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权利制衡】
王承恩肯定瞧出了我的算盘,和我一唱一合起来:“皇上回来的很及时,宫里一切尚好,只是娘娘们反复找老奴问询皇上的行止,显是怀疑了,皇上若再不回返,宫里可能就要乱了。”
“呵呵!有你王承恩在,这宫里啊,是怎么也乱不起来的。”我微笑着夸赞王承恩,可以想象这些天他颇为难熬,真该好好地谢他。
“皇上实在是厚赞老奴了,没有皇上在,老奴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行之不通啊!”
可惜我是个小人,偶尔的会做做伪君子,比如现在。
人啊,就是这样只要当时的一阵冲劲一过,下面往往就冲不起来了,孙承宗也不例外,开始时他准备用太傅的身份来教训我,可到了后来被我这么左转右晃的就只能算了,当然皇帝的身份也起到关键作用。
“皇上,此次辽东大胜,一扫大明多年积弱之势,可谓硕果累累啊!举国上下都为此欢腾鼓舞。可谁能想到这是皇上您的功绩呢!”洪承畴心悦诚服的话语传入我的耳内,一阵舒爽之感流遍全身。舒爽完后又侥幸不已,辽东能取得连场大胜,实力只占其中的三层,运气则占七层,到最后自己的小命也差点丢掉,这才胜了,实属不易啊!
“承畴此言差矣!若没有太傅坐镇朝堂、居中协调,承畴千里救援、舍命相帮,王承恩宫内守望、为朕扯淡,朕又怎能心安被征呢?”
当我提到王承恩为朕扯淡时,在场之人全都笑起,只不过王承恩是苦笑:“皇上为何单单调笑老奴呢?”
我慨然道:“呵呵!朕除了你外可不敢调笑他人。”一句话把我和王承恩拉近许多,王承恩脸上虽保持苦笑,但我知道他心里乐颠颠的。反之孙承宗却有些不是滋味,脸色不大好。洪承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心里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这么做是明摆着表示自己和王承恩的关系要好于他们两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可以是视作宦官势力再次崛起的征兆,故而孙承宗的脸色不好看也在情理之中。
魏忠贤被打下去后,宦官势力明显被文官压制下去。至于武官势力虽说在我的扶植下略成气候,当终究不成主流,再加上有很多武官是文官出身,一向以文官自居,所以武官系统还无法对文官系统作出有效制衡,现在我所要做的就是暂时扶植宦官势力来制衡文官。
眼前文官势力太强,以致朝廷的各方势力失衡,我这皇帝虽不会成为傀儡,但拥有的权利级数也会比朝廷势力均衡时差出几条街去。
等到武官系统真正独立和发展起来,便可以削弱宦官势力。宦官是终难登大雅之堂啊!
“君无戏言?”孙承宗追问。
“君无戏言!!!”我面色严肃,肯定道。
我离开座位碎步上前将孙承宗扶起后,微笑道:“朕不但要对太傅躬身,还要赏赐太傅白银万两,明珠一双。朕知道太傅喜欢小酌,再赐太傅御酒百坛。”
“皇上,你叫老臣说什么好。唉!老臣只说一句,不可再有下次。”孙承宗已经体会到我的心意,不再多说。
“太傅尽管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郑芝龙的心里也有些患得患失,辽东大战已经结束,狡兔死,走狗烹,皇上不会过河拆桥吧?自古红颜、名将难白头,自己的命运呢?……
郑芝龙越想越多,越想越怕。低调,以后一定要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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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孙承宗刚刚开口就被我打断:“呵呵!要是没有太傅坐镇朝中,这朝堂可早就乱成一团了,朕在此谢过太傅了。”说完我对孙承宗鞠躬行礼。
孙承宗脸色大变,忙跪在地上:“皇上是万乘之君,怎么能对下臣躬身呢!”
我身着浅黄长衫,意态悠闲地坐在一方平桌后,微笑道:“诸位爱卿别来无恙?”
孙承宗与众人施完礼后,面带瘟色,直身上前便待说话,我一看,不妙,这老小子一开口准要长篇大论的教训我,得赶紧堵住他:“恩,这个……,王承恩,宫里没什么吧?”
回到京城已经是十多天之后,我换上太监服饰,在王承恩的安排下秘密潜入后宫闭关处去完成余下的七日闭关。也好,正可以用来思考辽东大战以后的决策,顺道反思一下辽东大战的得失。
黄总兵这个身份我思来想去还是留下的好,兴许将来能用上,平时的公务可以让贺人龙代劳,自己只要偶尔露露脸子就好了。
芝豹、芝虎伴着群将齐声无奈应答:“末将知道!”
郑芝龙一看他们无精打彩的样子就来气:“瞧瞧你们一个个的熊样……,都出去吧!好好反省一下。”
这次在辽东的连场大仗,虽然让我九死一生,差点败亡,但若给我再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奔赴战场。没办法啊!不搏一下,以后就要面对关内起义大军和关外皇太极的前后夹击,到时候我想不再重蹈崇祯的覆辙也难,富国强兵那就别谈了,整天想法子推延亡国灭种的时间吧!
这就像是去做冒着生命危险的大手术一般,做有可能恢复健康也有可能死亡,不做只能痛苦苟活,我宁愿痛痛快快的搏一把!人生难得几回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利用林丹汗和皇太极大战的当儿夹击皇太极,将他“夹死夹伤”。成功了,以后就只需要面对国内动荡,而且动荡的力量还有一部分掌握在我派去的卧底手上,一切都简单了。失败了,就一切休提了,……
王承恩、孙承宗、洪承畴一行齐齐来到我闭关的秘室内。
过了一会。
“大哥,那我们以后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当然是听皇上的。我们已经归顺朝廷,那就要有归顺朝廷的样子,以后不允许再让我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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