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谈心
“她还是不接我电话,我很难受。”
“一边难受去,你难受就折腾我?”
“不是,我就想借你肩膀哭一下。”
“到我家了,赶紧下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栋哥踹了下去。
觉没睡好,没心情跟他闹。
后来我跟三叔打了个招呼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老爸老妈正在门口聊天,大老远我冲着他们招手,他们都不搭理我。
我走到我爸跟前质问他:“爸,你咋不搭理我?”
我爸仔细瞅了瞅我:“怎么不到两个月就变样了。”
我摸摸头:“变样了?变啥样不都是你儿子?你还没认出来。”
我爸笑了笑:“现在看着比以前顺眼多了,最起码像个爷们。”
“爸,我以前怎么不像爷们了?”
老妈走过来瞪着老爸:“就你一天天的瞎扯,也不知道儿子受了多大的罪。”说完,老妈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老妈还是拿我当小孩对待,心里感觉有些别扭。
我赶紧扯出一个话题:“妈,我要到哪上学?一中有没有希望?”
老妈叹了口气:“你离一中还差几分,你三叔想办法安排你进去了。”
我看了看老妈的神情,感觉心里还是挺失落的,一直我都是老妈的骄傲,现在成绩成这样,我真的感觉无颜面对她。
老妈接过我手里的行李:“行了,赶紧回家吧,我都做好饭了。”
我回家吃了饭,自己呆会,看了会电视,一天时光又混过去了。
晚上,老妈不知道干啥去了,就我跟老爸在家。
我爸扔给我一颗烟,我诧异的看着他。
“行了,你妈没在,抽吧。”
我拿着老爸的打火机把烟点着,吐云吐雾起来。
我爸大腿翘在二腿上,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你说,你现在上学还有用吗?”
我深吸了一口烟:“爸,你怎么这样说?”
“那我怎么说?我感觉你现在上学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你妈,我早就让你去当兵了,我感觉比你上学有前途多了。”
“爸,我还小。”
我爸鄙视的看我一眼:“别拿小说事,想当年我跟你一般大时…;…;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
我感觉挺郁闷的,我问他:“爸,你为啥老这么说呢?”
“你录取通知书看了吧?”
“看了,怎么了?”
“你知道你离一中差多少分吗?”
我想了想:“最后阶段我也努力过,一百分以内吧?”
“你还真敢高看你自己?”
“那,爸,我到底考了多少?”
“忘记了,反正差着十万八千里。”
我愣了一会儿,感觉挺伤自尊的,一直以来我对成绩还是很自傲的,突然来这么一出,感觉心里还是挺不爽的。
我失落的点点头:“爸,我知道了。”
我爸瞥了我一眼:“怎么不活泼了?”
“没心情。”
“你还知道没心情,我以为你小子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爸,你高看我了。”
我爸突然摆正了姿态:“行了,别瞎想了,你成绩肯定是不行了。也别跟我说什么高中肯定会努力之类的话,毕竟我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现在让你学习,你也学不进去了。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送你去部队磨练磨练,那里才是爷们应该呆的地方,大老爷们,要么穿上西装运筹帷幄,要么穿上军装保家卫国。既然你不能运筹帷幄了,我就要你保家卫国。”
我点点头:“爸,其实你说的挺对的,我知道我的人生你可以给我安排的很好,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可我感觉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虽然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想要什么,但我相信我以后的路一定不平凡,我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拼一下,哪怕以后一无所有,但我至少不后悔。”
我爸诧异的看了我很久,很久他才缓过神,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孩子真是长大了,但你还是不成熟。”
“爸,无所谓,我现在只想走好我的路,我要上一中,哪怕我是垫底的,但至少我经历过。请你也给我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爸听到我这么说,爽朗的笑了:“我就知道我的儿子不是孬种。”
老爸拍拍我的肩膀:“行了,你想怎么走,你自己走吧,我不干涉你。作为你的父亲,有困难跟我说说,老子怎么也会帮你的。”
“爸,我知道的。”
老爸偷偷往外边看了看,压低声音跟我说:“你老妈没在我跟你说的,大老爷们,别太痴情。想当年我以前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遥想当年,喜欢我的女生可以组成一个团了…;…;”
老爸就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情史,我烟早就抽完丢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是老妈。
我使劲咳嗽了两声,我爸瞪着我:“你听我说话,你瞎咳嗽啥?”
我又咳嗽了两声,老爸还是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老妈过来拧住老爸的耳朵:“好啊你,就在这不教儿子好事。”
“别别别,老婆,疼。快松手,儿子还在哪。”
老妈瞪着老爸:“你知道儿子在,你还瞎扯。”
老爸讪笑着:“我这不跟儿子说着玩的嘛?”
老妈“哼”了一声,没搭理老爸,转身回房去了。
我笑着看着老爸,老爸瞪了我一眼:“你看什么看?赶紧睡觉去。”
我点点头:“爸,我马上就去睡觉,你今晚睡哪的?”说完我看了看沙发。
老爸咳嗽了两声:“那啥,你就要去市里上高中了,以后来家的机会更少了,去跟你妈好好聊聊吧。”
我乐了乐:“知道了,爸,我这就去。”
我走到老妈的屋里,老妈正在叠被子。
我走到她的跟前:“妈,我跟你一起叠吧?”
老妈走到我跟前闻了闻:“怎么那么多烟味?真不知道你爸抽了多少烟,把你身上也给熏的都是味。我自己叠就行,你自己玩去吧。”
我走上前帮老妈叠了被子:“妈,我都长大了,能帮你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老妈笑了笑:“是呀,一眨眼洵子都长大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你缝衣服,一不留神,你把纽扣给吞下去了,我都吓死了。现在都长那么大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我听着老妈说出来的话,感觉挺伤感的,我努力露出来一个笑:“妈,我长大了才好呀,长大了就能孝顺你了。”
“你呀,小时候就挺孝顺的,你小时候见我长出白头发,就要帮我拔掉,我说以后我老了,都是白头发怎么办,你还说要挣钱请好多人给我拔白头发。”
我看了看老妈的头发,又添了许多的白头发,我感觉眼眶湿湿的。我躺在老妈的床上,故意把胳膊搭在眼上,故作轻松的说:“妈,我这次考试考的那么差,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生气的?你小时候不也考差过吗?那一次你把自己关起来,怎么都找不到你,把我跟你爸都吓坏了。人生就那样,谁都不能一辈子顺风顺雨的,人总是要跌跟头的,跌跟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站不起来,我相信我的儿子,你永远是爸妈的骄傲。”
“嗯,老妈,以后不管我做啥都会努力的。”
“行了,赶紧休息去吧,这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苦,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要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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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老妈,我回去睡觉了。”
“等等,给我把门关上,让你爸今晚睡沙发就行。”
我起身冲老妈笑笑:“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我出门就把门给关上了,老爸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冲他无奈的摆摆手:“爸,我尽力了,你还是睡沙发吧。”
老爸叹息一声:“给我把灯关上。”
我顺手把灯关上就去睡觉了。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特别踏实。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栋哥把我摇醒:“起来了,到地了。”
我打了个哈欠:“到哪了?”
栋哥往旁边挪了挪地:“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嘛?”
我又看向三叔,三叔赶紧摇头:“我得开车,别打扰我让我分神,否则这一车三命。”
我摇摇头还是睡觉吧。
我想了想问三叔:“三叔,我真能进一中吗?”
“你不信谁,还能不相信我吗?放心吧,三叔出马,一个顶俩。”
我点点头:“三叔,我信你。我后半生的幸福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要是我上不了一中,三叔,你以后得给我说媳妇。”
“滚犊子,离我远点,距离产生美。”
“距离产生的不是小三嘛?”
“栋哥,我给婕妤打电话了。”
“打就打呗,关我屁事。”
“滚蛋,我还不啥事都给你包办了。”
“也不是不可以。”
“唉。”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一边。
三叔从后视镜瞟了我一眼:“年纪轻轻的,老是叹啥气?你看我老人家遇见什么事都不叹气。”
三叔没搭理我。
我转脸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栋哥,我对着他的脚踹了一脚,栋哥一下被疼醒了。
栋哥怒视着我:“你有病呀?大早上不让我睡觉,现在还不让我睡?我他妈怎么就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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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联系婕妤了,这段时间天天训练,手机一直放在睡觉屋当手表、闹铃使用。我拿出手机拨出了熟悉的手机号,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彩铃声,梦中的婚礼。
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我叹息着又拨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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