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神秘失踪的肃托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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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是很明白的,现在事情还没完,你说你从来没有错误,那是说人家组织弄错了呗?

孙光明一下子噎得上不来气,眼泪在眼圈里边转悠,最后实在想不出应该说什么,只好坐下了。

但是,这样一来,大家对他的看法就又变了。

沈擒龙小声说:“托派就是托洛茨基派。托洛茨基是苏联的一个大人物,他创建了红军。斯大林后来说他叛变了,在全国杀支持他的托洛茨基派。后来咱们中国也抓这样的人物。”

李骥还要问下去,沈擒龙使劲掐了他大腿一下,把他下边的话都给掐没了。

在这样的会场上能讨论这个吗?

说起来,抓了这么多年的托派,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情,但是真正知道“托派”就是托洛茨基派的人极少,知道托派来历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沈擒龙自己也没听过这方面的宣传,他的知识,还是在学校时候从外国的报纸和广播里边听西方国家说的。

他相对来说更加清楚托派的底细,也知道人家干嘛要打这个托派。

至于这时的干部战士和老百姓,他们那知道什么托骆驼司机派,还是什么拖马车老板儿派。

普通干部群众的观念就是一个,那就是:托派就是特务,特务肯定是鬼子派来的,跟鬼子合伙,就是汉奸。

既然都是汉奸了,那杀你还多吗?

虽然孙光明仍然以中队长身份参加行动,但是总体上还是沈擒龙负责。

整个行动方案已经不是沈擒龙当初建议的那种原始形态了,经过了司令部的集体讨论,又有各级有经验的首长和参谋一起出谋划策,弄到鬼子电台密码的方案详细复杂多了。

沈擒龙建议,这时整个侦察大队的人员完全不够3个中队,连一半都不够。

于是沈擒龙要求对这些侦察员进行选拔,那些业务素质差一点的,就留下,准备在司令部有其他侦察任务的时候完成任务。

那些挑选合格的人,几乎正好一个中队。

沈擒龙又把这3个小队分成侦察组,支援组,和火力组。

沈擒龙自己带领侦察小组,小组里边当然有李骥,另外主要人员有刘大年和几个沈擒龙比较了解的侦察员。

杨益民负责火力组,一旦和鬼子发生了激烈冲突,就要由火力小组对鬼子实施毁灭性打击,掩护沈擒龙他们突围了。

至于支援小组,就让孙光明负责。

沈擒龙对孙光明还是了解的,用李骥的话来说,孙光明虽然办事“隔路”点,就是和别人完全不同,让人不好理解,但是还是一个好人。

沈擒龙也知道其他侦察员为什么要揭发孙光明,孙光明那种对自己和别人都严格要求到了苛刻的程度的做法,一般的人都会感觉受不了。

加上另外还有和孙光明一样爱钻牛角尖的人,对于孙光明在工作中的失误,比如释放俘虏,引起消息泄露的做法,也不能理解和宽恕,把他当成特务嫌疑看待。

所以,上级一要求,立刻有人响应号召,把孙光明当成特务对待了。

沈擒龙和李骥对孙光明让人家给关起来感到不是滋味,但是话又说回来,当初沈擒龙可是让人家严刑逼供的,而孙光明才不过是学学文件,写写检查,已经是很便宜他了。

****

沈擒龙带着侦察部队迅速向敌占区前进,在通过封锁线的时候,沈擒龙又要带着侦察员们开展翻越封锁沟那一套。

孙光明说:“老沈,不用这样,前面有咱们的一个关系。”

沈擒龙问:“什么关系?”

孙光明说:“前面有一个炮楼,上面的伪军已经被咱们争取过来了,不用从封锁沟过,直接从炮楼过就行。”

沈擒龙一听,哎哟,革命形势发展得很快嘛!

我不在根据地这几个月,伪军的工作还真见了成效了!

到了这时,鬼子在太平洋战场上的失败已经是再也无法掩盖了。

鬼子不断从中国战场上抽调出部队,派到东南亚挽救败局。

因此鬼子在中国的广阔战场上,占领地区很广,兵力却更加不够。

这样,有些炮楼就完全没有了日本兵,完全靠伪军把守。

鬼子拉稀了,人人都看得见,这样武工队再去做工作,立刻就见效了。

武工队向伪军们提出了一个问题,将来鬼子被从中国赶跑了,你们怎么办?

加上武工队使用了什么“黑豆、红豆”的办法,这让伪军十分闹心。

伪军都有了一个出路问题,于是很多人都跟抗日武装拉关系。

有人声明,自己从来不做坏事,真正做坏事的也收敛了不少。

有的则干脆跟八路军交朋友,对八路军和其他抗日人员说好,只要化上装,他们便放行,有时有的抗日人员还可以去到敌人据点躲藏。

孙光明他们就跟地方上的同志联络好,确立了一个“关系”,只要晚上买通伪军或是说一声,部队就可以通过封锁沟。

孙光明已经带着部队在那儿通过好几次了,证明那个炮楼是相当可靠的。

沈擒龙一听,既然有这好事,谁还费劲满地爬呀?

但是,沈擒龙办事从来不冒险,他可没有忘记鬼子自从有石川俊义出的主意之后,用假装抗日的特务诱捕地下工作人员的事情。

于是沈擒龙对孙光明说:“行,咱们过去。不过,你把那个关系叫出来,我看一看,然后咱们再决定从不从那儿过。”

孙光明答应一声,到村子里边去找那个地方上的同志。

这些伪军之类的关系,都是地方上的同志长期做工作争取过来的,他们对这些伪军是最熟悉不过了,有事情也要先通过他们。

在孙光明走后,沈擒龙带着小分队到了那个炮楼对面,所有人都隐蔽起来,观察着炮楼上面的动静。

很快,一个人急匆匆从村子里边出来,到炮楼上面去了。

没一会,一个伪军军官从炮楼上面下来,和那个村子里边的人一起进了村子。

沈擒龙对几个小队长嘱咐几句,然后带着李骥迅速从后面跟上去,把那个伪军军官堵到了村子里边的地下工作人员的家里。

孙光明一看那个伪军军官进来,正要说话,又看到沈擒龙和李骥从后面进来,他正要跟沈擒龙打招呼,沈擒龙急忙在伪军身后向他一摆手。

孙光明会意,马上改口,跟那个伪军军官打起招呼。

孙光明已经从这儿走过几次,跟这个伪军军官也熟悉了,他说:“小队长,我们又来麻烦你了。”

那个伪军小队长听说有人找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孙光明。

但是他也马上笑着向孙光明一拱手说:“中队长,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干嘛还要费这个事呢?你直接到炮楼里边去,兄弟随时招待!”

孙光明正要说话,沈擒龙从伪军身后一步跨过来,站在孙光明身后说:“这次事情大了一点,所以请小队长来商量一下。”

伪军军官一愣,他完全没想到他身后竟然还站着人。

而且,沈擒龙和李骥都是一身黑衣,头上戴着很大的黑色礼帽,礼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把半张脸都挡住了。

伪军军官有点生气,他伸手来摘沈擒龙的帽子,同时生气地说道:“这是谁呀?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还没有伸到沈擒龙面前,从他的身后又伸过来一只手,象铁钳似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到了伪军军官的太阳穴上。

伪军军官没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这一下一动不敢动了。

沈擒龙还是纹丝不动,仍然笑呵呵地说:“你也知道,鬼子又要扫荡了,我们要到对面村子里边去接一个游击队长过来开会,过几天要过来几个人,所以请小队长能够放行,也让手下的弟兄不要过问。”

孙光明一听沈擒龙这么说,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他也是个高明的侦察员,他马上顺着沈擒龙的话茬说:“这点小事,对小队长来说,不成问题,是吧?”

那个伪军军官想了一下说:“行,我是没问题,只是,跟手下的兄弟们还要交代几句才行。”

沈擒龙冷笑一下说:“既然小队长不能作主,那么,我就亲自和兄弟们谈谈。”

伪军军官没有作声,默默地转身向外面走。

沈擒龙对孙光明打个手势,几个人一齐出去了。

路上,沈擒龙和李骥一边一个,把那个伪军军官围在当中,孙光明则和沈擒龙他们拉开距离,监视着四周。

很快,他们进了炮楼,沈擒龙让伪军军官把炮楼里边的伪军全都叫过来。

伪军军官也算是明白人,他知道身边的两个人这么紧地夹着他是什么意思,他不敢离开,只是大声喊着,把伪军们全都招集过来。

伪军们正在打牌喝酒地胡闹,听到小队长叫他们,“轰隆”一声跑了过来,等到他们看到沈擒龙他们3个人,立刻就呆住了。

沈擒龙和李骥一边一个,把伪军军官夹在当中,两个人全都敞开衣襟,露出了腰间交叉别着的20响匣子枪。

整个炮楼里边的伪军不过才十几个人,以沈擒龙和李骥的火力,已经足够把这些人打死几个来回了。

沈擒龙仍然很客气地说:“我们是晋察冀军区的,今天来,是要跟兄弟们借个路,过几天到对面去接一个人过来。你们队长的意思,是要看看各位是不是答应。”

孙光明也站在伪军对面,他也敞开衣襟,他的腰间,也别着一支匣子枪。

伪军们一看来“借路”的几位的架势,心想,这那是借路,这不是明抢吗?

以前伪军跟这些抗日人员交往,还有一点江湖义气的意思,就是说,咱们大家是平等的,我是给你们面子。

但是,今天他们一看,对面这分明是给自己面子,要不然,这一梭子扫过来,什么人都没面子了。

有乖巧的伪军马上带头喊起来:“哎呀,不就是接一个人嘛,太小意思了!八路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能不识抬举是不是?”

其他伪军们也赶紧随声附和。

沈擒龙又是冷笑一声说:“兄弟们这么明白事理,我们非常感激。只不过,要交朋友就要交到底,咱们以后可要做一个天长地久的好朋友,那个半路反悔,以后见面可就不方便了。”

伪军们又连声说好话,可是,那个伪军军官却是默不作声,显然是另有心事。

沈擒龙一看这个伪军军官这个架势就知道,孙光明他们没有完全把这个地方掌握到自己手里。

这种以交朋友为名和八路军交往的家伙,那天又觉得鬼子的势力大,比如说过几天鬼子扫荡比较凶了,好象鬼子又得势了,那他们这条路可就难走了。

为了不在执行这次重要的任务回来的时候让人在背后捅上一刀,得在这个伪军的炮楼上加点码。

沈擒龙上前一步,把一件东西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既然是交朋友,跟大家借路,这路不能白借,这是一点小意思,请大家喝茶。”

伪军们朝桌子上一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原来,沈擒龙在桌子上放了那么厚的一沓钞票!

伪军们急忙大声客气,可是,他们还没有动手,那个伪军军官已经抢先一把,把钱全都塞到自己口袋里边去了。

沈擒龙说:“以后麻烦兄弟们的时候还多着呢,咱们来日方长,你们说对吧?”

伪军们一边看着小队长的口袋,一边大声答应。

孙光明最烦沈擒龙来这些庸俗的东西,沈擒龙根本没和他商量,钱已经给人家了。

孙光明也没有办法,在伪军面前,自己人不能内讧。

沈擒龙一看伪军们全都喜笑颜开的,心里暗暗高兴。

于是他说:“现在,让我们中队长给你们讲讲现在的世界形势!”

沈擒龙知道,做报告这东西,是孙光明的强项,他对政策吃得透,一讲能讲几个点不重样的。

孙光明觉得,沈擒龙终于把事情搞到点子上了,对伪军还是要以说服教育为主。

于是他大声给伪军们上起了政治课。

伪军们一边看着小队长的口袋,一边连连点头,对孙光明说的话表示同意。

沈擒龙对孙光明的口才也十分佩服,但是他没功夫听课。

他悄悄下楼,站在炮楼门口,侧耳细听着门外的声音。

这时门外的伪军哨兵忽然看到从黑暗中跑来一队人影,他急忙喊道:“什么人?站住!”

一股疾风突然从哨兵背后袭来,伪军被扔进了炮楼,昏迷过去。

沈擒龙笑着说:“这个秘密不能让你知道。”

在这样紧张、神秘的气氛中,“托派”一词成了瘟疫的代名词。

李骥和其他干部战士一样,经常听到这个名词,却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肃托”却一直处于地下秘密状态,各学校、机关不时发生人员神秘失踪的事件,有时是在半夜里,社会部派来一辆马车把他抓走。

不久就传来失踪人员是“托派”的流言。

这些人基本永远从人间消失了。

这时又听到科长说道:“孙光明同志的问题,暂时先放到一边,暂时不做结论,以后继续调查。今后还希望同志们多帮助他。”

这一下,连沈擒龙这样深知内幕,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聪明人物也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李骥在沈擒龙身边小声问道:“老说托派托派的,这托派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托派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名词,在所有根据地的党政军内部,一直没有停止“肃托”。

过了一会,孙光明接着说道:“同志们,你们是了解我的,我孙光明抗日是最坚决的,我什么时候做过出卖同志的事情?”

他刚刚说到这儿,科长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说:“孙光明,注意态度。”

科长自己也知道这个事情有点说不清楚,于是他说道:“孙光明的问题,不是出身问题,是托派嫌疑。今后还要看他在工作中的表现。孙光明同志,你也讲几句吧!”

沈擒龙明白了,他经历过这些事情,原来,这是对孙光明的甄别结论这时还没下来,即使到时下来了,作甄别时还要留尾巴,写成“事出有因”。

而其他的侦察员,有人正是在当初沈擒龙不在的时候,在上级来调查孙光明的时候做过检举揭发的人,这些人看到孙光明回来了,他们也很不是滋味。

但是,人家孙光明回来了,还是作为一个中队长领导他们,所有人都不理解。

总之孙光明虽然能够回来,但是他还是跟普通同志有所区别,至少在上级心里是不一样的。

孙光明说:“同志们,我现在又能和大家一起战斗了。”

说到这儿,他哽咽了一下,说不下去了。

就要出发了,又把孙光明给弄回来,所有人都不理解。

沈擒龙和李骥心里知道孙光明让人家弄到小黑屋去“学习文件”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敢面对孙光明。

而且,沈擒龙心里又响起了一个警钟,在这样重要的行动到来的时候,派来一个跟自己平级的干部,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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