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3、纳粹的原始社会时代
相对来说,鬼子更象是没有开化的原始野兽,跟德国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这时盖世太保的监视系统也是在时刻不停地运转,一旦监视命令下达,那边有间谍在第一线进行接触,其他部门则把各个方面收集到的情报进行汇总。
这时送到缪勒手里的档案上面已经有:沈擒龙的照片,指纹卡,沈擒龙在阿德隆饭店每天阅读的书籍名单,沈擒龙在图书馆查找的书籍和报纸的名单,沈擒龙看到过的新闻的标题。
否则,根本就无法解释,这个人为什么会看这么多杂七杂八,完全不相干的书籍和报纸杂志。
果然,这个人成功地找到了空袭这个机会,就这样轻松自然地从一伙笨蛋眼前消失了。
看来,这是一个十分高明的间谍。
然后,缪勒下令,必须尽快使用一切手段找到这个东方来的间谍,然后由他亲自处置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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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擒龙这时是在著名的菩提树下大街附近,他急急向西面走。
这边是整个柏林最繁华的地方,旧货市场当然不会在这儿。
距离这儿最近的旧货市场也要在西面的奥林匹亚体育场。
那个体育场是希特勒举办柏林奥运会时候修建的。
现在那边的街道、广场,正好为无家可归的老百姓提供了一个不受轰炸的安全一点儿的避难所。
那些人把自己仅存的家具和衣物拿出来跟别人交换,时间长了,就形成了这样一个规模很大的市场。
可是,从这边到那边有很长的路,需要走很长时间。
那个给他指路的人好心地告诉他,从沈擒龙现在所在的位置到那边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坐电车。
可是沈擒龙那有钱坐车呢?
他如果有钱,也不必这么折腾了。
那个人另外告诉他,如果向北一点儿,就是横穿整个城市的著名的施普雷河,到河边去,从那边坐船向西,也能到达那边。
只是下船之后还是要坐车或者走过去。
如果运气好,可以在河上遇到好心人让人搭船走一段,那样就省下了坐游艇的钱。
沈擒龙心里一下子有了底。
在行军时候,河流是一个相当好的辨别方向的参照物。
沈擒龙这样一个外地人,对柏林人生地不熟,正是两眼一抹黑的处境。
现在有了施普雷河这样一个明显的标志,他要找到目标,就轻松多了。
于是沈擒龙急速向北,很快找到了施普雷河。
他顺着施普雷河的河边大街,向西面疾行。
一般的八路军每天都能行军120里,更何况沈擒龙这样一个会轻功的人。
只是,他还不能那么全力前进,那样高速奔跑,会吓坏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德国人的。
又走了20分钟,沈擒龙突然看到前面有一条小船正在从岸边向河中间划。
沈擒龙看到,船上的人年纪很大,头发已经白了,船头上支出一根长长的钓杆。
那个人肯定是一个钓鱼的老百姓了。
沈擒龙急忙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对那个人大声喊叫。
那个人的小船刚刚离开岸边,他回头一看,一个人正在向他跑来。
他停下船桨,大声问沈擒龙有什么事。
沈擒龙用奇怪的德语喊了一阵,人家当然不懂。
沈擒龙就比划着让那个人靠近一点儿,那个老头儿虽然还是不明白沈擒龙要干什么,但是还是把小船划回来了。
他还没有到岸边,沈擒龙已经腾空一跃,跳到了小船的船头上。
小船上面凭空多了一个人,居然纹丝不动,连颤都不颤。
老头儿大吃一惊,他在施普雷河上度过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明的上船方式。
沈擒龙对他笑了一下,在小船上坐下,然后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上自己要过河的字样。
德国人全都受过教育,一个文盲没有,老头儿一看就明白,他立刻笑了起来。
沈擒龙松了一口气,他痛感必须赶快学会德语口语,摆脱眼前这种窘境的必要。
沈擒龙上了小船,本能地向四周看了看,河面上,岸边,一片平静,没有人注意他们。
沈擒龙于是又在纸上写道:“您在干什么,打鱼吗?”
老头儿点点头,很快说了一段德语。
看到沈擒龙一脸茫然的样子,老头儿接过沈擒龙的纸笔,在上面写上字。
沈擒龙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他把老头儿的船桨接过来,自己划船,让老头儿歇着。
老头儿年纪实在大了,连当兵都没有人要,所以可以逍遥自在地在河上过和平生活。
但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划船是一个体力活,有一个年轻人帮忙,他乐得轻松一下。
于是沈擒龙划船,老头儿悠闲地甩出钓线,开始钓鱼。
沈擒龙既然掌握了小船的控制权,当然就划船向自己的目的地前进了。
反正老头儿也没有一个固定目标,也就跟着沈擒龙向西面走了。
沈擒龙是搭船的,当然不能影响人家主人的正常工作,他不能把船划得太快,把老头儿要钓的鱼吓跑。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沈擒龙不时停下船桨,指着老头儿写的字问老头儿怎么念。
老头儿就给沈擒龙一遍一遍地念,沈擒龙已经会写,只是不知道正确的发音方法,这样有一个真实的,比广播上面更贴近生活的人指导,他就学得很快了。
沈擒龙虽然用了很多时间,但是幸运的是,可以有机会学习德语,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两个人用了几个小时,沈擒龙居然能够结结巴巴地跟老头儿直接对话了。
这样,沈擒龙学习德语的速度就加速度前进,越来越快了。
用了半天的功夫,沈擒龙才到了王宫花园,距离沈擒龙要去的地方还有一半的路呢!
沈擒龙眼看红日快要西沉,开始着急。
他的时间有限,不能再这么挥霍了。
如果他迟迟不回到阿德隆饭店,盖世太保们就会更加紧张,最后,他们就会歇斯底里大发作,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所以沈擒龙必须尽快完成必要的准备,再回到盖世太保的视线当中去。
所以,再也不能继续坐这么慢的交通工具行走了。
这时沈擒龙已经跟老头儿混得非常熟,他知道,老头儿名叫弗雷德里克,家就住在河边不远的独立的小房子里,家里只有老伴儿一个人,儿子上了前线了。
老头儿也不是一个狂热的纳粹,应当不算可疑。
于是沈擒龙掏出身边带着的一个金戒指对老头儿说:“先生,我用这个跟你换一点儿坐车的钱行吗?我实在没有零钱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狼狈。”
沈擒龙带来的金子,当然不会象是银行那样全都是成块的金砖。
沈擒龙带的这些金子,目的是为了救命,所以这些金子全都是小块的黄金,还有一些金首饰。
这样的零散的金子才好跟别人交换应用的东西。
现在他拿出的这个金戒指,把老头儿吓了一跳。
因为沈擒龙拿出的金戒指份量很重,而且是中国样式,这当然就特别贵重。
老头儿是一个以打鱼为生的人,那有那么多的钱买这么贵重的首饰。
而且,沈擒龙说的是用这个金戒指换一点儿零钱坐车,那更加是白送一样。
老头儿急忙摆手说:“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收你的戒指。”
沈擒龙说:“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用首饰换。”
老头儿说:“这样吧,我身上有一点儿零钱,我把钱给你,你坐车吧,等到你有了零钱的时候,再还给我。”
沈擒龙说:“那这样吧,我把这个戒指抵押在你这儿,等到我用戒指换了钱,买了吃的,就把钱还给你,好不好?”
对于比较重视商业信用的欧洲人来说,沈擒龙的这个提议是非常能够得到认同的。
如果沈擒龙就这么把人家的钱拿走了,那老头儿还真是不一定愿意。
于是老头儿很认真地给沈擒龙写了收条,沈擒龙又记下了老头儿的地址,就把小船划到岸边,上了岸。
有了零钱,沈擒龙的行动就方便多了。
他上了电车,结结巴巴地对售票员说了要去的地方,这是一个直达的车次,售票员要了沈擒龙的足够的钱,然后沈擒龙舒舒服服地坐下。
现在一切开始进入正轨了。
沈擒龙坐在车上,留心听着售票员在报车站名。
他在听着的同时,看着路边的站牌,这样,沈擒龙又学会了很多德语。
沈擒龙不引人注目地坐在一边,但是却竖着耳朵听着车厢里边的每一个人说话。
就象一傅十咻的典故说的,在一个说外语的国家里边,旁边的人都说外国话,这样的环境很自然地对学外语的人产生影响。
甚至不用专门学,自然就顺着人家学顺嘴了。
有人到了美国,发现那儿的一个才4岁的小朋友竟然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觉得惊讶极了,那儿盛产天才。
沈擒龙到了车站,马上下车,他飞快地穿过马路,向旧货市场的方向跑去。
远远地就能看见那个市场了,整个空地上,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
这个市场不是官方组织的,跟现在中国的城管打击的马路市场差不多,全都是在地上摆摊的那种。
路边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人,也摆放着简单的商亭,那就算是高档的商场了。
可惜,沈擒龙的金戒指根本没有人要。
这个地方恢复了原始社会的以物易物的办法,全都是换东西。
这儿没有人要纸票子,现在都是凭证了,有钱也没地方用去,大家都是拿出自己家不能用的东西,换粮食或者别的急用的东西。
幸好沈擒龙专门搞过物资,对于中国农村的集市十分熟悉。
他通过一系列的低卖高买,低买高卖,折腾了十几次,才把自己需要的东西凑齐,另外还没有太赔本。
天就快黑了,沈擒龙才买到了一个大背包,把两套衣服、一块面包放在里边。
另外,沈擒龙又弄到了几百马克,对于他来说,这些是零花钱。
沈擒龙松了一口气,总算活过来了,钱就是活动的能量啊!
沈擒龙急忙跑出去,到了大街上。
他快步追上了电车,赶紧回阿德隆饭店去。
电车跑了一阵,到了一个大站。
车下面上来了几个穿着风衣的人,用手电筒挨个照着乘客的脸。
沈擒龙急忙用手挡住脸,避免强光直射眼睛。
那个人用力把沈擒龙的手拉开,用手电照着沈擒龙的脸。
那个人惊叫了一声,旁边的几个同样打扮的人急忙跑过来。
一个人对沈擒龙说:“你的证件。”
沈擒龙掏出了日本护照,几个人凑到手电光下,仔细地看着。
沈擒龙敏锐地感到,这几个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沈擒龙明白,这些人是盖世太保,看来盖世太保已经全城出动,在对他进行大搜查。
现在沈擒龙要看这些人后面的行动了。
如果他们现在就逮捕他,说明自己彻底暴露了,那么也就不必跟他们客气了。
如果他们不逮捕自己,说明事情还有缓。
这几个人把证件还给沈擒龙,又装模作样地去检查别人。
沈擒龙暗暗冷笑。
很快,这些人急急忙忙地下了车,电车继续前进。
沈擒龙本来要在半路上换车,伪装一下自己的行动。
既然在这儿就让人家发现了,那么也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沈擒龙一直坐到终点,然后换车直奔阿德隆饭店。
路上再也没有受到检查,大概那些区里的盖世太保已经用电台报告上去了。
回到了阿德隆饭店,侍者们还是照常客气。
沈擒龙心里明镜一般,也不说破。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注意到身后有十几双眼睛在护送他进了门。
沈擒龙早就把自己的那个大包用八路军的传统办法处理了――埋在附近的一个隐蔽的地方了。
即使是盖世太保,也不会发觉沈擒龙到底干了什么。
这边的盖世太保头子缪勒,接到了报告,他又大骂了手下一顿。
缪勒是一个据说头脑迟钝,文化不高的人,平时经常说一些比较粗野的笑话。
但是他对自己的手下还是相当客气的,他的手下也相当忠诚。
但是这次缪勒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了。
整个德国最先进的柏林的盖世太保全体出动,居然没有找到一个外地来的人的踪迹,这还象话吗?
此时,沈擒龙正检查自己的房间,他拆开了桌子旁边的墙板,不禁立刻感到,一股寒意已经渗入了他的骨髓。
这不是窃听器。
很快,缪勒和那些专家一样,总结出一个结论,这个日本人,或者是苏联派遣的其他种族的东方人,可能是一个蒙古人,根本不是在看什么书,而是在故布疑阵,散布烟幕。
借着到图书馆看书的幌子,这个人要引开监视。
缪勒翻看着迅速增长的资料,他紧锁着眉头,看着后面的分析。
就是见多识广的缪勒,也看不出沈擒龙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擒龙看过的报纸杂志、书籍,象小山一样,完全超出了常人的阅读能力。
当时的所有人都反复强调,德国人的思维方式十分精密机械。
这不是说德国工厂里边生产的那种精密机器,而是说,德国人办事周密而十分死板。
整个德国就象一台大机器一样互相配合着有条不紊地运转,盖世太保的整个系统在互相配合着运转,死亡集中营也象一台机器一样按照完善的程序运转。
此外,还有沈擒龙接触过的人的名单,这些人的资料,以及盖世太保对这些配合他们工作的人的能力评价。
最后还有盖世太保的专家们对沈擒龙的行动分析。
相对来说,鬼子在中国进行的屠杀却是不分对象的,不分平民还是军人、官员,而且在屠杀的时候还要进行无耻的强奸,还要对每个被他们杀害的人进行刀刺、火烧,千刀万剐。
至于什么挖出中国人的心下酒,这更是无需再解释的绝对的变态行为。
德国的死亡集中营跟日本鬼子在中国的疯狂的屠杀完全不同。
德国集中营只对付犹太人、******、战俘,顺便再处理一点儿吉普赛人,同性恋。
缪勒马上命令把沈擒龙的一切材料拿到他这儿来,同时他亲自下令,柏林的各个盖世太保的区分所,也全体出动,在自己的各管区内清查这个可能到任何地方去的东方来的间谍。
缪勒打开了沈擒龙的档案,到了这时,这份档案再也不是那薄薄的一份简历了。
从囚犯的运输、登记、分配工作到把这些人当成劳动力使用直到他们体力消耗干净,需要最后处理掉,都是环环相扣的。
甚至这些人被处死之后,还有专门的流程从他们身上取下金牙、牙桥、骨折之后在身上使用的贵重金属制作的支架,然后再把尸体火化或者是变成肥料运输到农田里边使用。
整个过程都是井井有条,考虑周到,就象一条工业生产线那样进行。
这次轮到缪勒破口大骂盖世太保的头子们了。
盖世太保柏林总部的大部分精锐特工一起出去,去跟踪包围一个人,居然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让那个人溜了!
这简直是盖世太保的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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