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而压切长谷部本身并不是特别难出的刀,在没有三日月宗近搞事的情况下,苏云卿觉得大不了多砸点材料,多赌几次,总会有出的时候。
眼看着自家主公信心满满,烛台切光忠也就不说什么了,默默的把整理好的材料丢进去。
作为一个氪金婶,苏云卿锻刀的流程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丢材料,拍加速符,输灵力唤醒。
苏云卿:“……”
烛台切光忠:“……”
某种程度来说,烛台切光忠开始有点理解昨天陪着苏云卿一起锻刀的山姥切国广的心情了。
他看了眼苏云卿,虽然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但还是问道:“要刀解吗?”
苏云卿冷着一张脸点头。
然后她看了眼相当淡定的站在一边的莺丸:“可以先请你出去吗?……最好是能够走的远一点。”
苏云卿按了按脑袋,也不管莺丸听到这话是什么表情:“烛台切光忠你把他带出去参观吧,这里……留我自己就好了。”
烛台切光忠看着苏云卿那不太好的表情迟疑着点了点头:“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几份,您可以直接使用。”
说完这话,他拉着完全不明白为啥气氛那么诡异的莺丸飞速的跑了出去。
而锻炼所内的苏云卿默默的再次丢了一份材料。
“我是古备前的莺丸……”
苏云卿木然的看着眼前茶色头发的青年:“……我怎么就一点都不意外呢?”
天道你的脑子是不是缺根筋!
到底想干啥啊!
昨天三日月宗近,今天又是莺丸!
搞事是不是!
默默的把新出炉的莺丸丢进刀解池,苏云卿也没了继续锻刀的心情。
她已经看到结局了,呵呵。
苏云卿毫不怀疑,如果她继续尝试的话,完全可以在达成三日月宗近十连出之后再次达成莺丸十连出。
于是这一天留在本丸的刀们就看到自家主公黑着一张脸从锻炼所里走出来,然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直到晚上出阵的人回来,苏云卿也没有出现。
如果说只是下午不见人影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但直到晚饭的点依旧没有出现,这就让一众刀剑担心起来了。
“主公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是大家的第一想法。
可是加州清光第一个表达了反对:“想想太阿……能够让太阿那样的剑臣服,主公的实力应该也很强大才对,就算是一般的付丧神也不会是对手吧?”
这样的话,说苏云卿悄无声息的出事了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五虎退则抱着白虎站在药研藤四郎的身后,显得十分不安,虽然觉得这样的分析也有道理,但是……但是真的很让人担心啊。
就在大家不安的时候,苏云卿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主公?!”
加州清光第一个快步走上前:“主公你……这么晚才回来吗?”
他原本想要问苏云卿去了哪里的,不过却又没能说出口。
苏云卿看起来倒是淡定:“只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打了一架而已,不用担心。”
她看了眼已经摆好的碗筷:“先吃饭吧。”
从进入这个本丸以来,苏云卿向来说一不二,因此虽然大家都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可当苏云卿开口之后还是只能乖乖坐下吃饭。
好在苏云卿也不是故意吊胃口,在饭后就很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只是下午的心情不太好而已,所以找个没人的地方稍微发泄了一下。”
她提着诛仙剑带着混沌钟,去找天道谈了谈人生。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需要详细解释了。
等苏云卿说完这个,又对加州清光问道:“今天出阵还顺利吗?我感觉到好像有人重伤了?”
“是,不过有主公给的御守在危险不大,而且药研已经处理过了,只要等待恢复就可以。”
作为队长的加州清光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说道:“这是我的错,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进入了敌方据点。”
苏云卿点点头:“这段时间先不急着进入下一个阶段,先在目前的战场上多锻炼磨合一段时间吧。”
即使加州清光不说,这些借由她的力量而现世的付丧神的大致状况苏云卿也是能够感受到的。
因此她不必去问也知道重伤的是谁。
新来的小夜左文字。
原本就是比较脆弱的短刀,第一次出阵就遇到地方据点,在大家都打的很辛苦的情况下,自然无法分出太多心神来保护他,而小夜左文字才刚来第一天,与大家的配合也并不熟练,这才导致了重伤。
不过就算是今天出阵的另一把短刀前田藤四郎也是中伤的程度,其他刀也多多少少都带伤。
如果苏云卿回来的足够早的话,大约就能看到药研藤四郎在手入室里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把刀来用的样子了。
这也是她会及时回来的原因,否则的话,她大概可以打天道打到明天去。
在询问了药研藤四郎关于小夜左文字的情况之后,苏云卿表示要去手入室看看。
“对了,山姥切国广呢?他今天没有出阵吧?难道也受伤了?”
虽然苏云卿心知肚明山姥切国广为啥没有来,可她还是这么问了一句。
药研藤四郎则相当无奈的回答道:“他不愿意出门。”
事实上,这已经不仅仅是不愿意出门的程度了,山姥切国广压根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
苏云卿憋着笑说道:“那么之后也去看看他吧,我也该把问题解决才行呢。”
对于刀剑来说,只要不是碎刀的情况,其他只是修复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虽然受伤了吃点苦头也是必定会有的,但至少这事上他们比人类安全。
小夜左文字看起来是和兄长宗三左文字完全不同的风格,作为短刀的他是蓝发小孩子的形态,但比起五虎退那样软软的小孩子来说,小夜左文字看起来稍显阴郁沉默,不过比起五虎退,苏云卿觉得头发看起来毛绒绒的小夜左文字好像手感更不错的样子呢。
何况,五虎退确实不是适合战斗的刀,小夜左文字则并不逃避染血这种事。
她和药研藤四郎一起过来的时候因为之前重伤的缘故,小夜左文字还只能躺着,他身上有包扎过的绷带一类,而作为本体的短刀,苏云卿看了一眼就发现刀上的伤痕还很明显。
前一天小夜左文字来的时候,苏云卿并未与他说很多话,但显然小夜左文字对她并不陌生,他话不多,苏云卿来时也只是叫了一声‘主公’。
跟着一起来的宗三左文字相当担忧的看着他。
苏云卿伸手摸摸对方毛绒绒的蓝发:“你做的很不错。”
她不是擅长应付小孩子的类型,不过五虎退相当喜欢被摸头,小夜左文字的话……应该也可以这样安抚的吧。
然而蓝发小正太只是抬眼看着她,面无表情。
苏云卿却也不多说,而是问道:“受伤之后有后悔吗?或者说,讨厌战斗?”
显然小夜左文字没有想到苏云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般人看到他的话,都不会问出这种话的吧?
他忍不住看了眼宗三左文字,想起对方昨晚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还是回答道:“并没有那样的事情,战场大约是能够令我安心的地方,只是……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无法让人高兴。”
苏云卿看着他,总觉得比起其他短刀无忧无虑欢快活泼的样子,小夜左文字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孩子。
她想了想说道:“战场确实不是能够让人愉快的地方,因为杀戮这种事,无论是作为哪一方来说,都不可能是真的感受到愉悦的,你会有这样的感觉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相反,这种感觉或许令人不快,可它是一件好事。”
她说完这话并不需要小夜左文字回答,只是伸手拿起作为本体的短刀说:“睡一会儿吧。”
这句话让小夜左文字忍不住眼皮发沉,迅速的睡了过去。
宗三左文字其实有些紧张,上一回苏云卿给他手入的时候那样刻骨铭心的感觉他几乎永远不可能忘记。
或许那对他而言并不是坏事,可他并不希望这件事情在小夜左文字的身上重复。
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见苏云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下一刻,她手中的短刀发出微微的光芒,刀身上的伤痕迅速消退,与之对应的是,原本看起来伤痕累累的小夜左文字也迅速恢复。
这样的恢复速度相当快,几乎是在宗三左文字重新组织好语言之前苏云卿就已经将短刀修复。
对药研藤四郎说了好好照顾小夜左文字之后,苏云卿便转身离开宗三左文字愣愣的看着她,然后从自家主公那里换回了一句:“小夜是个好孩子,至少比你可爱的多。”
宗三左文字:“……”
原本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情感被迅速的咽了下去,转而涌起的是……
啊,这个微妙的有点酸酸的心情。
毕竟,这几天足够宗三左文字知道苏云卿的习惯,她对于所有付丧神都是直接称呼刀剑的全名,只是偶尔会叫加州清光‘加州’这样的称呼,其他人还从没听过她这么叫呢。
可她今天叫了‘小夜’。
显然,苏云卿是真的很喜欢小夜左文字。
丢下了心情复杂的宗三左文字,苏云卿打算去看望一下自己的东北大花布……啊呸,是山姥切国广。
在因为羞涩窘迫的心情把自己弄晕之后,山姥切国广醒来就更加不愿意与人交流的闷在房间里了。
顶着那样的大花布出门,对他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他一只刀在房间里暗搓搓的团一团,满脑子仿刀,比较,厌倦之类的词汇。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暗地里抱有着什么期待的。
反正……反正仿刀能有什么期待啦!哼!
可是无法遮掩的是,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的要用视线的余光去瞥门,仿佛期待着会有什么人从那里进来一样。
……好吧,关于这一点,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然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山姥切国广也没有见到任何人。
他今天隐约听说主公那里又来了新的刀,似乎也是非常受审神者们喜欢的莺丸呢。
啊,有了三日月宗近和莺丸之后,还有那么多可爱又会讨人喜欢的刀剑,果然他这样的仿品就不会再引起任何注意了吗?
这种事……一早就知道了。
山姥切国广默默的扯了扯身上披着的被单,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一点,然后下一刻才反应过来,这块颜色艳丽的大花布也是苏云卿强行给他的。
他的脸颊蹭了蹭柔软的布料:“我一点都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的主公推开门走了进来:“明明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意外的诚实嘛,包裹的很紧哦。”
山姥切国广猛地一颤,差点被吓得从地上跳起来:“主、主公!”
金发的青年瞪大眼睛,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怎、怎么办!刚才的话一定都被听到了!
苏云卿并不在意青年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只是看着他问道:“怎么不出门?我听说安排的出阵任务你就没去,吃饭的时候也见不到你,闹脾气了?”
山姥切国广扭过头,几乎无法与她对视:“没有。”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心虚。
苏云卿抽了抽嘴角:“所以说,如果真的很介意的话,你就不要披那个脏兮兮的破被单啊,我并不介意你喜欢披着被单这种爱好,但是就不能选个干净的吗?”
“反正我只是仿刀而已,我……”
“喂,我说你能不能换个词?”苏云卿只觉得格外的心累:“如果真的不在意的话,我今天怎么不见你出门,显然,你对这些还是相当在乎的吧。”
“明明在乎却又不承认,反而坚持要披着那种脏被单……”
她伸手将山姥切国广的脸扭回来:“你啊,是在期待什么呢?想要故意引起主人的主意吗?”
这样近的距离,以及通过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都让山姥切国广感到窘迫,脸上的温度不由自主的上升,他面色绯红,眼睛却完全不敢看自己的审神者,即使被强迫着抬头,却还是低垂眼眸,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一些,可颤动的眼睫完全出卖了他,甚至包括了他那自认为坚定,可实际上却毫无说服力的声音。
“没、没有那种事情,你不要误会。”
“误会?”苏云卿轻笑一声,这让山姥切国广的脸色更红:“无论是不是误会,不得不说,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
所以?
所以什么?
在苏云卿松开手之后,他不由的抬起头看向对方,眼中却带着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其他原因而显得湿漉漉的样子。
然而他的审神者说出的话相当冷酷无情。
“所以,这一堆公文和报告就交给你处理啦!”
苏云卿眨眨眼,语气愉悦极了:“做得好就给你干净的白被单,做不好你就继续用这块大花布吧!”
山姥切国广:“……”
他沉默好半天,才终于低着头说道:“我会做好的。”
真是……真是够了啊!这种失望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啊!作为仿刀的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然而下一刻,他的审神者说:“你很可爱呢。”
嘭!
这一刻,金发的打刀青年绝不承认自己飘花了!
苏云卿:“……”
批公文什么的,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这么想着,她顺手拍了下一张加速符。
“我是古备前的莺丸……”
苏云卿看着眼前的太刀付丧神点点头,说了和前一天差不多的话:“先稍微等一会儿吧,等人到齐再说。”
一发没出压切长谷部什么的苏云卿并不在意,反正她已经做好多赌几次的准备了。
再说了,只要出来的刀不是三日月宗近,苏云卿都挺淡定的。
毕竟这位的厨艺确实相当不错。
不过在做饭之前他需要先辅助苏云卿锻刀。
锻刀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只是整理材料比较麻烦而已,显然习惯性压榨下属的苏云卿对于自己动手做这种事情毫无兴趣。
于是……
“我是古备前的莺丸,关于名字的由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嘛总之多多关照。”
苏云卿对自己倒是相当自信:“不用担心,今天不可能出三日月宗近了。”
她昨天已经糊了天道一脸,怎么看今天都不可能再出三日月宗近了。
大约是听说了昨天苏云卿三日月宗近十连出的悲惨经历,烛台切光忠忍不住问道:“主公今天的材料公式不进行调整吗?”
今天的苏云卿也用了可能会出太刀也可能会出打刀的公式。
好在苏云卿之前也说了,如果山姥切国广无法出阵的话,就让同田贯正国替代他。
因为有了三日月宗近的加入,苏云卿在想了想之后就让烛台切光忠留下了。
如果今天再来一次三日月宗近十连出的话,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家主公就可以载入史册了。
这不知道是好是坏的运气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如果不是苏云卿不留重复的刀剑,完全可以想象现在本丸的走廊下坐着一排三日月宗近慈祥的笑着喝茶的场面了。
几乎可以称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山姥切国广最后并没有出现在出阵的队伍中。
据说是在和加州清光对视三秒钟之后红了脸,然后红了脖子最后加州清光眼睁睁的看着山姥切国广整个的红了,最后咚的一声晕倒了。
于是只能将他交给药研藤四郎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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