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外族来攻
“他?”
族长望着快要消失在他视线的两个人,在体会着什么,然后若有深意的说道:
“他是我们的族人,他的来到,整个夷州都不会平静了……”
那孩子又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长矛继续向他刺去,首领愤怒了,一脚把他踹在地上,然后举起他手中的长矛,说道:
“小东西,既然你想死,那我何不成全你?”
便要用长矛刺向那个倒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孩子。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那位母亲勇敢的跑到了那首领的面前,跪在地上,死死抓着那位首领的腿,苦苦的哀求道:
“大王,孩子不懂事,求你放过他吧,求你了。”
那首领一脚把她踢飞,大喊道:
“你搞清楚,他刚才要杀我,我怎么可能放过要杀我之人?”
于是,便不管她,继续向那孩子刺去。那女人又爬过来哀求——又被踢开,又爬过来——又被踢开。最终那女子被踢得连连吐血,那孩子呆呆的望着着一切,似乎是早已注定好的,他最终高傲的说着:
“娘,你不要管我,让他杀了我吧,我不怕死,扎里叔叔会为我报仇的。”
不错,桓香族的人们又怎么怕死呢?即使是如他那般的小孩。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大王,不要听他胡说,他只是个孩子。”
那母亲躺在地上,似乎受了严重的伤势,在地上不能动弹。原来那孩子也是一个忠实于扎里的信徒,一个每天都勤奋练习而渴望拥有扎里般强大的信徒。因为受到扎里的影响,他敢于挑战困难,即使面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时,他也表现得如此倔强,不管这样的结果是否令人满意。他的名字叫洛巴。
那首领是真的怒了,对于一个外族而言,扎里的名字永远是很多人的痛处,因为扎里不仅是桓香族的战神,还隐隐有夷州第一勇士的称号。
“他会为你报仇?那就让他来吧。但你,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于是长枪便要刺下,那女人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要命丧当场,便拖着近乎瘫痪的身子一把有包住了他的大腿,拼命向他的孩子洛巴喊道:
“跑,快跑,快跑啊!”
孩子呆呆的望着这一切,顿时母亲的呼喊声音消失了,那首领怒号的声音没有了,全世界都听不到声音了。
那孩子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呆呆的,听不见任何声音,像失了魂般。
“既然你想先死,那我就成全你。”
那并没有刺向洛巴的长矛落下了、落下了,刺进了苦苦哀求的那位女人,顿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缓缓倒在了血泊中,失去了知觉。
洛巴失神的望着,仿佛失去了很多,失去了整个世界……
有些时候,不不懂得如何珍惜来之不易的爱,当失去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都不懂得爱。
洛巴全身都瘫痪了,他极力想爬过去抚摸一下容颜已逝的母亲,一个倒在血泊里的疲惫而执着的灵魂,如那盛开的血红的花朵。在他的神经末梢向他的效应器发出指令的时候,一切都是徒劳的。神经突出就好像被阻断般,传不出任何的电信号。
此时,洛巴心里只有一个愿望————请让我也死去吧!
微风徐徐地吹着,阻碍了逃命者前进的步伐,擦拭着追逐者疲劳的汗水,嘲笑着来自苦命的死亡者的悲凉,品尝着来自嗜血者无尽的味道。
天公作美,这是一个别样杀人天。
因为洛巴的执着,害死了他赖以生存的母亲,因为他的执着,他也命悬一线。这时,他才想起他一直所追求的勇士精神,是否正真的令人满意。但无论怎样,一切都完了,都会被最终的答案扼杀在摇篮当中,毫不留情。
为了避免一切的悲剧发生,这也正是我们所有人所追求的,不是吗?为了不让悲剧重演,我们不是只有经历了才发出的感叹,不是吗?即使是像洛巴一样的,悲剧的始坐拥者。
不知什么时候,风渐渐大起来了,紧接着乌云密布,瞬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凌乱的房屋被风雨飘摇的场面欺凌得瑟瑟发抖,逃难的人群也被若刀林剑雨般的落雨打得连滚带爬。这一切都仿佛经历了很久,但直觉告诉洛巴,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
雨一直下着……
洛巴躺在雨水中,看着倒在血雨里的母亲,这时的母亲望着他,就这么一直望着他,没有眨眼,不知疲惫————母亲很慈祥!
洛巴这时的心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请让他也死去吧!洛巴不怕死,真的!洛巴要去找妈妈。是妈妈不懂事,丢下了洛巴!
雨一直就这样下着……
母亲的血随着雨水而流向了洛巴,似乎还要向他倾诉,快跑。洛巴有个小小的愿望,他要找妈妈!洛巴不怕死,洛巴要做一个懂事的娃娃。
雨就还是一直这样下着……
雨的大作似乎也听到了来自洛巴的心声,极力的鞭策着那位手里手中的长矛前行。就这样,在雨的极力鞭策下,那位首领终于动了。他举起了长矛,向那血雨里的人啊,刺下!洛巴望着这早已预料的的结局,没有挣扎,而是敞开,迎接他!
雨不要一直下着啊……
长矛刺进了洛巴的身体,洛巴并没感觉到疼痛,而是看到了深爱他的母亲在那雨的印记里向他招收,然后洛巴欣然前往,看了看这个被风欺凌的世界,然后前者目前的手,飘向那乌云密布后的天堂。
雨不会一直下的……
洛巴看见母亲向他招手,他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去寻找她。留下的只是风飘花絮,落叶归根后,两具尸体躺下后的灰凉,如那盛开的血色的蒲公英。这时,全世界都是灰色的了!
过了很久很久,雨终于停了……
“洛巴?洛巴!洛巴……”洛巴在他刚闭眼后,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顿时发现他躺在一间屋子里,屋里还躺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人,屋外阳光明媚,鸟叫蝉鸣,是一个清新自然的早晨,这时,有一个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胡厥族首领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狂笑不止,居民们四处逃蹿,一个大致八九岁的孩童却挣脱了他母亲即将逃窜的怀抱而拿起长矛向来犯的外族首领奔来,就要向他刺去,那首领却很随意的抓住长矛,一把把他甩在地上,然后怒吼道:
“小东西,你也想来杀我?”
信仰,对一个部落来说何其重要。它可以让其盲目跟从,为他所用,也可以凝练战意,势如破竹。很显然,扎里就是部落战士的信仰。
随着胡厥族的长驱直入,一道道防线在来不及准备的情况下土崩瓦解后,终于打到了桓香族的群落驻扎地,也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首都保卫战拉开了序幕。再进一步,就到了族长刚才的议事厅了。
顿时,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居民们四处逃逸,倒地不起。胡厥族的头领,带着族人在这里肆掠,很享受这样的味道。待到战争胜利,他们就要把抓来的战利品献给他们的狮神,一头他们为此顶礼膜拜的狮子。
“完了,真的完了,天要亡我桓香,天要亡啊。”
看着傣佤怨天尤人的神色,曹耀略感失望,难道真的是物是人非,苍颜已老吗?还是因为从始至终的弱小,造成了连族长都变得软弱无力了。曹耀需要的并不是怯弱,而是可以面对一切迎难而上的强者。
“扎里,走,我们组织人手,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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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里走出房外,便凭他全族第一勇士的身份召集了大量追随者,然后气势汹汹的赶往战场,等待着他来终结。曹耀紧随其后,望着这气势非凡的人们,不禁想起了信仰,凭着第一勇士建立起来的信仰。
“族长,他是谁?”
这位报信的不是别人,而是桓香族的大祭司拉咕
即使是因为当初的中箭,又因为在海上的挣扎使得他的伤势更加沉重;即使曹耀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即使他对于所谓的蛮越族一无所知,但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推脱的呢?
他来到了这个部落,因为自己一个人力量有限而暂时性的要停留在这里,那么就要入乡随俗般跟他们和平相处,借助他们的力量回到大陆。更何况曹耀已经决定留下,即使面对的是最弱小部落,那又有什么后悔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
老族长当场就要昏倒,众人赶快跑去把他扶起来。面色毫无生机的说道:
他决定强忍着来自身上的任何痛苦,在部落与他都面临着危难的时刻,如那骑士般面对一次来自地狱的挑战。尽管扎里他们对他的伤势并不知情。
“好,我们走。”
说着,便和曹耀出了屋子,头也没回,只留下族长和那位报信的男子站在那里干望。然后,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询问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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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胡厥族来犯,胡厥族来犯啊!他们突然袭击,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杀族人,攻破我族领地,朝这边打来了。”
那男子惊慌失色,挤满的担忧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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