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就该死
“启禀父皇，儿臣的太子妃应是蓝府嫡女蓝若倾。”
“应是？什么叫应是？”
“儿臣愚昧，还请父皇明示。”
“碰”的一声震响，只见皇上瞬间抓起桌上的酒杯摔向君北凌面颊，只是一下就打的他额定血光四溅。看着好不渗人的模样……
“逆子！你这个逆子！”皇上举起颤抖着的右手，狠狠指着君北凌骂道。
“皇上息怒……”李总管见皇上气急，当即为其顺气道：“龙体要紧，皇上息怒啊。”
“君北凌，你身为当朝太子，竟敢暗害朝廷贵女，诛杀发妻，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站着？”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此事，都是她贪慕虚荣，才一手策划了这些是非，儿臣也是深受其害啊……”
“殿下！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殿下……”蓝若婷听闻君北凌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当即就发疯是的咆哮起来，人也疯癫的嘶吼着……
君北凌此时只满是厌恶的看着发疯似的蓝若婷，根本没有顾及到一旁蓝若倾那鄙夷的眸光。
然而皇上下句话一出，君北凌当即就愣在原地，迟迟无法回神……
“难道你还要等她亲口指认你，才肯认错吗？”
君北凌听着皇上口中所言的她，只机械的转向蓝若倾的方向，只是一眼，就瞬间气结，胸口说不出的沉闷。
蓝若倾看着君北凌那好似吃了老鼠屎一般的神色，只不轻不重的说道：“臣女蓝若倾见过太子殿下。”
“蓝若倾……”怎么可能？眼前这个令他朝思暮想欲罢不能的女人怎么会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蓝若倾？君北凌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大婚当日的画面，整个人的面色也万分阴鹜沉重，他怎么可能相信？
君北凌一连后退两步，只死死盯着蓝若倾那满是厌恶之色的眸子怒声斥道：“不，你不可能是蓝若倾！”
“太子殿下难道不认得我了？”蓝若倾只大方的任凭他打量，唯有一双眸子平静如水，却好似有摄人心魂的力量一般，叫人无法移眼。
君北凌与蓝若倾对视良久，除了面色变了又变，竟一时沉默下来，整个大殿顿时都沉寂的可怕。而之前癫狂的蓝若婷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蓝若倾的脸颊，怎么可能？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蓝若倾？
失神间，蓝若婷心头就升起一抹毒计，只满目惶恐的指着蓝若倾说道：“你骗人！你根本不是蓝若倾！当日你被人**抛下山崖，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蓝若倾，不是……”
原本已经被人忽视的蓝若婷突然一番咆哮，瞬间令众人皆是呼吸一滞，整个大殿都变得一片死寂。只见君北宸的气息瞬变，周遭好似已经冰冻三尺一般。饶是蓝若倾的面色都僵在了那里……她心底尘封的最为不堪的往事竟以这种方式被揭开，血粼粼的显露在众人面前……
“她说的可是真的？”君北宸冰冷的声音竟令蓝若倾都不寒而栗，抬眸看向君北宸那充满暴戾的瞳孔，蓝若倾只觉心底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般。他是在质问自己？
蓝若倾突然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凉冲上心头，饶是之前一度以为自己被江子杰毁了清白之时，她也从未向现在这般心痛……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蓝若倾的身上，等着她给出一句答复。
蓝若倾自然也不负所望，只冷笑一声满目落寞的看向君北宸，肯定而又自嘲的说道：“是，殿下又想怎样？”
听着蓝若倾亲口承认此事，就连君北凌都心下一滞，胸口都压抑的喘不上气来。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君北宸出手的瞬间，就令大殿的气氛变得狂躁起来。
只听“噌”的一声利剑出鞘的响动，君北宸腰间软剑就以直指君北凌心窝。若不是蓝若倾手疾眼快将他从背后抱住，怕是这剑瞬间就会贯穿君北凌的胸口……
“殿下！”蓝若婷看着君北宸挥剑的瞬间，当即惊慌喊道，而她声音刚落，君北凌就只觉胸口刺痛，衣衫上也渗出鲜红的血液。君北宸却只是回了蓝若倾一句：“本王想，他该死。”就瞬间将剑又刺入了一寸。
皇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瞬间暴怒道：“你们两个逆子这是在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难道当朕是死人吗？”
君北凌看着护在他身前的蓝若倾，只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却终究没有说话……
“请殿下手下留情。”蓝若倾张开双臂只挡在君北凌身前，眸中却是闪动着久久不退的流光，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敢在这大殿之上当着皇上的面亲手刺杀当朝太子，他的脑袋里到底想了些什么呢？
“君北凌，记住你欠下的债……”本王都会亲手讨回来。君北宸言罢就将手中软件抽了回来，挥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就将剑身再次插会腰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好似之前的事情都从未发生一般。
“父皇，儿臣还有公务在身，恕先告退。”君北宸只朝皇上一拜，就拉起蓝若倾的手说道：“我们走。”
说话间二人就出了殿门，丝毫不顾皇上那黑到不行的脸色，和君北凌那满是阴狠的苦笑。
“蓝卿，你也看到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终是老了。凌儿虽然有错在前，但现在也算是受了应有的惩罚。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去罢……”
皇上此言无非是在给君北凌开脱，蓝锦寒又岂会听不出来，只是听闻蓝若倾亲口承认，君北凌竟然在大婚之夜派人奸污她时，他真恨不得将君北凌这个畜生亲手撕成碎片……
“皇上，臣虽然老了，但是爱女的心却是越发坚定起来。倾儿此番受了如此大辱更是险些丧命，就算她能既往不咎，但臣却不能看她白白受难。于父，臣实在愧对倾儿，于夫，臣更是愧对素素在天之灵。于臣，臣虽不敢不忠，但却也绝不愚忠。今日臣便将此言放下，他君北凌上位之时，便是我蓝氏退政之日，还请皇上早寻良将。在此臣也斗胆请求皇上，允准倾儿日后婚嫁自由，许她自理婚事之权。”
“蓝卿，你这又是何必！说到底，蓝若倾为妃也好蓝若婷为妃也罢，你还不都是太子的岳丈大人。你……”
皇上话音未落，蓝锦寒就跪地一拜坚定说道：“请皇上准肯。”
蓝若婷听闻皇上所言，只觉自己太子妃之位仍旧可保，如此倒是令她瞬间安下心来。“蓝若倾，无论你是用了什么妖术，既然能让你死过一次，我就能让你再死一次……”
“闭嘴。”君北凌厌恶的看了蓝若婷一眼，当即警告的说道。然而蓝若婷方才被子墨一番审问下来，早已内心崩溃，此刻她只想皇上留她一条小命就是，哪还顾得上君北凌的眼色。
只见她连滚带爬的来至君北凌身侧，只抱着君北凌的腿侧用力摇晃乞求道：“殿下，殿下，救救臣妾啊。殿下……”
“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太子妃给朕带上来。”
“父皇，儿臣……”
“是。”君北凌万万没有想到，他这边前脚刚出东宫，那边皇上就暗中派人将蓝若婷劫了出来。此时的蓝若婷刚被押上大殿，就瞬间惊慌失措的朝君北凌哭喊道：“父皇，太子殿下与臣女是真心相爱的，还请父皇成全！”
“启禀父皇，她乃宪刑司掌史莫仇。”
“还有呢？”
君北凌脑子里飞速旋转着近来发生的事情，终是扫了蓝锦寒一眼说道：“还是蓝将军的义女。”
“你们都当朕是老糊涂了不是？竟敢如此联起手来的骗朕？朕再问你最好一次，太子妃到底是谁？”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父皇想问儿臣什么。儿臣当婚当日，的确是在蓝府明媒正娶了蓝若倾过门为妃……”
而他却丝毫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将错就错道：“父皇此言何意，儿臣实在不明。”
“君北凌，朕再问你一遍，太子妃到底是谁？”
“义女？”
“是，将军夫人寿辰当日，儿臣与宸王在蓝府共同见证了蓝将军收莫掌史为义女。”
君北凌抬眸看向身侧端跪的蓝若倾，脑海中只不断浮现方才二人交汇的情景，眸中尽是回味无限。然而这赤果果的神色在君北宸看来却是异常厌恶。只见他当即侧身一步，将蓝若倾遮在了身后，一双如剑的目光直射君北宸面上……
看着君北宸微不可见的动作，君北凌只眸底一暗，目光也瞬间阴鹜起来。
“好，那朕再问你，太子妃是何人？”
君北凌听皇上突然提及太子妃，心底只扬起阵阵莫名的不安，却还是耐心回道：“太子妃乃蓝氏嫡女蓝若倾。”
“蓝若倾？还是蓝若婷？”皇上的声音骤然提升几度，饶是君北凌听闻蓝若婷三字也顿时一惊，面色当即就变得难看起来。难道他发现了？君北凌一眼扫向蓝锦寒那毫无表情的面颊，袖中双拳早已紧紧握起。
过了近半个时辰，君北凌终是进入正殿，只是一见殿前三人，他也瞬间眸色微闪，只觉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儿臣参见父皇。”
“你好好看看边上之人，可认得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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