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巫山幽会
刘瑁鼾声大起,心中倒是偷笑。
那吴氏唤了两声,见刘瑁鼾睡不醒,反而坐在卧榻边沿,黯然神伤,喃喃自语:“夫君,莫怪妾身,妾身实在不想看到夫君一辈子这般危机度日。若是有朝一日,夫君成为这益州之主,解除日日担惊受怕之危,妾身天天陪夫君逍遥快活,又有何不可?”
吴氏之言,情真意切。
“非在梦中。”吴氏低眉赤耳,双颊燥热。
“怎么可能?”刘瑁摇头,“怕是平日里,夫君心中所求,难以实现,上天有眼,让我与夫人梦中相会,巫山云雨,以慰平生所愿,以解相思之苦吧?”
刘瑁这话,一样说得情真意切,倒让吴氏越发愧疚,原本黯然的眼睛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潮润起来。
“夫君,此非梦,是实实在在的芃儿来了。”吴氏双手和刘瑁紧紧握在一起,微微颤抖。
“非梦?怎么可能?”刘瑁怔了怔,将吴氏之手放开,一副十分慌张之态,“既非梦,夫人夜半三更,来此作甚?夫人微言大义,为夫我颇受教益,虽有寂寞之苦、相思之情,甚是恼人,然则为摆脱眼前困境,为夫就是需要忍上千年万年,又有何不可?贤妻,快走,快走,莫要停留久了,为夫一时忍耐不住,来个‘颠鸾倒凤,撑霆裂月’,怎生是好?”
刘瑁越是赶她走,那吴氏越是不忍离去,担心冷了刘瑁一翻情义。
刘瑁早已看透她之心思,心知自吴氏踏进房门那一刻起,刘瑁那根放出的鱼钩便已然起了作用。
鱼儿既已上钩,哪里还有脱钩可能?
果然,刘瑁越是拒绝,那吴氏越是无法离开。
这宛如刘瑁一步步将手中钓竿拽近,就差一点便可将鱼儿收入囊中。
借着窗棂上射进来的乳白月光,刘瑁最终拿出绝招来。
他翻身下床,拉住吴氏之手,深情款款道:“爱妻,如意深知爱妻之意,更怜惜爱妻之情,绝不敢违拗大义教诲,还请爱妻回去安睡,我……”
刘瑁硬是要将吴氏拽向门外,不想那吴氏花柳之姿,弱不禁风,加上心中黯然,仿佛被掏空一般,两腿酥软,再也撑持不住,身形一倾,完完全全倒在刘瑁怀中。
刘瑁还想推开,吴氏玉臂扬起,紧紧搂住他之脖颈,莺声燕语道:“夫君,莫非是嫌弃为妻吗?”
“爱妻何出此言?”刘瑁讶然。
“若不是嫌弃为妻,何苦要赶为妻离去?”
“夜漏更深,贤妻若不回房,意欲何为?莫非真要害相公我一失足而成千古恨么?”刘瑁言语之时,将吴氏推开。
不想那吴氏彻底崩溃,轻解罗衫,袒露玉肌,低眉羞语,微启朱唇,道:“相公,千错万错,皆是为妻之错。是为妻谨小慎微,扫相公雅兴,惹相公寂寥。月夜弥清,水****融,不如就此遂了相公心愿,妾身心中也当稍安。”
吴氏之语,情真意切,如风行水上,吹得刘瑁心中顿起涟漪。
刘瑁这装逼功夫可算到了家了,大功告成,若是再继续装下去,那可天理不容啊。
刘瑁一个饿虎扑食,再也顾不得谦谦君子之风,风流儒雅之意,只管寻那天地阴阳大和谐之举。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一两翻颠鸾倒凤、三五次翻波涌浪,两人酣畅淋漓,相拥而卧,舒畅伸展,天下和谐。
刘瑁初尝禁果,感觉之妙,妙不可言,久久静躺,回味无穷。
“夫君,如之器何乃硕也?绝非往昔可比矣!”吴氏羞涩蜜语。
“无它,国之器也!”刘瑁随口作答,“或许爱妻不似以前深浅也。”
吴氏紧闭双眼,咯咯娇笑,低声吟道:“若君为帝王,我当为飞燕。雕梁栖画下,夜夜绕榻前……”
吴氏疲累已极,吟诵两句,也不管这里只是西厢偏房,只管倒头睡去。
刘瑁虽然双眼紧闭,然心中自是惊奇不已。
穿越前,他修炼《易筋经》已有境界,知道那《易筋经》之中记载有采阴补阳之术,虽始终未得尝试,然则相应功法烂熟于心。
而今和吴氏一翻缠绵,本能之中,已然将功法施展,以阴济阳,顿时感觉体内阳气充盈,真气激荡,沿督脉命门穴直往上涌……
“夫君,你……”
刘瑁翻身坐起,一把将她拽到怀中,喜道:“夫人,莫非这是在梦中乎?”
吴氏这么自语一阵,见刘瑁依然鼾睡,便替他盖盖凉被,欲起身离去。
就在吴氏转身之际,刘瑁断然伸手,紧紧握住她柔软滑腻的玉手。
吴氏回首,见他黑夜之中,目若朗星,直勾勾盯着她,极为惊讶。
刘瑁坐立不安,有几次拉开房门,准备一口气冲去吴氏房中,索性来个霸王硬上弓完事,难不成她还能告自己强那啥奸?
只是他终究未将脚步迈出房门,他觉得这代表着他在自律之路上能够走多远。
回首穿越而来这段时光,天天遇险,步步杀机,何曾有一日舒心安宁过?
刘瑁虽硬着头皮,躺在卧榻之上,一言不发,然心中着实感动不已。
当此时,他真有一跃而起,冲上去,动一动之冲动。
待吴氏回身插上房门,悄无声息而至,临到卧榻之前,他反而闭目假寐,佯装不知。
那吴氏立在榻前,仿佛心中游弋,犹豫不决,许久,方才轻声唤道:“相公,汝……沉睡否?……”
如此危急之时,吴氏大义,曾几次三番劝告于他,若是他还这般恣意妄为,岂不是寒了吴氏一片真心?
有了这番思虑,刘瑁只得强忍着缩回房内,连那王粲的诗也读不下去,索性卧倒榻上,辗传反侧,孤枕难眠,满脑子满眼的都是吴氏娴静优雅之神,婉约娇美之态。
穿越前,总是侍候在老板身边,时时警惕,也没什么机会早女人消遣。
此时,有娇美可人的美人儿就在身边,却只能远观,而不能那啥,心中宛如七八只发春的猫咪乱抓乱挠,实在让人捉急。
不知躺了多久,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刘瑁心道:“定然是她,不信你不上钩!来吧,夫君之门就是为卿而留!”
刘瑁面朝外侧卧,自打吴氏进门,他便已然警觉。
人总是如此。
喜欢喝酒之人,无酒之时也不见得多想,若是有美酒佳酿放在眼前,又不让痛饮,那岂不是那愁煞酒鬼也?
刘瑁此时心情,与此类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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