第二十九章 师命不可违！
“那就好，为师就是来看看你，今天就是你和楚岚的决战，准备得怎么样啊？”
老天师点点头，捋起了胡子。
“弟子有信心取胜！”
敲门声又再度响起，门外传来了夏烨的声音：
“灵玉兄，是我，我能进来么？”
“嗯？”
张灵玉一愣，不知夏神医这么早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但也还是放下了刚拿起的碗筷，起身打开了房门。
“夏神医！”
朝夏烨行了一礼，张灵玉随即便询问来意，夏烨则微笑回应；
“作为医疗后勤的负责人，在这决赛之际理应保证两位候选人的状态都全无问题，所以特来替二位检查一下身体，放心吧，号一下脉即可，很快的。”
“原来如此，那夏神医请！”
知晓了夏烨来由，张灵玉立刻便将其请进了屋里，并端来了凳子。
“请坐。”
“嗯，把手给我吧。”
没有多余的废话，夏烨坐下就开始号脉，在经过了一番检查后，确认了张灵玉的身体无碍。
只是，当他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表示要再去张楚岚那边看看的时候，余光却瞥到了一旁桌上的早餐，顿时眼神一凝、脚步又停了下来。
“等等！”
“嗯？怎么了夏神医？”
张灵玉不由一愣。
而没有多说什么，夏烨直接便端起了餐盘里的白粥、将鼻子凑过去仔细闻了闻，面色凝重起来。
“这粥不能喝，里面被下了药！”
“药？什么药？这是师父亲自送来的早餐，怎么可能下药？”张灵玉面露疑惑，显然是不相信的。
“老天师送来的？你稍等，我再看看……”
说着，也没等张灵玉反应、夏烨拿起一旁的筷子便挑了点儿粥、细细品尝了一口，旋即点头确认：
“没错，里面加的是‘剪径散’、也叫作‘神仙丸’，服下之后会阻塞炁的运行，按照这里面的剂量，应该是正好到你比试的时候便会发作！”
“什么？！”
听到这话，张灵玉立刻便瞪大了眼，他清楚夏烨没必要骗他，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答案。
“难道……”
“以老天师的修为不可能发现不了这粥中之药，那这药便只可能是他亲自下的，看来这场比试的结果他早已经有了决定，你看……”
对此，夏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张灵玉的肩膀、叹了口气。
“唉……”
“你自己决定吧！”
而待夏烨走后……
“……”
盯着面前的白粥，张灵玉陷入了思索，眼神不断闪动，似是在天人交战。
不过，这一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便又放松了下来，心中似乎已有了决定，这便拿起了一旁勺子、开始一口口吃了起来。
看得出来，对于张灵玉而言、这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他相信师父绝不会害自己，如此也就够了……
而既然他老人家都专门送来了早饭、意思又这么明显，那自然就等同于是在吩咐自己：
“从今往后，你好好辅佐楚岚便是。”
师命不可违……
那他不赢就是！
……
……
就这样……
张灵玉一脸平静地吃完了早饭。
时间一晃……
上午十点，最后的决战之时已然到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灵玉和张楚岚双双来到了场地之上，看台上也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都面露兴奋、一脸期待。
而再看场中，张楚岚比张灵玉要早到一会儿，原本正盘坐在地闭目静心，在张灵玉进入场中一瞬方才缓缓睁眼，从地上站了起来。
由于知道师父此番的意思，张灵玉也便明白对面这位师弟便很可能就是未来的天师，本已平静的内心又顿时荡漾了两下，不过很快便被他压了下来。
对他而言，此番不管怎样他都要全力以赴，即使要败也绝不能败得太丢脸，不禁在想：
“希望在药效能晚一些发作，至少也要让楚岚赢得精彩！”
而很快……
“罗天大醮最终决胜——张灵玉对张楚岚！”
“开始！”
随着裁判道士的一声宣布，这最终的决胜局也便就此展开……
呼——
而顷刻之间，耀眼的金光便同时从张灵玉和张楚岚的身上升腾了起来，有如金色的火焰一般。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几乎在同一时间，“金光神咒”的口诀便仿佛在半空中炸响、那是两道金光之势渊渟岳峙所产生的错觉，这也足可见两人修为的强悍，绝对非同一般！
同时可以看见……
此时此刻，张楚岚就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收敛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整个人变得无比严肃与认真。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整个人的气势竟然也与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看台上的观众这才明白，他此番才当真是要动真格了！
下一秒……
咻！
张楚岚率先而动，脚下一蹬便径直朝张灵玉冲去，同时右手向后一个蓄力、便直接一掌朝拍向了张灵玉的胸口正中心……
嘭！
不得不说，他这一掌当真是势大力沉、竟直接将张灵玉的身子给拍得向后一仰，同时其身上的金光也向后飞散，便足以说明这一击的威力！
当然了，张灵玉的金光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他在利用金光的变化进行卸力，他十分清楚张楚岚的实力，自然要小心应对才行。
呼呼！
而下一刻，当他肩膀处被拍散了的金光又瞬间回收后、他也随之动起了手来，只见他抬起左掌便是隔空一拍，手臂上的金光立刻便凝成了一只金色手掌、直轰向张楚岚的面门！
咻——
转眼间，当金光掌印飞射至张楚岚身前的瞬间、张楚岚也立刻抬起双臂，全身金光骤然凝聚形成交叉防御……
只是此时，张灵玉却又控制着金光化掌为拳、威力顿时倍增……
砰！
一声炸响，张楚岚的身子直接被轰退了好几米，要不是他下盘够稳、有如生根，恐怕直接得飞出去！
“嘶——”
刚才的这一下，让张楚岚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颗炮弹轰中了一般，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也凌厉起来，就这么紧盯着自己的师兄。
“有趣，楚岚这小子的金光咒境界虽比不上灵玉、却懂得聚拢全身金光让其流向攻防的重点以提升金光威力，这种法子师父可没教过……难道是怀义师叔传授的？”
看到这一幕，一旁看台上的荣山眉毛一挑，饶有兴趣地开口道。
而荣山话音刚落，场地之中、浑身金光的张灵玉便一个晃身晃过了张楚岚那凝聚全身金光的一拳，右手紧接着如闪电般探出，直接便攻向了张楚岚的面门……
呼！
“嗯？！”
张楚岚见状，立刻两眼一瞪、连忙反应，整个身子一下子便朝着右便倒去，同时手掌一个撑地，便令自己的身躯侧飞了出去！
唰——
“果然啊，这个玩儿法对付如今的师兄已经是不太行了。”
躲过这一击、稳住了身形，张楚岚的脸上顿时流下了汗滴，面对张灵玉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他身周金光再聚、却并未再凝于一处、而是重新包裹了身体……
也就在这一瞬间，张灵玉又再度攻至、抬起拳头便直轰向他的面部，他他见状连忙抬手、以掌对拳……
嘭！
勉强化解了这一击！
紧接着……
砰砰砰砰砰砰砰！
“好重！师兄这几个月的实力当真是突飞猛进啊，这每一击都好重……撑不住了！”
硬接了张灵玉几拳，张楚岚便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于是赶紧屈膝一跃……
咻！
直接跃到了张灵玉的头顶，旋即展开进攻！
张楚岚的想法很简单，便是想要借这下坠之势、给张灵玉来一记猛的，却不想张灵玉竟瞬间抓住了他的破绽，眼神一凝、左腿一甩……
嘭！！！
便直接将他给踢飞了出去！
这也便是两人之间战斗经验的差距了，张楚岚的底子到底还是薄弱，即便这两年来实力暴涨，底蕴却依然不足。
不过很快，张楚岚便在半空中调整好了身形，随即稳稳落地……
啪嗒！
而见拳脚金光显然很难分出胜负，张灵玉也不再追击，这便站在原地骤然行炁，开始凝聚起体内真炁！
咔咔咔咔咔咔咔！
顷刻之间，张灵玉周身的金光便随之一凝，凝成了道道漆黑如墨的闪电、又像是一道道丝线，来回穿梭于他的指掌之间。
“雷法啊……”
张楚岚见状自然也不敢怠慢，也赶紧催动真炁将周身金光凝聚，与对方完全相反的白色雷霆瞬息凝成，细密的电流之声响彻整片场地。
噼噼噼啪啪啪！
下一瞬间……
“阴五雷法·掌心雷”！
“阳五雷法·掌心雷”！
唰——
耀眼的光芒瞬息闪现、有如闪光弹一样，令得周围许多修为较弱的观众都捂住了眼睛。
咔咔咔咔咔咔咔！
而当一黑一白两道雷霆碰撞在一处时、却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爆炸，两股雷霆反而是纠缠在了一起，发出细密的炸响！
“去！”
紧接着，见与对方势均力敌，张楚岚立刻就大喝一声、又加大了几分力，白色雷霆立刻便占据了上风、将黑色雷霆压了回去。
咔咔咔咔咔咔咔！
如此，张灵玉也不由得感叹：
“这阳五雷……真不愧是是堂堂正正之雷啊！”
他心中早就明白，用“阴五雷”施展“阳五雷”的这种堂堂正正的手段便是个笑话。
于是……
“不过……”
下一秒，他微微一笑。
“我已经不再执着于它了，‘阳五雷’如何，‘阴五雷’又如何，这是我的过去，也是我能抓住的未来！”
而他这心念刚起……
咔咔咔咔咔咔咔！
刺耳的电流声便再度炸响，张楚岚的掌心雷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冲击波、冲刷向他的身体、将他淹没在其中……
哗——
这时候……
“清澈灵动又端庄光明，大开大合又刚猛无俦，这就是‘阳五雷’之相啊，灵玉这孩子……如今依然还纠结其中么？”
老天师的身旁，田老忍不住开口道。
“呵呵……”
然而面对这一问题，老天师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不，师弟，这孩子如今早已经放下了，他以阳五雷最标准的招式‘掌心雷’与楚岚对抗并非是执迷不悟、而不过是缅怀罢了，毕竟……这是过去的他所一直追求的，此时便算是彻底断掉这念想！”
没错……
正如老天师所说，张灵玉是故意以“阴五雷”凝聚“掌心雷”来与“阳五雷”对抗的，其目的就是要敲打自己并打碎过去的泡影，彻底明确这并非他所应行的道路！
修行之人当诚于己，但又并非要一味执拗，自己过去的一切皆是自己、便必须要去承认，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抓住那真正属于自己的未来！
因此，下一刻……
咕咕咕咕咕咕咕！
当张楚岚的“掌心雷”冲击而过，道道黏腻蠕动的声音便顿时响了起来，此时的张灵玉虽已在那“阳五雷”的冲刷下受伤、身形显得狼狈，可眼神却无比澄澈！
看着自己手中淌下的泥泞黑雷，他的脸上浮现起微笑……
厚重浑浊，却又奇诡多变，无拘无束，纵性自在，行将起来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才应当是真正的“阴五雷”，其名——
“水脏雷”！
咕咕咕咕咕咕咕！
顷刻之间，张灵玉的身躯便被粘稠如泥的漆黑雷炁包裹，这些雷炁转眼便卷住了他身上残余的白色雷炁、并瞬间将之吞噬！
哗啦——
随后，只见张灵玉双臂一展，两道“泥柱”般的漆黑雷炁便被他甩飞了出来，有如两条长鞭……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漆黑泥泞的雷炁洒落在地上、瞬间就化作了一片沼泽，沼泽随之又飞速蔓延，转眼便是将整个场地都给覆盖！
“水脏雷·北境沧潭”！
“阴五雷啊，和灵玉师兄过去施展的感觉完全不同……”
看到这一幕，张楚岚立刻退后，却发现自己竟已然被包围了，道道漆黑雷炁正如潮水般朝着自己滚动。
“还在蔓延……快布满全场、没地方躲了！”
见这些黑水雷已然围拢，张楚岚的面色也随之凝重，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耳边便响起了熟悉之声：
“小心……”
“金光咒已经没用了！”
唰！
话音落，张灵玉的身影便闪现到了张楚岚的身侧，“水脏雷”瞬间甩出，衣袖带起的力道竟直接将地面墙壁都打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哗啦啦——
见别无他法，张楚岚这便赶紧凝聚起周身金光、身形电射而出，他清楚这一击自己绝不能硬碰，也便赶紧向后闪躲。
噗——
然而……
如今整片场地都布满了“水脏雷”，张楚岚刚一落地便踩入了其中，他本以为自己的金光咒能抵挡一下，却不想这些“水脏雷”竟直接蠕动着攀附、直接将金光穿透！
“！！！”
顷刻之间，他便感觉到自己被包裹住的双脚没了力气，两眼也顿时一瞪：
“脚软了？灵玉师兄的进步竟如此迅猛，之前还完全能够抵挡，如今这‘水脏雷’竟已能无视金光咒的防御！”
“不行！”
见状不妙，张楚岚赶紧便将金光都凝聚成了白色的“阳五雷”，用雷光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将“水脏雷”抵消，才总算是从这纠缠中摆脱。
紧接着……
“掌心雷”！
面对再次冲将过来的张灵玉，他抬手便是一记“掌心雷”轰了出去，可身缠“水脏雷”的张灵玉此时却滑腻得像条泥鳅，竟以一种诡异的身法直接从他的雷霆中穿过、瞬息又来到了他的身侧！
下一瞬……
呼——
嘭！
张灵玉那结实的一掌直接拍中了张楚岚的肩膀、将之拍飞了而出，张楚岚肩膀处的衣服也瞬间破碎，露出了其下那焦黑的皮肉。
“嗯？”
不过紧接着张灵玉便两眼一眯，知晓自己这一击并没有真正成功，就在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张楚岚竟直接将大量“阳五雷”凝聚在了肩膀，挡下了绝大部分的冲击！
而再看张楚岚……
面对张灵玉这强大的雷法、诡异的身形，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再多出些力了，否则便只能是一直被压着打，毕竟双方的战斗经验差得太多。
但很显然，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施展“炁体源流”的意思，毕竟他此番也是带着“任务在比试，不能一来就整太猛了。
因此……
唰——
“迅雷”！
张楚岚的周身骤然亮起白光，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化为了一道纯白色的流光！
这是他自创的“雷法招式”，是以借“阳五雷”之力于瞬间激发肉身潜能，令自己的肉体机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以达到“爆发之效”！
唰！
顷刻之间，张楚岚便瞬移到了张灵玉的身旁，张灵玉下意识便是一片“水脏雷”甩出，又被他瞬间躲掉……
嗖——
而与此同时，张灵玉也身形一动、接着“领域”的加持追上了张楚岚的身影，不过此时他的速度已经无法再碾压张楚岚，二者基本相当！
嘭嘭嘭嘭嘭嘭嘭！
紧接着，拳掌对轰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的身形都无比迅猛，看得周围的观众都一愣一愣的。
“这就是天师亲传的风采吗？”
年轻人们都不禁张了张嘴巴。
“呵呵……”
而夏烨见状，脸上也浮现起微笑，张楚岚这小子他十分清楚，绝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材料……
别的不说，光看这小子对自身能力的开发就足以说明其天赋之强，在其之前、可从没有人想过能把“阳五雷”用得像“阴五雷”一样奇诡灵活的！
唰唰——
下一秒，场中原本纠缠着的两道身影便分了开来，张灵玉和张楚岚两人瞬间后退、旋即站定，又再一次互相对视了起来。
随后……
“把掌心雷打进自己体内刺激经脉的法子么？亏你想得出来……”
看着身缠白雷的张楚岚，张灵玉不禁赞叹，这小子之前必然是藏拙了，这一招他可从未见过。
而听到这话，张楚岚则是一笑：
“嘿嘿，那师兄你再看看这招……全功率！”
咔咔咔咔咔！
刹那之间，只见他的双腿与双臂都化为了纯白之色，道道雷光在其上缠绕，这意味着刚才并不是他的极限……
“迅雷会员”！
轰——！！！
还没等张灵玉反应，张楚岚的身影便化作了一道白色雷光冲到了他的面前，抬手便是一掌……
嘭！！！
重重将其击飞，令其闷哼一声！
“唔？！”
不过，就在张灵玉飞退倒地的一瞬，道道泥泞黑雷也已经将张楚岚给缠绕、将他给封了起来，这无疑是“钓鱼之计”，便是要以己身之伤换对手上钩！
不过很快……
黑雷包裹的“大茧”里……
感受着周围这令人窒息的泥泞，一时无法动弹的张楚岚竟突生感悟：
“好……奇怪的感觉……”
“湿沉，黏腻……简直就想要融掉我每一寸筋骨的感觉……阴五雷……水脏雷……这样么？原来是这样啊……”
“我好像想起来了……爷爷早就提起过……这阴五雷的本相……”
“这就是那头猪啊……阴五雷……肾水之雷……我好像明白了……”
口中轻声喃喃着，张楚岚闭上了眼睛！
不过，就在张灵玉整理完毕、坐在桌旁准备吃饭之际……
叩叩叩！
老天师见状也不多留，只是又简单叮嘱了两句，这便转身离开了。
“师父慢走！”
将师父给送了出去，张灵玉面露笑容，他清楚师父他老人家对人对事一向淡然、很少会有此关心之举，不由心生暖意。
“灵玉，开门，是我。”
老天师敲响了张灵玉的房门，手中还端着个餐盘，其上是一份早饭。
同原剧情一样，他这份早餐里是加了料的，但却并非是为了保张楚岚取胜，而是为了给张灵玉最后一个考验、以确认他如今的心性是否真适合成为这下一任天师。
张灵玉闻言也立刻严肃，再度朝师父行礼、露出自信之色。
“嗯，状态不错，那你就赶紧吃早饭吧，我这就走了。”
“嗯，你昨晚休息得可好？”
“谢师父关心，还不错！”
很快……
嘎吱——
早上七点……
叩叩叩！
“师父，您怎么亲自送饭来？！”
见师父拿着早饭，张灵玉赶紧接了过来、躬身行礼。
“师父早。”
就这样……
一晚上的时间匆匆而过，决赛之日来临。
清晨，所有人都起得很早、也都相当的兴奋，他们此番将要见证的是下一任天师的诞生、或许也同样是未来异人江湖“魁首”的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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