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3、新鬼子十分感激八路军
沈擒龙也笑了一下说:“还是有点利用价值,怎么也要等到天黑,搜查全部过去之后,你才算是安全。”
师俊点点头:“也对,我就当一会免费的看守。”
陈大庆不禁一惊,到了这时,他终于听出这两个人话里有话,而且全都不是好话。
其实,从现在的常见事例来看,这不算是一种神话。
只要打中人的重要部位,人还是比较脆弱的,那些被打坏的器官再也不能维持身体的运转,表面看着还是个人,实际上已经死了。
很多让车撞了的人,还能回家,跟人说话,能支持一两个小时,表面上看着一点问题没有,但是正在说话,就突然倒下,咽气了。
这就是说,看着没事的人,其实只是外包装还没破损,里边的酒瓶儿早就震碎了。
陈大庆这时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在沈擒龙突然的强大打击之下,他一时有些震惊,全身的感觉有些迟钝,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陈大庆表现得相当镇定,真让师俊对特务们有点刮目相看,重新评价的想法了。
沈擒龙回头对师俊一笑说:“行了,现在安全了,你不用担心他了。”
师俊有些惊讶,但是也不知道沈擒龙搞了一些什么,只好点头微笑,看着沈擒龙打开房门走了。
然后,师俊再问陈大庆什么话,他却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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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到了保定城外,到了工委的联络站,一打听,李骥他们还没来。
沈擒龙于是在这儿住下,等着李骥他们。
到了晚上,几条黑影跳进院子,一个宏亮的声音一边说一边向屋子里边靠近。
沈擒龙松了一口气,李骥这家伙按时到了。
两边的人见了面,互相打听分手之后的情况。
总体上两个人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可是李骥介绍了一个新的情况。
这时,国际形势发生了急剧变化,苏联在欧洲战场接连取得胜利,日军在太平洋战场已处于崩溃边缘,在中国战场已是退守之势。
对日军的反攻作战已经打响,晋察冀军区各部队发起了强大的春季攻势,平毁了敌人挖筑的县界沟、封锁沟,攻克逼退敌据点,使少数敌伪军只能后退到主要交通干线的据点去。
这时是因为很多鬼子伪军控制的据点里边只有空炮楼,没有驻军。
八路军直接过去,就住在炮楼里边,然后到村子里边的老百姓那儿发号施令。
鬼子有事时候顺便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地盘已经不归他们作主,也只好认命,他们就自己不过来了。
不只是伪军不打八路军,还有前面说过的新鬼子,主动过来找八路军联络,能不能不打他们。
于是八路军跟鬼子商量,说你们撤退,我们要烧炮楼。
新鬼子十分感激,特意把过年时候积攒的自己一直舍不得吃的好吃的送给八路军当礼物,然后多后退出很远。
这样,八路军的根据地又扩大了。
这样一来,出现一个对沈擒龙他们这些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人不利的问题,那就是,回去的秘密通道已经不在计划之内了。
原来鬼子和八路军有默契的那些交换物资的集镇已经在八路军手里了,新被鬼子控制的地方因为调换了驻军,所以还没有打通关系,要通过时候可能有意外出现。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沈擒龙他们要护送的正是对八路军最有价值的物资,要不然也不会派他们这样的部队来护送。
现在他们不能找到回去的路,这些物资就麻烦了。
沈擒龙想了想,问道:“叶之元跑那儿去了?他还当团长吧?”
李骥想了想说:“应当还是团长吧?现在鬼子正是乱的时候,就是怀疑他,也没功夫动手啊!”
沈擒龙说:“他的防区在那儿,从他那儿过不就完了?”
李骥笑了起来,确实如此,叶之元不卖交情,至少也得认钱啊!
叶之元这么个人,给他钱,他还不拿你当亲爹么?
李骥说:“他的防区应当顺着撤退的路线往保定方向延伸吧!还是老方向,就是得比以前少走几步就进根据地了。”
沈擒龙说:“这多好,还算是早点回家呢!”
这么商量一下,问题也算是解决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确切地说,是只欠给叶之元送钱了。
沈擒龙办事十分小心,这是真正的高手的风范,未思进,先思退,把退路找好了,随时准备战略转移。
自己这边的事情安顿好了,沈擒龙又回到保定,来到他们约定好的那个茶馆,等着和高委员见面。
这个茶馆是一个小二楼,就在十字路口,沈擒龙先到了楼上,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座位坐下,等着高委员到来。
毕竟,沈擒龙这次来执行任务,他的合作部门是高委员他们,所以,有任何事情,都要先跟高委员他们商量过之后才行。
眼看见面的时间就要过了,高委员才匆匆走来。
一看他那个急匆匆的样子,沈擒龙就知道这几天他让鬼子折腾得也不轻松。
沈擒龙注意看着他的身后,还好,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跟踪他。
高委员匆匆进了茶馆,找了一圈,终于在楼上看到了沈擒龙。
高委员松了一口气,来到沈擒龙对面坐下。
沈擒龙等到茶馆伙计走了之后,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向高委员汇报了一遍。
高委员始终皱着眉头听着,他也有点迷惑的感觉。
不过,两个人讨论了半天,认为虽然有点敌情,但是,总体上还算安全,毕竟,最靠近他们的特务已经全部消灭了,打进来的那个特务也肯定是死了。
最后,他们决定,原来的计划仍然可以实行,只是实行的时候要多加小心,一旦遇到危险,就马上撤退。
高委员最后说:“如果没有问题,那么明天就安排师俊同志和保定工委的各位领导见面了。”
沈擒龙也说:“那么,今天我带着他们到我们的驻地去,把他们的物资送走是可以的了?”
两个人都觉得没有问题,于是算帐下楼,走了。
下午的时候,沈擒龙又来到这儿,这次是跟师俊见面。
师俊来得比沈擒龙还早,好象有点着急的样子。
但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一个人。
沈擒龙看了一下,想起来了,原来,那是上次他在茶馆外面见过的师俊的手下,就是那个他最后留下来嘱咐的那个人。
这个人大概是师俊最得力的部下。
沈擒龙看看这个人,师俊明白沈擒龙的意思,搞地下工作,都要十分小心,还能随便介绍陌生人跟着搀和的。
师俊赶紧解释:“我还要跟保定的同志见面,这次跟你们到根据地去,就让小陈跟你们走。”
沈擒龙对那个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但是,师俊也不是说就不跟沈擒龙他们去,他还是要看看沈擒龙他们的驻地的样子,他们要交接他们从天津弄来的那些药品。
虽然都是八路军,但是不同部门之间的关系必须理顺,帐目清,亲弟兄嘛!
这时已经是下午,他们需要赶紧出城。
3个人马上出城,然后又要走几十里地,才能到隐蔽在农村的李骥他们的驻地。
也不知道为什么,师俊这次没有什么话说,只是阴沉着脸。
3个人一言不发,只是急急地赶路。
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到了那个村子。
虽然仍然是在敌占区,但是,农村的气氛就是跟鬼子占领的保定不同,这边的老百姓还是很有抗日情绪的。
师俊也象是受到了这种感染,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停地对四周点头,这就是领导干部的派头了,一看又要作报告的样子。
沈擒龙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小队的房子,一进去之后,马上招呼大家出来迎接领导。
用李骥的话说,现在沈擒龙学得越来越他妈虚了,也学着跟着整没用的。
可是不这样就要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沈擒龙先请师俊给大伙整几句,然后向师俊一一介绍自己手下的侦察员。
师俊很注意地听着,然后上前热情地握手,说一些鼓励的话。
同志们都很激动,这是书记级的大首长呢!
没用的整完了,师俊又介绍自己的手下跟沈擒龙他们见面,以后的几天,就是这个同志跟着他们运送物资了。
沈擒龙把李骥叫过来,几个人要简单商量一下工作。
李骥跟师俊的手下一说话,就发现他原来也是东北人,李骥十分高兴。
几个人越说越投缘,气氛越来越越热烈。
李骥不由掏出自己的小烟袋,要抽一袋助助兴。
他在烟袋里边放好烟丝,手一甩,点上火。
师俊不由得一愣,李骥看到师俊他们都在看着他,得意地亮出他的宝贝,那个美国进口的打火机。
师俊正要说点什么,突然一下子停下了。
沈擒龙一眼看到,师俊的目光落到了李骥的打火机上,他的脸不停地抽搐,目光凶狠,脸色苍白。
沈擒龙猛地一惊,这是怎么了?
师俊又停了一下,这才对李骥说:“老李,让我看看你的打火机。”
李骥对自己的美国打火机十分得意,有机会就拿出来显摆,这时看到已经达到了目的,观众老实自己的打火机给震住了,当然十分高兴,于是就把打火机递给师俊。
师俊接过这个美国打火机,立刻就翻过打火机,去看打火机的背面。
他用手抚摸着那个打火机的一角,又看了一会,这才把打火机还给李骥。
沈擒龙看到,这时师俊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他的笑容似乎还是有点勉强。
沈擒龙的心里立刻倒海翻江,掀起了滔天巨浪!
李骥的打火机的来历,这时在整个晋察冀军区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由于多年的战争,那些当初和沈擒龙李骥一起并肩战斗的同志,或者是已经牺牲,或者是已经天各一方,失去了联系。
而且,随着时光的流逝,人们的记忆变得模糊,真正了解李骥的打火机的人,可以说只有那次事件的当事人沈擒龙和李骥。
这时,师俊笑着说:“老李的打火机真洋气,是从那儿来的?是朋友送的?”
沈擒龙笑着说:“师书记,你可别看不起我们老李,我们老李也是整个晋察冀军区赫赫有名的神枪手,他亲手打死过一个鬼子将军!”
李骥不禁得意地一阵大笑。
沈擒龙看到,师俊的脸又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
李骥正要照例吹一遍他的那些过五关斩六将,沈擒龙马上说:“师书记,咱们还是谈谈怎么交接物资吧!以后这条运输路线,你们是不是还要接着使用?”
师俊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外,又过了一会,才笑着说:“是啊,要不是这么重视,我怎么会派一个同志跟着你们,去查看整个路线呢?”
沈擒龙说:“放心吧,师书记,有你们这个同志在这儿,我们保证把交接工作和运输路线交代得清清楚楚的。”
师俊连连点头说:“好,那么我就不多呆了,我得赶紧加城,晚了城门关了,就进不去了。”
沈擒龙和李骥连忙送客,又派了一个侦察员,护送师俊到保定城门那边去。
看到师俊消失在村外的大路上,沈擒龙立刻变了脸色。
李骥看着沈擒龙少有的严肃面容,不禁也是一惊。
李骥跟沈擒龙相交多年,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以沈擒龙和李骥的本领,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们感到激动和紧张的事情实在是少得可怜。
一旦沈擒龙也没有了笑容,那么事情就实在太可怕了。
李骥急忙小声问道:“怎么了,小龙,什么地方不对?”
沈擒龙对李骥说:“通知部队,赶紧转移!”
李骥知道情况紧急,不敢多问,马上通知杨益民带着小队迅速离开这个村子。
李骥问沈擒龙:“咱们上那儿?”
沈擒龙对李骥说:“咱们不跟大队走,你跟我去办一件事,你发誓,这件事以后永远只有你我知道!”
李骥一惊,但是立刻发誓:“小龙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小龙有了危险,我替他去死!”
“说的不是这个,咱们上当了,师俊有问题,快逃!”
当然,如果他不动的话,还能多活一阵,如果要挣扎起来,死得就更快一点。
中国古代有死拳的说法,就是说打人一拳,挨打的人会在某日某时定点死亡,就象打人的人有多厉害,能够决定别人的生死一样。
沈擒龙来到陈大庆的面前,一只手把陈大庆扶正,让他在椅子上坐好,另外一只手对准陈大庆的心窝就是一拳。
陈大庆突然觉得自己被一列火车撞了一下,心想,那些警察打我的时候大概没吃饱,看看人家真正的八路军打人是什么力道!
但是,这时陈大庆也只剩下心想了,他没有试过,所以不知道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
这么说着,谈着,到下午了。
沈擒龙站起身对师俊说:“搜查快要结束了,我得走了。”
师俊对沈擒龙的才能极其欣赏,念念不忘要让沈擒龙到自己的手下来工作。
沈擒龙看看陈大庆,又说:“我还是弄保险一点吧,别让这个小子再起什么妖蛾子。别说是让他跑了,就是他嚷嚷起来,也是个麻烦。”
陈大庆看着这两个人象是研究要宰的猪似的上下端详自己,只觉得全身毛骨悚然,真的想要嚷嚷起来了。
陈大庆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师俊看了看陈大庆,冷笑了一下说:“这么个废物,也值得我动手?”
他很是依依不舍地问道:“老沈,你要到那儿去?以后如果有机会,咱们怎么见面?留下一个联络地址吧!”
沈擒龙说:“我们那个护送物资的小队差不多也就要到了,我到城外去接他们一下。如果你的物资也到了,我再过来接你们。这就要看你跟保定的同志们怎么分配药品的运输了。”
沈擒龙当然不会把其他组织的情报说漏了嘴,师俊没有打听出情况,也没有表示出不满意的样子。
旁边的陈大庆却听得如醉如痴,沈擒龙他们两个谈的这些可是他们整个北特警苦苦寻觅多年都找不到的重要线索,今天他真是揣着了!
师俊说:“好,那么,如果你的部队到了,你就到客来轩茶馆来通知我,如果我不在,就留下一个纸条,让茶馆通知我。”
两个人依依惜别,都是一副英雄爱英雄,相见恨晚的感觉。
沈擒龙最后从身上掏出师俊的手枪,还给他,然后对师俊说:“这个陈大庆,你应当能对付吧?”
陈大庆本来对沈擒龙他们两个怀疑,但是,这时听到他们两个说的都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重大机密,一时忘了一切。
他不敢说话或者是移动,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只管竖起耳朵在旁边听着,生怕拉下一个字。
沈擒龙和师俊两个人又商量了半天在保定开展工作的事情,师俊不断询问沈擒龙在保定有没有其他的联络站,又征询沈擒龙的意见,问在保定开展工作可以利用那些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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