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1、指挥越猴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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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特种部队的小头目摇头说:“不像,他是来找牛的,他要抓小偷,向咱们的领导报告。”

几个美国兵始终在一起,相互应当算是了解彼此的行踪的,他们确信,没有人出去偷牛。那么,这个来的人是一个越共的骗子,来侦察的,还是前面的从胡志明小道过的大部队偷了人家的牛?

美国兵问道:“他是真的农民吗?看着很像。”

南越特种部队的军官马上悄悄出去,躲藏在竹篱笆后面,把一个装成农民跟阿明说话的南越特种部队士兵叫回来。

那个士兵回头看看的,阿明还在跟其他几个南越特种部队争吵,那几个家伙明显已经不是阿明的对手,阿明一副被激怒的榆木疙瘩脑袋的农民形象,怎么说也不听,就是要牛,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看没有人注意,南越特种部队士兵跑回来,南越特种部队小头目问道:“弄明白没有,是不是老挝的农民?”

“肯定是,说的什么都听不懂,只能听懂几句。他有时候说越语,有时候说方言,说是他们全村都出来了,咱们要是不给他们把牛交出来,他们就要来跟咱们拚命。他们还有几百人的样子。”

南越特种部队的小头目急忙跑回房子,向美国兵报告,这一下,几个美国兵小头目也犹豫起来,要是动了这个人,就有点儿捅了马蜂窝的感觉,万一人家真的来几百一样死不开窍的农民,自己这些人还真招架不了。

就在他们犹豫的功夫,阿明已经转身向村子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怒气不休地用乡下土话叫骂。越猴特种部队的士兵们不停朝房子里边看,想要找长官讨个主意。

可是长官根本没暗号杀人什么的,两边一犹豫之下,阿明已经跑出了村子。

美国兵又争吵一阵,看看阿明早就不见了,也只好不再管阿明,但是还是要弄清情况。于是他们到了后面,把一个一丝不挂的越猴妇女从地窖里边提出来审问。

那个妇女目光呆滞,问什么就说什么,和机器人一样。美军中尉问道:“你们和附近的村子的人有来往吗?你们到附近的村子去弄过什么吃的,拿走过人家的什么东西吗?”

那个妇女声音机械地说道:“我们经常去拿东西啊!如果有从这儿过的首长,要给首长做一些好点儿的东西,只能到村子里边去找。”

美国兵们明白了,大概前些日子这些交通员为了给首长开小灶,跑到人家村子把牛给弄来宰了。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地的农民也被激怒了,所以也不顾什么越共的武力了,来找他们拚命。

美国兵再也不怀疑什么,于是下令在外面放哨的南越特种部队士兵都小心点儿,不要让村子外面的农民发现他们,而且,如果人家找来了,也不要开枪,不要暴露身份。

全都完事了,美国兵们就把越猴妇女都从地窖弄出来,****做的事情了。

阿明趁着南越特种部队士兵正迷糊的功夫,飞快地出了村子,到了村子外面的树林后面,李骥他们跳出来和他会合,几个人飞快地钻进密林深处。

阿明笑着说:“副团长,你招儿还真灵,这些笨蛋,真的没看出来!”

李骥说:“那是,侦察兵就是要机灵,专门打这个时间差。趁着他们还糊涂着,赶紧溜,等到他们明白过来也晚了。”

他们跑到山上的时候,那些南越特种部队的士兵果然云山雾罩地说:“上尉,我总觉得不对。这种地方,有那么大的村子吗?这样的深山,不会有几百人的村子吧!”

南越特种部队的上尉也怀疑,老挝比越猴还穷,在这样兔子不拉粪的深山,怎么会有几百人的大村子呢?

又过了半天,等到所有人都跟越猴妇女忙完了,筋疲力尽之后,南越特种部队的人才把自己的怀疑对美国兵们说了,美国兵们也开始怀疑起来。

但是,这时阿明是早就没地方找去了,他们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到远处搜查,到底应该怎么办,所有人都没个主意。

在山坡上的沈擒龙他们看到从房子里边来了几个美国兵,鬼鬼祟祟地用望远镜向四周的山上观察,冷笑了一下,把队伍又向后面撤出了几百米。

当天晚上,天漆黑一片,沈擒龙他们向村子摸索着前进。村子里边的sog特种部队战术能力超强,沈擒龙他们不敢大意,不敢使用手电筒,只能一个紧挨着一个,相互抓着衣服,防止掉队。

才到了村子旁边,突然发现对面100米处的半山腰处,有隐隐约约的亮光在来回闪动沈擒龙他们立即停止前进,认为是敌情有了变化。

沈擒龙让李骥带着刘少山过去侦察,两个人立刻消失在黑暗之中。他们在密林当中飞快地向前移动,转眼就到了亮光的斜对面。两个人举起望远镜观察,原来那个亮光是在一个山洞深处的马灯漏出的灯光。

估计敌人是利用越猴的一个仓库或者是观察哨所什么的山洞,在这里新设了火力点。山洞的前方是村庄,后面是悬崖。除了山洞与村庄之间大约100米宽的草丛可以通过外,没有其他路线可以选择。

这个火力点选择得非常棒,即使是沈擒龙他们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避开这样的火力点成功进攻村子,不受损失。用中国古代兵法说的,这就叫形成犄角之势,相互掩护,如果攻打这样的地方,只能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沈擒龙和李骥都有点儿发愣,开始时候他们还以为美国兵长了道行,美国兵的特种部队的战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后来反应过来,这个哨所的样式是他们设计的啊!结果越猴没用上,白便宜美国兵了!

这下连中国侦察兵带阿明他们,全都埋怨沈擒龙和李骥。李骥又埋怨沈擒龙,整天瞎抖机灵。沈擒龙自知理亏,也没什么话可说。

他们只好又退回来,看着那个必死之阵运气。

李骥说:“这下好了吧,还要练兵呢,再把自己练进去。”

他们的兵力是村子里边的美国兵的3倍,如果是平时,打歼灭战是稳赢的局面,但是现在人家工事高明,他们不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是别想靠近。

沈擒龙只好说:“那就别练这个了,还是按跟阮将军说的,还是召唤飞机轰炸吧!让飞机把村子里边的美国兵炸一顿,剩下的山洞里边的人,就是咱们练兵的对象了。也别练隐蔽了,改强攻吧!”

大家点头,要是找飞机来,那样还行。凭什么人家美国兵能用飞机轰炸咱们,咱们就光剩下挨打了。这次咱们也找空军欺负别人。

这时太晚了,越猴将军肯定睡了,于是所有人宿营,也在山上架起小窝棚休息。既然阿明他们已经是自己人,这个特种部队做小窝棚的窍门儿也可以教给他们了。

这次没有人太遭罪,这个残冬的夜晚,总算对付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侦察兵们准备早餐,沈擒龙他们几个干部等着让刘少山发报,跟越猴将军联系。那边越猴将军早就等得着急,听到了沈擒龙他们的消息,立刻通知空军。

越猴的空军正式成立得比较晚,但是人家越猴一开始建军就比中国军队观念正规,早在1954年,越猴就将飞行员、地勤维修人员及伞兵送到中国受训,又朝中国要了中国能够有的所有的空军装备。

1963年10月22日,越猴将“空军局”和“防空司令部”合并,组建了空防合一的防空-空军。尽管他们还没跟美国兵交过手,但是要说轰炸一个村子,还是在没有美国兵的天空中行动,他们还是能胜任的。

果然,一个小时之后,一架中型轰炸机飞到了村子上空,开始在天上徘徊。沈擒龙他们一看,越猴飞行员又晕菜了,马上叫通轰炸机的通讯频道,指示它逐步降低高度。

越猴飞行员没有中国空军塔台指挥,就一点儿不会飞,这时又听到清晰的地面引导,尽管跟中国军队的方式不同,但是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盘旋几圈儿,就找到了目标。

这下越猴机组成员可兴奋了,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实战。越猴飞行员打这样没有防空火力的目标比较放得开,什么飞行操典什么的全都想起来了,投弹十分完美。

下面村子里边的人就惨了,12颗炸弹把整个村子里边够级的大房子全都炸了一遍,所有的房子都起火之后,那架破飞机还没走,又用机炮扫射,打得剩下的房子全都爆炸。

就连美国兵轰炸越猴村庄也没绝到这种地步,连一座房子也不放过,所有的房子全都给炸塌了。房子里边的人当然没有一个能躲过轰炸,越猴的竹子房子根本不能防弹,在有心人专门打击之下,房子里边的人全都成了肉酱。

爆炸声惊天动地,飞机低飞投弹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在山洞里边隐蔽的南越特种部队士兵全都从里边跑出来看,根本没有人能够想到,越猴也出动了空军。

看着比美国兵轰炸惨10倍的越猴村庄,南越特种部队目瞪口呆。

但是,这时绝对不是他们走神儿的时候,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突然从哪儿飞来一枪,正打在南越特种部队排长的大腿上,他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枪声就是命令,其他中国侦察兵立刻一齐开火,子弹暴雨一般向那些南越特种部队士兵身上倾泻下来。在后面靠近山洞洞口的南越特种部队士兵正要转身冲进山洞,不料从旁边又飞来一阵机枪子弹。

那挺机枪是专门摆在这个位置上的,子弹横着过来,和山洞洞口形成90度角,完全就是在阻止有人冲过横线,进入山洞。

结果,在远处地动山摇的轰炸声中,山洞外面的南越特种部队士兵都成了打靶的目标,一个班的特种部队一枪没放,就都被打成了马蜂窝。

这时沈擒龙让中国侦察兵们过去检查战果,中国侦察兵们小心地端着枪过去,防备有人装死。在看清除了大腿打折的南越特种部队排长之外,其他人全都身上有几十个窟窿之后,中国侦察兵们发出了平安信号。

这时沈擒龙他们也不讲革命的人道主义,把大腿打断的南越特种部队排长给捆成寒鸭凫水,让一个越猴看着,其他人又向村子冲去。

这时天上的越猴轰炸机还在得意洋洋地巡视自己的战果,以他们看来,在他们这样的轰炸下面,在这样的火力下,不会有人再存活了,整个村子,全都被熊熊的火光所笼罩。

这时从山上冲下来一群人,越猴领航员先看到了,越猴飞机立刻调头过来。但是沈擒龙早就知道越猴会出事,刚才在跟越猴飞行员联系的时候,就先说明了计划,说明等到越猴轰炸完了,自己再出来。

越猴机组仔细观察,发现从山下下来的人全都穿着黑衣服,确信这就是自己人了,于是摇摆翅膀向自己人致意。

沈擒龙他们松了一口气,总算没吃炸弹。其实,他们就是进去,也不会受到轰炸,因为越猴早就把炸弹炮弹打光了。

沈擒龙他们才进村,迎面就打来了一阵机枪!

另外,万一人家真的是老挝的农民,也是反对越猴的,把人家杀了,不是把朋友杀了?

中士对南越特种部队的军官说:“出去让你的人悄悄进来,咱们问一下他们的情况。”

但是这时不是美国兵想这些的时候,sog特种部队一般都是排级规模行动,这次也是带队的是一个中尉。一个中士问道:“干掉他吗?这个家伙还是可疑。”

美军中尉想了一下说:“先要看看他是不是只有一个人。”

几个小头目都觉得领导考虑得很全面,万一人家在村子外面还有接应,现在开枪什么的,人家村子外面看风色的不是就跑了,消息不还是走漏了?

南越特种部队也是装成越猴农民,也是穿着黑乎乎的衣服,跟进村的阿明一模一样。南越特种部队也装成干活的农民那样,拿着水桶,朝阿明迎上来。

他还没问阿明是干什么的,阿明已经叫骂起来:“你们这些越南人还要不要脸,跑到我们老挝白吃白住,还偷牛!赶紧把我家的牛交出来!”

南越特种部队当时就傻了,犯事儿了?

南越特种部队小头目说:“看着是很像。他说的方言我也听不懂,像是老挝的方言。越共都是从北越来的人,说话不是这个口音。”

这么看,这个进村的人确实可能是当地的农民,连越猴也是到别人家里来鹊巢鸠占的人,难怪人家生气。

这时在后面房子里边的美国兵从窗口一角偷偷看着阿明,几个美国兵急忙商量,又跟旁边的南越特种部队的小头目商量。

美国兵问道:“这是什么人?是越共吗?”

阿明一边叫骂,一边向里边走,要找南越特种部队的领导。越猴特种部队还真听不懂阿明的一嘴方言,只能大致听出他是在骂人。南越特种部队也给弄得二乎了,不知道是不是有美国兵吃罐头吃腻了,偷了人家老挝农民的牛。

这事儿美国兵真的干得出来,军纪这东西对于美国兵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他们又是深入敌后,根本没有人能管他们,再说,美国兵的口粮,那是出名的,要是美国兵实在给腻得没法子,也真不能怪美国兵。

这时美国兵也没认识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的强大,他们还在村子里边潜伏着,想要再多打越猴几次,大概不到人家越猴发现他们是不肯回家的了。

正在潜伏中间,忽然看到一个傻乎乎的越猴农民进了村子,美国兵全都躲起来,让他们带来的南越特种部队出来侦察。

但是南越特种部队也不能让阿明这么大模大样地长驱直入,把整个村子走个遍,连发现美国兵,带解救越猴妇女。要是那样,他们在这儿潜伏的事情不是败露了。

几个越猴特种部队急忙跑出来,把阿明拦住。阿明一边骂,一边心里暗笑,没想到李骥给出的这个主意还真有用,他闹成这样,美国兵和南越伪军还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几个南越特种部队始终没明白阿明在说什么,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几个人赶紧商量,到底阿明要干什么。后面来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得跟前面的人统一口径,他们也是心里有鬼,害怕露馅。

和沈擒龙预料的一点儿不差,这个村子确实已经被美国sog特种部队占领了。

村子里边的妇女全都被关押起来,既然整个村子都是为越猴工作的胡志明小道的运输员、交通员之类的人,这些人也是有情报价值的,美国兵当然不会放过她们。

美国人手很黑,这时越猴也全都不坚定,很快也就把她们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美国兵对胡志明小道上的车队的轰炸十分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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