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故意羞辱,上门对质(二))
“宁将军在西北呆了这么多年,必然也知道你们中原与我们草原的不同,我们素来是有话便说,方才我说的话按你们中原礼节或许有些失礼,还望将军见谅,不要放在心上。”
阿史那穆尔此话一落,在场的人神色便更加怪异了,尤其是宁晟脸色已然铁青。
这个突厥小可汗哪里是直来直往?分明就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提及此事,让宁晟和南秦众人难堪。
先前二人在人群当中并未出声,是不想给人留下一种东阳侯府的郎君和娘子行事不稳重的印象,可此时此刻见阿史那穆尔故意出言刁难,二人再也忍不住从人群当中现身,宁珏上前喊道:“阿爷。”
宁晟闻言连忙捏紧缰绳,将正要跑马儿停住,循声朝着宁珏的方向一望,便看见宁珏和旁边一个头戴白色篱纱的小娘子。
宁晟顿见原本有些痴傻的长子,如今已然褪去了那一身傻气,眸光澄澈,身形颀长,乃是一副十足的谦谦君子。
几个月前,他接到东阳侯的信说宁珏已然恢复了正常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可如今亲眼瞧见宁珏的这般模样,眸中不由涩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突然浮上了他的胸口。
宁珏旁边那个身子挺拔的小娘子见了他,忽然将面纱掀开,露出她的面容,对他扬唇一笑:“阿爷。”
虽然很不应该,但宁晟见宁玖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六娘还在。
虽然六娘和七娘同为他的女儿,但毕竟七娘的出生不光彩,当年若不是安平郡主在荥阳郡公府的酒宴上算计他,他误饮被她下了料的酒,他也不会在亡妻尸骨未寒之际做出对不起亡妻的事情,还让安平郡主怀上了七娘。
虽然宁晟对七娘和六娘两人的吃穿用度都是一样,但若论感情,七娘必然是比不上六娘的。
宁晟连忙上前,随后问出他心中最大的疑问,“卢氏和七娘究竟发生了何事?”
虽说宁晟也派人查过,但卢氏之死的深因和隐情却是未查到。
宁玖放下藩篱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若阿爷回府之后再由我和阿兄二人详细的说给你听。”
宁晟点头,随后父女三人很快离去。
在宁玖掀帘的一瞬间,阿史那穆尔正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容颜。
方才阿史那穆尔的目光触及的宁玖的面容之后,他的心微微的颤了一颤,随后为之动容。
虽然他们突厥对于宁晟恨之入骨,但他不得不客观的承认宁晟的面容生得极好。早就听闻他有一个生得既美丽又才满京华的女儿……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眉如远山,那唇如鲜果,尤其是那一身细腻肌肤……竟比他们草原上的鲜奶看起来还要细腻莹白。
若是将这般的绝色纳入怀中,细细感受她的肌肤,不知又会是一种何等的滋味。
思及此,阿史那穆尔便有些心猿意马了。
看来那个薛贞说得果然没错,宁晟的这个女儿果真生得极好。
阿史那穆尔的眸光当中闪过了一丝势在必得,就算他此行娶不到宁晟的女儿,也要趁着他在京城的时间,将此女成功的吃到嘴里。
宁晟的女儿啊……
宁晟在西北与他突厥对战的时候,斩杀过他突厥不少的勇士,若是能让他的女儿替他赎罪,也算是美事一桩。
经过方才阿史那穆尔那么一闹后,太子和在场诸位臣子都对突厥的使臣有些不满,但他们却不好明面发作,只好憋在心中。
太子与突厥众人寒暄了几句,便由鸿胪寺的官员安排这些西北使臣去了下塌处。
一路上,宁玖兄妹便将今年永安城的发生的大事都说与了宁晟听。
很快,父女几人便回了东阳侯府。
宁玖这才将卢氏的事情细细道来。
几日前,宁晟听到卢氏和宁瑾的死讯之时,情绪还是很低沉,可当他听到京中传的那首《风雨奇》时,以及卢氏和郑雍可能有染,宁瑾极有可能不是他的亲生骨肉的时候……他心中原本的惋惜低落……全部都化作了愤怒。
宁晟又问:“听闻卢氏曾多次对你下手?”
过了半晌,宁玖点头。
宁晟冷哼,“就算你不说,阿爷也知。”
虽然他远在西北,但这京中他想要知晓的消息自然都是知晓的,只是这消息稍微会来得晚一些罢了。
当他收到东阳侯的来信,说是卢氏母女今年不知和故,竟开始屡屡对宁玖下手。先是宁玖差点在宝华寺遇害,然后便是府中闹出的厌胜之术……
当他听了方才宁玖所言的卢氏和七娘还想以虏疮害她,最终却害了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中已是一片寒凉。
卢氏和七娘,怎么变成了这种模样?
“六娘,这一年来你委屈了。”
宁玖摇头,“不委屈。”
宁玖看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后才对宁晟道:“虽然卢氏母女二人如今已不在了,但有一事六娘还是要说与你。”
宁晟道:“六娘直说便是。”
“这话或许有些搬弄是非,污蔑卢氏的嫌疑。但六娘怀疑兄长当年忽然痴傻与卢氏有关系,不仅是卢氏怕是……二房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宁晟双眸瞪大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宁珏道:“阿爷,我并非是因摔坏了脑袋才痴傻,是因为当年有人给我下了蛊。”
旁人或许不相信这蛊毒一说,但宁晟远在西北也曾和不少的苗人打过交道,他知晓苗人里的确有一些能人异士,能耍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蛊虫,且那些蛊虫有一些很是神奇的地方。
宁晟凝眉随后道:“此言当真。”
宁珏道:“此言千真万确。半年前六娘故意借替祖母寻故土为由,去清河走了一遭,为的便是去寻找神医温琅,替我拔除蛊毒。”
宁晟的眉头沉沉的皱了起来,隐忍着怒气。
若是真如那传言那般,宁瑾并非他的骨肉而是那郑雍的种,那当年的事情……
宁晟有些不愿深想了。
但她对卢氏的感观已是大改,本以为她出身名门,不会做那些继母苛待原配子女的戏码,这么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未想,她只是隐藏得太深罢了。
宁晟正兀自懊恼着。
正在此时有一内侍到了东阳侯府,见了宁晟连忙道:“奴婢见过宁将军,陛下有旨,宣宁将军于刑部走一趟,杀害卢氏的真凶已然查明了,今日会在刑部会审。”
宁玖和宁玖不由得对视一眼。杀害卢氏的真凶这么快便落网了?
宁晟听此双拳下意识收紧,随后道:“这位内侍稍待片刻,待我解了甲胄,便与你一同前往刑部。”
内侍道:“宁将军客气,奴婢便于贵府稍作等候便是。”
很快宁晟便换好了衣服,与那内侍一起前往刑部。
审讯的流程无非是那么一些惯例,待惯例走完之后,审讯差不多也结束了。
杀害卢氏的罪名最后落在了一个朝廷五品小官的头上。
至于杀人动机,这还不简单。由于之前永嘉大长公主的事情,这个官员的儿子也被净明庵的尼姑引诱下到庵中给杀害了。
净明庵的事情败露之后,永嘉大长公主等人全部落马,唯有卢氏一人依然苟活,这位官员怀恨在心,于是便雇了江湖客将卢氏杀害。
如此一来,此人的作案动机、杀人理由再加上方才呈上来的理由,都很充分了。
可宁晟仍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案子审的未免也太顺了些……且这个所谓的凶手,竟就这般轻易地就招人了自己的罪行。
宁晟有一种错觉,宣德帝并不想深究此案,所以随便找了一个人早早将此案了结的错觉。
虽心中作此想法,但今日是三司会审,宣德帝也对此案作出判决,便意味者卢氏被杀之案就这样落下了。
至于宁瑾,她的死因也有仵作查过,确实是因虏疮发作而身亡的。
由此,母女二人的死因算是落下了帷幕。
若是卢氏没有做那些陷害宁玖的事情,没有对宁珏兄妹二人下死手,那宁晟对这个判决必然不会服从,就算他当初和卢氏成婚是迫不得已,但她只要为他宁晟妻子的一日,他便会尽他所能来庇佑她。
可如今卢氏涉嫌对宁珏下蛊,还屡次三番的与宁珏兄妹二人作对。
最令人气愤的事情是……她当做女儿来疼爱的七娘极有可能是个与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难怪他当初去荥阳郡公府赴宴的时候会和卢氏滚做一团,他自认自制力不错,怎么会因醉酒而对他和卢氏之间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天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事后,虽然猜到此事可能是卢氏设的局,他也认了。
毕竟他们确实有了夫妻之实。
当初卢氏利用了他的愧疚,利用了他的责任,让他在迫不得已之下娶了她。
他虽不喜卢氏,但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想法,便认下了此事。
他对不起婉娘,对不起辅国大将军府,对不起宁玖兄妹……甚至还遭到世人的耻笑。
可事到如今,当初他那些所谓的责任不过是笑话罢了……
是以,此时此刻面对这种明显有猫腻的结果,宁晟也并未多说什么。
审判结束后,宁晟上前对着宣德帝道:“启禀圣上,臣有个不情之情,还望圣上能够答应臣这个请求。”
“何事?”
宁晟眸光一凝,随后一字一顿道:“想必圣上也听了些近些日子在永安城里的谣言了。如今臣已沦为了永安城里众人眼中的笑柄。今日我会去荥阳郡公府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待查明真相后,若宁瑾的确不是我宁晟的骨肉,那么还请圣上撤销当年的旨意。”
宣德帝目光一凝,“你要休妻?”
宁晟与卢氏二人当年的婚事乃是永嘉大长公主求来的。御赐婚姻,就算是要休妻也必须得经由圣上同意。
宁晟点头,“如今卢氏已逝,臣理当以死者为大。但若此事不解决,臣怕是一辈子不得安心。”
宣德帝果断答应,“朕准了你这个请求。”
但凡天下有些血性的儿郎,遇见此事都不可能这般淡定。如今宁晟既然向他求了这个旨意,他说什么都要答应。
宁晟又道:“臣一会儿便要去荥阳郡公府,臣是个武夫,届时若争执起来,儿郎之间难免会东动手动脚。不过陛下还请放心,若真到了动手脚的那一步,臣也会把握好下手的轻重的。”
若当年真的是郑雍设计宁晟,那么就算是宁晟揍他一两顿,也是郑雍应得的事。
得了宣德帝的恩准之后,宁晟便告辞了。
今日是陈德亡母的忌日,宣德帝便准了他一天的假,让他自行去祭拜,所以今日跟随宣德帝来到刑部大牢的乃是陈德的徒弟陈全。
宣德帝正打算回宫时,陈德的徒弟陈全面带难色地问道:“陛下,如今此案已然了结,刑部尚书要奴婢来问陛下,那王氏和端王殿下……”
宣德帝的眼神如刀一般,在陈全的面上扫过。
陈全连忙垂首。
宣德帝想起答应太子的事情,咬了咬牙,随后道:“王氏无罪,自然是要释放的,至于端王,待他出去后,让他在府中好生呆着,莫要出来惹事端。”
这个呆着,自然不会是宣德帝表面说的呆着这么简单。
随后宣德帝道:“传话给玄衣卫,要他们派一些人手监视端王。”
陈全笑着应是。
回了皇宫之后,陈全回到自己的屋中,面色阴沉。
研墨提笔写下:帝已生疑,派玄衣卫暗中监视,望主察觉。
陈全在小小的信笺上写下这几个字后,将之折好放入一个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铁球当中。
随后,他捉来了一只驯化的野鸟,将铁球喂入了它的口中。
很快,野鸟便遁入林中。
若是人们看见它,只会以为是迷途之鸟,并不会想到这鸟竟是被人用来传讯的。
这段时日郑雍如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除了必须要出席的朝会,他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就怕旁人看到自己异样的目光。
郑雍得知今日宁晟便回京了,觉得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虽然如今他和卢氏二人的事情在京中已传得沸沸扬扬,但从始至终都是传言罢了,并没有人拿出切实的证据。
没有证据,就算这传言传得再难听便也只能永远是传言,做不得真。
当郑雍听说当日自己的夫人王氏之所以去找卢氏,便是因为有人给了她所谓的证据之后,便再也坐不住了。
王氏被收入刑部大牢之后,郑雍便派了人找遍了王氏屋中的所有地方,可是都没有发现她所谓的证据。
今日如前几日那般,郑雍将府中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一无所获。
正在此时,郑雍忽的听到府门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待他询问,便见管家惊慌失措的道:“郡公,大事不好啦,怀化将军宁晟正在府门外,说是要你亲自去见他。”
郑雍心中微慌,下意识便道:“不见。”
管家哭丧着脸道:“不能不见啊,今日来的的并非宁晟一人,他还带了一百名精兵正立在门外。”
郑雍面色一红,当即怒道:“岂有此理,他宁晟竟是如此胆大,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给他一个目无王法,公然纵兵闹事的罪名吗!”
管家道:“听闻此事他已提前通知过陛下,这事……陛下是默许了的。”
郑雍的脸色当下变得难看起来。
荥阳郡公府门外,宁晟带着一百精兵在外头候着。
他这几年远在西北,整日里都是跟军营中汉子打交道,加之习惯了胡人的粗犷,对于所谓的名声也没有那么看重了。
既然卢氏和郑雍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尽知的地步,就算闹得再大一些,于他而言也没甚差别。
他是武将,以军功立世,名声差一些没关系,只要上了战场,手中的刀握得稳,刺得准便可。
况且做错事的并非是他,而是郑雍和卢氏。
但郑雍便不同了。
他是文官,且又是传承百年的公卿之家,门阀贵族,最是看重名声。
若是郑雍名声受损,德行有亏,那么效忠于郑雍门阀下的那些文士自是会有所顾及。
郑雍和卢氏如果是清白的,那今日之事顶多算是一场闹剧。
倘若二人确有苟且……
他郑雍做了对不起他宁晟的事,那名声毁尽,身败名裂也是合该。
宁晟在门外等了许久,见荥阳郡公府的大门仍是紧闭,里面的人好似蒸发了一般,不见丝毫回应。
终于宁晟麾下的副将林青远忍不住了,他向宁晟请示。
宁晟点了点头,随后身披甲胄的林青远上前,面上扬起一个桀骜的笑意,随后放声骂道:“郑雍你个龟儿子,老子日你仙人板板的。天底下竟有你这样的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束手束脚的,比婆娘还要胆小,是不是真汉子!”
林青远这人名字听着文雅,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糙汉。
他是蜀地的人,骂起人来最是有一套。
随后又有将士呵道:“郑雍小儿,你有本事搞女人,竟没有本事开门吗?”
众将士听得这阵叫骂,不由得哈哈大笑,放肆出声。
方才列阵的时候,众位将士个个神色肃穆,面色森寒。
围观的百姓们本以为这些人很难接近,可等百姓们发现这些将士们骂起人来和他们一样蛮横不讲理,不,甚至是比他们还要不讲理的时候,瞬间便觉得亲近了几分。
怀化将军宁晟带的这些兵,可是杀了许多想要侵犯他南秦疆土的胡人,是他们南秦不折不扣的英雄。
百姓们看不下去了,有那大胆且热心的在人群中大声吼道,“荥阳郡公,怀化将军远在边关卫国奉献,你却对这样忠君爱国的将士做出这种事情,你真是忒不要脸了。”
“说什么世家?百年门阀却干出这般龌龊的事情,如今人家上门找你理论,竟然都不敢出面,想必是心虚了吧。”
“是极是极,方才那小将骂的好,用蜀话说那叫什么来着,可不是龟儿子嘛!”
“……”
见百姓们出面助阵,宁晟道:“多谢各位,只是此事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各位百姓们操心了。”
围观的群众们知晓宁晟这是害怕他们触怒郑家,惹祸上身才出此言,心中对宁晟的感观更好。
郑雍在屋里听着那一声比一声响的叫骂声,脸色铁青。
他道:“宁晟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十多年前,宁晟未出任边关,还是少年郎的时候,乃是京中有名的俊美儿郎,是许多小娘子们仰慕的对象。
而今他去西北呆了这么些年,怎么变得如此粗鲁无礼了?
管家道:“他在西北呆了那么多年,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那些粗人,变成如今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郑雍听到此,不由在心中暗嗤,甚至有了一种隐秘的快意。
当初他喜欢的是卢氏,但卢氏却始终对她不屑一顾,竟然痴恋已有妻室的宁晟。
他由于家族之命,不得不求娶王氏。
直到那日卢氏求上门来,欲在他的府中设局促成她和宁晟的事,他动了手脚,才终于得到了心中的那抹白月光……
管家话音一落,就听门房的小厮上前道:“郡公,大事不好了,三娘子命人将大门打开了。”
郑雍正兀自沉浸于当年的事情中,听此脸色一青,不由怒道:“你说什么!三娘将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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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雍:就怕猪队友
郑娴:渣爹食屎
阿史那穆尔故作一脸惊讶,看了一眼太子的神色,又看向宁晟,随后他故意用手拍打了自己的嘴道:“瞧我这嘴笨的,我初来南秦,不知南秦的风俗,还望众位恕罪,方才我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望诸位不要放在心上。”
宁玖兄妹二人今日早早的便来到了前门处,为的便是迎接宁晟的归来。
此时他忙着回府,正是急于要寻求一个真相,谁知这个小可汗竟故意在此时提起这种事情!
这次宁晟再也顾不得其他,对着太子拱手道:“太子殿下请恕臣无礼,臣家中有事,先行离去了。”
说完便要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阿史那穆尔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这个习俗便是——共妻之俗。”
听此,原本笑着的太子和众位官员俱是神色一僵。
宁晟面色微沉,手下意识地收紧。
卢氏和宁瑾的事情发生之后,宁玖便以书信的告知了他此事,并且还隐隐提到了卢氏或许和郑雍有染之事。
当初宁晟接到宁玖的信时,先是震惊,随即便是愤怒……
见阿史那穆尔神情,太子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待他阻止,便听阿史那穆尔已然再次说声道:“宁将军不知这共妻之事,那想必我路上听闻的宁将军的妻女遇害的事也是假的。我就说嘛,闻名南秦的将军,有谁人敢对你的家人出手。”
言罢又对太子道:“我们草原汉子说话素来直来直往,还望太子不要放在心上。不过对于这些乱传消息的人,太子还是要重罚才是啊。”
阿史那穆尔转向宁晟道:“听闻宁将军与他人共妻,不知可否为我解答一下你们中原这共妻习俗与我突厥有何不同?”
宁晟绷着脸,压制着怒火道:“不知,不懂,我乃粗人,小可汗还是问旁人吧。”言罢,宁晟对着太子行礼道:“太子殿下,臣还有事,便先行一步。”
阿史那穆尔眸中闪过一道嘲讽的光,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不过其中有一条习俗令我很是在意,却又有些不解。”
鸿胪寺卿笑道:“什么习俗,小可汗不妨说说,或者在场的诸位可为你解惑。”
想走?阿史那穆尔不由暗嗤。
好不容易有一个羞辱宁晟的机会,他自是不肯轻易放过的。
他故作愕然,“莫非这个消息是假的?”顿了顿又道:“不应该啊,我来的时听说了永安城近日发生不少大事。”
盛宠之毒后归来宁晟微愣,但出于礼节还是回了一句,“小可汗唤我何事?”
阿史那穆尔面上一笑,随后对太子和宁晟二人道:“我来时听闻了一件稀奇事后才知南秦竟也有与我突厥类似的一些习俗。”
太子道:“有类似之处,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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