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北上前的准备(续)
“姓雷?”李守汉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匠师的面庞轮廓。依稀有些相识,“雷明生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祖父。”
“果然!你祖父可好?”这雷行田也算是故人后人,李守汉立刻便是感觉不同。当即便问起了雷明生的情形。
听得公爵殿下将自己的贡献同他伟大的军队相提并论,不由得在一旁一直以客卿身份自觉的远远站立的帕斯卡、托里拆利等人心情颇为激动兴奋。这些人原本是为了躲避战乱或者是宗教迫害而在朋友的邀约之下辗转来到了这里。在这里,没有战火,没有宗教法庭对他们所提出的各种奇特想法的禁锢,有的只是丰富充足的物质基础,还有宽松的科学研究环境以及近乎于疯狂的科研经费投入。想到那些黄澄澄白花花的金币银元被自己的一个个疯狂的想法而消耗掉,虽然没有贪污科研经费的念头。但是这些人也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可是,一旦他们的科研成果得到了验证,能够经过工场制造出产品,或是实践检验过的理论技术,一旦产品正式投产,占据了市场。或者是被推广到整个公爵殿下所管辖的辽阔地区,那么,等候他们的就将是比欧洲王室还要奢侈腐败的生活方式。
每一项技术,南粤军的相关工场或是机构都会付给他们一笔费用。按照公爵殿下的话,这就是专利,是科学技术转化为生产力的必然动力。至于效果,虽然他们没有详细统计,但是光看工场里海样的订单,港口那一船船运走的货物。就知他们的技术市场有多大了。
伽利略等人就是他们的开山祖师,也是他们的榜样。
当年被圣堂武士差点送上火刑架的伽利略,如今身上兼着南中大学终身校长、匠师协会理事、研究院终身院长三个职务,位置尊崇受人尊重不说,个人财富也是高达数百万银元之多。每日里在他那间装饰颇具地中海风格的宅院里,活得比欧洲的国王还要舒服得多。
有样学样。
帕斯卡等人也是积极将自己的学术成果积极的转化成为生产力。擅长计算压力利用压力的帕斯卡,就在闲暇之余,将南中已经普及的弹簧上下两端各自加装了一个面板。制成了一个颇具划时代意义的弹簧椅子。
这个小小的游戏之作,结果被盐梅儿发现。当即便命人向帕斯卡购买专利。不过,帕斯卡这个法国小伙子,做起生意来可是丝毫不比犹太人的商业头脑差。当即便向来人表示,既然公爵夫人看好了,那便拿去用。随便打赏一点使用费就可以了。
盐梅儿又如何能够占他这点小便宜?这点确实是被帕斯卡摸准了脉门的。听了他的意思,盐梅儿不由得莞儿一笑。“也好,以后每一件用到了他这个小技术的物件,都给他利润的百分之一吧!”
百分之一,听着似乎不多。但是,如果。看看这个弹簧的用途,就会发现,盐梅儿当真是宅心仁厚。
各镇、各旅、各团,舰队的医院船,所有的卫生车上,各个城镇的医院当中都安置了用弹簧制成的新病床,可以让病号躺着舒服些。各处府邸当中,弹簧床和弹簧椅子也是引起了新一轮的时尚风潮。便是远在秦淮河边、瘦西湖畔的几间院子,也被林琨林教授不惜工本的安置上了弹簧床和弹簧椅,让前来玩乐的客人更加舒服惬意。
果然,宽大的弹簧床让客人有如坠云中的感觉,再配上姑娘的娇声浪语,颇有几分春水如舟天上行的感觉,让他们觉得,此时此景,便是让北京城里的崇祯皇帝来和他换换位置,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一边是数量大得惊人的政府和军方采购,一边是价格高得离谱的有钱人家奢侈品,帕斯卡兜里的银元数字也是不断的增长着。
但是,同笛卡尔和托里拆利相比,帕斯卡此时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两位高人可是和蔡伦对于造纸术的功绩有一拼!他们将南中使用了有些年头,原本只能用来缝制风帆、苫布,加工炮衣这些粗大笨重的纺织品的原始缝纫机,结合了南中在冶金、机械制造领域的各项成就,升级改造成了可以缝制衣物的、具有现代意义的缝纫机。精通于机械制造,从底层学徒出身的托里拆利,仔细的将南中市面上大量使用的缝纫机进行了拆解、逆向测绘,了解了工作原理的同时,重新进行了优化,将原本颇为笨重的部件改进后,重新设计布局。
然后,笛卡尔帮助自己的朋友将他的设计进一步的提升,使它更加小巧实用。并且将南中冶金的净化所在——锰钢,请河静制造的巧手工匠制成了大号机头用针。这一下,让原本最核心的部件,必须要靠体积和重量才能正常工作的缝衣针,就如同如意金箍棒一样,从庞大的定海神针变成了绣花针。
两个家伙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双脚踩踏脚踏板,通过脚踏板获得动力。将动力利用牛皮带传输到各个部件的整个过程。仔细的进行了力学和机械学计算。
虽然也只能是缝制棉甲、军服、绑腿、腰带、包头巾等对于技术水平要求不高,不追求花色纹绣的物件,但是,却也是强在数量大、效率高。
每天各个制衣坊门前大小车辆不断,将一捆一捆的染色棉布卸下来,将加工好的棉甲、军服、各色绑带头巾等物装车运走。那些缝衣娘们手脚不停。将裁剪好的衣料按照设计要求缝制成衣甲。她们的工作薪酬,除了议定的底薪、伙食费之外直接和加工制作出来的合格产品挂钩,同时,加班要给加班费。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些缝衣娘们因为自家赚钱不比男人少,有的技术好的甚至比男人还有多些,在家中的地位也是不断高涨。弄得一些老先生见到妻子在前面昂首挺胸的走在路上,丈夫拎着菜肉果蔬在后面亦步亦趋的紧紧跟随的场面不由得摇头叹息。
至于这一切的源头,笛卡尔和托里拆利两个从中赚到了多少技术使用费。只怕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李守汉在回府的路上,听到了类似的抱怨声,却也是只能报以一声苦笑。这种技术革新带给社会的变革,却不是任何行政命令和法律所能阻止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他只能是像一个箍桶匠一样,将因为一块木板长出来而显得颇为别扭的水桶其他短板补齐,而不是将长板截断变短来保持平衡。
可是,要补齐短板。就要涉及到许多方面和环节。从生产环节来说,制衣厂的效率提高了。所需要的布匹就要多了数倍不止。那么,纺织场就要提高生产数目,想办法解决原料也即是棉花的供应。印染场也是一样,要尽量的提高效率。从工艺上说,大量的缝纫机上市,淘汰了原先的机型。作为传动动力的牛皮带都成了供不应求的原料了。(其实,南中各地原本有大量的养牛场,供应牛肉和牛皮的需要,只是眼下各地都在扩建新军,各种牛皮装具的订货也是令皮货庄老板们痛并快乐着。如何还能有余力去满足缝纫机的皮带需要?)
新的机器设备投入使用,提高了效率,却也挤占了就业机会。就有不少的缝衣娘被缝纫机挤出来工场,重新回到了家中当起了家庭妇女,或是到街头巷尾的小裁缝铺当中做事。
刚刚得到了两支上好的新式快枪,更得到了李守汉敞开供应军器盔甲承诺的商锋和殷雷两个家伙拍着胸脯表示,这些牛皮、牛角、牛筋之类的供应,以后便交给他们负责便是。横竖扶桑大陆的草原上,野牛群奔跑起来可是如同乌云一样壮观。正好可以让儿郎们用他们手中新得到的利刃弓箭来练习一下,猎杀了野牛,不但可以吃牛肉,获得的牛皮牛角牛筋等物都是老家所需要的,更可以腾出草地来饲养马匹,让儿郎们奔跑的更快!
如果不是他们的慷慨陈词,李守汉还得好好的而琢磨一下,要不要让隆盛行通过与辽东的贸易换些牛皮等物回来。这样一来,虽然远隔重洋,但是原料的来源便多样化了。不必担心与辽贼开战之后受到阻碍。
棉花、小麦等战略物资有天竺暂时能够勉强满足需要,作为奥斯曼帝国的科普律鲁也拍着胸脯表示愿意将整个尼罗河三角洲都变成小麦田和棉花田用来和南中进行贸易。
在钢铁和军工制造领域,几天的巡视下来,李守汉也算是对自己的钢铁供应和军工生产能力有了个清晰的底数。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作为一个统帅,他了解到了自己的军事供应能力的底数,在即将发起战事之前便更有底气。
不管战事进展如何,从一开始就要立于不败之地。这是李守汉内心最真实也是最笃定的想法。
这几天的巡视下来,最为让他满意的,就是李华实的科研成果和他对于技术那种近乎于疯狂的追求、钻研。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家宴时对李华实母子二人的特殊礼遇。
“梅儿,你一手将咱们家里的这些孩子调理长大,长大一个,就从你身边飞走一个。今天,华实也翅膀硬了。也要在他的一片天地里飞翔去了。我把他从你身边带走,你可愿意?”虽然是一家之主,但是李守汉遇到涉及儿女的事情,还是很自觉的要尊重盐梅儿和孩子生母的意见。
“米塔,我要给你的儿子派个差事,你可有什么意见?”同盐梅儿说完。李守汉又将视线转向了李华实的生母阿什米塔,早已被儿子的成就激动的一直在擦眼泪的阿什米塔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眼下府里也没有什么事,你不妨带着丫鬟,让华实陪着你,趁着天气好,回泰卢固去走走。你自从嫁到府里来,就不曾有过归宁省亲的事情。如今正好,也让华实跟着你去看看他的外祖父家里亲人。也看看他娘生长的地方。”
今天这是怎么了?当真是天神睁眼看到了我?听到了我每天最虔诚的祷告?阿什米塔顿时被接踵而至的幸福晃得有些头晕眼花,回娘家去探亲?这种好事如何会落到她一个基本上属于泰卢固送给李守汉的高级礼品的头上呢?
南中虽然与天竺隔海相望,但是要打算回泰卢固老家去,就要动用海船万里之遥,如何能够浪费海船给她一个地位比女奴强点有限的姬妾身上?她这个儿子李华实已经十六岁了,按照李守汉家里的规矩,子女,特别是儿子。如果十五岁还没有点什么差事在身上,那基本上就是属于一个吃闲饭的。这种人物在府里是要受到强烈鄙视的。很不幸。李华实因为沉迷于技术,这种鄙视他自己意识不到,全部都由他的生母阿什米塔承受了。
但是,瓦片也有翻身日!今天,儿子在众人眼里终于不是那个只知道画图、计算,把银钱浪费掉的废物了。也得到了国公爷的首肯和青睐。母凭子贵,阿什米塔也有了享受儿子带给她的荣耀与地位的时刻。
但是,有高兴的就会有不高兴的。这一段时间一直被李守汉闲置一旁的黎慕华就是不高兴的人。冷眼旁观,她的内心却如同一锅热油一样,烹煮着她的内心。
自从前些日子。若水道长的船队返回带来了殷商故地的情形,这府里便是暗地风雷激荡。各色人等都要在那万里之外的荒原之地为自己谋取些好处。
这么多年下来,大家早就都看得很清楚,越是所谓的蛮荒烟瘴之地,越是容易有好处。且不说各地的特产,还有那些矿山,木材,但是就土地而言动辄便是数以千里计算。而且,这些烟瘴蛮荒之地,可以说是一张白纸,随便去涂抹描画,弄好了那是你的成绩,弄得再乱,也不会乱到那里去。也正是因为它的边远蛮荒,也更容易被主公注意到,所谓的简在帝心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李守汉当机立断任命了许还山做总督,只怕这场争夺还会明里暗里的延续下去。可是,虽然朝堂上的争斗暂且停息了,王府之内女人们的争斗却是如火如荼一般。都想效仿李华宇、李华宝、李华宣等人的先例,把自己的儿子派到扶桑故地去,即使不能为儿子继承家业打下基础,也是给儿子和自己挣下了一个安身立命的绝佳去处。
可是,今天李守汉的所作所为,又是嘉勉李华实,又是提拔他的生母阿什米塔的位置,更说什么眼下无事可以回娘家去看看之类的话,难道是要将那块辽阔的土地指派给李华实这个白痴不成?
按照黎慕华内心的想法,什么十州,什么殷商之地,统统都是李华宇的弟弟们将来要掌控的,弟弟们在外面掌握着辽阔的土地,大哥在朝中才能安稳的坐在宝座上。她所说的弟弟,指的却只是她自己生的儿子。
电光火石的思路乱窜,耳中却听得了这样的话。
“梅儿,回头从内账房之中拨出五百万元来,单独列出会计账目。这笔钱以后便是咱们南中的科研基金。华实,你天性喜欢这些,那父王也不拦着你。你便到研究院和大学里去,到工场里去。同那些师傅、先生们在一道,作为咱们家的这笔基金的代表。只要有合适的技术或者理论,你就只管投钱进去。亏了,有你母亲兜底,赚了,你提一份,余下的作为盈余归还基金便是。”
能够得到父帅的认可,而且以后可以随便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如何不令李华实兴奋异常。他虽然沉醉于科技,但是也不是不谙世事的纯呆子,当即便磕头向父王道谢。
“儿子一定好生按照父帅所提出的两参一改三结合,当好这个代表。”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继续下去便是了。那个新铳,便是你落实这个原则的产物。”李守汉先是好好的肯定了李华实的成就,跟着便是又提出了一点要求,也可以说是技术目标。
“你也看过轨道马车,同样的马匹,在轨道上行走和在普通路面上行走,所负载的重量和路程是不同的。那么,可不可以将铳管里也弄上轨道,让弹丸这辆车在同样力度的推动下飞得更远,打得更准呢?”
李守汉开始启发儿子了。(未完待续。)
说到这里,李守汉转过头来教育起儿子来:“咱们南粤军能够有今天,你老子我能够从一个守备衔千户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敕封国公的地位,靠的不是什么文德教化,靠的是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农人的辛勤劳作,匠师和工匠们的汗水和智慧,学者们的知识和理论。你既然有兴趣于此,那便要放下公子哥的架子,和他们滚在一起。”
“是!父帅提出的两参一改三结合,儿子一直都是奉为圭臬的。学校和实验室的先生们也是颇为赞许,觉得这个法子是最快的将他们的设计变为现实的途径。”
“你回家之后替我向你祖父带话过去。一是我问他好,他今年怕是该办六十整寿了吧?记得到时候给我发帖子。二是问问他,身体要是还能行,就痛快的出来办事,别总是在家里逗孩子,这里有他喜欢的东西,有他奋斗了一辈子的东西。他忍心就丢在一旁不管了?”
夹枪带棒但是却语带深情的话,说德雷行田两个脸颊通红,“主公说的是!我今晚回去便同祖父说,让他出来给主公办事!”
“错了错了。不是给我办事。是给他自己办事,给咱们南中办事。”
“多出来的这副车轮该怎么办?”
李守汉盯着那几个学徒指点着明显就是生手的士兵打开螺栓,将车轴和车轮卸下来看了整个流程之后,冷不防的提出了这样一个突兀的问题。
如果这个卸下来的车轮车轴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还要浪费运力和运输空间来运送它的话,那么,这个车辆底盘的技术升级改造方案也就同样是一个鸡肋。
“祖父已经荣休在家。每日里逗弄着几个弟妹为乐,时不时的便和我们这些晚辈讲他当年在主公手下的那些往事。我去年考上了匠师,他也是颇为荣耀,说我雷家也是后继有人了。”
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当年的壮年汉子,如今都已经退休回家了。那些上了年纪的,更是老成凋零,一个个的都去了。想到了此处,李守汉也不觉得颇为唏嘘。
“说得不错,以车轮在外。车辆为后,人马居于车后释放铳炮,这个前人的车营之法颇有暗合之处。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公,在下姓雷,草字行田。”
李华实大概没有想到父亲会问到这样的问题,一时有些语塞。旁边倒是有人替他解围:“回主公的话,多出来的车轴车轮。除了可以做备件,防止车辆损坏之外,还可以在宿营、野战时充当修建防御工事的材料使用。”
李守汉颇为赞许的看了一眼那名年轻的匠师,果然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把辕门的事情给忘记了?就算是忘记了辕门的典故,也应该记得那些北美大陆上白皮猪们是如何利用大篷车向西进军。不断的侵袭印第安人的领土的。
眼前几个工匠学徒带着几名临时从工场警卫部队当中找来的士兵开始装卸车轮,李华实不无得意的向父亲讲解这个绝妙的设计。
这里虽然已经换成了河静制造的车辆厂,对于这里,李华实所下得功夫可没有军工场制造新式火铳下的大。但是工匠和学者们都清楚得很,这种出头露脸的事情,还是要多让这位热心于科研工艺技术的华实少爷多来!工匠和科学工作者也不是傻子。
古代帝王巡狩、田猎的止宿处,以车为藩;出入之处,仰起两车,车辕相向以表示门,称辕门。
《周礼?天官?掌舍》:“设车宫、辕门。”郑玄注:“谓王行止宿阻险之处,备非常。次车以为藩,则仰车以其辕表门。”
而军队出动,同样是将大车作为修建营地的主要构件使用。《六韬?分合》:“大将设营而陈,立表辕门。”《史记?项羽本纪》:“于是已破秦军。项羽召见诸侯将入辕门,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而在三国演义当中,对于东吴将领着墨不多的描写当中,最为精彩的一笔莫过于甘宁百骑劫魏营。“白鹅翎一百根,插于盔上为号;都披甲上马,飞奔曹操寨边,拔开鹿角。大喊一声,杀入寨中。径奔中军来杀曹操。原来中军人马,以车仗伏路穿连,围得铁桶相似,不能得进。”如果没有这些车辆构筑了防御工事,说不定又会演出一场割须弃袍的精彩大戏了。
经过多年的不断改进和摸索,南粤军可以用于车辆的主要成果有这么几项,硫化橡胶制成的实心轮胎,用于车厢减震的叶子板,可以轻松转向的车轴。如今给李守汉看得新成果,就是可以随意拆卸变换位置的车轴和车轮。
经过数学和物理学者们的反复计算,又有善于制造车辆的工匠师傅们的认真打磨,在原来的四轮车底盘上,人们选择好位置,预留了车轴。
“父帅,如果遇到道路情形不好的地方,咱们随同大军行走的工匠师傅,也会迅速的将大车的车轮卸下,改装到预定的双轮车轴位置,用来适应道路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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