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9、北少林遇到越猴南少林
看到着急的时候,又过去两个越猴,加入战团,这时是5个越猴打李骥一个。
这时李骥可是有点着慌,他又向远处败退,这是要打败,要逃跑的意思。几个越猴“吱吱”直叫,其中一个拚命冲过去,不顾一切地猛地抱住李骥的腰,其他越猴乘机扑上来。
好汉难敌四手,猛虎害怕群狼,怕的就是这种局面。万一人家不顾一切,拼命上来抱住你,然后几只手上来,你什么功夫都用不上了,就剩下让人家活捉一条路了。
刚才不用枪是试试你们的本事,要是就这水平,爷不哄你们玩了!
越猴们这下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朝四周胡乱开枪。
但是,李骥是早就不见了,这边朝他们开枪的人也没有找到,但是子弹却不停飞来,眼看他们这边接二连三地倒下,所有的打手都吓得歇斯底里。
就在他们朝着四周开枪的时候,一个声音喊道:“放下武器,再敢开枪,全都打死你们!”
这是广西话,有些越猴能听懂。其他人听不懂,但是也大概知道,这个语言比较熟悉。相互打听之下,有人给解释一番,于是所有人都明白了意思。
正在犹豫,一颗子弹飞来,老大旁边的一个家伙脑袋开花,所有人都急忙大叫:“别开枪!我们不打了!”
另外有人喊道:“把手举起来,把枪扔了,从里边出来!”
几个越猴很听话地高举起双手,从树林里边出来。到了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20多人,就剩下4、5个了。这时所有人都感到后怕,没想到自己居然是死里逃生。
他们始终没有看到人,但是却有人不停下令,让他们向树林外面走。他们乖乖从树林出来,到了树林边缘。
有人命令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在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趴下之后,有人出来,在他们身上搜查一遍。
那个会说广西话的人幸福了,他成了翻译,从地上起来。
但是,他给带进树林,第一个接受审讯。
到了这时,沈擒龙和李骥才明白,他们在中国的经验全部无效。这些人不是城里的黑社会,他们就是那个土匪武装的人,越南地方不大,城外城里没太大分别,土匪也不是在山上有自己的堡垒,就在城里驻扎。
沈擒龙和李骥原来设想的,人家黑社会都厉害,土匪不是更厉害,伪军更厉害,这些推论一律错误。整个越猴全都是这个水平,唯一没错的,就是人家的越野能力是比较强。
所有的越猴在山里行动速度都很快,这个跟中国俗话说的山榔头海贼差不多,人家就是这个环境长大的,从小就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沈擒龙和李骥一生气,把这些人全都宰了,唯一一点收获是这些家伙中的老大身上带着一些越南钱,沈擒龙和李骥用来在当地当零花钱比较方便。
不过,另外也有一点发现,那就是,当地的武功跟沈擒龙和李骥的武功还是有很大不同。越南的武功是从南少林发展来的,是中国南方拳术,已经注意到茂密丛林和狭窄环境的影响。
中国南派的武功叫做铁指寸劲,短桥小马,动作幅度小,直来直去。其中最著名的当然就是现在人人都知道的咏春了。
而李骥的北少林武功,气势雄浑,长弓大马,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长拳腿法,占地较大。如果不是李骥铁臂功、铁腿功样样都练,在这样的密林中拳打脚踢,自己先受伤了。
加上越猴受到泰拳的影响,有的招数非常凶狠,看着很吓人,真是不顾一切,拼命上的。当然,这种武功棋胜不顾家,让人看到破绽,那是必死无疑。
沈擒龙和李骥看到了自己武功的利弊,了解了对方的长处,有了自己的应对招数。
这些黑社会全都用的是鬼子扔下的破枪,三八大盖儿什么的,这种长家伙在丛林里边使用非常麻烦,沈擒龙和李骥两个人连他们的武器也没要,马上回来找船。
到了河边一看,那个船主还在六神无主地乱转,但是又不敢得罪法国人,不敢自己逃跑。沈擒龙和李骥从岸上下来,船主十分吃惊,急忙看看他们,发现他们全都没有受伤,十分不解。
沈擒龙和李骥看看黑社会的那些船,觉得还是没有白来,马上过来检查。这一看,这些黑社会的船只总体不错,虽然不是比现在他们雇用的这个船主的小船强,但是都是上等货。
沈擒龙和李骥挑了两条最好的,把另外那条发动起来,对着远处一棵伸入河面的大树撞过去,那条小船船头破碎,慢慢沉没。
船主看着他们这么干,当然知道那伙黑社会完了,这个比看到沈擒龙和李骥死了还害怕。
沈擒龙让船主开船,李骥则把另外两条船拴在一起,也开着船在后面跟着。其实,以沈擒龙和李骥的技术,这时他们能跑得更快。但是,船主会说中国话,他这个翻译很有用,得带上他。
船主提心吊胆地开船,跟着沈擒龙走,沈擒龙他们知道,这个让他们打死的黑社会,只是个地方军阀,出了这个城市,他们就没有影响力了,他们不必怕他们追杀到远处去。
沈擒龙和李骥着急的只是要尽快走到河内,好跟自己的人联系上。
沈擒龙给那个船主解释一番,说那些人全都打死了,不会威胁他,没人知道,那个船主才放了心。一般来说,这些人对死人不是太害怕,因为已经死了几百年人了,大家都习惯了。
船主毕竟是跑这条线的,对路线很熟,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全都清楚。他们又跑了半天,天黑之后还向前跑了一阵,这才到了一个大地方,然后上岸吃饭。
他们把小船交给码头上的熟人帮忙照顾,然后到城镇上的饭馆吃饭。那个船主从来没有跟着进过大饭店,十分兴奋,又非常害怕,因为如果让人家当地的人觉得他这个乡巴佬得罪了人家,就能宰了他。
越猴杀人非常轻率,当然,一个战乱地区,死了人也没有人出来主持公道就是了,不知道法国是怎么统治的,本来还占上风,怎么社会就这么乱。
后来发现,原来没有这个船主,沈擒龙和李骥也不一定抓瞎,因为当地会说广西话的人也不少。当时华人、华侨,非常多,中国人根本不是什么黄土文明,一辈子没见过大世面,49年之前就和今天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国人。
但是沈擒龙和李骥当然还是要小心,不能到处一嘴中国话,那样他们再穿着法国军服,装成阿拉伯人,这就白折腾了,他们自己不是就露馅了。
两个人还是小声跟船主说话,让船主用越南话跟人家交流,大家也能看出这是个人家雇用来的船主、司机之类的人,并不怀疑。
这样几次下来,他们终于到了河内。
相比来说,河内就繁荣多了,越盟不是给赶到山里去了嘛,人家这儿就过太平日子。就是跟所有的战败之前的社会一样,物价飞涨,大量失业。
当然,有钱人还是一样,应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沈擒龙和李骥先找了住处,是一个华人开的旅馆,很干净,条件在当时算是好的。两个人要了河内的地图,先研究城市分布。
这是他们两个的保命绝技,任何时候都不能疏忽的。
老板倒建议他们雇用一辆三轮车,当地人旅游都是坐这种三轮车的。
只是,这种三轮车和中国的完全不同,是一种像铲子一样的小车,骑车的人在后面,坐车的人在前面,中国北方管这个叫倒骑驴。
法国不是这种三轮车,是一个拽在后面很远的小斜箱子。世界各国的文化差异真是太奇怪了。
沈擒龙和李骥按照地图,慢慢观察着河内的街道,观察着这儿的风土人情,驻军情况。其实真正发达的地方是西贡,后来的南越政府在那儿。
但是沈擒龙和李骥没时间了,他们得公事私事一起办,比别人少一倍的时间。
两个人先来到电报局,给瑞典发报,通知约翰他们,自己到了越南河内。
然后,他们到银行兑换美元,换成法郎和当地货币。银行的人替他们直可惜,因为把美元这样坚挺的换成越南货币,这不是赔钱吗?
但是两个人不能到哪儿都甩美元,到哪儿都招黑社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再说,你到了农村,你拿出美元人家也不认识啊!
按照惯例,两个人从银行出来之后,就到处寻找空房子。在不停地吃饭,进冷饮店,看房子,偷汽车的过程当中,一天很快过去了。
两个人弄到了一辆美国吉普车,然后进了一家饭店。这时两个人已经是一身白色西装,十分潇洒。这是越南流行的服装样式,这种风格是法国人带来的。西方文化还是对这个传统的农业国产生了很大影响。
女招待过来问道:“先生,吃点儿什么?”
李骥用广西话说:“做点儿拿手的就行。”
女招待很高兴,以为来了两个华人老板。他们马上去把最好的饭菜拿出来。
沈擒龙这时在一边看书,好容易弄到了几本英语书,其中一本还是介绍法国外籍军团的书,尽管都是吹牛,但是毕竟比两眼一抹黑强。
李骥则看另外一本书,这是向美国游客介绍越南各地风光的书,尽管两个人不是游客,但是多少能够全面了解越南,总算让他们心里有了点儿底。
就在这时,远处“轰隆”一声,沈擒龙和李骥抬头向外面一看,正觉得奇怪,那边又是一阵枪响。
沈擒龙看了一阵,没有看到跑过的行人,也没有看到警察,更加奇怪。
这时女招待把饭菜端上来,一下子来了4个女招待,笑着站在他们旁边。沈擒龙看了她们一眼,很警觉地飞快把她们全身扫了一遍,确认她们没有带着家伙,这才继续看书。
李骥就开始跟人家胡说,逗得几个女孩儿“咯咯”直笑。结果,这4个女孩儿都拽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摁。
李骥有点傻了。
沈擒龙也觉得奇怪,这不是正经饭店吗?他们不是找的那种地方啊!又不是酒吧,咖啡厅,怎么会这样呢?
就在这时,外面又是一阵枪响,沈擒龙和李骥都向外面看。这次有人跑了过去,又过了一阵,有警察跑过去。
李骥笑着说:“晚上比白天活跃多了啊!”
沈擒龙问几个女招待:“这儿平时总这样吗?晚上有人开枪?”
“胡志明公布了黑名单,经常来杀黑名单上的人呢!戏院什么的地方经常有人扔手榴弹,看戏可危险啦!”
沈擒龙笑了笑:“杀什么人呢?政府官员?法国人?”
“不是,就是朝人群里边扔炸弹,专门炸女人!”
“呃――炸女人?官员家的女眷吗?”
“不是,见人就炸!”
沈擒龙和李骥心想,这都是反动宣传,这些敌占区的人,受反动派蒙蔽太深了。
这时几个女孩儿说:“说那些干什么,先生,我们陪着你们回去好不好,吃饭之后,我们4个侍候你们。”
沈擒龙和李骥急忙说:“不了,我们还有生意要谈,晚上没时间。”
几个女招待又缠了他们半天,这才散开。
沈擒龙和李骥很快吃完饭,从饭店出来,两个人才开车到了十字路口,突然前面电线杆后面闪过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沈擒龙和李骥急忙一弯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他们头顶上飞过。沈擒龙猛打方向盘,李骥抬手一枪,那个人伸出电线杆的胳膊挨了一枪,从电线杆后面滚出来。
沈擒龙和李骥都大吃一惊,法国人的情报这么厉害吗?
我们暴露了?
他们急忙找地方躲藏,同时举枪准备向四周射击。
这边又传来两声枪响,越猴们更加惊慌,有人向这边一看,原来李骥已经一枪一个,把他面前的两个越猴打倒。
这一下,5个越猴倒下仨,剩下的两个越猴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怎么打好。就在这时,人群当中一声枪响,所有人急忙转身,他们这才看到,他们老大旁边的一个人脑袋开花,摔倒到地上。
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你们想要用暗器伤人,旁边的裁判沈擒龙也不能允许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枪声是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的,袭击他们的人就在他们身边啊!
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立刻转身扑过来,还没有动手,李骥已经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枪,他不跟着练也不行了。
这个越猴尖叫一声,一拳向李骥打过来,李骥用手轻轻一拨,一拳打到他胸口。那个越猴停滞了一下,又尖叫一声,下面飞起一脚,踢向李骥下身。
李骥抬腿格挡,然后顺势一脚,把越猴踢得倒退出去。
这时李骥也急了,他回身一肘,打烂了身后的越猴的脑袋,顺势一侧身,一脚扫到迎面看来的越猴胸口上,把他踢飞出去。
另外一个越猴也是同样的心思,要借着同伙抱住李骥,李骥不能躲闪的功夫,上来抓住他,结果,这个被李骥踢飞的越猴正撞在他身上,立刻把他也踢飞出去。
几个越猴越来越急躁,眼看就要差不多了,怎么还是没打倒李骥呢!
他们加快速度,全力踢打,李骥也加快速度,但是还是不停后退,让3个越猴逼得要逃跑。观战的越猴们在后面连声大叫,有的就跟着向前走,给自己人助威。
他们一折腾,前面的越猴都听到了,急忙转身,把李骥包围起来。所有人都在一边看着,等着看那个越猴把李骥打倒。
可是,那个越猴又上来几拳,李骥就是不倒,还打中了那个越猴几下。尽管那个越猴疼得“哇哇”直叫,可是也没有什么根本伤害,他还是又扑上来。
李骥是北少林的正宗,这下遇到了南少林,这下要比试个高低。
李骥全身都是背包,枪械,看着十分笨重,而那个越猴穿着一身黑衣,浑身上下,基本就是他本人了,显得特别灵活。
其他越猴在一边不停出主意,让他打这儿打那儿的,李骥尽管听不懂,但是那个越猴打过来的时候,他还是能够招架。
几个越猴一看,那个小子不是李骥的对手,始终不能打倒李骥,于是又冲过来两个越猴,要联手打倒李骥。
没想到,他们上来了3个,李骥还是不特别落下风的样子,还是跟刚才一样,能够躲闪,不时地打中他们一下。
李骥用远近几种手法,袭击了这伙越猴,干掉了他们几个之后,直接跳出来,要试试他们的武功。
越南武术自然受中国武术影响较大,同时来自东南亚各国的拳术也渗透进来,有一些影响,这都是小国必然的文化演变过程。
越南现在最具影响的越南武术是越武道,越武道是受中国南少林和泰拳的影响,自立流派发展起来的。只是当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还在摸索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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