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若水忽悠扶桑地
听得了水手长拉拉杂杂的一大篇话,殷雷的脑子立刻陷入了一片空白的宕机状态。能够富庶强大到了用钢铁铺设轨道运输的地步,这该是个什么样的天神打造的世界啊!
“咱们这认祖归宗之事,当真是走对了路了!”他用部族土语同随行的几个亲朋好友喃喃耳语。“只怕是十个二十个新朝歌和定东城加在一起,也未必有这广州城的一半大小!”
殷雷。是最早归附或是说认祖归宗的一批殷商后裔之人,他的这个名字。便是若水道长帮他起的。
从他们进入广州水域的那一刻起,两个大头目便已经彻底的认定自家就是若水道长口中的殷商后裔了!道路、房屋、服侍,各种文化元素都是有似曾相识之感,便是旗帜上的飞龙,巨鸟,也是与他们的图腾相类似。
“一定是的!我们一定是的!”殷雷和商锋两个人心中都是无比坚定的告诉自己。
这其实就是落后文明对于先进文明的一种崇拜和落差之后,产生的心理。说起来认祖宗的本事,当真不是僻居半岛一隅的宇宙第一大国。而是那些西欧、地中海国家的人们。
原本都是一群被匈奴人从山林里一步步驱赶出来,面对着匈奴人的快马弓箭不得已一波波向西、向南迁徙推进的北方蛮族。什么法兰克人、日耳曼人,都是当时的一方蛮族。可是就是这群蛮子,到了后来,却是在那里腆着脸说自己是希腊文明、罗马文明的后裔或是继承者,打出来什么意大利复兴的旗号来。我就呸!凯撒和屋大维要是知道自己被一群北方蛮族的后代认作祖先,只怕会气得去找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卫青和霍去病这对造成东西方民族大迁徙的罪魁祸首。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去好好算一下账了!
霍皮人分布于旧金山附近,为母系社会,以农牧为主,主要作物是玉蜀黍,也种豆类、南瓜、甜瓜和其他蔬菜、水果。男人从事农牧、建筑住房、参加各种仪式、制作鹿皮鞋、纺织衣服及毛毯。妇女除日常家务之外,还编筐、制陶、汲水。并从事菜园及建筑方面的辅助性工作。霍皮人同其他普韦布洛人一样,爱好和平,实行一夫一妻制。妇女很少参加仪式典礼,但有时参加三个妇女秘密结社中的一个,成为自愿成员。男人不论在哪个村里,都可自愿参加许多秘密会社,其中包括热烈的成丁礼及一年一度的冬至-索雅尔节庆典。这个庆典非常重要,领导仪式的多是高级官员,经常是村镇首领。
肖肖尼人同霍皮人相比。显得剽悍勇猛多了。他们分布于自加利福尼亚州东南部起,跨越内华达州中部和东部及犹他州西北部,进入爱达荷州南部及怀俄明州西部的广大范围内属于一直战斗到近现代的那些印第安人部落……
肖肖尼人和白人之间最初的接触涉及到1805年时刘易斯与克拉克远征队借道西行,以及1820年时毛皮捕猎者和交易商到达洛基山脉。随后到来的是白人移民,尤以摩门教徒在肖肖尼的腹心——盐湖城的定居最为出名。在那之后的三代人时间里,肖肖尼的酋长们奋力与美国军队作战,试图取回他们失去的猎场。虽然他们的抗争十分勇敢,但还是以失败告终:1890年时。最后一个肖肖尼部落被美国印第安事务署强行迁徙到了保留地中。
北肖肖尼人对白人的侵入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在最早期的时候,北肖肖尼人还能与摩门教徒和平共处。因为摩门教的长者默许用食物和物资来补偿肖肖尼人在打猎和伐木上受到的损害。虽然零星的冲突时有发生,但在1847年至1850年代之间,肖肖尼人与摩门教徒之间大致上维持了和平态势;50年代之后,大量涌入的大篷马车和淘金者抢走了肖肖尼人的大部分猎物。1859年时,犹他区印第安事物管理人雅各布?富尔尼认识到了移民带来的巨大冲击,他这样写道:“印第安人由于白人的进入。开始变得食不果腹。”处于绝望和饥饿中的肖肖尼人开始袭击落单的农场并盗走耕牛,而这反过来加剧了摩门教徒与肖肖尼人之间的摩擦,补偿给肖肖尼人的食物和物资日益减少了。
李守汉很是好奇,若水道长那个神棍虽然以善于忽悠著称,却是如何在短短的两年多时间里便收服了两个印第安部落?在如此广大的地域内设立了定居点?
这些。都在商情司的专业人士与殷雷、商锋两个淳朴厚道的汉子的一番攀谈之中得到了答案。
虽然两个人都是结结巴巴词不达意的汉语,但是,连猜带蒙,更有通事在一旁充当沟通的桥梁,若水道长在扶桑如何打开局面的,渐渐被李守汉所了解。
“恐怕是‘鹅口’。”
一身郎中打扮,背着药箱的若水道长,在几个霍皮人或是虎视眈眈或是满眼迷茫,或是充满期盼的眼神当中泰然自若,望着被一个霍皮人妇女抱在怀里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婴儿。
那孩子啼哭不止;小嘴张得老大,口角流涎,口内长满了雪片似的白斑,咽喉红肿,正是极重的鹅口疮。
“鹅口疮”是外科,池若水道长久历江湖,也曾经干过卖野药的勾当,对于跌打损伤各种常见病症懂得治法,点点头说:“等我看一看!”
“唉!”一边看,口中若水道长一边悲天悯人的说,“看得太迟了。孩子的病给耽误了!”
“原是。”那霍皮人妇女流着泪说,“也请巫师来看过,跳过神,可是就是不见好。”
“不要紧,不要紧!”若水道长赶紧命通事安慰她说,“我是一半行医、一半代天帝救人行善;药治有缘人,你不必担心。”
那妇人自然称谢不止。若水道长便在一堆霍皮人的严防死守下开始动手替婴儿治病。先用块干净白绢,拭去白斑,然后从药箱当中取出一根鹅毛管,为婴儿吹敷薄荷、冰片。这两样清凉的药,减少了婴儿口中的灼热痛楚,啼哭居然止住了。
这一下。立刻若水道长便在这些霍皮人眼中变成了一个神仙般的人物了!
“大巫师!请您继续施法救救这孩子!”几个霍皮人妇女便拦住了转身要走的若水道长去路。
“贫道刚才说过了,贫道受天帝差遣,药治有缘人。你们都是殷商后裔,自然与贫道是有缘之人。可是,贫道眼下要治这孩子,却是缺少一味药材,须得回去取,你们拦住了贫道的去路,这该如何使得?”
“缺少什么。我部落里有的是愿意为大巫师代劳一趟的勇士!只管请大巫师说明便是!”当时还不叫殷雷的殷雷,搀扶着母亲从自家屋舍内走出来。
“非也非也!”若水道长看着十几个霍皮人忙不迭的从家中搬取出的毛皮和生金子等物不住的摆手,表示他不是为了这些。更打开药箱盖子,示意给众人观看:“这鹅口疮要用‘柳青散’,一共四味药,我只带了有三样;少一味,功效就差了。所以,为了救这孩子。还得到我住的地方去取一下这味药!”
见若水道长说得如此恳切,断然没有临时涨价趁机勒索的味道。殷雷等人顿时对他好感又升上了一个台阶。
“那便请大巫师派个向导,我们部族里有的是善于奔跑走路之人。让他们尽快去到贵处将所需药物取来便是!”
“你是这里的头人?只要你派几个人跟我的向导回去,让城里的人把我携带的各色药物每样都取些来,我便可以救治你这部族之中感染疫病的数百条人命!”
若水道长看得很清楚,殷雷的部族当中,除了这个患了鹅口疮的婴儿之外。更有不少人患了白喉这种传染病。
这对于霍皮人来说,可是一桩可以令部族灭绝的烈性疾病。
若水道长早已从探子口中得知了这个部族疫病流行的事,从探子描述的情形来看,咽喉左右现白点,腫痛饮液难下,发热有汗或无汗,或恶寒肢冷,头痛而昏,骨节烦疼,面红唇赤,心烦胸闷,咳嗽口渴舌腻,口甜或苦,苔白或滑或灰,咽干而痛,心烦头晕耳鸣,口燥溲赤,並未感冒而突然发热,或午后热甚,或汗后热退复发,或有汗灼热不退。恰好是他可以治疗的白喉,否则也不会冒险前来。
命殷雷派人去到定东城去取那些药物的目的。除了为了治疗这些病人,收服这个部落人心之外,更是有意要让那些部落成员看看定东城的实力和气势。当下,他便充分展示了一个称职、优秀的神棍本色,“贫道受天帝差遣至此,自然会尽心尽力的救治华夏苗裔。”
“贫道这药,却也是受了天帝赐福的额,凡是我华夏苗裔,殷商后裔,自然吃下去药到病除。若是心中有杂念,或是背离了华夏之念的,贫道便是爱莫能助了!”果然是久在江湖上行走的人物,几句话除了将自己的身份抬高好好的忽悠了一番之外,更是将那些病情过重医治无效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他们不认为自己是华夏苗裔嘛!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殷商后裔啊!这你让贫道如何救治?
不过,殷雷这个部落里倒是绝大多数人都是殷商后裔。几副以簿荷、蝉衣、池菊、牛蒡子、连翘、甘中黄、桔梗、荆芥、豆豉、竹叶为主配制的药剂,再根据病人的不同症状加以调剂增减,,心烦合梔豉汤,咳嗽加仁,腹痛下痢加黄芩,干噁加橘红、竹茹,夹食加山楂,呕吐加川连、竹茹,膈闷加玉金,透疹加蘆根,很快,便得到了控制。
白喉属温病之类,有时邪与伏邪之分。因时邪而发者,宜辛凉轻解,如经云“风淫于内,治以辛凉”,总上十味合成辛凉轻解。
眼看着部族当中原本那些病的气息奄奄的汉子、妇人转眼间又是一个个生龙活虎,可以下地行走劳作,怎么能不被部族之中的人们视为神迹?更何况,那些到定东城之中负责联络搬取药物的霍皮人,回来之后便在部族当中充当了免费的义务宣传员,为若水道长在部族里孜孜不倦的吹嘘着定东城的强大与繁荣。
口说为虚,眼见为实。当部族里的人们对于去过定东城的人们所描述的情景半信半疑之际,定东城中到殷雷这个村镇前来采购或是贸易的商队到了。
玉米、南瓜、豆子,蔬菜,部族百姓自己饲养的火鸡、羊,鹿等物,都是若水道长和他的同伴们所要采购的品种。
“我们的城堡要扩建,听说你们都是修建房屋的好把式,我们特意前来招募人手去盖房子!”
前脚刚刚走了一拨采购副食粮食的,后脚又来了一批招募工匠的。
天神的意志,强大的实力,都无形之中吸引着霍皮人。(未完待续。)
大块大块的生金,五色斑斓的毛皮,更有用野牛皮制成的各色皮具,虽然粗陋不堪,但是却可以推测出产地规模等许多信息。
从他们所呈上的礼物,以及殷雷、商锋两个来认祖归宗的头目的装扮、面相上看,他们应该是属于分布于西海岸广大地域内的霍皮人和肖肖尼人!
在徐宏祖呈上的地图和报告当中,李守汉很惊喜的发现,这个神棍已经在扶桑大陆的西海岸,也就是同我们隔着太平洋遥遥相望的那天海岸线上建立起来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个据点。其中,便是以新朝歌和定东城为最大两座,充当着核心堡垒的作用。
从地理位置和山川河流走向上看,若水道长和扶桑探险队选择的这两个城堡所在地,大抵便是旧金山和西雅图一带。
这一点,从殷雷等人呈上的礼物也可以窥见一斑。
“这就是你们一直说的广州港?”他看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人们,赶着马车,推着板车,紧张的搬运着似乎永远源源不断从船上卸下,从货仓里运出的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货物。
“是啊!两年多没有回来,这里热闹成这样了!”船上的水手也是眼睛里兴奋的冒着火星,急切的希望能够尽快完成入港手续,卸下船上的货物,然后马上回家去和家人团聚。
殷雷,却没有水手们那么强烈的想法,他只是好奇而同样带着些惶恐的兴奋,仔细的观察着这座广州城。试图将所见所闻全数印到脑子里!兴奋的紫红色的脸膛上红的几乎冒出血来。
所谓的新朝歌、定东城,便是若水道长和那些往殷商故地去的汉子们一手一脚在海边择地修建起的城池,或是说据点。
在浩大的如同神庙般宏伟的梁国公府邸之中,由负责探险人员培训的中野学校校长徐宏祖将若水道长命人跨越太平洋送来的地图和相关的报告递给李守汉时,跪在地上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窥高居在数层白玉石台阶上如同天神一般的李守汉。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李守汉。当真是如同若水道长所言,乃是天帝选中的人物!
殷雷不是没有见过马。相反,他也是个好骑手,家里的马棚里有好几匹马。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如何这几匹马如此能够负重运输?他家里的马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那个啊?!那叫轨道马车。把上好的钢铁打造成长条,铺设在烧灰路面上,马车在铁轨上行走,自然是省时省力行走如飞了。不过,也是耗费巨大。铺设一公里的轨道,别的不说。就是钢铁,一米铁轨就得至少四十斤!还不算什么道钉、枕木、烧灰,也不算马车的轮轨也要特制!饶是咱们南粤军向来是盛产钢铁,也只能是在这码头、矿山工场等处要紧的地方铺设一些。当真是用不起啊!”
如果不仔细看,殷雷与码头上的那些苦力、官员、执事人等五官相貌无二,同样的黑发黑眼睛。差别不过是肤色更加深一些。可是,同那些来自南中、南洋各处的土著劳工、官奴相比,他的肤色却又浅了许多。
像他这样的人,不要说在河静在顺化,便是眼下在广州城中,都是一抓一大把的。
其实,他们也不必多说,桅杆上被江风吹拂的旗帜早已说明了一切。
殷雷,从自己的船舱之中走出来,站在堆满了各色货物的甲板上,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岸边的景象。
可是。他的到来,却是意义非凡。
殷雷,是来自于扶桑之地的一个殷商后裔头目!
“那是什么?”他颇为好奇的指着南码头上七八匹健马拖曳着四五节连在一起的车厢,车厢上堆满了小山一样的货物,那几匹马却是丝毫不在意,在车夫的吆喝下行走如飞。
ps:没节操的情节继续。
几条海船风尘仆仆的在引水员的带领下缓缓的驶入了广州珠江口的港口码头上。
船上的舵工水师们在各级头目的吆喝之下,纷纷按照口令和操作规程落帆、抛锚,抛索,放下舷梯,有人先跑到栈桥上与码头上的各个该管衙门接洽,表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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