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顽主

小姑娘：“并无不妥，这位妹妹请。”

莹莹：“嘻嘻嘻，看来姐姐比我大呀，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小女乃是无家之人，贱名不提也罢。”

莹莹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宫女不干了。

“这位姑娘莫要小看我们公咳咳，莫要小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身份尊贵异常，可不是等闲富贵人家的贵女可以相提并论的。”

小姑娘：“这位姐姐，不知你家小姐有何异于常人之处？”

宫女：“这个，我家小姐不让说。”

小姑娘脸上一阵黯然。

“我的事情只有当今大明陛下才能处置，说与别人也是枉然。”

宫女：“不用陛下，我家小姐就行！”

莹莹：“秋红你又乱说，吃你的。这位姐姐，你有何难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妹妹能有办法呢。”

小姑娘：“唉，还是算了吧。”

秋红：“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叫你说你就说。实话跟你说吧，坐在你面前的就是当今陛下长女，钦封渤海郡王、太平公主殿下。”

哗啦，满屋子人跪倒一片。莹莹瞪了秋红一眼赶紧说免礼，可是那个小姑娘却跪在地上叩头不止。

“小女拜见公主殿下，小女不远万里九死一生才来到京城，只求陛下、公主殿下为我等流落海外的华夏子民做主。”

小姑娘的话一出口，等找来内所有人不禁一愣。啥叫流落海外的华夏子民，咱们大明还有流落的到海外的人？这几年去海外的大明子民倒是不少，像那些帝国官方组织的，还有南方几大老牌世家组织的海外探险队倒是不少，可没听说谁受过欺负哇。现在的大明子民到海外，无一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欺负大明的子民。

海外的确有不少华夏先民的后裔，别的不说，郑和七次下西洋就在航线所至的港口要地留下了一些水手兵将驻守。大明禁海之后，这些人就留在了海外，但是当周找制定了海洋战略之后，大明的航海技术和造船技术已经超越这个时代很多了，跨海远航已经不是什么难于登天的事情，再加上大明帝国海外军事基地的设立，那些郑和留下的水手们的后裔全部成为大明子民，并给他们颁发了大明子民身份证明。拿着这个不大的小本本，到哪里都会受到当地首领的热情接待，还没听说过谁敢欺负他们的事情发生。

大家议论纷纷，莹莹也是有点不明所以。她扶起小姑娘让她坐好之后就问：“姐姐你是郑和船队留在海外的水手后裔吗？那你应该也是大明子民呀，谁欺负你们了你告诉我。”

小姑年沉吟片刻之后才说：“我和我的家族不是郑和船队水手的后裔，小女家族移居海外满剌加国，后迁居麻喏巴歇国（现在的印尼）。以前的日子还好，但是自从佛郎机人占领麻喏巴歇国和苏禄（菲律宾）之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华夏子民勤劳善良，经过世代的努力，积累了大量财富。普遍比当地土著日子好过得多，但是也引起了当地土著的觊觎之心，佛郎机人来了之后就利用这种矛盾，借土著之手打压我们。佛郎机人征收我们的税款是土著的三倍还多，我们虽然富裕但毕竟是寄居他人篱下。我们深受土著贵族和仇视我们的土著以及佛郎机人的压迫，我的父兄曾多次派人前往故国寻求帮助，但是都被他们截住。为此我的家族已经被剥夺了财产，全族被土著贵族关押起来。我的父兄被他们烧死，族中亲友也惨遭毒杀和蹂躏。小女是在家仆的拼死保护下逃上一艘大明商船才得以幸免，小女家破人亡，身无分文。全赖那位大明商人的帮助才来到故国。那位商人告诉我，要想报仇就要到京城找当今陛下。所以小女一路乞讨来到这里，只求能够面见陛下，陈述冤屈，希望陛下能够年在同根同源的份上，为我等流落海外的华夏子民讨回公道！”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京城百姓不比南方百姓有世代出海经商的习惯，在京城百姓的意识里大明子民和华夏子民是一个概念。今天还是头一回听说，还有相同血脉的华夏子孙流落海外，受人欺凌。一时间，众人皆议论纷纷。

莹莹：“姐姐家是何时流落海外的？”

小姑娘：“我家祖上是，是崖山之变时出走海外的。”

小姑娘此话一出口，众人一片哀叹。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叹息一声说：“崖山之后无中国，当年蒙元铁骑席卷中原大地，崖山一战陆秀夫身负幼主蹈海殉国，大宋军民纷纷效法，致使七日后海上浮尸十余万，山河为之变色。自此中原沦入鞑虏之手，百姓备受鞑虏欺压。这小姑娘的祖辈定是那时候流亡海外的。唉，可怜，可叹！”

莹莹：“那姐姐如何称呼？”

小姑娘：“小女姓赵名芷若，我家祖上为大宋皇族。”

众人纷纷惊叹，难怪小姑娘虽然落魄至此却依旧保持了那种贵女风范，这是一个没落皇族多年沉淀的底蕴。若是说起来，赵芷若的身份不比莹莹低多少，若在大宋朝至少也是个郡主。一个身娇体贵的郡主，一个自小受父母亲人呵护备至的十多岁的娇女，竟然跑了这么远，受了这么多罪来到大明帝都，为屈死的家人族人申冤，可想而知她的亲人和族人受到了多么残忍的对待。

莹莹还没说话，那位花白胡子的老者一撩长袍跪倒在地说：“草民跪求公主殿下为此女申冤，虽说其亲族还不是大明子民，但毕竟是我华夏子孙，和我们同出一脉。血浓于水，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受人欺凌我等大明子民感同身受，请公主殿下禀告陛下，一定要为他们伸冤报仇！”

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齐声说到：“请公主殿下禀告陛下，一定要为遭受凌的华夏子民报仇伸冤！”

莹莹赶紧扶起众人，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童音传来。

“华夏子孙同宗同种，那位老先生说的不错，血浓于水。流落海外的华夏子民，不管现在是不是大明子民，在他们遭受欺凌的时候，我大明决不能放任不管，必当为其申冤雪恨。父皇有云：，目光所及皆为大明领土，日出之地皆为大明疆域。那些流落海外的华夏子民不是无根之人，也不是无家的孤儿，我大明就是他们的跟，就是他们的家。此事孤一力承担，定为冤死之人讨回公道！”

那小姑娘低下头去，当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眼已经噙满泪水。莹莹一见慌了手脚，连忙安慰她说：“姐姐这是何意，姐姐莫哭，若有为难之事可以和妹妹说说。”

“唉，看你比我还小，这件事你是管不了的。”

“当然，难道姐姐不是大明的人吗？”

“小女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大明的子民。”

“姐姐此话何意？”

“有劳小二哥。”

店内正在用餐的客人们也客气的和小姑娘打着招呼，小姑娘规规矩矩的一一回礼，这番做派引来一片赞叹。小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饭桌前，小二殷勤的端上两盘点心和两盘包子。

“姑娘，这两盘点心是主家新制的，请姑娘品评。两盘包子一荤一素全是姑娘平时爱吃的，姑娘慢用，一会给你送上糯米粥来。”

“姐姐哪里贱了，我大明女子不比男儿差。大明将士在前方征战，那些姐姐们抬着担架抢救伤员，做的一点也不比男子差，姐姐不要妄自菲薄。”

“大明的女子也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吗？”

“哦，不必了，就和这位姐姐一起就好。”

“好的好的。姑娘，这位小姐想和您一起用餐不知可否方便。”

“麻烦您了。”

“不麻烦，呵呵，姑娘慢用。”

“多谢小二哥照顾，一粥一饼足矣。”

“呵呵，姑娘客气了，请进请进。”

就在小姑娘拿起筷子准备用餐，周围的人等着欣赏小姑娘进餐时的文雅的时候，莹莹领着四个宫女走了进来。

和素净的小姑娘相比，莹莹虽小，但却天生丽质，满身贵气。俨然就像一只金凤凰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等照来是丝丝的产业，也就是说等于是皇家的产业，这里的伙计都是有眼色的，搭眼一看就知道莹莹非富即贵。单凭她那身大红凤尾裙，就不是一般人家敢穿的。

小二：“贵客来了，请问小姐是去雅间吗？”

上午九点多钟是皇家大集客人开始增加的时候，百果园门前的棚子里走出一个身穿素色衣裙的小姑娘，正是那位连日来引人注目的小乞丐。不过她现在的样子和刚来的时候大相径庭，刚来的时候小姑娘是衣衫褴褛满脸菜色。现在虽说穿的是大集管事家闺女的旧衣衫，但是也干净整洁没有一块补丁。再加上连日来衣食无忧，小姑娘清瘦的脸已经变得白皙也有了一丝丰腴，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一样。

小姑娘按照往常的习惯来到金水桥边驻足张望了一番之后，失望的走向经常去吃饭的等照来京城总店，总店门口的小二热情地招呼着。

“姑娘来啦，今儿有新制的糕点，请姑娘品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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