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2、南棒单独打进北京
沈擒龙看看他:“肖光,怎么的,不想跟着队伍回家吗?”
肖光笑嘻嘻地说:“要是他们不能回家呢?”
刘少山看看肖光:“少贫嘴,注意力集中点儿,干嘛呢!现在你不是汉城之虎了,这是到敌人中间侦察,再走神儿,就得害死大伙。当了几天老大,连怎么干活都忘了。”
沈擒龙也是早就发现肖光不对劲,但是不敢当着李骥的面儿说。其实以前李骥就烦肖光,因为肖光的资质不行,还一身的毛病,实在不适合当沈擒龙和李骥的徒弟。
这次肖光出事之后,李骥就更烦他了。
沈擒龙的意思是,怎么也得劝劝肖光,眼看就要停战了,不管是现在注意不要出事,还是将来回到国内,要让肖光调整好心态和生活方式,都要特别提醒肖光。
现在这小子就经常走神儿,万一跟敌人冲突起来,他脑子没跟上,或者是反应速度不够,这不得让人家打死吗?
要是回到国内,他已经花天酒地惯了,再让人家注意了,当坏分子抓起来,一辈子都完了。
他们穿过了大量的普通的南棒兵,到了南棒部队中间空地的位置,一边走,一边说起来。
沈擒龙问道:“肖光,最近怎么了,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怎么还这样啊?就要回国了,真要把贞姬带着呀?这还不如人民军女兵呢,这个可不行啊!”
肖光哼哼唧唧地说:“不是,我是觉得,咱们这样整天打,到底算怎么回事呢!什么时候,能真的稳当下来,好好过日子啊!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也不用玩儿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不是马上就回国了吗?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了,就能停战,就能稳定了。”
“师傅,你说,咱们这么替高丽棒子卖命,国内都打穷了,这高丽棒子也不领情啊!”
“唉!这不是一脚踢出个屁来,赶当儿这儿了吗?咱们这是让人家给卷进来的,现在斯大林也死了,以后没人的瑟了吧!”
两个人这么说着,前面已经到了有南棒军官的地方,再也不能进行这种谈话了。
走了一阵,前面是一个工事群,几乎围成一个低矮的围墙的水泥碉堡后面,是一圈儿密密麻麻的带刺铁丝网,粗糙的水泥桩子歪歪斜斜的,上面的铁丝网挂得很密,上面的带锈尖刺看得人心里麻簌簌的。
工事中间是几辆卡车,一辆中吉普,院子门前戳着两个头戴钢盔的南棒警卫,学着美国兵的样子,不酷装酷。
沈擒龙径直向门口走去,两个南棒兵看到是一个美军上尉来了,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应该拦阻,还是应该敬礼放行。
但是沈擒龙却在他们面前站住,直接问道:“你们是新来的部队吗?原来在这儿的部队呢?”
他说的是英语,两个南棒兵直着眼睛,跟鸭子听雷一样,一句不懂。
这时肖光得赶快装翻译,他也是装成南棒特务,英语半生不熟的样子,一边看着沈擒龙,一边翻译他的话。
两个南棒兵犹豫一下,这才说道:“长官,我们调来几个星期了,你是找我们部队吗?”
沈擒龙看了一下南棒兵胸前的标志,问道:“你们是什么部队?听说过cia的计划吗?”
两个南棒兵说:“我们是第11师的,是加强这个地区的防御和准备攻势的,还有一个新组建的联队就要上来。”
“还调走吗?”
“不知道长官,听说要先在这儿待命。”
沈擒龙正要再问,肖光忽然说道:“长官,来了一个长官,咱们可以问他。”
其实这是警报,这是在告诉沈擒龙,不能再这么直接打听了,这么唬当兵的行,人家高级军官就要怀疑了。
沈擒龙一回头,果然看到一个南棒少校匆匆走来,沈擒龙于是大步向那边走过去,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南棒军官正走得着急,一看对面来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美军上尉,马上站住。
沈擒龙问道:“你是11师的军官?”
“是,上尉先生。有事?”
沈擒龙扭头看看肖光,肖光马上翻译。
沈擒龙问道:“你知道cia的训练计划吗?”
“是那个训练特务的计划,还是训练空降团的计划?”
沈擒龙一看,嘿,这小子还真知道!
他马上问道:“你们师比较喜欢哪个?现在cia的时间很紧,一会我要见到你们师长,你们师是什么意思?”
少校兴奋地说:“cia能帮助我们组建空降团吗?”
“当然,不是说了,先训练一般的武装特务,如果加入的人多,就成立正式的空降团。你们师要投入多少兵力?”
南棒少校兴奋地说:“要是那样,我们至少能投入一个营!cia有这么多资金吗?”
沈擒龙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说:“我们美国为了帮助你们韩国,投入了无限的资金,你会不知道吗?”
南棒愧疚地赶紧低头道歉。
沈擒龙又问:“可是,这样你们的装备怎么办,不是没有人操作了吗?你们还有多长时间上前线?”
南棒少校说:“我们新组建了一个联队,兵力不是问题。我们的武器配置跟一般的韩国军队一样,就是美军现在补充装备很慢,到现在还只批了一半,还没有送过来。我们正在等着新装备,连军事行动都不能开展了。现在正有时间,赶快训练吧!”
沈擒龙说:“那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跟新谷三郎已经联系过了吧?”
“是的,新谷君真是个有魄力的特务,他的计划真是太了不起了!”
“行了,那你们这边准备一下,到时就过来报到。旁边是什么部队,我也要过去看看,妈的,简直成了推销员了,训练特务还这么费劲!”
南棒少校听肖光结结巴巴地翻译着这些抱怨的话,觉得非常好笑。
他热心地把附近几个南棒师的防区和师部的驻扎位置都说了一遍,沈擒龙记了下来,于是回去开车过去。
这时李骥和刘少山也在到处侦察,两个人也是边走边聊,两个人注意观察着路边的武器,计算着这支新组建的部队的战斗力。
这时,一个胡子拉茬的南棒军官盯上了他们。他怀疑地看着李骥和刘少山,觉得这两个人样子奇怪,不像是通常的美军军官。
他马上带着两个南棒兵跟上来,很快抄到李骥和刘少山前面,拦住他们的去路。
李骥和刘少山一看,这几个南棒兵胆子够,居然不怕美国特务,不禁冷笑起来。
这个南棒军官上前干笑了一下,问道:“二位军官先生,这是从哪儿来的啊?”
李骥看看刘少山,刘少山赶快装翻译,他说了一阵,李骥说:“我们是cia,来做战场调查的。你是干什么的?”
刘少山又翻译。
胡子拉茬的南棒军官说:“我是11师特务队长,奉命检查可疑人员。二位有证件吗?”
李骥装出美国特务傲慢的派头说:“当然有,怎么,你敢怀疑我们?”
“嘿嘿,不敢,我只是觉得,二位不像美国人呢?”
李骥于是用一种古怪的口音说了一阵,刘少山冷笑着说:“上尉先生说,他是哥伦比亚人,他本来就不是美国人,这有什么奇怪?”
南棒特务队长有点蒙,哥伦比亚,干嘛的?他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完全不知道哥伦比亚到底有多大,跟南棒比是厉害还是狗屁。
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又问道:“先生,还是让我看看你们的证件。”
李骥听刘少山翻译完了,十分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一边掏证件,一边问道:“你的证件呢?也让我看看。你的服务精神很差,我认为你不适合担任特务工作!”
特务队长听到李骥这么说,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他是看这两个人跟一般的美国兵不同一样,所以才过来检查。他见过的人民军的侦察兵多了,现在人民军总是化装成南棒兵,志愿军的侦察兵也是神出鬼没,他担心这两个人是化装的人民军侦察兵。
他极力要在南棒军队取得重大胜利之前,防止军事秘密泄露,没想到,太认真,倒得罪了一个可能真的是cia特务的人。
这时李骥把自己的证件递给他,在他伸手来接的时候,却并不松手,而是冷冷地朝他伸出另外一只手,要看他的证件。
特务队长只好掏出自己的证件,先交给李骥,李骥这才松开手,看着特务队长的证件。特务队长一看,李骥的证件上面果然写着一堆弯文儿,只有几个英语他认识,那些弯文儿他就不认识了。
他有些泄气,把证件还给李骥。而李骥并不把他的证件还给他,还是在研究着他的证件。
原来,李骥看到,这个特务队长的证件上面有很多“功劳”,都是什么逮捕什么北朝鲜间谍,活捉志愿军什么的。
李骥怒火上撞,想想那些在几次战役当中失陷到三八线这边,被敌人集体屠杀的志愿军战士,李骥就恨得牙直痒痒。
李骥顺手把特务队长的证件放进自己口袋,特务队长可急了,这一着急,连看刘少山的证件的事情也忘了,他只好苦笑着说:“先生,你得把证件给我。”
李骥说:“我怀疑你的证件的真实性。另外,我认为你不能配合cia的工作,十分不称职。这个证件,要等到见到你们师长之后再交给他,决定你的工作。”
特务队长这下给弄得无比尴尬,想了一阵,他沉下脸来,冷冷地说:“先生,尽管你是cia,但是咱们不是一个系统,你没权力扣留我的证件。
既然你要见我们师长,那么好,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你得把武器交出来。”
李骥一阵狂笑:“我交出武器?你凭什么?我是来评估你们跟cia的合作能力的,你的工作能力,正是我要评估的内容之一。
好吧,那么咱们马上去见我的长官,让他来向你们师长解释好了。你们师部在哪儿?”
特务队长一指远处说:“在那边。”
李骥朝那边一摆头说:“好,咱们走。”
结果,特务队长也没下成李骥的枪,还不得不跟着李骥到师部去了。
这一切都是在南棒大部队面前发生的,成百上千的南棒兵就在一边看着,有的觉得好笑,有的觉得解气,有的非常木然,但是没有一个过来给特务队长帮忙,抓住两个志愿军侦察兵。
5个人一齐向南棒师部走去,特务队长越来越觉得这两个cia可疑,他暗中握住了枪柄,随时准备掏出武器,制服这两个奇怪的人。
但是,两个南棒兵跟着看押这两个cia,他们却看到刘少山越走越慢,慢慢落了后。两个南棒兵也是特务队长的心腹,尽管他们有点怕cia,毕竟他们得听他们的队长的,对两个cia也警觉起来。
这时他们看到刘少山落后,立刻从肩膀上把卡宾枪摘下来,举枪对准刘少山说道:“你要干什么?跟着走!不许停下!”
特务队长一愣,立刻扭头来看刘少山,同时掏出手枪。他的手枪才抽出一半,就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失去感觉,喉头发紧,再也不能发出声音。
他勉强扭头来看他旁边的李骥,却看到李骥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李骥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特务队长完全不知道李骥对自己干了什么,他十分震惊,但是却不能询问。
这时李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对两个南棒兵说:“你们两个,别这么紧张,都是自己人。过来看看,你们队长怎么了。”
两个南棒兵根本没听懂,但是看看他们队长,表情不对,十分僵硬,有点橡皮脸的感觉,急忙过来察看。
刘少山也跟着过来察看,4个人挤在一起,随即分开。李骥和刘少山一边一个,夹着南棒特务队长越走越远,两个南棒兵却像木桩一样再也不动。
沈擒龙跳下车,对李骥比划一下,两个人各带着一个人,向不同方向走去,要从不同角度,侦察一下这些南棒部队。
沈擒龙特意带着肖光,让刘少山跟着李骥。平时都是这么分配,李骥也没在意。平时是让刘少山替急脾气的李骥兜着点儿,但是这次沈擒龙却是要跟肖光好好谈谈。
这时过去的情报已经全都不起作用,原来驻扎的南棒部队已经全都换了地方,或者是增加了新的部队,兵力情况和火力情况全都不同。
沈擒龙他们跟着新来的南棒部队向前走,南棒兵们看看他们,也不管他们。他们这是美国兵,是新来的顾问还是顺路,这都难说。反正美国兵是自己人,这还用怀疑吗?
走了半天,车队终于停下,南棒兵们纷纷下车,又要吃饭了。
但是,光是知道这些还是不够的,沈擒龙他们还要再深入南棒军队调查才行。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他们就后悔了,他们过去过于把工作重心放在美军身上,在南棒那边没有投入一点力量,谁想到现在南棒来劲了呢?
最后,沈擒龙和李骥他们只好使用过去的原始手段,自己化装到南棒军队那边侦察。
沈擒龙也说:“小子,不管有什么事,干活时候得打起精神来,你小子见不得好儿哇!让你过几天好日子你就容易把脑袋混丢了。”
肖光自己也觉得,他赶紧打起精神来,注意看着外面正在调动的南棒军车。
“那是,北进呢!到北京呢!闹着玩儿吗?”
这时肖光又在打蔫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于是,沈擒龙和李骥他们就化装成cia的美国特务,到南棒军队去和他们联系给南棒训练武装特务的事情。
因为这些南棒军队可能真的到cia去,而cia的南棒特务们也有可能在什么时候见到沈擒龙和李骥他们,所以这次他们不能用本来面目出来了,这次真的得装成美国兵了。
这时从联军这边,已经可以知道联军确实是没有进攻的计划,就剩下南棒了。
从cia自己的人那儿知道,南棒正在积极活动,新谷三郎的计划,吸引了很多南棒军官,这些南棒军官还要向李承晚报告,争取扩大这种计划。
沈擒龙他们坐上有cia车牌的中吉普,来到南棒战线后方。一路上,到处可以看见南棒军队紧张地调动和训练情况。
沈擒龙他们有时不得不给后面拥挤的南棒卡车队让路,看着成群的卡车或者拉着满满的南棒,或者是拉着满满的弹药,向前线方向驶去。
李骥小声说:“小子们真要打呀!”
公司特种部队撤回公司,沈擒龙详细询问任务执行过程。要是只有刘少山过去,沈擒龙就不用这么费事,但是中间始终是肖光在监视,沈擒龙总觉得有点心里没底的感觉。
刘少山报告,他亲手打死的那个鬼子,跟档案照片上的那个鬼子一模一样,沈擒龙这才放心。
忙活了自己的事情,也应该忙点公家的事情了,他们不是来侦察南棒北进的事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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