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校考为赌,敢不敢接
狗蛋‘呜嗷’叫着。
方才狗蛋太过兴奋还未觉得,如今冷静下来后,它舔了舔手舌头才后自后觉的在自家主上的手上品出了一丝不同的味道。
狗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舔了舔舌头,愣了一会儿。
玄二的面色有些尴尬,觉得主上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将他与狗蛋作比!
不过转念一细想,这也怪他自己嘴贱,明明知晓主上的德行,他却偏偏忍不住要凑上去说上一两句心里头才痛快。
事实证明,有些狗真是经不得夸,刚刚被薛珩夸了的狗蛋忽地往薛珩身上乱扑,急躁躁地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玄二顿觉痛快至极,但碍于薛珩在场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好双手按着嘴,背过身去偷笑。
薛珩这么快就被狗蛋用行动打了脸面,神色自是不太好看。
狗蛋的动作虽然急躁,实际却是有轻重分寸的,它动作看似动作迅猛,但却伤不到薛珩。
薛珩手上稍稍用了几分内力,将狗蛋震住。
“你想干甚?”
狗蛋呜嗷叫了一声,而后眼神幽怨地看了薛珩一眼,黑黄的眼中有几分向往和渴望。
“你想要什么?今日我身上并没有带给你的东西。”
以往狗蛋露出这种眼神,多是要向薛珩讨要东西。
薛珩若是给狗蛋带了东西自然会给它的,断然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狗蛋仍是不肯不罢休,一个劲儿的呜呜地叫着。
恰逢此时是一身白衣的温琅来了,见此阵仗不由问道:“哟,这是怎么了?”
温琅这段时间除了给太子调养身子的时候偶尔会去几趟东宫,旁的时间基本都在楚王府上。
薛珩摇头,“不知道,兴许是以为我给它带了什么东西,藏着了。”
温琅似笑非笑道:“不是我说,你这狗还真是十分有趣,哈哈。”
薛珩见狗蛋一直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腰间的一个锦囊,指着锦囊道:“你想要这个?”
狗蛋“嗷呜”一叫,尾巴摇得更欢。
薛珩拈了拈锦囊里那个快鼓鼓囊囊的玉佩。
薛珩在心中嗤了一声狗鼻子,而后摇头:“旁的都行,这东西不是你玩的。”
“嗷呜。”被拒绝的狗蛋显得有些沮丧,耷拉着尾巴和耳朵,默默地缩到了一遍的墙角,故意用屁。股对着薛珩,似乎是在生着闷气。
温琅摇扇一笑,扫了眼薛珩腰间蹀躞带上挂着的那个锦囊,眼神暧昧,“往日里你不是挺惯着狗蛋吗?今日怎么讨你一个锦囊,你就不肯给了?”
温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到了薛珩的更前。
他故意压低身子,凑近看了看,“要我说,这锦囊也没什么稀奇的啊?莫非——”
“莫非这是哪个小娘子送你的定情信物。”
说话的同时,温琅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那个绣着福寿如意纹的紫色锦囊从薛珩的腰间摘下。
由于薛珩没有设防,加之温琅动作实在太快,等他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温琅早已旋身而出,退到七步开外,将锦囊串在食指上打着旋儿。
薛珩双眸微微睁大,“你别乱动。”这锦囊系得并不牢固,里面的玉又不大,很容易从口子里面被晃荡出来。
温琅正是觉得今日薛珩的态度有些奇怪,所以才存了心想将锦囊夺过来瞧上一瞧。
“这锦囊里面装着公物,你拿在手里不太方便。”
玄二却道:“主子,今日我们无非就出门去了趟西市的当铺,压根没去玄衣卫哪里来的公物?”
薛珩面色僵住,冷眼盯着玄二。
眸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大字,温琅是你主上还是我是你主上?
玄二眼神虚晃,用手摸了摸鼻子,看向别处。
薛珩此时顾不上玄二,身形一闪至温琅跟前,就要去争夺温琅手中的锦囊。
温琅本对这锦囊里的东西并不兴趣,但听了玄二的话后,顿觉有些意思。
莫非,还真让他说中了?
温琅一边用左手抵挡薛珩的攻势,一边当机立断的用了两指挤开锦囊往里探去。
他记得,他方才用手掂量锦囊的时候,摸到了里面一个鼓鼓囊囊,不轻不重的小东西。
他猜想那东西应是玉佩挂坠等物事。
结果果然如温琅所料,他顺着一根红线将锦囊里头的东西夹在了手指中。
此时,薛珩的手也已经探上锦囊。
薛珩眉眼一动,两指拈住锦囊的一个边角就飞快的往后面退去。
薛珩往后退去的一瞬间,神色僵住,这个锦囊——
是空的!
而此时,那兔子挂坠已然到了温琅的手中。
他顺着手里的红线将吊坠提至眼神,偏头看了半晌,“挂坠?还是个……兔子?”
虽然说兔子的时候很勉强,但温琅确确实实的看出,这挂坠雕刻的的确是个兔子的形状。
薛珩再次上前,冷冷地从温琅的手中将那吊坠给拽下。
看清了兔子吊坠的庐山真面目,温琅自然没有再和薛珩纠缠的必要,是以薛珩上前争夺手里东西的时候,温琅压根没做抵抗就松了手。
薛珩话也不说的往里面走去。
既然正主不开腔,为了解惑温琅只好给了玄二一个询问的眼神。
玄二正要开口,便听薛珩的声音冷冷传来,“玄二闭嘴,要是你再胡言乱语,自己就滚出永安城去。”
玄二摊手,给了温琅一个无奈的神情,只好追着薛珩上前。
温琅将扇子一合,站在原地没忍住,突地笑出了声。
兔子挂坠?还是那般丑的兔子挂坠……
想着薛珩平时那般不可一世,潇洒狷狂的人怀里竟暗搓搓地藏着这么个物件,温琅便觉的好笑至极。
见过明文堂的教习先生后,诸位贵女便待在家中为即将到来的校考最最后的准备。
九月初二,宁玖在琼华院里正尝着紫苏新做的桂花酿,便见沉香面带兴奋之色,急急忙忙地从外面挑了帘子进来。
“好消息,大好的咳咳……消息,咳咳……”
许是走得太急,沉香被口水呛住了。
紫苏见她这般急躁不由的一笑,给她到了一杯茶递到她嘴边,“快喝口茶,顺顺气。”
沉香喝下一口茶水后忙道:“方才奴婢听闻了一个好消息,你们猜怎么着?”
沉雪道:“快别卖关子了,既是好消息,那便快说。”
沉雪笑嘻嘻道:“今日一大早,宣阳公主被送到了净明庵去带发修行。说来,她跟七娘子还是有些缘分的。”
紫苏有些诧异,“不会吧?宣阳公主和崔泓二人成婚不过才半年,按理说这是新婚燕尔之际,就算宣阳公主犯了什么事,也不至于出现如此大的变故吧?”
顿了顿,紫苏接着道:“便是她现在被圣上贬为了熟稔,可她身体毕竟里流着天家的血,这般轻易便将她送到庵堂去,圣上那边没有意见?”
要知道,这京中的大多数庵堂,是犯了错的贵女和贵妇才会去的地方。
沉香眸色一亮,解了紫苏的疑惑,“宣阳公主被送到庵堂,正是圣上的意见。”
沉香性子虽活泼,但对于打探消息这种事情很是一套。
今日,她出门听到这消息后,便四处打听,几番查探下,她终于弄清楚了此事的原委。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柳依依邀了宣阳公主一同在花园里赏花。后来不知怎的,二人发生了口角,宣阳公主一气之下便将怀胎的柳依依推下了台阶,柳依依当场便见了红,郎中赶到的时候,她肚子里胎已经没了。
本来再过些日子,柳依依肚中的这胎便可平安的生下,只是她终究没等到这日。
好在柳依依运气好,孩子虽然没保住,自己的命却是保住了。
柳依依肚子里的死胎出来的时候已然成型,是个白胖的小子。
陈氏听了这个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
她千防万防地放着宣阳公主,却没想到在这临门之际还是让她将自己的孙子弄死了。
陈氏醒后,勃然大怒,这口气说什么她也咽不下去,崔泓同样亦是如此。
若是寻常小妾滑了胎,自然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此事关键在于柳依依的肚子里怀着的这个,乃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金疙瘩。
至少对崔氏大房一家而言如此。
谁叫柳依依肚子里怀的那胎乃是崔泓此生唯一的子嗣呢?
可这唯一的子嗣却被宣阳公主这一推,就给推没了,这无异于是断了崔家大房的香火。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崔家大房的人自然也不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当即便带了宣阳公主去圣上跟前,要求圣上给他们一个公道,
起先宣德帝十分生气,嗤崔家人不识好歹,不过是死了个小妾的儿子却偏要闹到他面前。
后来,他听说崔泓此生再也无嗣之后,让太医替诊了脉。
诊脉结果出来后,宣德帝沉默了。
崔家人也不提和离,这婚毕竟是宣德帝亲自赐下,他们成婚半年便在宣德帝的跟前提合离,岂不是明目张胆的打宣德帝的脸?
可薛贞做出这般过分的事情,也不可能不受到惩罚。
若是不罚薛贞,崔家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是以,崔家人便提出让薛贞去尼姑庵里带发修行,为他们死去的孙儿祈福,她作为崔家嫡妻的身份还是保持不变。
无后为大,这事毕竟是薛贞做得不对。
若是易地而处,宣阳公主若让自己断了香火,宣德帝估计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对于崔氏这种门阀大族而言,子嗣的重量不言而喻。
崔泓注定无嗣,这便意味着日后梁国公的爵位他没有继承权,甚至于崔家的一切都将与他无缘。
这个代价实在是有些大。
宣德帝虽然有动崔家的心思,但显然不是当下。
所以最后,他点头同意了崔家人的意见。
崔淑妃和永嘉大长公主有一些交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薛贞入尼姑庵的已成定局。
思及此,崔淑妃便主动提出让薛贞前往永嘉大长公主常年出入,并受她掌管的净明庵里面修行。
如此一来,她也好让永嘉大长公主帮着她照顾自己的女儿。
薛贞被送去净明庵的事情就是这样被定下的。
听罢,宁玖的面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眼眸微眯,用纤长洁白的手指抚了抚杯沿,而后抬眸道:“此事发生在这个时机,倒真是个意外之喜。”
紫苏不解,询问道:“娘子这话的意思是?”
宁玖道:“我正要铆劲儿对付永嘉大长公主,这下倒是好,薛贞偏偏要往永嘉大长公主身上凑,还去了那净明庵里与他们扎堆。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对付她吗?”
上次薛贞在国子监门口看宁珏的眼神,让宁玖很不舒服。
想到她阿兄上一世的惨烈,宁玖心中微痛,眸中一冷。
既然薛贞找上门来送死,那她自然不会亏待她。
沉雪冷声道:“宣阳公主不是个好东西,若娘子有把握,不如将她一并除去。”
宁玖点头面上笑意更甚,“正有此意。”
她正在布一个局,眼下她的仇敌一个个的乐于往她的网里钻,何乐而不为?
在听到宣阳公主被送去净明庵的消息的同日,蒋氏的肚子也发作了。
傍晚时分,蒋氏终于如愿的生下了一个儿子,母子俱安。
三房的宁钦尤为高兴,宁璇的脸上也扬着由衷的笑意。
整个府中唯有宁珍的脸黑得跟死了爹一样的难看。
“哼,蒋氏如今得了儿子,我和三郎的地位只会愈加卑微!凭什么她们能去明文堂,凭什么宁璇都能去明文堂?我却不能去?!”
翠巧忙看了看四周道:“五娘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宁珍睨她,“你以为我那般愚蠢?”
翠巧道:“五娘子先安心,听说那明文堂的考核十分严格,依我看四娘子天资一般,还不一定能通过校考呢。六娘子虽天资不错,可奴婢听说那明文堂要考的可是足足有十门科目呢,她就能保证每门科目都没有问题?”
宁珍听此,心中一松,“你说得对,她们能不能上明文堂还不一定呢。”
“说不定,后日揭榜的时候,两个都落选了呢。”宁珍面上的笑意有些嘲讽,心中不断地诅咒二人落选。
时间飞快而过,很快到了明文堂校考的那日。
这一日上宁玖和宁璇早早的便到了东阳侯府门前,与宁珏和宁璋汇合后,一行人便朝着明文堂和国子监的方向去了。
不光明文堂要举行校考,国子监亦是如此。
马车停在国子监和明文堂所在的街道上,分别之际,宁珏对宁玖的笑道:“六娘好好加油,相信以你的能力,定能夺得一个好成绩。”
宁玖笑笑,以同样的话鼓励对方,“明日放榜的时候,六娘可要好好见识见识阿兄的风采,希望届时阿兄能将那些自以为是的嘴脸,狠狠踩在脚下。”
说罢,宁玖故意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宁璋。
宁璋听到宁玖这话后不由一嗤,“宁六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教你知晓,国子监每年的校考和学末的考核,我都能排进前十,你阿兄想要超过我?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宁玖道:“是吗?六娘倒是觉得我阿兄一定会超过二兄你呢。你说是不是,阿兄?”说罢,宁玖笑着抬眸询问宁珏。
宁珏目光柔和的看着宁玖,“既然六娘希望阿兄超过你二兄,那么阿兄便会一定会努力超过他。”
宁璋面色涨红,对于这兄妹二人旁若无人的态度很是窝火。
他面上溢出一声轻笑,“哦,既然如此,那长兄敢不敢同我打个赌。”
那日宁玖对他的嘲讽,宁璋早已暗暗记在心中,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报复。今日既然这兄妹二人将把柄递到了他的手里,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宁珏柔和的目光看向另璋的时候已是清冽一片,他道:“二弟想赌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呵,真是嚣张的口气!
宁璋目光闪动,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方才兄长说你这次校考一定会超过我,我却不这般认为,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以这次校考的成绩作赌如何?若你在这次校考的成绩能够超过我,那我便主动退出国子监。在国子监的门口,当着国子监所有人的面对长兄作三个揖,甘拜下风。反之,若是你不能超过我,那么你也需履行一样的赌注,你看如何?”
若宁珏在国子监的面前丢脸,他倒要看看,他如何洗去这耻辱。
宁璇上前,面露担忧道:“二兄,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苦下这么大的赌注?”
宁璋不以为然,不要以为他不知这个宁璇和宁六娘是一伙的,“这话说起来也是由长兄起的头,若非他言必会超过我,我又怎会提出如此赌注?若兄长不敢接,那这赌注便作罢吧。”
上次宁玖在国子监门口的那一番话,已然将宁璋和大房的关系摆了出来。
永安城的人又不是不知东阳侯府的情况,东阳侯府的大房和二房一个是原配所出,一个是继室所出,本就是同势同水火,就算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其下也是波涛汹涌。
上次宁玖那番话已然将两房的关系摆到了明面上来,反正脸皮都烂了,索性全部撕破好了。
正是因此,宁璋才会提出这个赌注。
因为宁璋打赌这话,周围人的目光皆是被吸引了过来。
众人目光落在宁珏身上,急于想知道他的态度。
这个宁珏从小痴傻,必然存在学识不足,而宁璋在国子监的成绩素来不错,宁珏若是接了他这个挑战,无疑是自寻死路的行为。
眼下宁珏既已恢复了正常,必然知晓此事的轻重。
想来,他是不会接的,围观之人皆做此想法。
然而,宁珏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
宁珏目光清冽,面上的神情很是云淡风轻,“既然二弟执意要赌,那我这个做兄长的必然奉陪到底。”
周围人落在宁珏身上的目光顿时变得惊异而又古怪至极。
这个宁珏,不会是还没好透吧?
他竟然……不知死活的答应了宁璋的赌注?!
正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哈哈,如此甚好,本王有幸碰上这般豪赌,不知本王有没荣幸做个见证?”
人随声至,身着国子监学生统一深蓝色圆领袍服,头束金冠的郎君缓缓踏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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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群众意见,放狗蛋儿出来溜溜风。
话说我都差点忘了蒋氏的孩儿该该生了,幸好今天记起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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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珩抱臂对着玄二挑眉笑道:“是么?我倒是觉得狗蛋比你聪明多了,你说是不是,嗯?”
说罢薛珩的手再次附上狗蛋的额头。
狗蛋一听薛珩的呼唤立时回了神,但它仍旧忘了收回舌头,在薛珩身周绕着圈圈,对着他深浅不一地嗅了起来。
玄二正巧此时走了进来,见狗蛋此举有些好奇,看到狗蛋忘了收回舌头,不由捧腹哈哈笑出了声,“主上,我怎么瞧着这狗蛋被你越养越蠢了呢?”
薛珩此人也是个霸道的,他养的狗,自己觉得再蠢再丑都没关系,却容不得旁人说上一星半点的不好。
薛珩略一条挑眉,在狗蛋靠近他的前一刻,迅捷的伸出右手,手掌撑在狗蛋宽阔的额头上,“好了,闹什么。”
由于狗蛋彪悍的身形,除了薛珩和一些和他亲近的人外,寻常人它都不亲近,是以旁人对这个大块头的凶兽都有些惧怕。
为了避免狗蛋伤人,薛珩在自己的院子后面辟了一块野地,专门用来饲养狗蛋,得空的时候薛珩才会看他。
薛珩看见狗蛋不断的舔舌头还以为它渴了,而今见到狗蛋愣在原地,舌头却还耷拉在外面,十分好笑。
“蠢狗,收起你的舌头,别忘了你是犬中之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兴许是觉察到了自己主人口里的调笑,狗蛋不满的呜咽一声,表面变得轻慢起来。
薛珩面上笑意更浓,“啧,不服气憋着。在外头切莫要露出你这蠢样。”
自上次薛珩去了清河后,这几日一直忙着旁的事情,自然没有时间来看它。
狗蛋一边‘嗷呜’地叫着,一边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薛珩的手。
如今狗蛋的身形极大,长约四尺,肩高二尺半余,宛若一个成年男子的大小,加之它生而威风,形现凶相,寻常人压根不敢靠近。
若是从未见过狗蛋的人被宛若一团巨大雪球的它这般一扑,怕是会吓得屁滚尿流。
薛珩待狗蛋平静下来之后,伸手摸了摸了它的额头的鬃毛。
被顺毛的狗蛋叫的越发欢快,一边嗷呜叫着,一边用额头去拱薛珩的手,眼睛湿漉漉的。
薛珩瞧着它这般模样,不由笑道:“瞧瞧你这德性,外头的人都传本王养了条茹毛饮血的凶兽,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哪里像个凶兽?”
盛宠之毒后归来薛珩回府一进自己的院子,余光便扫见不远处一大团雪白朝自己扑了过来。
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狗蛋已从幼犬的体态转化成了成年雪獒的模样。
它的头大而方,面盘极宽,浓密的鬃毛如同雄狮,气势十分不凡,此时它黑黄的眸中满是兴奋,口中发出欢喜的‘呜嗷’声,直直朝着薛珩扑了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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