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而黄钟公显然懂得了丹青生的意思,便接着尿遁的功夫,秘密派人去往了黑木崖。
丹青生和君羽墨打着太极:“不着急,君管事休息好了再说。”
另一边。
无论他脸上表现得再怎么不在意,都是骗他的。
“他不肯来见本座吗?”
听到东方不败的话,流萱仍然跪在地上不肯抬头。
流萱的反应,让东方不败猜到了实情,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问道:“他下山了?”
流萱才冷汗直流:“教主恕罪!”
君羽墨瞒着自己下山,这到底是我为了什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东方不败几乎压抑不住的往坏处去想。
他连忙派人下山打探君羽墨的行踪,却发现他走的时候竟然没跟任何人说起,一路上还隐藏自己的行踪,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第三天晚上梅庄传递的消息却让东方不败陷入了沉思之中。
——羽墨在梅庄。
梅庄有什么,他最清楚。
只是这件事他不曾对任何人讲过,他不杀任我行,还惦念着任我行当初对他的一点恩惠,况且……他也不希望盈盈恨他。
东方不败的心忽然有几分焦虑。
若不是《葵花宝典》蚀骨的寒气,他现在就忍不住想要去梅庄。
另一边。
君羽墨来到这里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这些天他一直陪江南四友赏花吟诗,因为看押任我行是件极为重要的事,他聪明的猜到了江南四友天天陪他这么耗着的原因——是想先派人传信给东方,确认了他的来意才告诉他任我行的下落。
江南四友聪明,君羽墨也不是个傻子。
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在这段时间里半真半假的透露给他们——任我行的行踪被向问天发现的这个消息,他还有背叛东方不败的举动,江南四友自己就会去地牢查看的。
到时候他只需要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就能见到任我行。
果不其然,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江南四友终于耐不住性子,自己去了地牢。
他们四人的武功不如东方,君羽墨跟在他们身后,还刻意调平了呼吸和放轻了脚步声,让几人根本没有发现他。
君羽墨顺着漆黑的地道走去,亲眼看着那些机关是怎么开启的,然后在他们没发现之前慢慢退了回去。
第四天夜晚的时候,
君羽墨在随身的匕首上涂满□□,决心一搏。
他狠下心,又在衣服上面沾染了一点。他之前有服用过解药,但还是不能保证这毒会不会连同他也一起……
君羽墨深吸了一口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谁都不愿意主动去死,但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他打开了所有的机关,七拐八拐的从地道里走到最里面,然后看到了一扇生锈的铁门。
上面只有一个小孔,供外面的人监察。这里潮气太重,铁门发出刺鼻的味道,铁门的锁也因为常年被石头上的水滴侵蚀而坏掉。
君羽墨很容易便打开了这扇铁门,然后看到了被锁链锁起来的任我行。
“谁!”
君羽墨强行镇定下去,对里面的人说:“来杀你的人!”
谁知听到君羽墨的话,他忍不住狂笑起来:“就凭区区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儿?”
君羽墨缓缓朝他走进:“任教主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做了阶下囚这么些年。”
任我行扯动着锁链,露出凶狠的表情:“你到底是什么人?东方不败那无耻小二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还需要我的存在让威慑日月神教。”
“如今日月神教上下和谐,况且教主武功大成,早已经不需要你了。”
听了君羽墨的话,任我行忽然轻蔑的笑了起来:“东方不败竟然真的练成了那功夫,可笑!哈哈……”
君羽墨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这也是他想要多宠宠东方的原因,因为那个人太死心眼,明明比谁都害怕受伤,却还是拨开自己的心,一步步朝他走来。
——所以,他更不能让东方死。
待他走进,任我行才看清楚君羽墨,十分清隽且令人惊艳的脸。他忍不住嘲讽:“哼,东方不败那小儿舍得派你来杀我?”
君羽墨就是想要激他,两人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有什么舍不得的?任教主可曾还记得圣姑吗?”
听到任盈盈的名字,任我行难得的陷入了回忆:“盈盈……”
君羽墨说:“如今向问天和圣姑都支持东方,看来任教主只能在这西湖水牢渡过一生了。”
任我行狂怒起来:“你!可恶!”他因为手上的锁链而无法靠近君羽墨一步。
君羽墨见时机成熟,快速的从袖口掏出匕首。
一阵寒光过后,任我行虽然躲开,可脸上还是被割了一道口子。他没想到君羽墨看上去没有内力,动作却这么敏捷。
君羽墨虽然不会内力,但跟父亲学过几年,怎么缠住对方,他还是知道的。
任我行见自己被一个没有内力的刺中,顿时怒了起来。又听到君羽墨说:“就连你的女儿任盈盈不是也没来救你吗?她受尽宠爱,早就忘了你这个爹了。”
这句话一落下,任我行就掐住了君羽墨的脖子。
而这些触碰已经足够让他中毒。
虽然刚刚他的匕首上面也涂了毒,但不会那么快毒发。他故意激怒他,就是为了让这些毒能尽快游遍他的全身,否则毒发的速度和任我行杀他的速度,根本就不能比。
只是片刻,任我行就感受到了一阵窒息感,他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毒。
于是他的手也在不断用力,君羽墨被掐得呼吸困难,终于在最后一刻,任我行倒了下去。
君羽墨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因为忽然呼吸到生冷的空气,肺部生疼,让他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看着任我行的尸体,让他浑身冰冷,将外袍脱了下来,只余里衣。
这种□□无色无味,加之任我行被关在这里数年,被他激怒便大发雷霆失了理智,要不是这样,他还真的杀不了任我行。
他穿着涂毒的外衣,那些毒竟然没有渗入皮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就吃过解药的缘故,不过这件事过后,让他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江南四友听到了动静,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却只是看到了任我行的尸体。
他们忍不住心中一寒,那位东方教主是什么性子,他们怎会不清楚。现在任我行已死……他们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处置。
君羽墨快速的镇定下来,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我知道你们很多疑惑,先上去再说。”
江南四友不知道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杀掉的任我行,但看他镇定自若我表情,都不敢小觑他。
五人从西湖牢底走回梅庄,江南四友才发现君羽墨的脸色苍白得出奇。
他们正想要问出什么,却见桑三娘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君羽墨:“原来你让我和童百熊那厮缠着向问天,就为了来这里杀掉任我行?”
他到底算计得有多深,怎么会只通过向问天做了手脚就知道任我行没死?
桑三娘又说:“教主大发雷霆……你随我回去吧。”
江南四友冷汗连连,这事儿也有他们的责任,因此在桑三娘面前不敢说话。而桑三娘看了他们一眼:“江南四友看管失责,教主任你们……留守梅庄。”
江南四友诧异的抬头。
这……是惩罚吗?
而君羽墨却被桑三娘带出了梅庄,骑上马的时候,桑三娘看了君羽墨一眼:“你此次真是太鲁莽了,教主可能不会轻易原谅你……你回去定会受到极重的处罚。”
君羽墨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决绝:“没关系。”
——他什么处罚都会接受。
东方不败的心中却狠狠一疼,他就知道……终有一天这个伤口会重新流血。
那里有伤疤,他无法忽视这个伤疤,君羽墨也同样如此。
流萱头皮发麻,想起君管事走前的嘱咐,还是打算先瞒教主一段时间:“回教主……君管事正在整理账目。”
听到她言不由衷的话,东方不败脸色阴沉了下去:“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欺瞒本座?”
流萱跪了下去,被吓得瑟瑟发抖。
再加上他天资聪颖,细细钻研也有小成。
几天过后,他风尘仆仆的来到梅庄。
“各位安好,我是君羽墨,此次前来皆是因为教主对你几人有嘱咐。”
君羽墨这一走便是好几天,流萱每日来送饭都能看到教主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君羽墨呢?”
他说得隐晦,却让几人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话。
“这……”可是这位君管事看上去并没有武功,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可担待不起,丹青生朝黄钟公使了一个眼色,“君管事连夜过来,想必路上辛苦了,不如到里面先用茶吧。”
丹青生等人长期隐居于梅庄,听说过君羽墨的大名,却不曾见过本人。此番见到他,一幅文质彬彬的模样,加上他样貌极好,几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黑白子更是直接:“原本以为日月神教的君管事是个满身铜臭的人,却没想到是个彬彬有礼的书生?”
西湖底的梅庄地牢,由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四人秘密看管着任我行。
君羽墨早些时间和平一指学习过,医术不成,毒术倒是不错。
听闻此话,君羽墨只是一笑。
丹青生却比黑白子多了个心眼,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在君羽墨面前却挂上笑容::“不知道君管事这次来是……?”
君羽墨看到他们四人防备的模样,便知这事急不来,于是说道:“教主派我来看一下‘那位’。”
第十九章
君羽墨在第二天便匆匆下山了,走的时候,他回望了一眼黑木崖,走得异常坚决。
这里离西湖尚有一段距离,快马加鞭也要好几天才能到。他单枪匹马的去梅庄让系统有些担心,正因为君羽墨瞒着所有人,系统才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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