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箱子8
等我反应过来之后,我几乎是百米冲刺一样地跑回到院子里,一股脑地往楼梯上冲,等我到了房门口发现房门果真是被合上了,我于是伸手把门给推开,随着房门徐徐被推开,房门里面的情形也一点点映入眼帘,房间还是我认识的房间,并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我却站在门口并不敢进去,因为我觉得里面有人。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门外面,眼睛直盯着房间里,这样持续了半分来钟的时间,我终于走了进去,房间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异常,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太敏感了,或许房门合上只是因为吹风或者别的什么缘故,毕竟房门自己关上的时候也是有的,虽然这个房门很死要关上需要有一定的力气,我之前也从来没遇见过它能被风吹着合上的情形,但这时候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等我从房间里面出来之后,只觉得整个人有些昏沉沉的,脑袋里面乱哄哄的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我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楼下的走廊上坐下来,脑袋里却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偏偏又没有一个头绪。
我于是就自个儿去了大伯家,打了大伯家的时候只看见他家门口两边插着一排香,还没点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见他家的门开着我就直接进了去,哪知道才进去就听见似乎有鸡扑腾惊吓的声音,我只以为是鸡群打架,也就没管,但是家里婶婶却不在,我喊了两声也没反应,那边鸡的叫声却有些剧烈起来,于是我就过去看个究竟。
哪知道才到了鸡圈的门口,就看见婶婶抱着一只鸡,嘴巴正咬在鸡脖子上,她的嘴上全是血和鸡毛,那只鸡的脖子被咬得血肉模糊,血流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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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们却谁也不知道这一晚楼上和围墙外都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肯定她们听见的声音根本不是我弄出来的,而是另有其人——当然这是不是一个人我不敢确定,总之这个声音我自己也亲耳听到过,绝对不是我。
至于母亲她们外出烧纸钱送亡,我却觉得可能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要是真有用的话,我觉得那晚上也就不会发生我经历的那些诡异场景了,所以听见母亲说了这些之后,我反而觉得这事开始变得悬了起来,母亲见我板着脸则安慰我说让我不要多想,这种事我越想只会变得越糟。
虽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一个份上,但是昨晚的所有的事我都自始至终没有吐露半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样才是对的,一旦说出来,好像立马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大伯忽然过来了,他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发呆,直到他已经到了院子中心了我才反应过来,大伯是过来找奶奶的,我说奶奶和母亲出去了,具体是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说应该是到外面的地上去了吧,大伯就没有进来,而是和我说那他去地上看看在不在,就出去了。
大伯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个什么事来,然后喊了我一声说:“你婶婶弄了一些蜂蜜,我过来的时候本来是要带给你奶奶一些过来的,可是出来的时候忘记拿了,你去找你婶婶拿一下,也别在家里一个人闷着。”
这就难怪了,昨晚二顺哪里去守鱼了,明明就是去守我家的围墙了,而且那阴森森的模样,也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离开了二顺家,我又到了昨晚上他站着的围墙边上看了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他选择站在是什么缘故,我又从那地方抬头看了看家里,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从这里看过去的话刚好可以看见我的房间的门的三分之一,我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着一定是有值得揣摩的地方的,而也就是我正看着的时候,忽然看见原本开着的房门忽然就合上了,我整个人的神经一下子就绷了起来,按理说房间里是不可能有人的,母亲和奶奶也很少回到我房间里去,而且我一直在盯着房门看,也没看见有人进去过,那么这门是怎么合上的?
所以吃过饭之后我去了二顺家,就像串门一样去了他家,去到他家的时候,二顺他媳妇告诉我二顺睡着没有起来,我说这时候早饭都吃掉了,他怎么还睡着没起来,二顺媳妇也说挺奇怪的,二顺一般并不睡懒觉,今天也算是反了常了,她问他说是不是不舒服,他就说只是有些困,让他睡会儿,于是一睡就到现在了。
二顺媳妇拿二顺也没办法,就任由他了,我听见这样说,心里则想着一个人在我家围墙外头站一夜不睡觉,你现在不困才奇怪了,但是这话我不能乱说,就问说他最近是不是都这样,二顺媳妇说也没有,就今天才这样的,我于是假装糊涂地说还是让她去看看,万一是病了他不好意思开口说就不好了,于是二顺媳妇说:“你们是兄弟,你去喊喊他试试,或许他听你喊就起来了。”
我见母亲这样说,有些惊讶地问她们说难道是我半夜自己会起来,可是这怎么可能,如果我自己起来过,我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曾出现过。问到这里的时候母亲就摇了摇头,她说她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发出这样的声音,因为她和奶奶都没有上来楼上看过,并不曾亲眼看见,也不敢乱说。
至于为什么出现了这样诡异的场景她们却无动于衷,母亲说她本来想上来看个究竟的,也确认我是否安全,但是却被奶奶拦住了,奶奶和母亲说不能上去,否则我就真的危险了。虽然母亲不知道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信了奶奶的话,于是到了第三晚也就是这一晚上,她和母亲外出送亡,因为她们觉得可能是我招惹了什么回来,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事。
于是我就去了二顺的房间里,进去的时候二顺躺在床上好像正在熟睡,二顺媳妇喊了喊他,他也没反应,我于是凑上前去晃了晃他,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他睡得的确是沉,我喊了喊他,他也没什么反应,我于是看看他媳妇,于是说:“可能他真是困。”
于是我们就从房间里出来,出来之后我故意装作有些奇怪地说:“二顺哥他怎么会困成这样,难道是昨晚上没睡觉吗?”
二顺媳妇这才和我说了原委,我才算是明白,为什么昨晚二顺在我家围墙外头站了一夜他媳妇都不知道二顺已经不在床上了,原来昨晚二顺是在鱼塘的棚子里面睡的,也就是守鱼去了,早上六点来钟的时候回来的,然后一躺下去就睡到现在了。
母亲这才说了为什么大半夜的她和奶奶要出去烧纸钱,其实她们是担心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听见母亲说到这里,我反倒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起来,因为按照母亲的说辞来看,反倒不是她和奶奶有古怪,反而问题是出在我自己身上,可是我却完全不知情,甚至我都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然后母亲才告诉我,她们不知道半夜的那个人是不是,但是每晚半夜的时候,她们都能听见楼上有人在我房间里走动的声音,因为楼上是木板铺起来的,所以人在上面走的时候会有沉闷的“咚咚咚”的声音,而母亲和奶奶听见的正是这样的声音,她们说起先的时候声音就是在我房间的位置来回地走动,之后就会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在楼道之间来回走动的声音。
我听见母亲这样说,大气都不敢出,因为母亲说的这些我浑然不知情,甚至在今晚之前,我都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而母亲却说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了两晚上了,似乎是从我把那个箱子待会家里开始,就出现这样的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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