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玩弄南越总理
南越警察说:“那些老百姓不想走,说是家里就剩下这些东西了,打仗没了就得睡大街了。”
沈擒龙和李骥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华人,坚持了几年,现在还有一点儿财产,越共又跑到堤岸来了,眼看还是要变成赤贫。
沈擒龙说:“那就再等一会儿,我已经通知华人的老大了,到时让他们动员。现在定一下进攻没有人质的越共大楼的办法,强攻不行,咱们会损失很多人,要把他们分割吃掉。”
现在先慢一下,让越共麻痹,然后突然进攻,这样对攻占房子比较有好处。越共兴奋的时候,咱们进去,伤亡会非常大。另外得消耗越共的弹药嘛!
越共和咱们不同,他们的弹药不多,消耗一些咱们就不用用人命堆。”
所有人又是拚命点头。
但是阮玉銮突然问道:“你说其他地方要打几个月?”
“对,现在越共在整个南越发动总暴动,来了30多万人,所有的城市都在打,大概顺化比咱们重要,咱们这边不会引起注意。”
阮玉銮他们大吃一惊,他们不只是只在西贡打仗,没时间了解其他地方的情报,而且沈擒龙说得太详细了,这是连威斯特摩兰也不知道的情报。
废话,沈擒龙现在知道北京的计划,也知道了越猴改造过的计划,他当然知道得比所有人都清楚了。
阮玉銮他们不禁一阵浑身发冷,没想到越共这次这么疯狂。
这时房间里边一片沉寂,只有外面传来紧一阵慢一阵的枪声,越共没有发现沈擒龙他们的计划,仍然在和外面挑逗他们的南越伞兵对射。
越共都是死硬分子,情绪激动,总要把南越伪军的气势压下去,不断开枪。动不动就来一发火箭筒。火箭弹确实威力很大,比南越军队的步枪威力大多了,但是越共没发现,南越军队全都在障碍物后面躲藏,根本就打不中。
又过了半天,天地会的人到了,沈擒龙他们出去跟南哥他们商量。沈擒龙说:“让咱们的人走吧,好好说,完了咱们弄点事儿,以工代赈,让他们有点儿收入,生活有了保证就好了。”
南哥还是想着钱,几百人呢,他出这笔钱有些心疼。
沈擒龙说:“你干活不用人哪?不花钱哪?昨天晚上咱们用的那些人不都是普通人?以后这些咱们帮过的人不是对咱们更亲,不更能保密?”
南哥惭愧地笑了。
沈擒龙说:“阿梅也去,多找些女的来,女的说话柔和点儿,老人家能接受。实在不行,和家里人把老人架出去,总不能死人。”
阿梅说:“太近了,越共开枪怎么办?”
沈擒龙说:“我们亲自开枪掩护你们,我们会用狙击步枪压制他们,让大家别怕,这是压制射击,机枪都是朝高处打的。”
天地会的人都点头,沈擒龙办事都是非常稳妥的,跟着沈擒龙办事的人心里都有底。
又过了半天,天地会把其他的华人华侨都找来了,大家都来做那些华人的工作,大家才从附近的房子往外面跑。
沈擒龙他们是打鬼子早就有经验的,这时就怕敌人乘机突围之类的,尽管越共理论上跟沈擒龙他们是一个洋教,但是这个洋教变种太厉害,谁都不知道越共能干出什么来。
果然,楼上的越共看到楼下的华人向远处跑,立刻从窗口出来,向华人开枪。
沈擒龙他们大怒,立刻对着越共开火。下面的南越伞兵的机枪不停地打,天地会的机枪也在打。天地会这时早就不是黑帮组织了,自从跟沈擒龙他们合作销售军火,他们已经是机枪火箭筒全都武装起来。
反正这时是压制射击,不讲究精度,天地会这些人也能对付,所有的机枪劈头盖脸地朝越共打过去,越共被打得抱头鼠窜。下面的华人一看人家越共真打的,也不顾房子了,急忙向外面跑。
李骥他们气得要命,沈擒龙也是面沉似水,没想到越共会这么绝,理论上这可是他们国家的人,这可是人民!
华人华侨这一点好,相互照应,从战区逃出来的华人另外有华侨首领组织人照顾,先有了安置的地方。
那边总理阮高祺打电话过来,询问战斗进展。听说还没有进展,十分生气。南越伞兵指挥官急忙派人来找沈擒龙,让沈擒龙过去,商量怎么办。
沈擒龙过来不耐烦地说:“不是告诉过你们了,怎么能说没进展呢!会不会和上司说话!要说,取得了很大进展!”
南越伞兵指挥官苦笑着说:“怎么能说取得了很大进展呢?”
沈擒龙说:“什么叫进展,进展大是多大,进展小又是多大?”
所有人都愣了,可是呢,到底进展是多大,从古到今,也没个标准啊!
沈擒龙说:“马上报告,已经把到堤岸其他地方去的越共全歼了,现在已经把越共包围到几个大楼里边,就剩下进攻了。
现在咱们的火力不够,一时攻不下来,让阮高祺派坦克过来,另外最好找美军陆军特种部队的人过来,他们会打这种攻房作战。会说吗?”
南越伞兵的头儿边听边笑,其他人也是非常好笑,刚才还觉得没有进展,光看着越共蹦达了,现在听沈擒龙这么一说,简直是形势一片大好,眼看就要进入天堂了。
果然,这次报告过去,阮高祺极其高兴,马上答应派坦克过来,还找美军帮忙。不过,阮高祺也问,抓住多少越共。
沈擒龙看看肖光,肖光说:“没抓住活的,都打死了,消灭了两个别动队的越共。”
阮高祺非常高兴,消灭了两个别动队的越共!
他也跑去向别人报告,南越军队始终不知道越共什么编制,肖光跟沈擒龙学得很会说话,两个别动队,听着特别凶,其实一个别动队就是20以下,15个以上,两个别动队,就是30个人。
当然这时整个南越都打乱套了,到这时威斯特摩兰还不知道越共有多少人,多少军队,占领多少地方,要达到什么程度。这时威斯特摩兰自己也慌了,这边所有的城市都在作战,那边越共在攻打溪山啊!
要是越共占领了城市,然后又在威斯特摩兰最得意的正规战中占领了溪山基地,打败了他,威斯特摩兰就没法活了。
这时美军几乎在重演奠边府战役的过程,美军的增援部队全部被越共阻击,根本无法靠近溪山基地,溪山基地的美军被越共包围,用火箭炮、榴弹炮不停轰击,眼看就要覆灭。
这时美军只能和当年的法军一样,光剩下空投。基地四周的山头全被越共占领,基地里边的美军走出铁丝网100米就会被越共打死,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威斯特摩兰前几天还在向美国总统和美国媒体保证,溪山基地固若金汤,这时他自己也不敢保证了。整个南越到处是火,威斯特摩兰已经是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这么折腾着,沈擒龙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增援果然到了晚上才来,完全符合沈擒龙制订的拖延时间,麻痹越共的计划。沈擒龙早就把军队和官僚机构的毛病看透了,这些拖延的时间都在他计算之内。
坦克来了之后,南越伞兵、警察、美军,全都觉得底气特别足,伞兵指挥官兴奋地问:“长官,现在能进攻吗?”
李骥白了他一眼说:“别外行行吗?你那个是轻型坦克,越共的火箭筒一发就炸毁一个。”
所有人都乐不出来了。
沈擒龙说:“都打过仗没有,坦克在巷战时候威力不那么大,人家在楼房顶上呢!”
这些人更傻了。
沈擒龙说:“所以坦克还是需要步兵保护的,懂吗?”
这些步兵这才挺起胸脯,原来自己还能保护坦克!
沈擒龙说:“还是先占领高处,不要让越共有机会打坦克。原来说好的计划,怎么总忘了呢!要等到越共麻痹的时候再进攻,伤亡才会小。
越共比咱们紧张,咱们的人救得差不多了,援兵又到了。越共让咱们包围,时间越长越绝望,脑子也不好使,战术动作也不会了,明白吗?”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拖延时间有这个用处。
沈擒龙说:“第一次进攻,让绿色贝雷帽和华人武装上去。你们在外面掩护,咱们先抓住一些越共审问一下,清楚他们的火力和人质情况,完了才能知道怎么打。”
南越伞兵指挥官和警察头子连连点头,原来仗得这么打。
但是他们一看,来的这些美国陆军特种部队怎么和这些华人武装一见面就挤眉弄眼儿呢?两边好象混得很熟似的。这不科学呀!美国兵除了跟越南妓女很熟之外,现在跟越南老百姓都跟仇人似的。
沈擒龙他们也不解释,出来直接把美军特种部队和华人武装全都带到一边去了。也不用沈擒龙他们指挥,美国兵和所谓的华人武装已经自动分组,全都站好了。
所有人看着沈擒龙他们都乐,李骥骂道:“都他妈傻笑什么,这次没便宜可占,这次没钱!”
所有人又乐。
沈擒龙说:“这次是练巷战,冲房作战。这是非常宝贵的经验,以后会越来越多地遇到,越共以后肯定玩儿命,现在能有机会练,以后就不用送命。”
大家都明白,沈擒龙是不会让他们没好处,现在虽然没有现金,但是能救命,也是好事。
于是沈擒龙让南哥找地方先安置人,大家一边休息,沈擒龙他们一边给讲解进攻大楼需要注意的东西。比如用长梯子从侧面进入房子,没进门,先扔手榴弹清扫房间,用冲锋枪扫射。
美国兵理论上会一些巷战理论,但是没有实战,那个时代美国兵回避巷战,怕死人,当然没实战经验。
而对于天地会来说,他们其实是黑社会,平时打野战的机会不多,进行巷战其实就是城市作战,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知识最重要了。所有人都有极大的热情来学。
凌晨3点,整个街道一片黑乎乎的时候,突然顺着墙根儿来了一串黑影,举着长梯子,悄悄向越共占领的大楼底下靠近。
大楼两个侧面都有队伍靠近,这样可以保证进攻的方向更多,让越共摸不着头脑,而且不是从对面打,不会误伤自己人。
很快黑影靠近了越共占领的房子,前面抬着长梯子的是美国大洋骡子,他们迅速把长梯子架到窗口,穿着黑衣的华人猿猴一样飞快地窜上去。
华人天生灵活,这些天地会的人又练过武功,动作更加轻巧无声,转眼就冲进了窗口。第一个进去的人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举着*****a式手枪,身上还插着3把。
这种武器口径最大,发生遭遇战的时候,顺手一枪过去,不能打中要害,也能把对方打个跟头,争取时间救命。身上带着很多枪,就是为了不换子弹,直接就用。
这种经验,只有从军阀混战到抗日时候无数混战中厮杀出来的中国人才懂,连美国兵都不懂。
第一个进去的华人没有声音,这说明没有遭遇危险,也不必等着信号,后面的人就鱼贯而入。后面的人举着m3冲锋枪,再后面的是美国兵,两只手都握着罐头一样的手榴弹。
现在的人都以为美军多先进,其实越战时候的美军武器五花八门,从军服到武器,全都使用二战时候的,冷丁一看,还以为这是二战时候的欧洲战场呢!
大概美军那样,是因为美军打没钱了,把二战的存货都拿出来了。
总之这时偷袭的美军特种部队和华人迅速扑到越共身边,这就要大开杀戒!
阮玉銮问道:“现在不打吗?没人质的大楼可以打下来。”
沈擒龙说:“不打,反正越共已经进了西贡,其他城市还得打几个月,咱们这边不会显得慢,能够跟美军交代。
当然,他们也觉得沈擒龙的战术和说话方式有点儿奇怪,不是习惯的说法。什么分割吃掉,各个击破,他们说越语,受汉语影响极大,能够听懂,就是觉得和美军的战术完全不同。
沈擒龙又说:“多调狙击步枪和冲锋枪过来,要用狙击步枪在远处压制,防备越共从窗户里边打火箭筒。进去之后就得用冲锋枪了,在小地方转身快,另外别让子弹打穿墙壁,打中自己人。”
南越伞兵连连点头,马上把命令传达下去。
沈擒龙说:“就没抓住个活的问问?”
肖光一愣:“光顾着指挥那些人过瘾了,忘了。”
李骥骂道:“你他妈到底长没长脑袋,你打了多少年仗了?这个也得现想啊!”
南越伞兵和警察拚命点头,没有人愿意死人,他们和美军不同,他们是本地人,要死的都是自己的朋友和哥们儿,阮玉銮要不是朋友死了,也不会那么失态,当街杀人。
再说,越共的战斗力相当强悍,以越南军警的力量,对付越共相当吃力,越共都在西贡折腾几年了,他们还是没一点儿办法。
南越伞兵和警察庆幸突然来了一个有这么丰富战场经验的美军帮忙,情况一下变得清晰起来,要干什么也像是心里有了底。
李骥说:“都别傻愣着,赶紧把跟前的老百姓都转移走,要打仗了,越共没到他家,一火箭筒打过去,不是还是死人!两边在他们家开枪,他们受得了吗?”
刘少山笑着说:“奥彭肖现在就剩下在吉斯米特夜总会用枪了。不用动脑子。”
连旁边的美国兵、瑞典兵也了解肖光,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又过了一阵,肖光回来了,得意洋洋的。李骥骂道:“你能干点儿事儿不?让你出去看看,半天才回来。”
肖光得意地说:“跑出去一伙越共,想往咱们老家跑,让天地会的人给堵住了。我过去帮了个忙,把他们全干死了!”
肖光自己也乐,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是过得太安逸了,能力下降很多,连本能的警惕性也下降了。这是会要命的。他也决心,少去吉斯米特夜总会。
沈擒龙回头对刘少山说:“叫阿梅和南哥过来,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战争什么样。带点儿人,这次要攻坚,培养点儿精锐。”
沈擒龙他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儿,回到福建中学,沈擒龙说:“不是所有的大楼都有人质,越共也在想办法朝其他地方运动,要加强外围的防线,要是让越共漫到整个堤岸,咱们就麻烦了。”
沈擒龙他们一加入,很快战场变得有序起来,枪声也听出了节奏。但是在远处爆发出了密集的枪声,沈擒龙立刻让肖光开车过去察看。
结果肖光半天没回来。
沈擒龙他们又调动南越军队和警察加强防线,这时来打仗的是南越的伞兵,这是南越少有的有战斗力的部队,而且全都穿着迷彩,看着特别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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