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三座大山压迫的C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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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的爸爸还是东家很多少爷的师傅,东家家里几次求沈擒龙的爸爸给当大掌柜,就是管理董事长的总经理或者ceo什么的,可是沈擒龙的爸爸都拒绝了。

沈擒龙的爸爸不愿意多事,这是遗传。

连沈擒龙也是一样,没有当官的瘾。

可是,科长马上就问到了他。

李骥的档案也早就改过了,他的档案上面写的是贫农,这也是沈擒龙让长友在那次整风时候改过来的。

科长对自己手下的这些人的底细都非常了解。

他不用现看档案,就知道这些人档案上面写的是什么。

其实李骥的爷爷算是贫农,他们家是山东的。

可是,李骥的爷爷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他是挑着挑子闯关东,到了东北的。

满清一入关即严令禁止汉人进入满洲“龙兴之地”垦殖,这叫禁关令。

这在民族等级与隔离制度背后隐藏着为自己保留退路的真实目的。

顺治临死前,曾告戒过满洲贵族,“实在守不住了,从哪里来,就退回到哪里去”。

清初满人倾族入关后东北人口更加稀少,满清统治者视东北为“祖宗肇迹兴王之所”,借口保护“参山珠河之利”,长期对东北实行封禁政策。

进入19世纪,黄河下游广大地区连年遭灾,成千上万的农民破产,满清政府却禁关令依旧。

于是,破产农民不顾禁令,冒着被惩罚的危险,源源不断地“闯”入东北,这就是“闯关东”的来历。

到了清末,国际上列强步步进逼,尤其是沙俄对东北虎视眈眈。

在此形势下,清廷不得已于1860年在东北局部驰禁放荒,1897年全部开禁。

李骥的爷爷到达东北的时候,一只脚上有鞋,另外一只脚上的鞋已经在路上走丢了,没钱买新的。

可是,他努力开荒,开垦了几十亩土地,在温饱之后,李骥的爷爷又娶妻生子,生了李骥的爸爸。

李骥的爸爸的家庭环境要比他的爸爸要好得多,他却没有当一个传统的农民,而是到了被沙俄侵略的中国城市海参崴。

李骥的爸爸把中国的商品转卖到商品匮乏的苏联,积累了第一笔财富,然后,他又带着这些钱,回到了中国。

李骥的爸爸在中国因为“中国东方铁路”即“中东铁路”而繁荣的城市哈尔滨,用自己的钱开办了一家酒厂。

当然,这个酒厂不是现在的现代化酒业公司。

当时叫烧锅,就是出产二锅头之类的白酒的酒厂。

财富越积累越多,李骥的爸爸就用这些利润在铁路两侧情况买下了大片的山林。

由于中东铁路一直在修建,所以,铁路两侧的木材生意十分兴旺。

李骥的爸爸很快成了方圆百里之内的著名富翁。

在这样的幸福生活中,小李骥出生了。

李骥的爸爸和他的爸爸一样,接受中国的传统思想,一定要让自己的孩子上学读书。

李骥从小就上私塾,准备再大一点儿,就进洋学堂,甚至要到日本去留学。

可是,就在李骥还没有到小学年龄的时候,噩梦降临了。

有一天,李骥跟着他们家的一个从前的佃户,现在的老朋友上山去打猎。

他高高兴兴地出了门,等到他回家的时候,他家所在的整个村子,已经化为了一片灰烬。

原来,就在几天前,www.44pq.com,日本鬼子占领了中国的东三省。

鬼子抢占了铁路沿线,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没有要求投降的前提下,已经开始了屠杀。

鬼子都是畜生,他们到中国来,就是兽性发作了,完全不可理喻。

李骥的家在被鬼子洗劫一空之后,又被鬼子一把火烧成了平地。

李骥一天之内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

幸好这个带着他打猎的人身受李骥家两代人的大恩,收留了李骥。

两个人就躲藏在深山里,以打猎为生。

李骥的好枪法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

几年之后,李骥从孩子成长为一个机灵的少年。

李骥身受国破家亡的惨痛教训,从小就结交朋友,在险恶的社会上艰难的谋求生存。

很快,这个枪法好,胆子大,又认识字的少年成了深受各路好汉、著名商人、土匪重视的人。

李骥很快就被威胁利诱,先后加入了自卫团、土匪、义勇军等等等等各种各样的组织。

李骥在江湖之间的对抗中,在向鬼子的英勇复仇当中,学到了大量的生存知识,不断成长。

最后,人单势孤的李骥,无法赶走日本鬼子,收复河山,只好退进关内,随后,加入了八路军。

当年比较了解李骥身世的人,全都在多年的抗日战争中英勇牺牲,所以,李骥参加八路军的原因,现在没有人知道了。

沈擒龙抓住这个机会,让长友把李骥历史上那些不能被组织的观念所接受的东西清洗得一干二净。

李骥的爸爸,就换成了那个抚养他长大的猎户的身份。

两个只能在深山搭窝棚活着的人,不是贫农谁贫农?

李骥不但是三代贫农,还是赤贫呢!

应当说,他的革命热情比那些把千顷良田全部卖掉,捐给革命的地主阶级出身的少爷们更高!

现在,科长在档案上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三代贫农,苦大仇深,爱国爱家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李骥。

李骥这样的出身,当然是受到信任的对象。

后来李骥在各种运动当中,敢于仗义真言,完全是因为他历史清白,“有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

而孙光明则因为永远也说不清的出身问题,一遇到有风吹草动,就会首先列为审查目标。

孙光明写了无数的申诉材料,要求调查自己的问题。

可是,既然那些运动都不是老百姓发动的,也就没有人能够翻案,替他洗清疑点。

申诉本身就是对组织不满。

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没有任何人能够控制自己的命运,包括最大的头目和蒋介石、鬼子皇上、希特勒。

但是这时,李骥有跟随沈擒龙刺杀鬼子的权力,孙光明和其他几个战士就没有。

于是,沈擒龙精心挑选了几个机灵的战士,准备进北平完成任务。

特别强调指出的是,刘大年绝对不在挑选之列!

这样已经是九死一生的危险任务,就不要再增加自己给自己找死的因素了!

****

沈擒龙和李骥对现在八路军方面掌握的所有的情报都进行了详细地研究。

沈擒龙和李骥一致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研究什么情报和刺杀目标的线索。

真正的首要任务是,要先看看自己的组织是不是还可靠。

如果这些组织早就被石川俊义他们给破获了,安插进来了大量的日本特务,那么,他们交上来的情报,当然也就不必再研究了。

出于这样小心的目的,沈擒龙和李骥把杨益民他们安排在城外。

八路军相对来说在农村和山地的游击战比较出色,在城市的游击战就相对差一点。

这是因为他们对城市生活的了解相当差,能够进几次县城已经算是开了眼界了。

而且,野外环境,如果遇到袭击,脱险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沈擒龙和李骥则进了北平。

这时沈擒龙已经知道,他苦心经营的黄金通道已经让上级给用废了,遇到危险的时候,已经不能从城门逃跑了。

沈擒龙和李骥不敢去看被捕的老朋友,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现在的考虑是,在行刺成功之后从什么地方出城。

沈擒龙和李骥用特务证件进了城,这个特务证件是他们最后的法宝,还是没有暴露的那个。

两个人先是没有目的地乱转了一阵,看到确实没有人跟踪,这才回家。

到了家里一看,爸爸妈妈已经回来了,家里一切正常,特务没有来捣乱。

两个人放了心,对爸爸妈妈说又是回来执行任务。

可是,这次的任务是九死一生,就不能对爸爸妈妈说了。

这次回来就是告别的意思,只是不能明说了。

沈擒龙和李骥没想到眼看就要胜利了,居然会有这么危险的工作。

但是,对于打鬼子来说,他们都是不含糊的。

两个人从家里出来,就需要开展工作,检查八路军的地下组织的联络网被破坏的程度了。

这时沈擒龙真正是重要人物,他掌握着全北平几个的地下联络网,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个下午的功夫,沈擒龙和李骥检查了几条线路,全都没有问题。

看来,八路军的地下工作的纪律十分有效,几个没有打通关系的联络网互相之间没有通气,也就确保了机密。

相对来说,国民党的组织就在这一点上面做得太差了。

军统的一个组织被破获了,整个城市、地区的组织就全面垮台,被鬼子清除干净了。

最后一个要检查的,就是被石川俊义破获的北方分局的组织。

据说他们还保留了重要的情报来源和最后的高级的联络站,那个关于大桥熊雄的情报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到了地方,照例还是李骥上去见面。

这是因为,沈擒龙的照片落到了石川俊义的手里,虽然沈擒龙事先做了预防工作,但是,鬼子那边会得出什么结论,这个是不能存在侥幸心理的。

而李骥在鬼子那边从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上次沈擒龙虽然特意让那个北特警的鬼子看到了李骥的脸,但是沈擒龙为了保密,又把那个鬼子的眼睛挖出来了。

沈擒龙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富有深意,都是滴水不漏的。

李骥来到这家当作重要联络站的茶馆,先看了看环境,发现没有异常,就过来跟负责联络站的老板搭腔。

茶馆老板平时老是一脸不乐意的神情,对李骥也是爱搭不理的。

可是,等到李骥说出了联络暗号,老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精神头儿也来了。

他急忙说出了暗号,然后充满希望地问李骥:“同志,你这儿有什么任务吗?”

李骥说:“没什么,我是来检查北平的组织情况的,在几个地方都看一遍,然后回去报告。”

李骥这次刮了脸,没有传说中的大胡子,而且穿了长袍,看着很斯文。

其实李骥如果能够控制自己,平时不吹五炸六的,还是一个比较象文明人的家伙。

所以,老板没看出李骥不是职业的地下工作人员,而是战斗部队,老板对他还是充满希望的。

李骥在墙角坐下,看着茶馆的环境。

这是上级来检查的大干部的派头儿。

老板赶紧上前侍候,生怕上级领导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李骥大致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就在这时,一个茶座儿对站在一边的伙计说:“伙计,你给拿个干净的茶壶。”

这是喝茶的人的习惯,人都是喜欢干净的,虽然是到了外面,不在家里,但是心里还是希望能用上干净的东西。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伙计过来走过场似的擦了一下桌子说:“都干净。不干净谁使呀?”

茶座儿又问:“水开吗?”

他说:“你不放心,自己上茶炉看去!”

喝茶的茶座儿给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正在发愣的时候,这个伙计把茶壶拿了过来,往桌子上面一放。

李骥一眼看到,那把茶壶的壶嘴儿里边溅出了一点茶水,正溅到茶座儿面前的桌面上。

李骥没有说话,又看了看旁边,过了片刻,这才对老板说:“好了,我得回去了,你们等着指示吧!”

老板连忙点头,客气地送李骥出门。

他的眼睛在李骥身上来回打量,希望能看出李骥的态度。

李骥脸上没有表情,若无其事地顺着大街向前走了。

老板没有回去,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李骥的背影。

李骥回到自己住的旅馆,再也没有出门。

等到天黑之后,李骥才对旅馆的老板说要出去办事,从旅馆出来。

他慢慢地走到了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又拐进一个比较偏僻的街道。

正在走着,前面忽然有一个人影晃动。

在前方的黑暗处,有个男子从暗处出来。

李骥收住了脚,看着那个人。

那男子站在道路当中,只是冷冷地看着李骥。

远处虽然有街灯,可看不情那人的脸。

但是从样子上来看,那是个青年男子,从他的动作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行动敏捷,受过训练的人。

从暗处出来的男子,象个死神,默默地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

这时,在背后也出现了响声。

李骥慢慢回头,从身后的拐角处又出来了两个男子,几个人的打扮全都一样,看上去是一伙的。

前面的男子开始慢慢地向李骥靠近,后面的两个男子也慢慢靠过来。

几个人的右手都插在西装口袋里,他们的口袋鼓鼓囊囊的,明显是藏着武器。

随着几个人不断靠近,后面又传来了汽车马达的声音,一辆汽车也开了过来,慢慢向前移动。

秘密逮捕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

从这些人的素质上来看,这些人是日本特务机关的。

长友那个小子,现在大概得佩服沈擒龙的爸爸的先见之明了。

可是,李骥一看沈擒龙瞪眼扒瞎,演戏演得跟真的似的,就想笑。

沈擒龙就是不好这一口,如果打败了鬼子,他还要带着李骥做小生意去。

这样的人物算什么受三座大山压迫!

当然,幸好沈擒龙的爸爸没有答应当大掌柜,否则沈擒龙在前面的几次运动的时候就惨了,也活不到今天。

沈擒龙更加痛心地回答说:“我爷爷,我们家祖上几代,都是学徒出身,都是从小就背井离乡,到外面去接受地主资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

他们都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离开家乡,没有上学的权力,不能当家作主,在地主资产阶级的打骂声中艰难地生活,永远处在三座大山压迫的水深火热之中啊!”

李骥在旁边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要不然,沈擒龙现在早就是什么军区高级干部,这些干部战士也应当叫他首长了。

说不定,在残酷的战争条件下,在八路军高级指挥员大量牺牲的情况下,沈擒龙还能当上军分区的司令员呢!

确实,过去的学徒生活是很艰苦、难以忍受的。

可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也真正学到了很多实用的东西。

沈擒龙说的是没错,他们家祖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李骥最了解沈擒龙他们家,因为他也经常听沈擒龙的爸爸给他们讲乐亭人做生意的历史。

科长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孙光明,意思让孙光明好好见识见识真正的革命者是什么样子。

他接着问道:“你爷爷他们是干什么的呢?”

不只是沈擒龙他们家,所有的河北人,在出去做生意的时候都是这个过程。

别说是学徒,就是掌柜、东家,也是这么长起来的。

这算什么剥削。

现在执行任务,都要按照出身决定干部战士的忠诚了。

科长看到孙光明还是有点不服,就问道:“小沈,你家是什么成份,是城市贫民吧?”

沈擒龙用十分谦卑的口气说道:“是啊,我爸爸从小就出来当学徒,受尽了地主资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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