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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早已经知道木哲父亲的身份。
妲娃洛笑容微微僵了一下,随后笑道“真是孩子话。你是怨他抛弃了你们母子吗可你要知道,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你母亲也已经老了。在生活面前,有些无谓的骄傲什么的,该放下的时候就得要放下。你父亲可是硫卡司岙的大人物维修部总司百里云。只要他愿意承认你的身份,你和你母亲立刻就能搬到十七层,过上一种人上人的生活。我保证,那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幸福快活。”
她纤细柔软的手指轻轻地从容远的手背上划过,停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一个小小的圈,低声道“而我,能帮你认祖归宗。”
第二,他要确认妲娃洛的身份和能量,以证明她不是信口开河地胡说,而是真的能查出木哲的身世,然后还有能力做到她许诺的事。
另外,他还强调了自己的东西,也就是说,他要求自己不能私下里认亲然后被那位亲生父亲用三瓜两枣儿打发了,而是要公开承认他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获得继承权。
妲娃洛笑得意味深长。她不怕“木哲”贪心,只怕他如同表面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一样一无所求。而且“木哲”表现得越精明越难搞,就表示拉拢他的价值就越大,她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为此感到高兴。
她笑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但我很快就会让你看到我的能量。很高兴今天认识了你,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的交谈会更加愉快。”
“哦,对了。”刚走出去两步的妲娃洛忽然又回过头来,竖起一根手指点在自己唇上,含笑道“今天的事不要跟你的新同事们说哦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她像一阵风一样来了又走了,顺便还替容远结了帐,只留下一阵香风和秘密。
对她所以为的秘密心知肚明的容远这次总算能安静地吃完午饭,再也没人来打扰他。他知道妲娃洛为什么会找上他,因为监察部历年以来的司鉴都是从小培养,大部分是从各层收养的孤儿,也有一部分是前代司鉴的子女亲属。他一个外人破格加入了监察部,就算有一个救了监察部总司的名义,也还是显得突兀。
而且监察部的司鉴都对陶德忠心耿耿,宁死也不会出卖他的半分秘密,整个监察部被陶德打造得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堡垒一样。而容远的加入就好像在这个堡垒的侧面装了一块并不契合的砖头,自然就成了某些想要深入探查监察部的人眼中的突破口。
但,容远并不认为一个底层出身-能力平常-毛头小子-偶然走运的普通司鉴值得妲娃洛亲自出面,她能派出手下的一个高级点的间谍就算是看得起他了。
所以这其中,或许还有别的因由。
是陶德在哪里暴露了吗
还是说奚言心把他为其治疗的事说出去了
容远想起当日看到的那个光华灿烂的灵魂,摇了摇头。
相对来说,他还是更愿意相信奚言心的品格。而且陶德又不是什么演技千锤百炼的影帝,这些日子也必然会为几天后的行动做一些准备,被人发现端倪,再正常不过了。
但如果妲娃洛或者说她背后的某个人对陶德产生怀疑,这种情况也很糟糕,那意味着几天后的总司会议,或许还会产生意料不到的变化。,,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但看惯了为了钱财而汲汲营营、兄弟相残、父子反目的妲娃洛却不相信真诚,也不相信底层的平民能在这种诱惑下毫不动心,容远的话听在她的耳中,却变成了另外的含义。
第一,他暗示了自己监察部的身份,表示如果妲娃洛胆敢欺骗或者是利用他,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容远忍俊不禁地轻笑一声。在妲娃洛以为他已经心动的时候,却见他收回手,还自然而然地拿起旁边的擦手巾擦了擦,说“我如今的工作薪水和福利都很好,就算只靠我自己,也能给家人很好的生活,没有必要去攀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何况,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容远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他把自己代入到木哲的身份中,假如是他本人真的遇到了这种场景,那这就是他想说的话。
有多大的能力,端多大的碗。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了钱财而放弃目前安稳且幸福的生活,投身到陌生的权势漩涡当中,最后的结果就是能得一个全身而退都是万中无一的侥幸。有些人或许能为自己博来一个更加富裕的生活,但他必然也会失去一些无比珍贵的东西。
在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前,就算是知道她的危险性,大多数男人估计也会不自觉地为她开脱。只要她一个眼神,很多人就会滔滔不绝地将不可告人的秘密全盘托出,只期望能获得她一个或惊讶或倾慕的目光。
此时,她坐在容远面前,用一双秋波盈盈的眼睛看着容远,似深情似冷漠地看着他,眼神迷蒙,唇角含笑。
容远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现在理应不认识她,或许应该如她所预想的一样露出痴迷、紧张或者羞涩之类的神情,但他是在不擅长这个。沉默片刻后,容远只说了一句“不介意,请。”
她神色柔媚,从下方往上看的一双眼睛宛如深邃的漩涡,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如同诱人投入地狱的魔女。
容远的口袋微微一动,在他的感知中,发现豌豆被妲娃洛的动作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隔着衣服生气地瞪着妲娃洛。
正准备吃饭的容远再看看她,说“不想。”
第一,他又不是木哲。
说完后,他的注意力就放到了温度刚好的午饭上。
他的反应出乎了妲娃洛的预料。过去,哪怕是最木讷、最死硬的人在她面前也会有所不同。但面前的木哲除了开始的时候多看了两眼以外,眼神、表情、呼吸、心跳,全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好像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是一块石头一样。
容远抬头看了看, 他知道这个女人在三十多年前成为情报部总司, 实际上已经有六十八岁了。但此时坐在他面前的女子皮肤就好像十几岁的女孩一般白嫩如霜, 没有半点细微的纹路。黑发过肩,凌乱地披散在背后,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长相如同二十来岁的女子,朱唇皓齿,美颜动人, 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眸流盼妩媚,煞是动人。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除了一对金色的大耳环以外,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她的艳丽和美貌就是最好的装饰;她的气质中没有年轻女孩的青涩单纯,反而带着一种品过人生百味的沧桑和成熟,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妩媚而优雅的风情,独具魅力。
妲娃洛兴味地轻笑一声。她倒不会因为别人对她不感兴趣而反过来产生“这人真的太不一样了,糟糕,好像有点动心”这类无聊的情绪,但不同寻常的反应自然意味着面前这人有不同寻常之处。
或许是他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或许是他存在某种生理缺陷使得身体无法产生多巴胺之类的爱情分子,也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有着堪比钢铁的心性和意志力,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因美色而产生任何程度的动摇。
妲娃洛一边无聊的想着,一边放弃了之前先勾引再诱导,如果合心意的话最后直接推倒变成裙下俘虏的计划,上身前倾,靠近容远,吐气如兰地说“阿哲弟弟,你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在硫卡司岙的众多总司中, 有四位位高权重,与其他人完全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其中政治部总司马普、武斗部总司因睦因为经常在各种新闻节目中出现, 所以民众对他们是最熟悉的。监察部总司陶德的知名度就要小很多, 大多数普通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他的长相。
而情报部总司妲娃洛则隐藏的更深一些,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但对于硫卡司岙权利层的人来说, 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如果说监察部陶德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屠刀,只要出鞘必定见血;那么情报部妲娃洛就是一根无形的毒针,悄无声息间就能夺人性命。
她知道你几点起床,几点睡觉,跟谁见了面,说了什么话;她知道每个人隐藏最深的秘密, 比你自己更了解你的弱点和,但却没有人能看透她的所思所想;她可以用一句话就能让人丢官弃命, 也能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名誉、财产、地位、骄傲、感情;她像是一个硫卡司岙上的幽灵,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许多事情的背后又隐隐绰绰地存在着她的影子。一些知道妲娃洛的人畏惧她比畏惧陶德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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