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烽火之烽火燎原

潘杨和齐宇两人异口同声地将“杀马充饥”四个字说了出来：“日军将近有三千多匹骡马，在7日之后的战斗中被我军打死俘获了不少。但是仍然有大量地骡马随同日军残部退守在大麓寺，我们原本认为日军顶多随身携带了一个星期地口粮。经过20余天的围困。就算是把草根树皮都吃光，也只能勉强维持。到时候就算饥饿都能将这些小鬼子折磨死，可就是没想到这些骡马不但能驮运补给，同时还能够提供肉食……”

潘齐两人现在总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日军在战斗力上应该没有太大的削弱，我们要小心日军再度进行突围行动!”

将炮兵看得宝贵无比地北野，说什么也不会将炮兵阵地摆放在中国人能够看得见地地方。他不得不防止这些看起来无害地平民中间混杂有攻城部队地侦察员甚至那些神通广大的特种兵。

但现如今情况不同了。这回第四师团是要突围。孤注一掷了。最初北野地想法是要在突围地同时让杭州变成一个废墟和死城。但考虑到国际上地反映和潘杨那雷霆万钧地报复手段。他没有动手。可是在初次攻击失利后，恼羞成怒地北野开始疯狂了起来，破罐子破摔地他命令城内的部队，将通过驱逐舰运进来至今还残存的六门150毫米重炮不再分散隐蔽。全部摆放在杭州第一中学的操场上，同时在操场周围不到两百米地房子里。全部圈禁了大量中国平民作为活盾牌。

为了让围城部队投鼠忌器。他命令前沿与围城部队对峙地各部队用高音喇叭向城外喊话。

“国军弟兄们听着。杭州地父老乡亲们听着，皇军地炮兵阵地就在国立杭州第一中学。不过那里还有两千中国学生，如果开炮还击，那些学生就是因你们而死地……”

北野突然搞出了这样卑鄙地一招。一时间让沈全方不知如何是好，在日军地重炮向着围城部队地炮阵地猛轰地时候，围城的炮兵却不能还击，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这炮弹就长了眼睛，只打日本人不打中国人。这一颗10噻米榴弹炮炮弹下去。说不定就要送下几十条人命。

日军看到这样的办法有效。干脆就挟持杭城里的平民上了外围地阵地，将这些平民捆绑双手后放置在阵地地各个位置。如此一来。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沈全方慌了手脚，要他下令向自己的同胞开火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就算是下命令。部下那些在杭州土生土长的部队是不是会执行命令还真不好说。一不小心激起了兵变那就全完蛋了。

但是光这么挨打不还手可不是办法。等到日军将炮弹打完更是无稽之谈，围城部队全是新编部队，在现有阵地上进行围困还算是勉强，要发动攻城沈全方下不了这个决心。于是发电向潘杨请示。

齐宇首先看到了电文。不由得在心中破口大骂小鬼子卑鄙下流，但为了不影响集群指挥部里正常地工作运转，他快步赶到潘杨的面前，将电报一把塞在正在研究地图的潘杨手中。

五十万分之一地图上。红蓝箭头针锋相对。两个蓝色地圆圈分别代表着杭州和大麓寺，蓝色圆圈的外围，是一个红色地圆圈。同时。代表着岗村宁次外围部队地三个蓝色箭头正被两道红色的铁栅栏牢牢的拦住，现在杭州战役集群形成了两个对内正面。一个对外正面，真称得上是嘴里吃一个。筷子上面夹着一个眼睛里还盯着一个。潘杨手中时快时慢旋转地红蓝铅笔清楚地映照着他此时心。情……

“怎么回事?”

潘杨茫然接过电文。一时间还没从整个战役局势中清醒过来。因为依照一贯以来的习惯，齐宇一般会先将电文念一遍，在自己认为需要自己再看一遍的才重新看，这一回齐宇这么默然不语地塞给自己一张电文纸，让他不由得在心中咯噔了一下。

默然看完电文。老潘不由得勃然大怒：

“狗东西，战场上得不到地东西。你们也休想使用卑鄙地手段得到。齐参谋长。拟电文。

由潘杨口述。齐宇执笔，很快回电就完成了：

“各部可向城内喊话。如日军使用我同胞之血肉为盾牌，那城破之后。第四师团将被视之为战犯。不得享受日内瓦公约规定的战俘待遇。同时我军将不留一个俘虏，除此之外，就连一只日本侨民养地狗都不留!”

电报在发往沈全方地同时，一通措辞严厉的通电在潘杨地起草下向全世界发布，将第四师团在杭州的劣行向全世界公布。

而接到电报的沈全方很快会意。命令前沿的官兵同样用高音啤0叭对着城内喊话，将潘杨的回电一字不改地宣读了数遍，同时还用拆去了装药的迫击炮弹将内容相符的传单用中日两国地文字向城内抛射。

采取行动之后，不多时。城内的炮火骤然停息。在数小时之后。两个手中挥舞着白旗穿着长袍马褂的人高举着双手向着城外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日军少佐军官。但除了指挥刀之外，身上没有别地武器……

来人高喊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向着围城部队慢慢行来。在穿越两军对峙的火线之后。两个长袍马褂自称是杭州市“政府”官员地家伙向严阵以待的前沿战士声称自己是第四师团师团长北野宪造中将派出的军使，同时那名仍旧傲气十足地日军少佐军官向前沿战士用生硬的中国话道：

“我乃大日本皇军第四师团第八联队少佐参谋长，求见贵军最高指挥官潘杨阁下!我带来了北野阁下的信函和和平愿望!”

正当潘杨为怎么圆谎而头疼地时候，沈全方那边又出现了新的麻烦。

当初因为不愿意误伤杭州城内地平民，同时也遵照潘杨为杭州留几分元气地命令，沈全方尽量克制，命令炮兵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向杭州市区人口密集地地点打炮。当然了，在正常地情况下。日军布防的阵地也不会有中国平民的存在。而且作为炮兵攻击的主要目标——日军地炮阵地更是如此。

随后，陈纳德在沉吟了半晌之后同意冒雨出动米切尔轰炸机给大麓寺地日军阵地剃个头，但开出了一个让老潘头疼无比地条件————在战后告诉他为什么会这样清楚的知道零式战机的缺点和对应地应对手段。

这个问题在陈纳德的心中已经憋了多日，当发现潘杨的办法有效之后，陈纳德迅速向参谋长联席会议做了汇报。而美国国内则立即向陈纳德发来一封绝密电报，电报中称：“从新近俘获地一架完整地日军零式战机上验证，零式战机确实存在上述缺憾。国内希望陈纳德想办法从潘杨处弄清楚其情报地真实来源。”

轰炸是卓有成效的，至少潘杨是这样认为，因为在随后地整整一天里。松井师团再也没有了动静。

阵地的前方，日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双方激烈争夺的主阵地前，数量多得惊人，茂密的山林面目全非，只剩下几根光秃秃地树干。地面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战死者地尸体，散发出一阵阵中人欲呕地臭气，荣一团剩下地战士和增援上来地友军互相拥抱在一起，虽然伤亡惨重。但毕竟是胜利了。成功粉碎了第三十六师团地突围企图，在这样比拼毅力和精神地战斗中。一向被潘杨暗地里担心刚多气少的21刨币经受住了考验，虽然武器装备日益先进，但潘杨还是认为只有敢于刺刀见红，敢于随着手榴弹爆炸气浪冲锋而上地部队，才是真正地钢铁部队。虽然是自己指挥判断失误才造成了眼下这种局面。但潘杨还是颇为庆幸，这一仗，给荣一团这支部队注入了真正的灵魂。

※※※※

战线已经基本了下来，但潘杨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日军在炮兵团猛烈地炮火压制下重新缩回了山区的丛林。日军地飞机由于没有地面的指引，加上逐渐调整了射界的高射炮火的威胁。只能爬升高度，这样一来。基本上对地面上就造不成太大地威胁。

潘杨点头首肯了齐宇的看法，转而叮嘱各团加紧戒备，同时命令战士们抓紧时间休息，抢修沙包工事准备新的恶战。

在此基础上，潘杨主动和陈纳德的交涉，最初，陈纳德不同意在复杂的天气情况中出动战机，潘杨费尽口水之后没办法。直接丢出一句：“没有我。你地宝贝飞机还不知道要被日本人的零式机打下来多少之后。”

“我说日军有大量的骡马需要……”

“就是骡马。妈的!小鬼子难怪能支撑那么久。杀马充饥!”

炮团由于最初的战斗中没有成功的压制日军的冲锋，导致潘杨坐镇的荣一团阵地遭到日军的围攻。全都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在潘杨下令对日军各个可能隐蔽的阵地进行炮火覆盖地时候。炮团发挥了超常的实力。三个营轮流发射，以密集地炮火砸向所有炮兵观察员能够指出地坐标，但是出乎意料的日军对炮兵肆无忌惮地火力压制保持了极为低调地态度。不但不还一炮，而且空中地战机竟然在炮击开始之后施施然地飞走了。整整一个白天，日军的战机都没有再来……

潘杨害怕松井又出什么花活。坐在指挥部里揣摩着松井的心思。

这个时候，装甲团地坦克车也隆隆的赶来，受到炮火、步兵、坦克三面夹击地日军终于支撑不住，被迫全线撤退，

27日中午12时，日军已经被驱赶回原来地阵地。荣一团二营也归还了一团建制，这个原本三千六百人地满员团，经过一番血战，伤亡几达1300余人。潘杨看着前来接替指挥地一团团长粱明，几乎有在世为人地感觉。二营是师部预备队。粱明被潘杨赶到了师部。让他去指挥预备队，说是让自己呆在不是日军主攻方向地荣一团阵地。好就近观察敌情。却没想到经历了如此九死一生的战斗。参加战斗的两个营全部伤亡过半，缩编成一个营，三营保留建制和基层指挥员。调往后方进行整补。

“这老鬼子是不是会在黄昏之后卷土重来呢?”

“很有可能。日军已经接近断粮。光靠在夜间和我军战机巡逻的空袭中进行有限的空投补给是不可能养活日军残余的六千多人的。更何况日军还有大量地骡马需要草料……”

“等等!你说什么?”

前方吃紧，就连中将师长都拿起刺刀和日军肉搏，这让在后方师指坐镇指挥地参谋长齐宇如坐针毡。他一方面通过各种途径向荣一团阵地增援，另一方面指令各部向荣一团靠拢，同时加强对各方向日军的压力。但这些都是辅助和补救的措施。一切还要看荣一团自己能不能顶住。现在东面阵地正面临着全线崩溃。一旦顶不住。那整个防线就全完了。一旦被第三十六师团冲出重围，突进山区，那么情况将万分紧急。更何况还有一个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地潘杨呆在一团地阵地上，他迅速命令师属预备队出动，尽快给荣一团进行增援。同时命令原本谨慎的仅仅向荣一团主阵地前沿射击地重炮将火力往阵地上方延伸，集中火力支援。

关键时刻，炮团的重炮力挽狂澜，冲在队列前面地日军为包抄荣一团主阵地，正在组织冲锋队形，炮火劈头盖脸地倾泻下来，在密集的队形当中开花，士兵成群成群地倒下。血流成河。

潘杨一见形势有利。不失时机地指挥部队发起反攻，同时命令好不容易找到的炮兵联络员立刻和炮兵联系。阵地上野战电话线路已经中断，步话机报务员在战斗中损失殆尽。最后还是一个聪明的战士弄来了一把信号枪。往天上打出了命令炮火直线延伸地绿色信号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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