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结局篇:我们回家吧
陈默脸烧红了,又勃然大怒,“混蛋,分明是你引起岐义。”
江修哲大笑揉的揉她的头发,“笨蛋!”
陈默觉得有些不妙,又试探性的说,“你总不能跟我要飞机大炮什么的吧,那我可给不起。”
晚餐是在一家靠江的西餐厅,是陈默订的餐,地点却是江修哲指定的,她这完全是为了迁就江修哲的资产阶级情调。
一顿饭吃的柔情蜜意,吃完饭很快就有服务生推着蛋糕过来,吹蜡烛的时候陈默拦着他,闹着要他先许愿。
江修哲看着温暖的烛火蓦的想起从前,陈默那时候过生日,陪着的人不是他,他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甚至连生日礼物都不能当面给她,那时候自己简直嫉妒的发狂。
而现在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张温柔的笑脸,如果愿望是什么,那他想要留住她一辈子。
吹完蜡烛,让服务生开了灯,陈默适时的送上了自己的生日礼物,探起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生日快乐,阿哲。”
他有些惊讶,“生日礼物?不是说让我做主的吗?”
她笑眯眯的,“额外的,还有一个礼物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也答应你。”
他沉吟了一会,好象有些紧张的样子。
走到她身边,拉她站起来,又替她披上风衣,陈默有些忐忑,“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他哭笑不得,“你能不能不破坏气氛啊,我的小土鳖。”
又牵着她的手,“你跟我来。”
江修哲把她拉到露台边,回头跟身后示意下,一会就听到“嘭”声音响起来,他指向天空。
“你看,这就是我要你答应我的事。”
浓默的天空里烟花大朵大朵的绽放,清晰排出一行字。
陈默,嫁给我吧!
过了一会,烟花又再次盛开,这次是:我很爱很爱你。
陈默看着天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说,“陈默。”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江修哲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手上拿着戒指,“把你的这辈子许给我,这就是我要的生日的礼物。”
她站着没动,呆愣愣的,不见悲喜,江修哲眼神温柔的看着她,“嫁给我吧,陈默。”
她有片刻的恍惚,仿佛穿透时光看到几年前季含的脸,他也说嫁给我吧,一辈子。
那时候她多幸福啊,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又偷走它了。
她听到季母在她身后说你相信宿命吗?江家家大业大,难道要后继无人吗?
只要不结婚,她可以假装这些问题不存在,他们只是在恋爱而已,一场充满变数的恋爱,她贪恋这不能长久的温柔,等着他厌倦的一天,她会安静的离开,因为她的心已经足够强大。
她不作声,江修哲有些紧张的看着她,“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守着你。”
两个服务生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干着急,换作别的女孩子早该喜极而泣了,这位怎么还傻站着,低低道:“答应他啊,快答应啊。”
耳边的声音让她清醒过来,她静静的看了他会,“阿哲,你先起来。”
江修哲脸的笑容一点一点消退而去,他半跪着没动,眸光里都是寒意,“我要你给我答案。”
陈默沉吟了好半天,脑海想着怎么样措词才能让他不生气,“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何必在乎那一张纸的约束,如果要结婚至少得到你父母的同意才行啊。”
他突然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你说谎!你刚刚想起了谁,是那个男人对不对。”
她抿着唇不说话,江修哲更是觉得失望,“你就是不想跟我结婚,不想有束缚,等你那天厌倦了,在心里上独立了,你随时可以转身和我说再见的。”
陈默脸上的表情凝滞,有些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她苦笑道:“不是的!”
她突然说,“医生说我以后可能不会有孩子了。”
江修哲怔了下,眸子里掠过一抹痛色,这都是他的错。
他有些急切的上前抱住她的肩膀,“我知道了,你喜欢孩子,可医生不是只说可能吗?又没说绝对,而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有什么是治不好的。”
她就是想知道他介不介意,现在知道了他还是在意的,也是了,江家就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她有些艰难的开了口,“我现在不能答应你,我真的没想好。”
“什么时候能,等你跟我说再见的时候吗?这就是你答应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她想上去牵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阿哲,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不是非得结婚不可,你可以更自由……”
“包括我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你够了吧,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一直在骗我,你怕孤独,就是骗我守着你,我告诉你,陈默,如果你不愿意跟我结婚,别妄想我会一辈就这样守在你的身边。”
他犹觉得不解恨,“你是傻还是笨蛋,找一个爱你的人比找一个你爱的人结婚幸福的多,更何况你爱的那个已经死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别再假惺惺的。”
他转身走进了餐厅,陈默想也没想抬脚就追了过去“阿哲,你听我说。”
他在餐桌前顿了脚,拿起她送的那个包装精巧的礼盒,顺手扔进了垃圾筒,“这个,我不需要。”
“陈默,你折腾了我这么些年,也该够了吧。”
江修哲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心里跟着一阵闷痛,他转身就向楼下奔去,不一会就听到车子疾驶而去的声音,陈默怔怔的在西餐厅坐到快打烊才回去。
拒绝不是因为不在乎,而是怕失去,江母的话并没有错,可是她舍不得,她一直在想有没有可能有第三种出路,可是没有。
家里黑灯瞎火的,知道他今天肯定不会回来,以后都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她无奈摇了摇头,她的一片苦心江修哲是不会明白,推开家门进去,打开灯,眼前是玫瑰花铺就的世界。
地板上用浅粉色的玫瑰摆成一个巨大的心型的形状,大概是想求婚后给她个惊喜,她以前是时尚主编,对各种浪漫文艺的桥段一一熟稔,而眼前的一直被她视为是最烂俗的桥段却轻易勾出了她的眼泪,不是感动而是心疼。
半夜的时候接到江母的电话,“江修哲出车祸了,你赶快来一趟医院。”
陈默吓的魂不附体,赶紧赶到医院,在诊疗室见到在包扎的江修哲,身边站着江母。
那个站在一边骂他的长者就是那个来急诊室给他手术的那位,“阿哲,你懂点事成吗,赶紧回自己家去,你看你把你妈急成什么样了。”
“叔叔,别念了,一晚上了。”
陈默怔怔站在门口没过去,眼泪却流个不停。
江修哲一扭头看见她,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心里一阵刺痛,又有些余怒未消的恼恨,看见她站那儿无声的哭泣,心又软了,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江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去帮她擦眼泪,“不过是些小伤,你别哭了。”
陈默的眼泪趟得更凶,似乎流不尽似的。
其实他真的只是小伤,右手包扎好了他就嚷着回去。
出了医院大门,江修哲冲着他妈咧嘴笑道:“妈,没事了,你回去吧。”
江母拦住他,“跟我回家去,阿哲,妈真不放心你。”
陈默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江修哲执意不肯,最后是江母没办法,只好让司机把他们一起送回了家。
陈默抽了抽鼻子,眼睛都肿成了桃子。
江修哲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以前你都巴不得我立马死了,现在一点小伤你哭成这样,我信你心里有我,可既然那么担心我,干嘛还对我那么心狠,陈默,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什么,猜来猜去真的很累。”
她再一次哭的泣不成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一点也不比季含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而是我不敢跟别人许一辈子,我怕老天爷听到了,会偷走我的幸福。”
江修哲心里又酸又软,那只没受伤的手把她搂进了怀里,又低下头亲了下她的额头,“相信我,这次真的不会了。”
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她扭头去看身边睡的正熟的江修哲,心酸的不已,“幼稚鬼!”
江母第二天就来找她了,差不多要跪在她面前,“陈默,你该相信宿命了吧。”
她哽咽不成声,江母握着她的手,“请原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我想要我儿子健康快乐的生活,一个健全的妻子,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你若是真的爱她,请放过他吧。”
她决定认输了,宿命这种东西很可怕,她赌不起,更何况她给不了江修哲要的生活,那就放开他也放开自己。
陈默用了半个月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她找人照顾季爸季妈,还有她和季含的基金会,找到了合适的人接手。
半个月后的一天,她起了个大早,帮江修哲做了早餐,又送他到楼下,她第一次当站邻居的面吻上他的唇,纠缠许久都不舍得放开,她说,“我爱你阿哲,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
江修哲不是没觉察出什么异样,这个半个月来,陈默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依赖自己,这是他乐于见到的,也彻底放了心。
等他上了班,她转头奔向机场,半个月前就联系好了山西的一个学校,那片地区有不少志愿者。
季含说的对,只有真心的去帮助别人,才能获得内心的安宁和快乐,她想去试试。
她知道江修哲能查到她的航班记录,先是飞机,然后换乘火车,又是大巴,接着是乡间公路,这样倒腾的路线,他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她的。
走的时候,她给每个人预发了邮件,她想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告诉江修哲,“离开不是不爱,而是因为爱,所以你要过的幸福快乐,而我一样,我要做一名志愿者,真心的去帮助那些人,去寻找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
当她走进大山下的那个村子,她相信自己能在这片纯净的天空下找回安宁与平静,她说,“再见了,阿哲。”
三年后,又是一年的中秋节。
江家大宅上下都很忙碌。
“死丫头,你又偷懒。”新来的帮工小李打扫江少的房间,竟然在屋子里睡着了,李嫂恨恨的她背上拍一掌。
小李挠了挠头,“李嫂,你要不要这么凶嘛,少爷不是晚上才回来吗?现在还早的很,我会做完的啦。”
一提起江少,小李又开始犯花痴,“少爷长的可真帅啊。”
李嫂摇了摇头,“长的帅跟你有什么关系,一会夫人可是要来看的,要是看到那里没做好,你可要挨骂的,我这是为你好。”
小李哦了一句,又很好奇,她到这里两个多月来也就见过少爷一回,好象还是夫人生日的时候,晚上吃了饭又走了,当时看江董和夫人的脸色也是满脸失落。
就象这次也是因为中秋节才回来,“好奇怪,少爷为什么不在家啊,又不见他有老婆,难道是在外面养了女人,听说有钱人都会养很女人在外面的。”
“不该打听别瞎打听。”
李嫂想起这事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三年了,自从那个女人走后,少爷就再也没笑过了,一提起这事夫人又得伤心了。
到了傍晚,院子里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江母高兴的站起来,“阿哲回来了。”
江天翻着报纸,懒懒的看了江夫人一眼,“又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多久没见了,我还不知道你,有事没事跑公司来看他。”
江母一边朝外走,一边嗔怪道:“在自己家能一样吗?我告诉你,他难得回一趟,你别给他摆脸色。”
江天哼了一声,手上的报纸虽没放下,却越过报纸偷偷的瞧外面的动静,见江母挽着江修哲进来,又装着专心看报纸。
“爸!”
江天轻轻嗯了一声,话不多,家长威信摆的十足。
一家人安安静静吃了饭,父子两凑一块就是聊聊公司的事,江天这几年都处在半退休的状态,把泰山交给了江修哲打理,这小子似乎天生就是个商人,把泰山做的风声水起,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把泰山交他江天也很放心。
回了房间,江修哲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反而有些陌生了。
窗外的月光明亮,圆圆满月挂在天边。
新闻里说今年中秋的月球离地球最近,几十年难遇的超级月亮,他想陈小默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在举头望着天边的那轮圆月,现在应该在他不知道大山深处,过着快乐平静的日子。
真是遗憾的事,在这个中国人意寓团圆的日子,他们居然没有在一起过过一个中秋节。
屋外有人敲门,江母端着一杯咖啡出现在门口。“有空聊聊吗?”
他点了点头,江母把咖啡递给他,在他身边的坐下,有些歉疚道:“阿哲,你是不是怪妈妈拆散了你和陈默。”
“不怪您,就是您什么都不说,她也不会跟我结婚的,我们迟早有这么一天,她以为那就是爱我。”
“那你为什么不搬回家里来住,她都走了三年了,你要她家住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好象只有在那里才睡得安心,我已经习惯了。”
“儿子,妈求你了,你找个女孩结婚,只要是你喜欢的人,妈妈绝对不会再反对,就是那些小明星….”
“妈,我能找到她的,终有一天我能找到她的。”
江母知道江修哲这三年来就没真正高兴过,江修哲有一次跟她说,“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是能把陈默娶回家,妈妈能象爱我一样爱她,给她家庭的温暖,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因为她一直很可怜。”
江母看着他这个的样子,每每都心痛如刀绞。
这一夜,江母怎么也睡不着,她推了推身边同样惆怅的江父,“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你儿子似乎在用尽一生的力气去爱一个人,我们却没能成全他。”
错也错了,后悔又有什么用,但愿能早一天找到那个孩子。
几天后,江修哲接到了顾凯的电话,对方很兴奋的告诉她,“你现在快打开电视,央视二台有一个志愿者在行动的栏目,刚才有一个镜头我好象看到陈默的脸。”
他简直高兴坏了,打开电视一直看到结束,镜头里出现很多受访的志愿者,但没有一个面孔是他日思夜想的。
顾凯的电话接着又打过来,“真的有,她没受访,大概是一个镜头取景拍到了那么一下,我觉得应该是她,你再仔细找找。”
江修哲赶紧上网去找视频,紧张的心跳都不稳了,看了十几分钟,一个取景的镜头里,大概是要拍出大山深处的学校,背景里有一个女教师站在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
他点了暂停,画面就定格在那里,虽然模糊,虽然只有一个恻脸,可是他几乎能确定,那个就是他找了三年的人,他太熟悉她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认出来,握着鼠标的手颤抖的厉害,现在只能用狂喜才能形容他的心情。
他很快要来那个学校的地址,飞机火车汽车最后还走了十几公里才走到那个村子,这里与城市的繁华基本隔绝,还在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陈默躲到这个地方,难怪他到处找不到她。
在村民的指引下顺利找到那间学校,校门上写着肖寨希望小学,一个不大的操场,最靠里面是一排整齐的砖瓦房,陪着他来的村民告诉说,这算是村里条件最好的房子。
正好是上课的时间,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站在教室的窗外,他一眼就看到在教室里的陈默,猛的一下被谁击中的心房,呼吸都跟着凝滞,只见她微微一笑,“大家再跟我朗读一遍……”
她该过很快乐吧,眉目间都透着俊秀山水薰染过后的淡然清浅,象是山间静静开放的山茶花。
陈默缓缓的走在教室的过道里,带孩子们朗读课文,眼神专注而又温和。
他没有打断她,只是站在窗外静静的听她上完课。
下课铃响了,她说下课了,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孩子象放飞的鸟儿似的冲出了教室。
陈默抱着课本跟在孩子们身后出来,叮嘱道:“路上小心点啊。”
江修哲站着没动,想开口喊她突然发现从胃里到喉咙都是干涩的。
她似乎有所触动,微微恻过脸看了下,又猛的怔住,脸上血色跟着一点一点退去。
他们隔了几步远的距离,却谁也没再走近一步,彼此沉默的看着对方。
陈默极力让自己装作镇定,她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过的还好吗?”
他看过去同样的淡然,“不算太好吧,你呢?”
陈默手指紧紧的抓着课本,书本几乎要被扭烂了,“我挺好的。”
江修哲眼眸牢牢的锁住她,不让她有片刻躲闪的机会,他的唇边噙了笑,“可我不太好,要怎么办呢?”
这山里的空气明明很好,可现她却觉得紧张到要窒息了。
“陈老师。”身边有人轻轻唤了她一句,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抱着肉嘟嘟的孩子过来,“这娃一直哭着找妈妈,我看下课了,就给你送来了。”
她从大妈手里接过孩子,“谢谢你啊,方大娘,老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老师,别说这种话,这几年你帮了我们多少忙,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
小孩粉嘟嘟的跟个肉团子似的,一脸的泪,大概是哭累了刚住了声,但是还是一直吸着鼻子扁着嘴。
她揩了揩孩子的眼泪,一脸的温柔慈爱,“我们小团子这是怎么了?”
小男孩看过去也就两岁的样子,说话口齿还不是很清楚,“妈妈……多多把我的小蚂蚁踩扁了……”
江修哲惊疑的重复了一句,“妈妈?”
她抱着孩子,“嗯,我的孩子。”
“领养的吗?”
她微笑的摇了摇头,眼底尽是母亲才有的温柔,“我生的孩子。”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要停了,“你结婚了?”
“没有呢。”
“那这孩子?”
陈默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温柔的微笑,一副你猜的表情。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正是他当日千挑万选了许久的求婚戒指,想到一种可能,感觉心脏被谁攫住在手心里,紧张的难受。
那小孩也不哭了,好奇的打量着他,“妈妈,他是谁?”
他走过去从她怀里接过孩子,轻柔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团子。”
“那爸爸呢?”
“他叫江…修哲。”
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他微抬头,看见她在微笑,眼泪却已经流了一脸。
他眸色温柔欲醉,抱着孩子走过来,“傻瓜!”
伸手一起把她圈进了怀里,他说,陈小默,我们带着小团子回家吧。
她低眉顺眼的说好,“今天你最大。”
江修哲特别赞赏的点了点头,“陈小默,我对你今天的表现特别满意。”
中午休息的时候拖了罗玉一块去逛,江修哲好象什么都不缺,最后逛了半天也只给他买了一条领带。
临下班的时候,她特意精致打扮一番,换下了套装,穿了一件乳白色镂空长裙,看过去性感娆绕,新闻部的同事见她路过,都探出头惊叹了一声,“哇,好美。”
江修哲正笑笑的朝她走过来,搂着她的腰笑,眼里明明很喜欢,却嘴硬道:“以后上班不许穿的这么性感。
“那你给我记着,别到时候你又不给。”
“放心,我是城府卖家,童叟无欺,尤其不骗流氓。”
“谁流氓了?”
江修哲大乐,一边拿手摩挲她的下巴,“你放心,对你来说很容易的。”
陈默上班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想不出自己什么能给的,觉得还是备一份礼物才好,自从两个人在一起,她真没送过他什么礼物,倒是江修哲动不动买些礼物哄她开心。
他支着个脑袋眼神暖昧的上下打量着陈默,陈默脸上一热,这个身心好象都已经任取任求了……
江修哲摇摇头,义正严辞的指责她,“色女,又想什么不健康的了?”
江修哲低头在她白晰的颈子上咬了一口,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你还真咬啊。”
江修哲笑眯眯的反问她,“我要什么礼物你都会给?”
看他笑的奸滑似狐狸,陈默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是的,你说说看?”
江修哲一副你以为你呢,只要陈默在身边,总是想掐掐她抱抱她,那种渴望大概象是吸血鬼见到血似的。
“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我真给你去买。”
“不用买,你随时能给。”
后来陈默才知道,江修哲是一个人在家过的中秋节,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她对季家那边不忍,对江修哲也心疼,而江家父母对她的厌恶恐怕又多了一分。
中秋节过了没几天就是江修哲的生日,她心里对他有些内疚,想要借这个机会好好补偿他,她问他要什么礼物,会尽量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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