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重回梦境
“胜利属于罗马!”
突然间,马克大声地呼喊着,忍住腹部的剧痛,他迈开了步伐,怒吼着,朝着直扑过来的阿兰骑兵冲去!也是向自己最后的宿命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嗤!”
卫队长官找到了一间完好的木屋,并派遣了卫队中最勇敢的士兵进屋保护,自己则领着余下的人守护在木屋的周围。
如潮水般的哥特人从四面八方涌来,领头的挥舞着各个军团的旗帜,尽管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跟泥土。身后的男女老少则挥舞着那些被砍下来的罗马人的头颅,也不在乎这些头颅上的鲜血染满自己的全身,他们认为这是种荣誉。
我就站在他们中间,手捧着从马克的头上取下的那顶头盔,抚摸着上面镶嵌的红色鬃毛。他们丝毫没有感受到我的存在,可能是我们并不处于同一个时代。
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哥特人的洪流很快冲散了这些帝国卫队士兵所组成的小小的防线,并把他们窒息在自己的洪流之中。
“他们的皇帝就在里面,我看到了!”
一个年轻的孩子指着周围布满尸体那个木屋,高喊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聚集在这个木屋的周围。
“尊敬的罗马皇帝陛下!你在逃跑的路上好像落下了这个东西!”
一个身着铁鳞甲后披着花色披风的满嘴胡子的大汉,他举着沾满鲜血泥土的鹰徽在族人的人群中挥舞着大声呼喊,这应该是哥特人的头领。在这个头领的带动下哥特人们也随之挥舞着着手中的“战利品”欢呼着,因为他们击败了罗马人,特别是那不可一世的瓦伦斯皇帝!
“出来吧,皇帝陛下,你的爪牙们在向你致敬呢!”
头领一声令下,哥特人将他们手中罗马人的头颅纷纷砸向那个木屋。
“感受一下吧,你的忠实的仆人们临死前到底是什么个表情。”
可就是这样,木屋里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很好,皇帝陛下,你还记得这个吗?”
哥特人头领身后的侍卫们手持着各个军团的旗帜,分别时是盖米纳军团的,阿波罗军团的和马其顿军团的。旗帜在这里,也就代表这些组建几十年上百年的帝国军团从这一刻起不复存在了。
“皇帝陛下,既然你甘心做一个怯战的懦夫,那么就让这些罗马的军团陪着你一同下葬吧!”
头领大手一挥,哥特人手持着一桶桶的油泼向这个木屋!头领也不着急防火,只见他先点燃自己手中的鹰旗,在众人的面前高举着燃起熊熊火焰的鹰旗。
“今天,我们在鲜血中赢得了属于我们的荣耀!因为我们今天要火葬一个罗马的皇帝!他,曾今压迫着我们,将他的脚踩在我们的脖颈上,但是今天,我们即将得到补偿,这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
无数哥特人振臂高呼,相应着他们的头领。他们还抢着把侍卫们手中的军团旗帜点燃,由侍卫们将其高举过头顶。
只见他们的头领接着说道:“罗马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祖先所传承下来的勇气,他们无一不是酒囊饭袋!现在他们的领袖,帝国的皇帝就这么龟缩在我们这些野蛮人居住的小木屋之中瑟瑟发抖!可是我们不会怜悯他,我们不会去索求他的妻儿供自己玩乐,不,我们今天就要处死他!因为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人放过了他他还会卷土重来!所以,我们要处决他!”
哥特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还在负隅顽抗的罗马人越来越少。瓦伦斯是彻底的惊慌失措了,他扔掉了手中的鹰旗,随着溃逃的士兵们在这个包围圈中跟个无头苍蝇一般。
“陛下,请先进屋躲躲。”
可怜的马克,他到死都没有闭上双眼,是他自己口中涌出的鲜血遮住了他的口鼻,活活让他窒息。阿兰人并没有半刻的迟疑,他丢下了手中的骑枪,拔出他的马刀朝着溃逃的罗马士兵们追去。
瓦伦斯败了,数万人的阿兰骑兵已经生生撕碎了瓦伦斯的鹰旗军团及麾下的所有野战军团。他开始害怕了,军人出生的他,是士兵们推举他和他的哥哥成为这个帝国的凯撒!他并不算是个好皇帝,他穷兵黩武,一生都在战斗和行军的路上。一直幻想着为这个帝国建立无上的武功,以求自己齐名于凯撒跟奥古斯都,但是没有机会了。
高喊着复仇的哥特人跟阿兰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各个军团的旗帜逐一倒下,无数的士兵在血泊中呻吟,任由那些野蛮人像杀猪一样将他们宰杀而无半点反抗的能力。
待到我看清了他的面孔,我惊呼起来,立马就想起昨天的梦境,罗马人被冲散了,在上万骑兵的冲击下如果没有一个紧密的阵型,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了。
在马克的对面,一个手持骑枪的的起手,那个骑手身披简易的皮甲,策马来到马克的面前,呼号着,欢呼着,看来他已经准备好收割马克的人头了。
百夫长马克也注意到了面前几十米远的骑手,他左右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在他身边战斗的士兵了,现在的他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落单了。
仔细加工打磨的锁子甲在直扑而来的气枪面前没有半点的防护能力,这沾满罗马人鲜血的骑枪直直的刺穿了马克的锁子甲,贯穿了他的胸膛,枪尖从他的背后刺出,血花,和破碎的锁甲,散落在地面。
战马并没有停下,骑在马上的阿兰人大笑着,猛地端起骑枪将马克提到了半空中,鲜血跟碎肉从马克的嘴里喷出,他还没有死去,可是阿兰人并没有怜悯,只见他将枪尖向下,狠狠地刺入地面,将马克死死地钉在了沾满了血液的地面。
骑手双腿猛夹马腹,策马向前,挺起骑枪,朝着马克直刺过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马克把满是鲜血的左手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大致上不会因为血液而湿滑了吧。紧紧握住剑柄的下半部,提在腰间,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飞速奔来的阿兰骑兵。
“阿兰人!”
马克轻声说着,轻蔑的朝那个骑手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以剑为拐杖,支撑着自己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反手持剑一摇一摆的向那骑手走去,伤口太深了吧,里面的血每动一下,从手指缝隙间越来越多的的鲜血在涌出。
他的左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可是手能捂住那伤口,可是堵不住那向外翻涌的血液,他的面色苍白,看上去奄奄一息。
“这不是百夫长马克吗?”
算了,捂住也是流,不捂也是流,不如好好地应对眼前的敌人吧!
我猜他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松开了左手,双手持剑,挣扎着前行!
那个骑手看来是准备好了,他双腿紧夹着马腹,双手持枪向前,沾满鲜血的枪尖对准了向他走来的马克,嘴里大喊着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
闭上双眼,我隐隐感觉到眼前越来越黑,因为浑身是伤,我不敢乱动一分。
渐渐地,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浑浊,我坚信自己已经熟睡了。就像我做好的心理准备那样,眼前的浑浊就这么渐渐地变为白色的朦胧,接下来我会看到什么呢?我满是期待的,缓缓睁开双眼。
一个身着披风的士兵,他跪蹲在原地,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握剑插在地面,用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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