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咒语代价 慢慢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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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颂:“……!”

疼也不能喊疼啊、不然在媳妇面前不是丢了面子了嘛……

云涯抽泣道:“果然是梦。”又翻身躺了下来,还是睡觉吧。

晏颂勾了勾唇,眼底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云涯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晏颂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薄唇动了动,“事情很长,不知该从何说起。”

云涯喜笑颜开,“那就慢慢说,我有耐心。”

有他在的地方,就算地狱又如何?她心中满满的都是温暖。

晏颂看着她的目光,心底柔软了一片,只是为了这样仰赖着他的目光,就算拼尽性命又何妨?

故事很长,晏颂用最简练的语气说了一遍,云涯本就聪明,自三言两语中窥见真相,很快就消化了,她拉着他的袖子,喜滋滋道:“原来世上真的有神仙啊,我还以为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呢,那么这么说来,晏哥哥你岂不是无敌了?”

少女那双清澈的目光满是崇拜和激动。

晏颂笑了笑,“不是神仙,是上古神力。”他把自己奶奶的身份简单解释了一遍,云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以前就怀疑她和我的外婆有联系,后来证实了我的猜想,原来奶奶还有这样的身份呢,太不可思议了,还有明月,她原来是赫连家族的家主啊,怪不得那么厉害。”

赫连家族,云涯亦有耳闻,原来那些传说中的人物一直活在她身边啊。

“最近一直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你?”云涯忽然问道。

她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晏哥哥真的一直陪在她身边啊。

晏颂笑着点头。

“我带你走,queen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只是你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云涯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云涯。”晏颂加重了语气,“听话。”

云涯扯着他的衣角,半撒娇说道:“我不要走,就算走了,能逃到哪里去,她早晚还是能找到我的,现在我还算有点利用价值,她是不会伤害我的。”

她不能走,心底憋着一口气。

晏颂无奈道:“云涯,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云涯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晏颂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发,目光宠溺。

云涯忽然想到什么,抓着他的袖子问道:“劳德呢?你不会杀了他吧。”

晏颂眸光微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在担心她?”

云涯挑了挑眉,“是……。”“啊”字还没出口,忽然被男人噙住了唇,男性霸道强烈的气息撰取了她全部的心神,云涯被吻的头晕眼花,男人才终于放开她,粗砺的指腹狠狠搓着她的唇,带着一股报复性的味道。

“唔……。”云涯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吃醋的男人果然最可怕。”

晏颂大掌落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摩挲着,目光幽幽沉沉的望来,云涯心神一跳,赶忙道:“你别误会,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

“清白?”晏颂似笑非笑的说道:“是谁说的,人家俊美高大,军功卓著,嫁给他可不吃亏啊,嗯?”

尾音缭绕勾人,云涯一个哆嗦,下一刻挺直脊背,指着他道:“你偷听我讲话?”

“搞清楚,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晏颂语气加重了几分。

云涯秉持好女不跟男斗的优良作风,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啊。”

晏颂轻哼一声。

“你快说,你有没有杀了他?”

晏颂脸色有些臭,不过还是不清不愿的说道:“死不了。”

云涯笑了起来:“那就好。”

晏颂眯眼望来,云涯赶忙说道:“虽然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但后患无穷,所以还是先暂时留他一命吧,而且他还有点用处的。”

云涯的解释让晏颂满意了。

云涯看了眼时间,说道:“你带我去找他。”

眼底闪烁着幽冷的光泽:“我有一个计划,这次我不会再任凭她的摆布。”

晏颂虽然不忍她再这个泥沼里挣扎,但更尊重她的选择,大不了以后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晏颂抱着云涯直接在房间里消失。

“喂喂,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留下张华生一个人在房间中凌乱。

还是刚才那间屋子,晏颂抱着她凭空出现,云涯从他怀中跳下来,目光一扫,便看到倒在墙边的劳德,一动不动。

云涯抬步走过去,晏颂跟在她身边。

“伤的严重吗?”云涯侧眸问道。

晏颂蹙了蹙眉,掌中发出一阵红光,光芒将劳德笼罩在其中,云涯看着这一幕,冷静如她也不仅有些惊奇。

随着晏颂收手,劳德手指动弹了一下,缓缓苏醒。

在劳德睁眼的瞬间,晏颂的身影凭空消失,云涯惊了一瞬,慌忙四顾,直到她的手掌心传来一阵温暖,眉眼漾开一抹笑意。

劳德身子靠着墙壁,喘息了一口,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女。

眸光暗含打量,像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少女安之若素,浅笑从容,即使裙摆袖口血迹污秽,眉眼却是得天独厚的温婉干净。

“你……没事吧。”他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之前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和眼前干净清新的少女天壤之别,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云涯含笑道:“这句话正是我想问劳德少爷的。”

劳德靠着墙,苦涩的笑了笑:“死不了。”这具身体经过千锤百炼,抗击打能力很强,一般的小伤根本奈何不了他。

想到之前那个神秘诡异的男人,瞥了眼云涯,淡淡道:“他……是你的人吗?”

云涯明白他指的是谁,笑着点点头,返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地上凉,劳德少爷起来再说吧。”

劳德一骨碌爬起来,走过来坐在云涯对面,抿了抿唇,低声道:“对不起……。”

虽然非他本愿,但他到底是伤害到她了。

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你的伤……怎么样了?”

云涯目光微怔,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之前的事情她是有印象的,有时候人钻牛角尖的时候,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很多时候她自残,明知道是不对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云涯心头有些发凉,就像酷暑天气忽然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她抬手摸在胳膊上,那里肌肤细腻如瓷,连一条隐约的疤痕都没有,想来是晏哥哥吧。

勾了勾嘴角,眸光温软如风,“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劳德眸光闪了闪。

“劳德少爷,今天的事情原委想必你也明白,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只有一句话。”

劳德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云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和劳德少爷做一笔交易。”

劳德眯了眯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交易?”

云涯从善如流的说道:“你是她看中的女婿人选,我知道你也许看不上我这个公主的身份,但接下来,你会有惊喜的。”

劳德想了想,说道:“所以呢,你想我怎么做?”

“这场戏,我们要演下去,让她放松警惕……。”

“你和她……真的是母女吗?”怎么感觉这两人之间,充满了阴谋算计呢?

云涯笑的看不出来一丝痕迹:“如假包换。”

“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云涯笑了:“这场交易,劳德少爷不会吃亏的。”

劳德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

——

房间门打开,子鱼管家笑眯眯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劳德少爷,女王有请。”

劳德去见了女王,说些什么没人知道,雨停了,船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会送他离开。

子鱼管家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始终没见人出来,心底预感不好,吩咐小南进去看看,小南走进去的时候,大床上一片凌乱,床单混着血,狼藉一片。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小南走过去敲了敲门,没有声音,拧了拧门把手,从里边反锁上了。

她返身出去,给子鱼管家比划了一下,这些女仆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比划的啥他自是看的明白,皱了皱眉,说道:“我知道了,你守在浴室门口,等着公主出来。”

小南一个卑微的女仆,在这里就如一只蝼蚁般,谁会听她一个小丫头的话,虽然心底清楚公主一定出了什么事,这是劳德少爷的房间,再看那张混乱的大床,不是太笨的人,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抿了抿唇,小南轻轻垂下眸光,替公主觉得不值。

虽然劳德少爷是个很好的男人,不管是容貌家世还是才能在全世界已是拔尖的了,可公主……她配得上更好的。

小南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静静的守在浴室门口,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小南耳尖动了动,浴室里好像有说话声……虽然听的不太明晰……

小南自然不知道,浴室里此刻正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蒸腾的雾气里,朦朦胧胧勾画出一高一矮一健美一纤柔的两道身影,其画面劲爆程度几乎令人血脉喷张。

“说好了的不准看……你还看……。”少女羞涩娇嗔的声音隐含着一丝妩媚,听的人骨头都酥了,说着一手抬手捂住自己前胸,一双被雾气蒸的湿漉漉的剪水瞳眸欲语含羞的望来,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水花从头顶喷洒而下,将男人的面容映的更加俊美摄人,此刻一双幽深的目光隐含着笑意在她身上某个部位骏巡,“还是太小了……。”

“你好坏,我不理你了。”

云涯转身就要走,忽然被男人扯到怀里,脑袋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云涯心肝猛然颤了颤,一抬头就是男人幽深如海的眸光,云涯的心彻底沉沦了。

许是残留在体内的药效的作用,云涯有些激动难耐,抬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晏哥哥……我要……。”

她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经历这一次她明白了,既然爱,就要大胆爱,她不要再留下遗憾。

晏颂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纤腰,主动加深这个吻,两人都有些动情,在这高温的浴室里,蒸腾如雾的环境中,渐渐忘我,连一向克制的晏颂都浑然忘了今夕何夕,彻底沉醉在她的柔媚中。

行径最后一步,云涯忽然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偏偏在这时,晏颂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现在不行。”

“为什么?”云涯声音带着哭腔,不知道是在浴室里呆的时间久了,还是如何,她指甲抓挠着他的后背,“我现在就要……。”

晏颂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难道你要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地方吗?以后回忆起来多不美好,而且你身体要再好好调理调理,我不想你受苦。”

虽然他的解释有点说服了云涯,可云涯还是不依,晏颂一直很有耐心的哄她,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但他最怕伤了她。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晏哥哥我想让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你,只属于你一个人。”云涯说到忘情处,捧着他的脸,吻过他脸上每一个地方。

“不要拒绝我。”

直到最后,云涯也没有如愿,幽怨的瞥了眼晏颂,晏颂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就那么乐意献身?”

“那你最好一直别碰我。”云涯哼道,女人一旦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生物,晏颂无奈笑了笑。

这时传来敲门声,云涯扬声道:“小南?”

连续两声敲门声规律的传来。

云涯将门打开一条缝,小南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进来。

十分钟后,云涯打开门走出来,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一袭长裙曳地,如刚出水的妖精,清艳妩媚,摄人心魄。

云涯慵懒的眉微抬,小南立刻垂眸,只觉得这一刻的公主美的不可方物。

云涯走出房间,子鱼管家笑着迎过来,“公主……。”

云涯拢了拢披肩,淡淡道:“一切如母亲所愿,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子鱼管家抬眸,仔细瞅了她一眼,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那眉间艳色却恰如其分的被他捕捉了个分明,心道主人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心底却又有些惋惜,公主这样、未免委屈了些。

“公主受委屈了,公主先回去休息。”

云涯轻哼一声,扬长而去。

子鱼管家摸了摸额头,叹息一声,回去复命去了。

迎面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走过来,一下子撞在了云涯身上,云涯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谁啊、走路没长眼……。”抬头一看是云涯,脸上的嚣张僵硬了。

“原来是公主,抱歉。”态度看不出来多少诚意,反倒神色匆匆,频频往云涯身后探去。

云涯挑了挑眉,“薇儿小姐这是急着干什么去?”

甘薇儿正想说什么,忽然想到云涯的房间在东面,她怎么从西边过来了,这是往劳德少爷房间的必经之路。

甘薇儿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刚沐浴过后,全身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轻纱长裙,柔美飘逸,肩上拢着一条淡蓝色的披帛,慵懒妩媚,一颦一笑勾人魂魄。

甘薇儿眼尖的发现她白皙细嫩的脖颈间一块红痕,十分显眼,她一瞬间就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心底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发酵,难道是……

不……

她猛然倒退了一步,脸颊倏然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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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云涯含笑走近一步:“薇儿小姐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般差呢?”

这样的笑容落在甘薇儿眼中分明是炫耀,她想到之前的传闻,女王是相中劳德的,想让公主嫁给他,劳德那样的男人又有哪个女子不动心呢,这个便宜公主自然也不例外,难道她一番心机最终给这个女人做了嫁衣不成?

她希望自己猜错了,低声道:“劳德少爷马上就要走了,我来送送他。”

“真不巧,劳德少爷已经离开了。”

“你怎么知道?”甘薇儿的嗓音有些尖利。

云涯似笑非笑道:“因为刚刚……我就是跟他在一起啊。”

“轰!”

五雷轰顶。

甘薇儿瞪大双眼,双拳紧紧攥起,心底叫嚣着贱人贱人……面上却扯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公主刚刚……和劳德少爷在一起吗?”

她刚出去就被人给缠住了,没想到没等来美男却等来晴天霹雳。

云涯抬手撩了撩鬓边碎发,举手投足的动作夹杂着数不尽的风流高贵,令人目眩神迷,更让甘薇儿看清了她脖颈间几点连续的红痕,深深的刺激着她。

她心底满是不甘和嫉妒,说到底她不过只和劳德见过两面而已,感情谈不上有多深,但这个男人无论哪一方面来说都是择婿的顶级选择,虽然紫荆国很好,但界面终究还是太小了,她想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所以劳德就是她必须紧紧攀附的男人,然而现在算计落空,反而成全了她最讨厌的一个女人,只要一想到她能嫁给劳德,心底就嫉妒的发狂。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笑的毫无痕迹“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告辞。”

转身匆匆而去,指甲把掌心都戳出窟窿来了,回去从长计议。

云涯笑吟吟的看着甘薇儿踉跄离去的背影,她想到饭桌上时甘薇儿的小动作,瞒得过劳德,却瞒不过她的眼。

恐怕更瞒不过纪澜衣的眼,所有人在她的眼中大概都是棋子吧。

云涯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晚上都没动静,看来是怕她太累,给她时间休息吧,云涯不无嘲讽的想。

张华生解了禁足,给她送了药就走了,走之前留给云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己体会。

“晏哥哥,你在吗?”云涯扫了眼房间,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道黑影忽然出现,云涯脸上漾起欢笑,扑过去钻进他怀里,“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令她安心,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终于平定下来。

“嗯。”晏颂拦腰将她抱起,只觉得她轻的几乎没有份量,心底涌起怜惜,垂眸看着乖巧的趴在他怀里的少女,浅笑勾唇:“不会再离开你。”

云涯怔怔的看着他,指尖拂过他的眉目,喃喃道:“晏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只能笑给我看。”出去祸害小姑娘啊,她会吃醋的。

晏颂苦笑不得,嘴里应承道:“好,从此以后我只笑给你一个人看。”

云涯喜笑颜开,像只小猫一般钻进他怀里。

两人躺在床上,自分别之后发生了许多事,云涯一一说给他听,晏颂一直耐心的听着,说道最后云涯泣不成声,晏颂吻去她的泪,她一哭他就心痛。

“我见到渺渺了。”晏颂本来不想告诉她渺渺的事情,怕云涯担心,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她。

云涯果然成功止哭,抓住他的袖子激动的说道:“他在哪儿?”

见云涯如此担心激动的模样,晏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除了他之外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男人让她牵肠挂肚,虽然是她的亲哥哥,他心底依旧不是太好受。

纵然心中百转千回,面上愣是看不出丝毫痕迹,笑着说道:“就在昨晚,他和赫连明月在一起,他不仅变聪明了,还能开口说话了,俨然一个正常人无疑,别为他担心,他很好。”

“我现在能见他吗?”云涯一想到渺渺,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晏颂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已经走了。”

云涯失望的垂下眼帘,“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现在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他想要以最好的面貌来见你,再等等吧。”

云涯因为心忧渺渺,一时辗转反侧,一时皱眉忧思,如果不知道他的消息还好,一旦得知他的消息,就再也放不下心。

晏颂箍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想那么多了,快睡觉。”

“可是我太激动了,睡不着。”云涯双眼哪里有困倦,亮的渗人。

晏颂无奈,“我带你出去转转?”

云涯立刻兴奋道:“好啊好啊……。”

原来不知不觉中,晏哥哥已经那么厉害了,云涯看他带着她在黑夜里穿梭,英俊的面容冷硬刚毅,心底染上几率失落,但很快便兴奋的笑道:“太好玩儿了,我想去海边。”

晏颂如她所愿,带她落在海边,今夜月明星朗,半轮幽月洒在海面上,随嶙峋的波光起伏,美轮美奂。

海风迎面吹来,风很凉,吹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云涯从他怀里挣扎下来,踩在沙滩上往海里跑去,晏颂赶忙拉住她,“小心再感冒了。”

“不碍事的。”云涯被拘的太久了,很少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时候,笑容无比的灿烂,一边在沙滩上跑一边朝他挥手,“晏哥哥快来追我啊。”像个天真烂漫的孩童。

为了她这一刻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他愿意付出所有。

晏颂跟在她身后,笑容满面的看着。

这时有一队士兵巡逻过来,看到海边有人,为首的人打开探照灯,冷喝道:“什么人?”

云涯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睛,晏颂将她拉到身后,低声道:“别怕。”

云涯初始是有些惊慌的,她怕纪澜衣发现,她手眼通天,万一发现晏哥哥了就不妙了,不过听到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一颗心瞬间就安定了。

那队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士兵灯光在晏颂脸上照了照,“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在海边干什么?”

岛上有规定,十点之后就禁止人来海边。

晏颂早在这些人出现的时候就换了一张脸,此刻这张面容平凡无奇,并不引人注意,“我是岛上的住民,晚上睡不着就和女朋友来海边散步,一时忘记了规定,我们这就走。”

晏颂话落将云涯的脑袋摁在怀里,揽着她就走。

“等等。”那人忽然开口。

晏颂脚步顿住,那人走过来看了眼伏在晏颂怀里的少女:“抬起头来。”

少女肩膀颤了颤,似是十分害怕的样子。

晏颂笑道:“我女朋友比较怕生人,让官爷见笑了。”

动作飞快的将一盒烟塞到对方怀里,对方愣了愣,看清香烟的牌子,脸色缓了下来。

这岛上规矩特别森严,禁烟就是很多男人都不能忍受的,不过说是禁烟,哪儿能真的禁得了,不过是偷偷吸,不被人发现罢了,相应的香烟在岛上属于奢侈品,在这些士兵中那是供不应求的,更别提是这种名贵的香烟。

“记住教训,以后千万别大晚上来海边转悠,碰上别的军官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对方摆了摆手,晏颂说了几句好话,揽着云涯的肩膀快步走了。

走远了还听到身后几个男人调笑的声音:“这小情侣别不是来这海边打野战的吧,玩的挺嗨…。”

云涯脸颊微红,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下,晏颂在她耳边低语:“谋杀亲夫啊。”

云涯嗔了他一眼:“好不要脸。”

“对你,我从来都是不要脸的。”话落在她身上某个部位摸了一把,云涯惊呼一声,踩了他一脚:“臭流氓。”

“我只对你耍流氓。”

云涯对他耍无赖的招数无言以对,几月未见,脸皮倒是越加厚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两人走远之后晏颂低声道。

云涯愣了愣;“你是说那些士兵吗?”

“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我很好奇她究竟是从哪里组建来这么庞大的一支军队。”

“最近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只等最后的证实了。”晏颂沉声道。

云涯瞥了他一眼,温柔的声音含着坚决:“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晏颂啄了啄她的唇,“如果有一天走到那一步了,你会如何取舍?”

云涯冷笑:“自然是大义灭亲,不、我跟她可没什么亲情可言。”不死她再送一刀。

晏颂叹息了一声,心底怜惜更甚。

晚上的街道上十分安静,除了巡逻的军队外,连个鬼影都没有,晏颂带着她在街道上空盘旋,云涯拽着他的衣袖问道:“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

晏颂成竹在胸的笑道:“不会。”

云涯松了口气,这神力果然强大,简直就是开挂的金手指啊,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那能凭空变出东西来吗?”云涯好奇的问道,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吧。

晏颂带着她在一处房顶上停下来,给云涯裹紧了衣服,笑道:“那是法术,修仙之人才用的。”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神力只是一个载体,就好比怀揣了一个法宝,而法术则是吸取日月精华领悟万法奥妙一步一步从筑基修炼起来的。

只不过他怀揣的法宝有点神奇,因为血缘关系,可以跟他的身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哦,那你可以长生不老吗?”云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晏颂眸光深了深,抿唇沉默。

云涯拽着他的袖子问道:“你快说嘛。”

“不会。”晏颂回答的斩钉截铁。

“咦?”云涯微微睁大双眼:“你都这么厉害了,能隐身能飞天遁地能换脸竟然不能长生吗?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一脸我可不好骗的样子。

晏颂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不骗你,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神力也不能违抗,到我生命终结的那天,它会自动选择下一个宿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最后一句话总算是说到了云涯心坎上,云涯心头感动,却仍旧皱着小鼻子说道:“等我变成老太婆,你就不喜欢了。”

晏颂粗砺的大掌扳过她的脸,眸光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涌动的深情令云涯心脏滚烫,无边的夜色里,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极为坚定的在她耳畔响起,重若千钧般击在她的心房上。

“等你变成老太婆,我就变成老头子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云涯笑着扑到他怀里,“到时候我就把你踹了,用大把的银子包养好多好多小鲜肉,让你眼睁睁看着。”

晏颂含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为夫一定满足你的……不让你有那个机会。”

尤其那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云涯耳廓发热,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晏颂失笑,抱着她在黑夜里飞过。

这个晚上,云涯睡的很香,等她睡着之后,晏颂垂眸看着她,忽然伸出手掌,掌心发出温润的红光,那红光逐渐将云涯包裹,晏颂唇齿间吟出低沉而亘古久远的声音。

“以吾神力,换之皮囊,打在她身,痛在我心。”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咒语,他在云涯身上施了咒,从此以后不管任何外力伤到云涯的身体某个部位,都会把痛苦转移到他的身上,代她承受。

也就是说,就算云涯胳膊上划了一刀,流血了,她却不会感到疼,疼的只会是他。

任何咒语都是有代价的,疼痛落在他的身上,百倍加剧。

做完这一切,他笑了笑,躺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看了一夜,也看不够。

第二天早上,云涯睁开双眼,一扭头就看到躺在身侧的男人,纱帘外阳光明媚,一线朦胧的阳光投射在他的睡容上,显得那张面容越发的俊美,一眉一眼像是造物主的手精心雕琢而成,精致到不可思议。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下一片阴影,睫毛浓密又卷翘,让她一个女人情何以堪?

云涯拔下一根头发,捻了捻钻进他的鼻子里轻轻转动,晏颂打了个喷嚏,忽然抓住她作乱的手,云涯惊了一跳,下一刻已被对方翻身压在了身下。

晏颂揉了揉鼻子,垂眸盯着她,那眼神幽深的令云涯心脏一跳,霎时忘了反抗。

“一个人玩儿的很开心?”晏颂挑眉,端的是一个“国色天香。”

云涯惊艳于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我跟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嗯?”

云涯脸色未变,又羞又红:“那里顶着我,很难受……。”

晏颂眸光更幽深了,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下一刻,男人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云涯被吻得头晕眼花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不要惹一个早上刚醒来的男人。

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敲响,云涯一个激灵,赶忙推开身上的人,擦了擦嘴,晏颂悠闲的靠在床头上,眉眼风流俊邪,真真勾魂摄魄。

云涯看着身上起皱的真丝睡衣,不由得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小南那丫头很聪明,被她看出什么来可不好。

“进来吧。”

下一刻,小南推门而入,低眉顺眼的走过来,云涯已经从善如流的起身,走去了卫生间。

小南开始例行收拾床铺,发现大床很凌乱,床单被单揉成一团,起了很多褶皱,不由得看了眼卫生间方向,里边传来哗哗的水声。

公主睡觉一直很规矩的,从来没有把床上弄的这么乱过。

压下心底的疑惑,小南把床铺收拾好,这时云涯换了一件衣服走出来,阿华提着一个食盒,里边放着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张华生端着药碗例行出现了,小南和阿华已经退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两人,张华生看云涯喝药,凑近她揶揄的笑道:“你这小身板可不适宜纵欲啊……小心着点儿。”

云涯瞪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师父,您为老不尊哪。”

“我是为你着想。”

云涯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可人家柳下惠坐怀不乱。”

张华生正端杯子喝了口水,闻言猛然呛了一下,看了眼云涯那无限哀愁的脸色,这这这……眼前这个奔烈的女孩子是他那个温婉内敛的小徒弟吗?莫不是换了个人吧。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云涯姿态优雅的用餐,礼仪完美到挑不出一丝错出来,真真秀色可餐。

“我是怕夜长梦多。”云涯小声嘀咕道。

张华生笑着摇摇头,看着之前还伤春悲秋抑郁莫名的小徒弟,自从那个人出现之后,就笑颜灿烂活泼明媚仿若二八年华的少女,多了几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活力。

那个人果然是她的解药。

他一来,满心沉浸在情爱里,哪里还顾得上抑郁。

“师父这里有药,要不要师父帮你一把?不过你自己得悠着点儿……?”

云涯犹豫了一下,郑重其事的摇头:“我还是相信自己的魅力的。”

要是用药,那也太丢人了。

云涯打定了主意,要是三天内搞定不下来,她就再换策略。

张华生忽然扫了眼房间:“他在不在这里?”

云涯摇摇头:“走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

张华生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男人啊,其实就是那一回事儿,你使劲浑身解数勾引,要是还不上钩,那就是男人那方面有问题,好在师父在这方面是个行家,不会让你守活寡的。”

云涯翻了个白眼:“晏哥哥可不是不行。”

“呦,看来你很清楚啊。”张华生揶揄的笑道。

“那是自然。”云涯脸不红心不跳,晏哥哥行不行她当然清楚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晏颂忽然现身,张华生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

“你们在说什么?”晏颂在云涯身边坐下来,挑眉问道。

云涯笑眯眯道:“讨论晏哥哥你到底行不行的问题。”

我艹、够大胆,张华生朝云涯偷偷竖起大拇指,男人最忌讳被质疑这方面的问题了,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嗯?”晏颂危险的挑起眉,尾音撩人。

晏颂……

“嘶、疼,真疼,原来不是梦,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晏哥哥你真的在这里。”云涯喜极而泣,紧紧抱着他。

云涯愣了愣,忽然扑到他怀里,力道又冲又突然,晏颂身体往后仰了一下,稳稳当当的拖住云涯的身体。

云涯整个人犹如一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脖子,笑道:“你再拧我一下?”

晏颂在她大腿上拧了一下,很轻的力道就跟挠痒痒似得,他怕力道重点弄点了她,不敢太用力,谁知云涯在他耳边叫道:“再用点力,你没吃饱饭啊。”

晏颂淡定的从张华生手里接过药碗,“我来吧。”

晏颂试了试温度,在云涯耳边低声道:“乖,把药喝了。”

张华生撇了撇嘴,双手搓在袖筒里,晃悠着走远了。

晏颂好笑的勾了勾唇,把空了的药碗搁在床头柜上,抬手拧了拧云涯裸露在外的胳膊,云涯秀气的小眉头紧蹙起来:“疼……。”

“知道疼了吧。”

晏颂眸光微动,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不是梦。”

云涯掐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肌肉,晏颂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云涯哭丧着脸:“果然是假的,你都不喊疼。”

云涯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就着他拿勺子的手,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目光始终落在他脸上。

这个时候她才有时间好好的看他。

张华生把药渣筛出来,端着一碗熬得黑乎乎的药走过去,“我不是故意要打搅的,只是该喝药了……。”

云涯脸颊微红,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脑袋埋在晏颂怀里。

好像更俊美了,也更加冷酷莫测。

云涯笑着抬手拂过他的眉峰,“晏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就是太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太过患得患失。

张华生表示牙酸。

一辈子老光棍,听着一对男女说着那些甜到腻死人的话,又感慨又无奈又牙酸。

他是真的老了,想他年轻的时候……咳咳,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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