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短兵相接 二十一（c）
胖警察振振有词地说道，还得意地看了一眼黄晃，好像在炫耀自己见识广，经验丰富。
“井底之蛙！你说的那是一般情况下，你见过患脑瘤导致失明是什么样子的没有？眼球萎缩和视网膜脱落有什么不同？强光瞬闪造成的间歇性失明是什么表现？这些你都懂吗？”
郭忠耀的问题十分尖锐，令那名胖警察无法回答，脸上不由阵红阵白。
黄晃也感觉到胖警察太过分，却没有想到这个老人家寸步不让，已经形成了骑虎难下之势。眼看僵持下去就会出现更严重的后果，也不禁生气起来，真想甩手不管，让狄莫自己去解决。可是狄莫的为人他很清楚，那绝对不是个肯吃亏的家伙。一旦真的闹将起来，双方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为今之计，他也只能想办法化解，尽量别把事情闹得太大。否则的话，对谁都不好，甚至有可能引起更大的误会。假如把雷局再牵扯进来，那就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结局了。
无奈之下，黄晃只能出面做个和事佬：
“郭先生，这件事可能有些误会，您就别太计较了。我们也是公务在身，有时候说话做事会欠缺考虑，容易造成误解。好在您也没有什么损失，咱们就别再提这件事了。”
“哼！”郭忠耀并不答言，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对了，您说这人叫阿呆，是沧州人，不知道他干什么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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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忠耀也被胖子的无理取闹惹毛了。他一把抢过自己的证件，脸上布满了寒霜，身上散发出逼人的气势，用冷到极处的声音说道：
“好啊，我这就跟你走，陪你好好玩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能随便给人栽赃，能随便抓人。不过我要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这次不是你脱掉警服，就是我从此永远不再踏进深海市一步！”
仔细核对了一下身份证和真人的照片，黄晃信手还给郭忠耀，却被胖警察一把夺过去。他看看身份证，再看看郭忠耀，好像在辨别是否相符，又像是想从中找出什么纰漏。翻来覆去几次，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罢手，装模做样把身份证举起来，对着从窗户射进来的太阳光，反复辨认着。
“不对！你这个证件有问题，我看就是个假的。不行，你得跟我们走一趟，还有你。”他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司徒睿，“你们都必须接受进一步的调查，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问题。不然的话，我有权对你们采取强制措施，直到你们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为止。”
躺在病床上装哑巴的司徒睿，本就心情不爽，此刻被胖子一顿胡搅蛮缠，早就忍不下去了。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折腾过？一股怒气不知不觉冲到头顶，就待起来和胖子理论，突然想起老者的交代，恨恨地瞪了胖子一眼，气呼呼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你还别说，黄晃笔挺的警服，严肃的面孔，再加上威严的声音，还真的有那么一股气势，令人不敢轻视。这都是常年同各种犯罪分子打交道，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威势。毕竟邪不胜正，警察始终代表着正义一方。
司徒睿从来没有扮过哑巴，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好在他也是个聪明人，极力模仿着电影和电视里的情景，伸出自己的右手，胡乱比划着，嘴里“啊、啊、啊”地发着单音。
黄晃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是哑巴？这么巧？”
黄晃似乎不愿得罪此人，急忙打断话头：“好了好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先说说你们俩的情况吧。”
“我是郭忠耀，他叫阿呆，我们俩都是从沧州来的。喏，这是我的身份证，看仔细喽！”郭忠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交给黄晃，神态之间极不耐烦。
“哦？何以见得？请问这位警官，盲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郭忠耀的语气越来越冷，虽然眼睛看不见对方，可是他打心底已经开始讨厌这人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小小地惩罚一下此人。
“瞎子嘛，要么是眼珠子没有了，要么是白眼球，哪有你这种黑白分明的情况？我看分明是你心中有鬼，要不然你就是那个嫌疑犯。”
司徒睿继续重复着自己刚才的动作，嘴里依然“啊、啊”喊个不停。
站在床前的郭忠耀不耐烦地说道：“他是个哑子，脑袋也不太灵光，你问他这些有什么用？有啥事你问我吧！”
年长警官扫了一眼房间，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警官证，在司徒瑞和郭忠耀面前亮了一下，朗声说道：“西城区分局的警察，我叫黄晃，奉命查找一名嫌犯，请配合一下。”说完，收起自己的证件，把头转向司徒睿。
“请你出示一下自己的身份证件，驾驶证和工作证也行。”他没有去管郭忠耀，看来他们要找的应该是个年轻人，和老人无关。
黄晃看了司徒睿两眼，无可奈何地转身对郭忠耀说道：“你和他啥关系？你们从哪里来？来这里干什么？请把你的身份证件拿出来。还有，你们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比如说表情慌张，走路躲躲闪闪，说话语无伦次之类的？”
郭忠耀冷冷一笑，不无讥讽地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个盲人吗？”
“什么？你是盲人？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很正常啊？”没等黄晃说话，站在他身后的一名胖警察越众而出，抢先说道。
第十章短兵相接二十一（c）
没想到，那名警官看到司徒睿，似乎并不认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奇怪，这人明明见过我，怎么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司徒睿在心里嘀咕着，突然想起刚才老者的反常举动，难道说自己被老人用易容法改变了面貌不成？想想极有可能，他便按捺住想看看自己变成什么摸样的好奇心，假装不认识此人，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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