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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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自卑,才会想要得到其他人的夸赞,黄云帆虚荣心作祟,于是开始下意识地冒充杜敬之。

“杜哥,我……回去之后跟他们解释清楚。”黄云帆说了一句,((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然后表示,“我不可能冒充你做坏事,也就是……想占点便宜。你也知道,长得好的人,就是他妈的跟开了一个人生的外挂似的。”

杜敬之也没多说,只是点到为止,让黄云帆好自为之。

这也使得原本气氛尴尬的两个人,又一齐笑了起来。黄云帆收拾了一下包,就等着一声令下,他就抱着书包冲刺出去。

杜敬之也就把电发棒放回了书包里,没再矫(情qíng)。

回到家里,杜敬之画了一会素描。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转一转脖子,竟然能听到“嘎嘣”的声音,觉得自己真是未老先衰了。

长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shēn)来活动(身shēn)体,然后就看到了书包里,露出一个角的电发棒。

在那一瞬间,他有点心痒痒,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手((贱jiàn)jiàn)一下……

他每天早上都洗头,所以头一天头发是什么样都无所谓,他看着电发棒有点跃跃(欲yù)试,于是拿起电发棒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熨头发。

他没用过这玩意,有点手生,反正就是尽可能地往立着熨,时间短了,头发不立,长了吧,还有一股子胡巴味。最要命的是手臂老这么举着,还(挺tǐng)累人的。

熨一会头发,休息一会,他看着突然变大一圈的头,不明白自己干什么要弄这个。

弄了二十多分钟才算完事,他来回看了看自己,又蹦了几下,飘((荡dàng)dàng)的头发,让他想到了“花枝乱颤”这个成语,就觉得自己特别搞笑。

回到房间,他打开台灯,俯(身shēn)看桌面上小镜子里的自己,结果没看几眼,就有人破窗而入,吓了他一跳。

杜敬之跟突然爬窗户进来的周末对视了一眼,刹那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空气里都流动着诡谲的味道。

他震惊于周末居然这么没规矩地破窗而入,连门都不敲了,这窗户成便捷通道了?

周末则是盯着他的头发,看了好一会,表(情qíng)变了几变,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个(屁pì),你最近窗户爬得(挺tǐng)顺手啊,上次爬进来之后就爬(床chuáng),最起码还给我了个提前示警,这回就直接这么进来了?”他掐着腰,十分不爽地问了出来。

“不是……老远看到你头发这样,还当你触电了,吓得我赶紧过来了,我家那边一盆花都被我碰倒了。”

“触……触个(屁pì)!”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都觉得这个发型怪怪的。

本以为在家里偷偷弄,就没人看到了,明天洗了就行了,现在……这就很尴尬了。

周末也觉得自己很尴尬,进去吧,老走窗户还有点别扭。退回去吧,这都一脚跨进来了,再回去更别扭。

然后周末就看着他笑了,指了指他的头发:“你这个发型不好看,本来就皮肤白,脸还小,头发还是棕色的,这么一个发型,看起来就像剥了一半皮的红毛丹。”

他有点面子上过不去,干咳了一声,抬手就要打人的样子:“你这是想打架吧。”

“不打不打,我胆小打不过,而且我舍不得跟你动手,你揍我跟打沙袋似的,没意思。”

他也没打算真打人,就是现在太丢人了,尤其是红毛丹……

红你妹!

他一想就更生气了,想要收拾周末一下,抬手戳了一下周末的腋下。周末正往书桌下跳呢,被弄了这么一下,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下去。

他赶紧去扶,然后抱着周末就后仰了过去,连房间里的画架都碰倒了,发出一系列的巨响。他被周末压得够呛,疼得龇牙咧嘴的,正要开骂,周末就双手支撑着(身shēn)体,匍匐在他(身shēn)上紧张地看着他,问:“小镜子,你没事吧?”

“你要再重点,七天后就是我的头七。”

周末没起(身shēn),用一只手去摸他的后脑勺,怕他摔坏了。在周末扶起他后脑勺的时候,周末还在看他的(身shēn)上,他的脸几乎埋进周末的怀里。

就在他要不好意思的时候,周末又笑了:“你这个头发是真扎人啊……”

“滚蛋!”他立即把周末推开了,站起(身shēn)揉了揉胳膊,刚才跌倒,下意识用手臂支撑一下,摔得够呛。

周末跟过来看,一边帮他揉,一边乐,还补充了一句:“红毛丹牌河豚,唉哟我的小镜子,你怎么总是给我惊喜。”

“你喜欢我天天熨给你看。”

“别别别,看了都软了。”

周末是一边笑一边说的,他没太听清,于是问:“什么玩意?”

周末立刻严肃起来,回答:“总熨头发对你头发不好,你头发本来就软。”

他疑惑地盯着周末看了半天,周末则是一直表现出正直的模样,他才摆了摆手:“去,把我房间收拾了。”

周末立即开始收拾他的房间,他揉着胳膊到桌子前照镜子,镜子里看到周末的模样,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似的。

他又回头看了周末一眼,正认认真真地收拾东西呢,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看到他这个发型都软了?难不成平时看到他还能硬?

不过,周末小天使不会这么不良吧?周末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

再说,哪个正经老爷们能看到另外一个老爷们硬的啊?

两个人收拾完房间,周末坐在房间里没走,似乎是想跟他聊聊天,一副反正来都来了的模样。他也就没赶人,坐在了画架前,拿着铅笔继续画画。

“谢西扬又找你麻烦了吗?”他问周末。

“没有,高主任找他谈话了,应该能收敛几天,你收拾他的事,也不了了之了。”周末靠着椅子背,偷偷拿出手机来,在椅背的掩护下,给杜敬之照了一张相,然后赶紧收起了手机。

“我听说,黄云帆那厮是拿着棒子打你的?”

“嗯,他这个人,空有力气没有技术,还没有速度,体力也不行。最开始一直没打到我,我就劝他放弃,别白费力气,这话可能刺激到他了,拿起棒子胡乱挥舞,还真打中我几下,说真的,还真疼。”

“打着你了?”

周末没回答,只是扯起自己的衣服,给他看自己的后背。

他第一眼注意的,居然是周末流畅的肌理,紧致的皮肤,色|(情qíng)的(身shēn)材,然后就是周末后背有一块巨大的青紫,立即站起(身shēn)来,用手触碰了一下他后背的伤口。

他的指尖有点凉,碰触到周末的(身shēn)体,就好像带来了一股子电流,让他下意识躲开了。他还当自己碰疼周末了,不由得骂:“这个胖子有病吧,这么虎。”

周末没回头,只是说:“砸中我这一下的时候,黄云帆好像也懵了,看着我吓傻了,过来扶了我一下。”

“平时黄胖子打人没含糊过,你这么被打不还手,估计他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我倒是没生气,他也是为了维护你,我……”

周末的话语一顿,因为他感觉到,杜敬之的手在顺着他的背脊,轻轻抚摸着。

杜妈妈第二天就请了假,说什么也要跟杜卫家去离婚,杜卫家干脆闹起失踪来,公司都没去。在晚上回家之后,就开始给杜妈妈道歉,甚至还下跪,痛哭流涕,自我忏悔。

杜妈妈态度坚决,就是要离婚。

杜敬之都没眼看了,不由得有点生气,他在二楼憋着尿呢,现在下去合适不合适?杜卫家不能回屋里跪吗?

思考了一会,他还是下了楼,特意从杜卫家面前走过去了,能给杜卫家添堵,他都不在意会不会折寿了。上完厕所出来,就看到杜卫家不跪了,却还在道歉,看到他之后还说了一句:“小兔崽子你过来,赶紧过来劝劝你妈。”

杜卫家永远不知道,如果他先哄好了杜敬之,杜敬之跟着一块哄杜妈妈,说不定还会有用。但是现在……

杜敬之撇了撇嘴,没搭理。

周末,杜妈妈跟杜敬之一块去的画室,给杜敬之预定了集训班的位置,理所当然地享受了前几名的优惠。交完钱,杜妈妈还有心(情qíng)跟他感叹:“妈妈手里就剩500块钱了,距离我下次开工资还有十天,你最近节省点。”

“嗯,成。”

“幸好你得了奖,拿回来1500块钱,不然我们连这500块钱都没有。”

“嘿嘿,还是周末帮忙找到的,我给他,他不要。”

杜妈妈应了一声,沉默了半晌,才突然说了一句:“周末这孩子(挺tǐng)好。”

“你儿子也不错。”

“嗯,我儿子更好。”

杜敬之觉得杜妈妈是真的变得开朗多了,整个人都比之前积极乐观多了,脾气也好了。

出了画室,杜敬之到处找了一圈,没看到周末,不由得一愣。

周末一般是在周六这天补习理科,周(日rì)上午补习英语,下午去练会跆拳道,就算这样,周家还想着,给周末找一个家教,晚上教他呢,最后被周末拒绝了。

今天周末没来,他也省了钱不用请客了,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星期一。

上了早自习,刘天乐跟黄云帆都没来,他不由得有点纳闷,一个没来也就罢了,两个都没来算怎么回事?

等到下了第一节课都没来,他就开始疑惑了,到处打听了一圈,都没问出来。他开始给刘天乐跟黄云帆发短信问(情qíng)况。

结果刚发完短信,刘天乐就来了,模样垂头丧气的。

“怎么回事啊你们俩!”杜敬之赶紧问。

“别提了。”刘天乐坐下之后,就长叹一口气,“周(日rì)那天去网吧玩游戏,被高主任带着学生会那几个抓了个正着。我当场被抓住了,黄胖子从后门溜,结果碰上1班那个学生会主席堵门呢,俩人打起来了。”

“啥?黄云帆被揍得够呛?”杜敬之知道周末会跆拳道,所以怕周末把黄云帆揍惨了。黄云帆虽然块头大,但是就是野路子,哪里打得过故意练过的?

“哪啊,那种书呆子能打得过黄胖子?被黄胖子揍得够呛,最后被高主任按住了才停手。也因为黄胖子把那个大长腿给揍了,学校非要给黄胖子大处分,好像还要开除,现在黄胖子家长都来了,正处理呢。”

杜敬之有点蒙。

周末被黄胖子揍了?黄胖子用体力压制,还是周末没有实战经验,真动手了,其实没多厉害?

他脑袋一阵迷糊,赶紧追问:“咋回事?你说清楚,学校怎么能闲到去网吧抓你们?”

刘天乐一听就有点生气:“黄胖子玩劲舞团,开yy跟人家骂起来了,在网吧里叫唤自己是3中的!然后,不知道被谁给举报了,高主任就带着人来了。”

“那你问没问黄胖子是怎么回事?周末训他了,然后他怒了打人?”

周末确实喜欢说教,就跟杜敬之慈祥的老父亲似的,杜敬之喜欢周末能忍,黄云帆不是那种能忍的人。

“不知道,黄胖子打了人,直接被通知了家长才被领走,他爸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贼狠,手机估计被没收了,我打电话直接关机。今天来了之后,就在办公室里了,我都没跟他照面。”

“那你什么(情qíng)况啊?”

“没啥事,被黄胖子这么一闹,都忽略我了,应该是写份检讨书就行了。”

杜敬之还想追问,可惜上课后,他们就不能聊天了。他想发短信给周末,问问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周末的手机几乎是摆设,放在口袋里当手表用的,上学的时候静音无振动,能接到电话基本靠缘分。

现在已经上课了,估计正认真听课呢。

杜敬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确实觉得,周末有点针对黄云帆似的,两个人见面会打架,周末肯定不是第一个动手的那个。但是周末只要说话带刺,或者有什么举动激怒了黄云帆,黄云帆就有可能动手。

他有点怕这两个人有矛盾,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他的好哥们。

周末有好学生这个(身shēn)份的保护衣,黄云帆什么都没有,如果黄云帆真被开除了,那真就是属于毁了。

杜敬之给周末发了短信,周末一天都没理会,这并不奇怪,因为教室里有钟,他就不会拿出手机来了……

这群好学生真是能学到与世隔绝。

放学回家之后,杜敬之走到靠近小区的路上,故意等了周末一会。

周末下车之后,手里还拿着单词本,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往回走,看上去一切如常。杜敬之想在周末(身shēn)上找到被打惨了的模样,愣是看了半天都没发现。

看到杜敬之之后,周末迟疑了一下,见他真的是要跟自己说话,他这才走了过去,问:“在等我?”

“周末是怎么回事?”他说完,见周末一脸茫然,这才反应过来,补充,“周六、周(日rì)在网吧,是怎么回事?”

“哦,你问你的那个同桌?他的处理结果怎么样?”

“我一天都没看到他的人,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哦,周(日rì)那天,我刚出补课班,高主任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个忙去网吧抓学生,结果就碰到你那个同桌了。结果,他脾气好差啊……”

“你气他了?”

“我没做什么,他就突然特别生气。”

“周末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特别针对他?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特了解你,我看得出来,你别跟我装。”

周末看着杜敬之严肃的表(情qíng),沉默了一会才突然承认:“没错。”

他听了不由得有点恼:“但是闹得这么大,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让他去网吧的?”

“可是刘天乐也就写份检讨就行了,黄胖子说不定要被开除,你知道吗?”

周末看着他,微微蹙眉,突然有点想发怒的样子,却又很快忍住了,抬起右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别冲动。

调整好语气,周末才再次态度平稳地开口:“所以你在因为那个人,跟我生气?”

“你觉得这是小事吗?”

“你觉得这是我的错?”

杜敬之被问住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语气有点不对,他只是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下意识地同(情qíng)被处分的人,让他对周末的态度不是很好,其实他并没有想责怪周末。想要解释:“你……你是不是哪里做的……所以他才跟你动手的,你……”

越是想改变语气,怕周末误会,越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杜敬之,你居然说你了解我。”周末说完,冷笑了一声,不再理会杜敬之,直接绕开他离开了。

杜敬之心里一慌,因为周末很少叫他全名。

他想要去追,走了几步又顿住了,因为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取出手机,就看到是黄云帆打来的,他立即接听,问:“你怎么样了?”

“记大过,还能怎么样,以后只要随便犯点事,估计就直接开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周末打起来了?”

“我跟劲舞里的人吵架,结果那((逼bī)bī)真不讲究,直接把我给举报了,高主任直接就杀来了。我看到就赶紧从后门跑了,结果碰到周末了。周末看到我还愣了一下,然后跟我笑,说了一句:怎么是你啊。”

“然后呢,你们怎么打起来的?”

“我看到他就生气,总觉得他笑得(挺tǐng)恶心的,还有那句话,话里带刺,我就骂了他几句,他跟个假人似的,也不生气,就让我走,还让我快点跑,我就去把他揍了。”

“你……是不是落什么细节,他让你跑,你揍他干什么啊?”

“他笑呵呵的让我快点跑,不就是笑我胖?这货以前还欺负过你,还嘲讽我几次,我就打算新仇旧恨一块算了,直接就去把他揍了。最气人的是,这小子特别能躲,还不还手,其实我都没打着那货几下。就是高主任到后门的时候,看到我拿着棒子追着那小子到处跑就怒了,说事(情qíng)极其恶劣。”

杜敬之这个无语:“你有病吧?”

“你甭谢我。”

“谢你妹啊!你脑子里果然有屎!”

“那小子老笑眯眯的,真气人!”

“人家笑你也生气,你气球啊?”

“看着就来气。”

“你活该!”

“安慰我一下不行啊?我现在都闹心死了。”

“没空!”

杜敬之挂断电话,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然后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他隐约地觉得……周末有点生气了,这该怎么哄?

他也有点心痒痒,抖了抖手里的雨伞,撑开放在了班级门口,把书包放进教室里,然后走过去跟着一块踢。

不过因为条件限制,他们玩得也不尽兴,就和小学生“小皮球用脚踢”似的小游戏,就是来回传球,再踢给另外一个人,有些像踢毽子,只是换了道具。

“来来来,往那边去点,别砸到人。”杜敬之算是这群男生里的小头目,别看(身shēn)材不够高大,但是那种自带的气质,让他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加上(性xìng)格的原因,让他有点派头,自然而然的,大家就愿意听他的。

学校后门进去之后,往西走是教室,往东走是多媒体教室、物理实验室,此时都关着门,没有学生过去,在这里踢球并不碍事,也不会碰到什么人。

踢了没一会,就有来砸场子的人了。

谢西扬带着学生会的两个小弟,气势汹汹地奔着后门就来了。

这个谢西扬跟周末一样,都是学生会的,周末是学生会会长,谢西扬是副会长。周末能够竞选上,是因为他人缘好外加品学兼优。谢西扬能选上是因为学习好,外加后台硬,属于学校领导的亲戚,一路被推荐上去的内定人选。

谢西扬一直不服周末,觉得周末整天笑呵呵的,装老好人,实则什么事也不管,在学生会里就是个和稀泥的,根本不如他。他也是猛足了劲,想要干出点什么事来证明自己,然后就盯上了杜敬之他们。

杜敬之他们在学校里嚣张惯了,看到学生会那群人,从来没给过面子,觉得这群人就跟高主任后(屁pì)股的狗腿子似的,就会叽叽喳喳地乱叫,烦人。

“你们几个,别在这踢球,回教室等着上早自习去。”谢西扬指着他们这群人就大声嚷嚷起来,那语气就像是在命令,让人听了浑(身shēn)不舒服。

杜敬之抬头看了谢西扬一眼,没搭理。其他几个人互相递了个眼神,都没人搭理他。

在谢西扬看来,这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简直就是人格上的侮辱。

杜敬之他们呢,就是想让谢西扬知难而退,谁知这小子根本不为所动,依旧站在旁边嚷嚷,还取出手机照相,扬言要告诉高主任,给他们几个统统记过。

杜敬之听得很烦,抬脚就照着谢西扬就踢了过去。其实他故意踢偏了一些,球直接砸在了墙壁上,结果弹到了谢西扬的面门上。

黄云帆看到之后,立即欢呼一声:“好球!”

也是因为黄云帆这声欢呼,让谢西扬认定杜敬之是故意的,气得手指直颤,指着杜敬之就说了一句:“你废了,我告诉你,咱俩没完!”

“我不是故意的。”杜敬之无奈地解释了一句。他确实不是故意的,刚才那一脚,他还是(挺tǐng)有把握的,只是入(射shè)角反(射shè)角没学好,没估计到能弹到谢西扬脸上去。原本只是想警告一下,没想到,现在直接正面怼了。

“你放(屁pì)!你……你给我等着!”

周末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杜敬之一众跟学生会的乖乖牌们正剑拔弩张,一副要一起群殴的架势。不过他们群殴,最后挨批评的,绝对是杜敬之一众,学生会三个字就代表着正义,被学校老师们护着,不可能有事。

杜敬之原本跟谢西扬道了歉,可惜谢西扬不吃这一(套tào),说什么也要告诉高主任,外加他叔叔谢主任,拽着杜敬之就往德育处走。

杜敬之这个人,一直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先是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了,之后又道歉了,还拦着自己的人别动手后,谢西扬愣是凑过来拽他的胳膊往德育处去,推搡期间还踹了他一脚,杜敬之这才恼了。

周末快步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杜敬之一脚踢了出去,谢西扬的(身shēn)体以一种诡异的弧度一扭,接着斜飞出去。

杜敬之不解气,还准备再揍几下,就被周末拽住了。

“你跟我过来!”周末提高音量说了一句,拽着杜敬之就进了德育处,接着把门一关,其他人都被关在了外面。

两方头目,杜敬之进了办公室,谢西扬被踢得傻了眼,嘴角有些抽搐,似乎是要哭却在强忍着。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竟然一时之间都安静下来。

杜敬之一众看着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学生会的则是凑过去扶谢西扬,谢西扬起来就要跟着进办公室,结果发现门被反锁了。

正敲门呢,就听到黄云帆带头唱了起来:“最美不过夕阳红……”

谢西扬只觉得气得他眼前一黑。

周末拽杜敬之进入办公室之后,就开始捏杜敬之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哄:“消消气消消气。”说得语速很快,发音听起来就像在说:“小气小气。”

杜敬之甩开周末,看了一眼办公室,注意到老师还没来上班,直接坐在了沙发上,问周末:“怎么,会长大人准备教育我一下?”

“是该教育。”周末一边说,一边走到杜敬之(身shēn)边,“下次你就该手脚利索一点,碰到谢西扬那种神经病就躲得远点,看现在弄得,多晦气,还把你气够呛。”

他被周末这种“拉偏架”的态度弄得脾气消了不少,却还是反驳:“凭什么躲着他?我怕他吗?明明是他找茬。”

“就是,你说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贱jiàn)jiàn)呢,以后我找机会帮你收拾他。”

“就该揍他一顿。”

“是该揍,不过他亲戚是老师,影响不好。以后找机会(套tào)麻袋揍,回去我教你两招跆拳道,包你揍得更疼。”

“你说他那种人,长得丑,(性xìng)格也惹人讨厌,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讨人厌的人?”

“可不就是,如果世界上都是小镜子你这样的小天使,这简直就是美丽新世界了。”

“滚你妹的小天使。”

“不是小天使,是男神。”

杜敬之还想再骂两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有点没词了,看着周末愣了会神,吧唧吧唧嘴,这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周末见他冷静下来了,才开始跟他讲道理:“谢西扬这个人是讨厌,我每次看到他都烦,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说是不是?而且,你们在走廊里踢球确实不对,他让你们回去也对……”

周末还没说完,他就瞪了周末一眼,周末赶紧妥协:“是谢西扬态度不好,他那种(性xìng)格步入社会早晚被打死!不过呢,你确实是用球砸了他的脸,你也知道,他一个男生,鼻子塌成那样,真丑,你还砸脸,他不生气也就怪了。而且,男生都是要面子的,你这么一下,他肯定心里不舒服,你说是不是?”

“所以你想我跟他道歉?”

“嗯,说一句,走走形式,为刚才你那精彩绝伦的一脚道歉,其他的咱们秋后算账。”

杜敬之十分不乐意,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模样不(情qíng)不愿的。谢西扬要面子,他不要面子的?

“我看你昨天晚上画画到(挺tǐng)晚,眼睛都有红血丝了。”周末突然说起了其他的事(情qíng),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我今天早上特意去药店买的眼药水,我给你滴上,你缓解一下。”

他立即拒绝了:“不用。”

周末则是直接给眼药水开了封,走到了杜敬之(身shēn)前,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倾(身shēn)过去他的面前,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脸上,去扒他的眼皮。

他抬着脸,只觉得周末一下子压了过来,两个人靠得那么近,周末温(热rè)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柔柔的,一种无名的暖将他包围,让他忘记了反抗,只是被周末摆弄。

两个人的裤子摩挲着,校服上衣叠着,周末好像再低一点头,就要吻上了,却一直没再低头,只是帮他滴眼药水,一边一下。滴完眼药水后,周末就退后了一步,让他松了一口气,很快就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

“我去……你这是给我滴的辣椒水吧?”他问,眼睛疼得几乎睁不开。

“不知道啊,999牌的,药店的阿姨推荐的,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周末把眼药水给了杜敬之,还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放在了杜敬之的手心里,抬手揉了揉他棕色的头发:“乖,道个歉,之后的事(情qíng)交给我。”

杜敬之是含着眼泪出的办公室,不是哭,而是眼药水的酸爽让他流出了大量的眼泪,就像刚刚大哭了一场,就连鼻头都红了。

黄云帆一看,当即骂了一句:“我((操cāo)cāo)!欺负我杜哥。”说完撸起袖子就要去揍周末,战争眼看着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杜敬之冷漠地扫了谢西扬一眼,说了句:“对不起。”接着直接往教室走。

黄云帆看着气得不行,对周末说了狠话:“你给我等着!”说完跟着杜敬之就走了。

杜敬之一众走了以后,留下学生会的人沉默地站在原处,看着周末。

程枢第一个先开口了:“看不出来啊周末,还知道擒贼先擒王!这个杜敬之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扛把子,你居然把他给教育哭了?有两下子啊!”

周末没理程枢,只是看向谢西扬,面带不善地开口:“事(情qíng)我帮你摆平了,你也少挑事,你看看学生会里被你闹得,拉帮结派,乌烟瘴气的。你现在这个职务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拉倒!”

“你说我干什么啊?难道这帮学校里的渣子不该管吗?学校就应该把这群人全开除!”

听到有人说杜敬之是渣子,周末眉头忍不住蹙起,冷笑了一声,立即反驳:“先管好你自己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都干不好,只会惹一大堆麻烦。你如果没有你叔叔,你在这个学校算个(屁pì)?如果你再惹事,弄得学生会一群好学生跟其他人差点群殴,你就跟我一块去你叔叔面前去,看看是他废了你的职务,还是开了我?!”

说完也不再啰嗦,直接对其他人说:“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周末一向是个老好人,很少有人见过他生气,今天却有点动怒了,这群人一下子没了言语,都默默地离开了。

就连程枢都闭了嘴,看了一眼周围其他人,赶紧灰溜溜跟着走了,一句玩笑不敢开。

谢西扬则是被说得颜面扫地,当着学生会的众人,直接点明了他是靠叔叔进学生会的,一点面子都没留。之前被杜敬之的球砸中脸,其实没多疼,倒是现在,脸臊得火辣辣地疼。

其实道歉这种东西真的很((贱jiàn)jiàn),一个人道歉了,被道歉的人还要装出一副慷慨的样子原谅对方。现在的处境就是杜敬之含着眼泪道歉了,谢西扬只能原谅,不原谅就是他事((逼bī)bī),原谅了,他还不舒服。

现在,还被周末数落了一顿。

谢西扬很想正面怼,可是他没底气。

他叔叔很喜欢周末,每次都拿周末做例子教育他,还说让他做副会长的时候,多跟周末学学。他也是因为这个,才特别讨厌周末,急于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偏偏还因此惹了事。

杜敬之跟黄云帆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是“这姑娘有病吧”的眼神。

周兰玥漂亮是漂亮,声音也好听,就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多半是废了,两个人都有点心疼追她的那些男生。

“我一般也用不着啊。”

“扯吧你就,动不动头发就毛毛躁躁地来了,我记得你高一的时候还秃顶呢,怎么头发长得这么快?”

黄云帆刚说完,周兰玥就幽幽地回过头,说了一句:“这叫呆毛。”说完就扭回头去了。

杜敬之也听出了话语里的转折, 立即追问:“说实话不杀。”

“他们问头像是不是我, 我没否认。”

杜敬之直接抬脚踢了出去, 黄云帆肥胖的(身shēn)体稳稳的,颤都没颤,赶紧凑过来抱大腿:“杜哥,杜哥,你是我亲哥哥,我在游戏里真牛((逼bī)bī),而且有小姑娘给我买时装,还给我充电话费。”

他自己都不否认,长得好看会得到众人的善意。就像杜卫家,都渣成那样了,杜妈妈都没特别恨他,有的时候,还会自我检讨。如果杜卫家没有那张脸,估计杜妈妈早就离婚了,或者两个人根本就不会走到一起。

他把手里的电发棒丢给了黄云帆,结果黄云帆又给了他:“给你吧,你没事的时候整理下头发什么的,我头发贴头皮,留着也没什么用。”

每个人都有自心的敏感地带,杜敬之也会自卑,被家庭刺激,对自己没有自信。那么黄云帆也自卑,因为容貌,越是自卑,越是在意。

黄云帆会经常照镜子,会臭美,就是因为在意自己的外表。而且,他喜欢买各种名牌商品,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表现。喜欢买名牌的人会自卑,他们希望买了这些东西后,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滚犊子,你这是在冒充我骗钱!”

“这怎么能说是骗钱呢,我没((逼bī)bī)他们,都是你(情qíng)我愿的事(情qíng)。”

“你跟我说实话, 你是不是冒充我呢?”杜敬之拿着电发棒,心里一阵纠结,这都是什么事啊?

“没冒充, 但是吧……”

“你用你那张脸的照片发过去试试呢?”

黄云帆的表(情qíng)有一瞬间的抽搐,似乎是说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整个人的表(情qíng)都有着掩饰不住的尴尬。

杜敬之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说话没过脑,说出来的话会不会伤人,他也没仔细想。看到黄云帆的样子,忍不住清咳了一声。

此为防盗章, 订阅比例足够, 就不会看到这段文字了。黄云帆玩劲舞团, 在这方面更是邪乎, 就觉得这群人特别有个(性xìng), 各种帅。黄云帆的扣扣空间各种闪图, 打开之后眼睛直疼, 他的号更是尊敬的扣扣会员以及一排亮晶晶的钻。

在劲舞团里,黄云帆给自己的人物设定是一个帅哥的形象, 高贵冷艳, 算是一位尊贵的杀马特贵族。前几天他还在念叨, 自己加入了某某家族,现在成了骨干成员。

最近黄云帆已经不满意杜敬之之前的相片了, 虽然帅, 但是太小清新了,不够拉风。于是特意给杜敬之买了一个电发棒, 想让他把头发拉直了, 一根根立起来之后,拍几张照片给黄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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