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表明心意,山中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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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珩闻言,眸中浮现出一抹震色,原本宁玖今日中的这个合欢蛊温琅是可以解的,却因之前他的过错在她身体里半只极乐蛊……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他看着备受折磨的宁玖,垂在身侧的双手收紧,紧紧咬牙,暗暗下定了个决定。

温琅知道宁玖此时还保持着几分意识,于是便蹲下身子,将方才的话再次在宁玖的面前重复了一遍。

玄衣卫监察朝中大小事,上到朝堂百官,下到百官后院……加之太子身份非比寻常,薛珩自然知晓此事。

温琅就猜到薛珩会这样说,于是便道:“所以,为今之计,我们只能为你找一个未泄元阳的护卫,事后再想法堵住他的嘴,你可愿意?”

宁玖咬唇点头,“我……愿意,麻烦你们……了。”

孟嘉十分震惊,他道:“六娘贵为东阳侯府的嫡女,如今还是太子未过门的妃子怎能……”

温琅摇头,神色十分严肃:“如果不与童男交合,她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唯一救她的办法,难道你要看她死吗?”

孟嘉面色纠结,“我自然是想救六娘的,可是她是女子,她的名声……”说到一半,孟嘉说不下去了,挥动着拳头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树干上。

一颗一人合抱的树竟在孟嘉这拳之下晃了几晃。

孟嘉气极,哼哧哼哧呼出几口郁气后,一撩袍角忽然就在温琅和薛珩的面前跪了下来。

他面色郑重道:“六娘和我虽是表兄妹,可我与她却情同亲兄妹。六娘是女子,且如今和太子还有婚约在身,今日之事若是透露半分,六娘她……还有,我祖父和祖母年事已高,他们二位平时最疼六娘,若是知晓这事,我怕他们会受不住。我希望二位务必要替我,替六娘保守这个秘密。”

温琅道:“孟三郎你放心,今日之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我们一定会将此事瞒得密不透风,绝不损宁六娘半分清白,我温琅再此以名誉起誓,若有违背叫我不得好死。至于那护卫……”

温琅看了薛珩一眼,“等到此事过后,我们自有让他将此事烂在肚子里的法子。”

薛珩的面色也极沉,“孟三,我答应你的条件。”

宁玖在一旁听了温琅等人的这番话,咬牙艰难道:“多谢……多谢。”

她表兄孟嘉宁玖自然不担心她会泄露此事的,至于温琅和薛珩,二人都是重诺之人,他们既然已经立下誓言,必然不会将今日的事情泄露出去。

温琅见薛珩神色复杂,不由上前将手放在他的肩上道:“还愣着干什么?时间有限,快唤一个你未破身的护卫前来,速将她带到一个隐蔽之地解蛊。”

薛珩神色一震,“下属?”

她虽然中了蛊,但她好歹也是东阳侯府高高在上的贵女,一个下属也配……

温琅郑重道:“九郎,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是了,方才温琅提议让未泄元阳的护卫为解药,她是点头答应了的。

薛珩知晓她一向有自己的主见。

思她和护卫在一起的画面,薛珩的神色陡然变得十分阴沉,五指收紧,隐约可闻骨节作响的咯吱声。

他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宁玖,长腿一迈,便上前将其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温琅见此,皱眉道:“你要干什么?”

薛珩翻身上马,将宁玖侧放在他的马前,沉声道:“本王这就依你所言去寻找合适的解毒人选,此处,留你们善后。”

温琅闻言神色一紧,不由大声道:“九郎,你别忘了方才我跟你说了什么话!”声音是少有的严厉。

如今薛珩所习的明光诀处于关键时期,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温琅知晓这几日夜里他一直都在练功修气,若是他在这几日他泄了元阳,届时不只是内力,对他自己的身子损害也是极大。

轻则遭受反噬,重则经脉碎裂。

温琅实在不愿看到这画面。

薛珩目光落在温琅身上,一夹马腹道:“本王知晓。”

言罢,他凭着他自己的记忆往密林深处而去。

薛珩上马之后便将宁玖放在自己的前头,他让她侧身坐在自己的身前,他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手则紧紧的握着缰绳。

即使是隔着几层衣料,薛珩仍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肌肤的热意。

热到几乎足以灼伤他的肌肤。

宁玖侧着身子,左手紧紧的抓住薛珩的襟口,她感到自己身子好似置身滚烫的岩浆,仿佛下一秒便要被这种极致的热意吞噬。

她的视线正渐渐变得模糊,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也越来越弱,她低声道:“护卫,我……我快要撑不住了。”

方才温琅说过,中蛊之人会五感尽失……看来这症状已然开始发作。

薛珩面色一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本王知道了。”

话音一落,薛珩两指弯曲凑在嘴边,吹了九声之后,终于有一个黑衣护卫到了他的跟前。

林中的护卫都是玄衣卫的人扮的。

护卫刚好在这附近,一听到薛珩的哨响便到了他的跟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薛珩的神色十分阴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似的。

这种犹如实质的压迫让护卫没由来的一惊,心想自己是否犯了什么大错,竟惹得殿下如此生气。

不待他想明白,便听薛珩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地声音问道:“你是不是童男?”

那护卫面带惊色,而后胀红着脸,摇了摇头道:“不是,属下有一青梅竹马,属下年轻没忍住……不过我爷娘已向她家下聘,很快——”

薛珩松了口气,挥手打断他,“停!”

护卫连忙住口,有些不解地看着薛珩。至于薛珩怀中用斗篷兜着的那个身影,护卫一分不敢多看。

宁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出现在她眼前的场景已经糊成了一团,隐约只能凭借颜色来辨明眼前是何物,落入耳中的声音也好似灌了水似的,十分奇怪。

宁玖的手揪住他衣襟,左手无意识地将他的前襟揪成一团,出口的声音落在薛珩的耳朵中几乎带了哭腔,“你……快让他寻个同伙。”

此时此刻宁玖的身子如同火烧,她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薛珩咬牙,差一点没忍住喝出声来,他将气全撒在护卫身上,面色比锅底还黑,“去,给本王寻一个未泄过元阳的童男过来,要快。”

黑衣人闻言掉头,很快消失不见。

由于隔得距离较近,薛珩怀里头的宁玖听清了薛珩的这番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宁玖咬了咬牙,不知该如何来面对薛珩,她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瘫在他的胸前,一手揪着薛珩的襟口,一边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向他靠近,她道:“多谢……你又救我一次。”

薛珩恶狠狠道:“闭嘴。”

薛珩对这甘泉行宫的后山猎场十分熟悉,他知道前方不远处就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天然石洞。

他循着记忆,分花拂叶,越过重重灌木很快便来到了那石洞。

此处以前有个瀑布,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干涸了,便留下了这处天然石洞。

薛珩将宁玖留在马上,“你现在此等一下,我进去探一探前头的洞穴。”

因为蛊虫作祟,宁玖已然泛出了一身的细汗,身上的汗将她贴身的亵衣都打湿了,发丝和衣服贴在身上,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浑身娇软至极。

宁玖此时意识越来越混沌,隐约听到他对自己说:“等一下,探一探前面……”

她整个人伏在马背上,听此下意识点头。

薛珩临走前拍了拍自己的马,随后往前。

他走了几步就到达了山洞之中,许是曾遭受流水冲刷的缘故,山洞的洞底和洞壁都十分的光滑,地上有一些干草和泥土,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可以说此处倒是算得上整洁,薛珩在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几个梅花形的鹿蹄印,推测出此处应是鹿的洞穴。

只要不是猛兽洞穴便好,薛珩的心不由放下。

将未知的危险派出之后,薛珩这才出来,欲将宁玖带入山洞。

宁玖知道薛珩走开了,留她一人在马背上,先前她还能稳住身形,后头不知为何身子突然失了控制,眼看她就要不受控制滑下马背。

薛珩眼一凝,足尖儿一点便到了宁玖的跟前,正正好将她接在自己的怀里。

她身子娇软,腰肢如柳,还带的一种灼人的热意。

薛珩心神不由一荡。

他忙将宁玖带入山洞,脱了自己的外袍垫在地上,将她放上去。

薛珩正要抽手,却觉自己的手一热,被她紧紧握住。

她一双明丽的大眼里氤氲着丝丝水汽,双颊如霞,眼尾微红,上是涂抹了一层极艳的胭脂似的。她这般瞪大了眼直直看她,瞧着又勾人,又可怜。

薛珩嗓子极痒,心里更加荡漾。

她的目光微微错开了几分,不待他开口,就见她轻启红唇,娇喘吁吁道:“多谢楚王……殿下,解药……到了吗?”

其实宁玖眼前的景致已然模糊不清,所有的色彩都在她的眼中纠错成了一团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几乎不可闻。

她清楚地感受到,不止是自己的眼,她的耳鼻似乎也有溢血的前兆,若是再继续磨蹭下去,她怕自己会撑不住,在蛊毒未解之前便爆体而亡。

她等不起了,也不能再等了……心中虽然羞耻至极,却仍是不由向他发问。

只是,那童男二字她确实是说不出口,她便换了‘解药’二字代替。

薛珩闻言,心中又气又怒,他几乎要抑制不住朝她吼出声来,可话到嘴边的时候,他却顿住了。

是了,他并没有立场,并没有阻止她的立场。

薛珩气急了,他知道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只是为了解毒。

可是,一想到她竟愿意让一个素不相识的护卫近身,他便止不住的生怒,止不住的想要毁灭一切。

一个护卫都可近了她身,为何自己不可?!

有些想法一旦冒出便会如雨后春笋一般止不住地疯长,一发不可收拾。

薛珩在心里劝慰自己,她需要解蛊,而自己正好可以解她的蛊。

他眸光一定,直直落在宁玖的身上,正要向她剖白自己的心意,却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主上,你唤属下前来何事?听闻你需属下相助?”

薛珩听声辨人,来的赫然是玄二。

玄衣卫有特殊的追踪方式,薛珩来时一路上都留下了极好,是以玄二会准确无误的寻到此地,并不奇怪。

玄二的声音越来越近,薛珩闻言倏地起身到洞口,拦住企图入内的玄二。

玄二见薛珩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不由疑惑,正想往洞口里头往,薛珩的身形却不同声色地挡了他的视线。

玄二不解地看着薛珩,问道:“主上,你不是有事急需属下来此吗?究竟出了何事?竟是如此紧急。”

薛珩咬牙,终于忍无可忍,吼出声,“现在立刻消失在本王眼前,退到三里之外。没有本王的吩咐,绝不许让人靠近此处半分,若有人强闯,格杀勿论!”

最后,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森冷的肃杀。

玄二神色一肃,当即领命,“属下遵命。”

玄衣卫素来唯薛珩的命令是从,自然不疑半分。

薛珩再次回到山洞的时候,心跳加快,生平第一次生出了忐忑之感。

他看着宁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咬了咬牙,随后看着宁玖定定地道:“宁六娘,再怎么说你也是东阳侯府的贵女,即便是解毒,可随随便便拉一个护卫岂非是堕了你身份?”

朦胧之中,宁玖看到自己的跟前好似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形,来人隔她有一段距离,他远远立着,却并不向前。

宁玖以为是薛珩寻的护卫到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空气沉闷,气氛十分尴尬。

薛珩见她的头往自己这边侧了几分,以为她听到了自己的话。

他的目光落在她如同蜜桃般泛红的脸蛋儿上,手中泛起一阵细密的汗。

薛珩地心跳加快,有什么话好似就要呼之欲出。

薛珩等了半晌,见宁玖久久不回应,双拳收紧咬了咬牙,长腿一迈上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方才我说的都是托词,宁六娘你听好了,我不是为了替你解毒而是……”他顿了一顿,再也忍受不住,径直上前单膝跪地,捏住宁玖的肩膀。

二人近在咫尺,他呼出的气息几乎喷到宁玖的脸上,薛珩盯着宁玖明丽的眼,几乎要被这双眼给夺了心,摄了魂。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这方并不大的空间里响起,语气十分郑重,“本王……心悦你,中意你,你听到了吗?”

宁玖被他猝不及防的捏住肩膀,不由得一惊。

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却听不见他口中说的什么。

宁玖只觉楚王找来的这个护卫实在是奇怪得很,她不想被他察觉出自己的异样,下意识的点头。

薛珩见她几乎是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心中瞬间被一种满足充满,仿佛干涸已久的大地被活水注满,瞬间有了生机。

他很欢喜,欢喜得恨不得就地大喊,再耍上一套拳法来宣泄他的喜意。

他放在宁玖肩上的手不由收紧几分,目光灼灼,里面闪着从未有过的光彩,亮得逼人,声音激动,“你知道我方才在说什么吗?你也……中意本王吗?”

宁玖见他握住自己的肩膀迟迟不肯动手,以为楚王寻来的这个护卫是害羞,心中复杂,不知该作何想法。

他害羞,她自己何尝又不是一样的呢?可是比起性命,这一时半刻的害羞又算得了什么?

思及此,宁玖只好咬了咬唇,再次点头。

薛珩愈发欣喜若狂,他郑重道:“你放心,此事之后本王会负责到底。至于太子和圣上那边,你更是不必操心,本王自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

宁玖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她见薛珩迟迟不肯动手,以为是他心里有所顾忌,迫使自己开口,“开,开始……吧。”

薛珩微微一怔,忽然觉得有些面热。

虽说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此时此刻面对宁玖,他却有种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感觉。

他依旧保持着半膝跪地,扶住宁玖肩膀的姿势,手心里不知不觉渗出了更多的细汗,就连额角也不知在何时渗出了汗……

他迟迟未敢有下一步动作。

薛珩感受到她薄薄衣衫下的热度,几乎忍不住想要将手缩回,但他心中更多的却是不舍。

想了想,他的手最后还是放在她的肩头,没有放下。

宁玖等了半天,二人还是没有半分进展。

可转念一想,想到自己眼前的也是个毫无经历的童男子时,颇有些无奈。

宁玖咬了咬牙,宽慰自己,也是宽慰对方,她闭着眼,用已经有些泛沙哑的声音道:“你无须顾及其它,只将此事当做任务即可。”

薛珩听闻此言,先是一怔,随后怒火攀升,生生占据了他的心头。

方才他已向她剖白心意,而她也已经答应了自己,还同意的点了头。可眼下她却又说将此事当做任务……

薛珩怒从中来,有些难以忍受,一咬牙便上前坐到了宁玖身侧,接着他如铁一般手臂将她带入自己怀里,将她禁锢住。

二人相向而对,距离咫尺。

宁玖以一个极为羞人的姿势贴上了他的胸膛,身下,是他笔直修长的腿。

就在这时,薛珩忽然想到临走前温琅说的那番话,顿时一个激灵。

他自然也知明光诀未成之前与人交好的后果……可若让别人靠近她,他宁可不要这身功夫。

薛珩忆起上次在假山后头与她唇齿相贴时候的满足,虽然是有一瞬,但那滋味儿足以让他回味好久。

之后他有好几次做梦,都梦见与她二人颠鸾倒凤,被翻红浪。

薛珩唇间溢出一声轻叹。

他真是着了魔了。

薛珩叹罢,伸手封了自己的两处穴道,暂时将内力封住,忽然将她搂住,唤了两声,“阿玖,阿玖。”

薛珩搂着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和她如玉一般柔嫩的肌肤。

感受到她娇软的身子,感受到她身上温度,薛珩再也忍受不住。

宁玖还未反应过来,便觉颈脖一热。

他的头靠在了她的颈脖上,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如同猫儿抓挠一般,极痒……

一圈细密如同被羽毛挠过的痒意在她的脖颈如花一般绽开,顺着她光洁的下颌,一直到如蝴蝶般美丽的锁骨。

其实不单单是痒,还有一种浑身过电的感觉,酥麻异常。

虽然宁玖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知晓此事会与人亲密接触。

但她一想到要让来路不明的人触碰她时,仍是过不去自己心里头的那个坎儿,她伸手想要阻止来人,对方却不管不顾,继续在她的脖颈或轻或重的留下一吻。

宁玖撑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收紧,他在她身侧呼出的气息却带着神奇的魔力一般,像是有什么虫蚁在她的颈侧啃咬似的,蚀骨难耐。

宁玖下意识的想要回避,却被薛珩一手托住了她的腰肢,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她避无可避,被迫承受他落在颈侧的吻。

不知怎的,宁玖忽然想起了上一次她和楚王在马车里逢场作戏的场景。

当时她与楚王的动作和现在这样一般无二。

今日,那日的场景竟又再次重现。

思及此,宁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恼怒,她不愿意让眼前的人吻她,下意识想要躲闪。

薛珩目光灼灼,面上不知是热的还是怎的,也染了些红。见宁玖仰着形状姣好的下巴想要后退,他先发制人,稳住了她的后脑勺。

宁玖本想后退,可退到一半,忽然觉得唇舌一暖,接着有什么东西贴住了自己。

她有些惊骇地睁大眼,可睁眼之后,对上的只是一张模糊不清的五官,她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样子,更看不清他的眼睛。

宁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悲凉的感觉,为了活命,她要承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亲近,还要与他这般唇齿相交。

她打心底不愿这样,打心底抗拒。

可是不知是蛊虫作祟还是怎的,每当他贴近自己的时候,原本心中那种难耐烦躁,逼她至疯的感觉就会缓解不少,她所承受的痛苦也会缓解许多。

薛珩贴住她如鲜果一般的唇的瞬间,竟有了一种浑身过电的感觉,一阵酥麻立时传至四肢。

心荡神驰。

薛珩感到身体某处的微微变化,气息紊乱至极。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心底生出了一种不满足感。

身随心动,薛珩再次靠近她。

起先他能感受到她的反抗,后来她渐渐乖顺了,仿佛一只柔顺的猫儿,张开檀口,任由他品尝。

薛珩心中越发怜惜,动作也由先前的急躁变得轻柔许多,仿佛他此时亲吻的是一件易碎的瓷器,需要他小心翼翼地呵护。

渐渐的,薛珩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愈发明显,他的心跳加快,额头沁出细汗,身子有些紧绷起来。

薛珩并不知该如何与人相吻。

但人类的学习力素来极强,渐渐地他便摸出了一些门道。

他的吻在继续,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衣侧。

他手指十分灵活,很快衣带便在他的手中如花一般绽开。

宁玖的外衫如花瓣凋谢,层层落下,最后露出里面一件上青莲色为底,上绣吐露芬芳的银白牡丹的小衣。

薛珩喜欢紫色,看她紫色的小衣时,心中更是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激动。

她的皮肤极白,如白瓷般泛着细腻的光泽,青莲色将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细腻。

青丝散乱,眼波潋滟的她就这样落入了薛珩的眼中,薛珩觉得,她比那朵吐露芬芳的莹白牡丹还要美上更多。

宁玖忽觉身子一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外衫,不知什么时候竟被眼前的人褪去,只余下一件小衣。

她下意识的想要护住自己,却发现浑身绵软,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如无骨的蛇一般,贴在他的怀中。

薛珩猛然将她收入怀中,用带了些薄茧的手指,贴上宁玖如豆腐一般滑腻的背脊,惹得她浑身都泛起了细小的颗粒。

不知是太过惊吓,还是怎么,宁玖不住低吟一声。

似是娇泣,似是害羞,似是疼痛的一声低吟出声,犹如茫茫草原上的一点星火,瞬间引燃整个荒原,一发不可收拾。

薛珩如同被火烧着,他有些情动,紧紧的搂住宁玖,口中低声呢喃“阿玖,阿玖,阿玖……”

原本贴在她背后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到了从未有人涉足过的萋萋芳草之地。

薛珩满头大汗,未几,两指微微一动。

宁玖面色大变,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顺着她的肌肤攀入脑中,她只能紧紧咬牙,不让自己出声。

宁玖还未反应过来,小衣也不知在怎的滑在了地上。

她下意识的想要掩住自己的身子,却由于身子发软,动作十分吃力。

薛珩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伸手拦住她的动作,在她的耳畔,气息微喘,用十分真诚的语气道:“阿玖……你无需遮挡,你很美,无论何处都很美。”

说完这话之后,薛珩也觉得有些轻浮,但这样的场景之下,这句话是来自他心底最深处的赞美。

香浮欲软初寒露,粉滴才圆未破瓜,夹捧芳心应内热,莫教清楚着单纱。

她无论何处,都是极美的。

薛珩手指未曲,宁玖的面色越发娇艳。

不知是触碰到了何处,她无可抑止地发出一种类似猫儿呜咽的声音。

有些可怜,有些嘶哑,但更多的却是带着一种让人心荡神驰的魔力。

她这一声让薛珩不由咬牙,差点要缴械投降。

薛珩将宁玖小心翼翼的放在他方才铺在山洞里的外袍上,一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提起她一双小巧的玉足。

他分花拂叶,撑着一支船桨,来到了一处幽闭却又温暖的从未有人涉足过的桃源密地。

流水潺潺,温暖如春,薛珩仿佛看到了眼前的一阵蜂飞蝶舞。

薛珩撑着船慢慢往里划进,忽觉前方的密道变窄,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他身子一僵,面色发红,浑身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似是舒畅,又似乎是憋闷。

全身的细胞都在极致的叫嚣着,沸腾着。

似有蜂蝶飞过,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烟花在眼前炸响,美得难以自已,美得心荡神驰。

薛珩感到他握着船桨的手都在发抖,正想要划动这一艘船,谁知他所处的这片密道突然涨潮,手中的船桨没有来得及滑动,便沉入了这浪潮当中。

薛珩感到自己身子突如其来的变化,面上一阵惊愕之色,又青又白。

从小到大薛珩干什么事情都是得心应手,他武力超群,体力更是不必说。

他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应当也是极有天分的,谁知,谁知,他竟如此不中用。

薛珩僵着脸,额上满是汗珠,连忙对宁玖解释,“阿玖,这……只是意外。”

刚才薛珩船桨滑落的时候,宁玖只觉身子一烫,下意识的屈起的脚趾,身子一绷。

薛珩感到密道越来越窄,不由一惊,本来还急急忙忙的思索着解释的话,却分明感受到方才沉入湖底的船浆竟又浮了上来。

薛珩大喜,心想一定要一雪前耻,连忙扶住船桨,继续在这片幽密的密道里滑动起来。

这一次他的桨抄得又快又稳,宁玖感到自己也好似随着他的那一艘船载沉载浮,不知身处何地。

薛珩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终于挽回了些面子,情动之时不由下意识的呼唤宁玖的名字,可是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薛珩有些恼怒,扶着手中的桨,故意让这艘船划得颠簸起来,还时不时的故意撞上岸边的石壁。

宁玖双眼发白,只觉得一个人好似被抛在高空又惊又险,可与此同时,还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受。

她面色是欢愉似痛苦,一张如同梨花一般的小脸胀得通红,她咬着唇,唇齿间,不时溢出几声,“不要了……住手。”

薛珩每每听到她这种声音便难以把持,船桨划得又快又急,还一边问道:“我是谁?”

宁玖答不上来,只能哑着声音求饶。

于是薛珩便更加肆意地控着船撞上岸边,引得她惊叫连连,不住求饶。

……

宁玖乘着这艘船,任由其载着自己载浮载沉,不知过了多久,她忽觉头脑发白,最后两眼一黑,终于失去了意识。

事情结束之后未过多久,宁玖便从口中咳出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幼虫。

然后她便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当中。

那幼虫出现的第一时间,薛珩便从怀中摸了一枚透骨钉出来,直直的钉在那幼虫的身上,还按温琅的吩咐,将一种白色的细粉洒在那蛊虫的周围。

很快那蛊虫的身周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尸骨被融成了一滩水,很快消失不见。

薛珩将蛊虫收拾完毕之后,不由回身目光落在不远处躺在他外袍上的宁玖身上。

今日宁玖穿的是劲装,所以脱衣的时候薛珩便将她整个袍子都脱下了。

此时此刻,宁玖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上身,好些身子都露在外头,如细瓷一般的肌肤上面还泛着些许细痕。

她双眸紧闭,面容如玉,如鸦羽般的黑发贴在额际,还带着些许汗意。

薛珩忽然上前,手压在自己的头下枕着左手臂侧身看着她,右手则是上前替宁玖理了理散乱的鬓发,而后顺着她的脸颊落到了她的唇上。

想到方才那种蚀骨销魂之感,薛珩面色不由发烫,又生出了几分旖旎心思。

他忙稳住心神,将宁玖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便起身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薛珩想了想,将自己的中衣脱下,细细的替宁玖擦拭了一番身子,再为她穿上了衣服。

所幸宁玖今日穿的是与男子相同的劲装,若是她穿的女子的衣衫,他还不一定会穿。

做完这一切后,薛珩再次吻了吻宁玖的额头,轻声道:“阿玖,不管你曾经怎么想,如今你我二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实,我便会负责到底。”

“至于太子和宣德帝那里,你更是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说完之后,也不管宁玖听不听得见,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一遍又一遍念叨宁玖的名字,竟像是个得了心爱之物的孩子一般,面上是慢慢的满足。

齐王的队伍追着两只梅花鹿追出了好几里地,终于成功的将其猎下。

正在齐王吩咐护卫将那梅花鹿收回,打算改道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似哭似泣的低低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齐王队伍里面的郑三娘便不由疑惑道:“这声音怎么听着好似女子在哭?莫非附近有人遭难?”

郑三娘不说队伍中的女眷还没察觉,一说便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

领队的齐王想了想,便唤自己随身的侍卫道:“你去前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莫不是哪个贵女和自己的队伍走散了?”

侍卫点了点头,脚底生风,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去了。

很快被齐王派去打探消息的那人便急急忙忙的回来了,他神色慌张着,表情惊恐,还时不时的望着后头,那模样仿佛是像被什么凶猛的野兽追赶了似的。

齐王见此眉头一蹙,问道:“怎么这般慌张,前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侍卫噗的一下跪在地上,连忙磕头,而后又摇头道:“属下,属下不敢说,还是殿下自己去看了便知。”

齐王想了想,眉头皱得更紧了,前头莫不是有什么埋伏?

这样一想,齐王便不由得警惕了许多,思索片刻后后又叫了几个护卫和自己同队的儿郎,同他一起策马往前。

齐王走的时候对三娘道:“前方不知出现了何事,我们前去看看。表妹,你们这些女眷便暂时待在此地,等我们回来吧。”

郑娴本来点头答应了,可想着上次在甘泉行动内发生的事情便不由生出了一丝悔意。

可眼看齐王已经走远,郑三娘心中更慌,想了想,她挥手道:“我们也一同前去吧。”

这郑三娘乃是未来的齐王妃,自是在场之人里头面子最大的。

众人不敢拂逆他的意思,便如她所言,一同策马去了前头。

郑三娘到的时候,齐王显然已经去过那处山洞了。

不只是齐王,连同齐王一起前去的那些儿郎的面色也十分的异常。

齐王出来之后,他的面色古怪,似乎是带着几分欣喜,又似乎带着几分嘲讽。

郑三娘等人赶到之后,下意识问道:“前面山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此刻山洞里面那呜咽的声音还在继续,方才离得远,所以众人听着像是哭泣之声,可离近了,众人才觉着这声音不对。

似乎像是哭泣,又似乎带着几丝欢愉,很是意味不明。

在场的几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自然对这声音不甚清楚。

可在场到底是儿郎居多,这些护卫身强力壮,年轻体健的,哪能不知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当下一个二个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郑三娘原本还不解,见到这些护卫的神态,再加上耳朵里面听到的那种之声,心中大概也有了一些猜测。

今天里面发生的事情,本就对齐王十分有利,他知道崔婉和郑三娘二人不合,目光落在郑三娘的身上,心中生出一计。

虽然不知端王和崔四娘二人糟了谁的道,可今日的事情若是弄出去,太子和晋王二人必然相争。

届时看他们二人狗咬狗,一嘴毛,齐王很是乐见其成。于是他故意,做出一副惊骇状道:“里面是端王和崔四娘二人。”

郑三娘一听,大惊道:“什么?端王和崔四娘?”

他们这边正为此事惊骇不已,未过多久,远远便见另外一道队伍也来了,竟是顾修远的队伍。

顾修远到达的时候洞穴内的声音还在继续,顾修远等人一听,自然明白了里面正发生着什么事情,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知道晋王下的什么药物,药性竟如此猛烈。端王好不容易端王将药性纾解完后,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端王本想躲避,但这山洞只有一个出口,避无可避。

所以当齐王和顾修远等人拿着火把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心中便浮现出两个字,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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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珩凝着脸立刻打断,“太子并非童男,这一点本王再清楚不过。”

时下儿郎,十六岁之后就会拿养在身边的丫鬟开脸,太子自然也不例外。

这蛊,她必须要解,她还没有亲手手刃仇人,还未等到薛昱那个畜生跌落尘埃,还没将二房那一窝狼心狗肺的真面目戳穿……

她怎么就能这样轻易的死去呢?不,不能,绝对不能!

温琅的目光从薛珩身上掠过,而后道:“既然你执意解蛊,按理来说我们应将你送到太子所在的地方,但是——”

孟嘉不知道这蛊的关窍,薛珩和温琅二人却是知道的。

温琅所言的蛊便是薛珩在净明庵查案之后,半夜与宁玖相见那次偶然钻到她体内的极乐蛊。

“换言之,正是因为这个媚骨唤醒了她体内潜藏的另一种蛊,两蛊相遇,必然相争。从方才宁六娘的症状来看,应当是她体内原本盘踞的蛊虫将后面进来的合欢蛊吞食了。”

宁玖闻言艰难的点头道:“要……解,我愿意。”

是了,比起性命,区区清白算得了什么?

薛珩听见下下策,脸色不由一黑。

温琅踌躇片刻后道:“要结此蛊,唯有一法,便是及时与男子交合。不过此蛊十分特殊,必须和未泄元阳的男子交合,否则就算交合也是毫无用处。两个时辰之内若无解药,中蛊者将会五感尽失,爆体而亡。现在……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极乐蛊可以说是媚蛊之王都不为过,方才与那普通的合欢蛊之相遇,自然是只有被吃的份。

原本那极乐蛊在宁玖的体内因缺养分,所以迟迟未能苏醒,如今这合欢蛊正巧送上门来成为了它的食物,极乐蛊自然壮大并随之苏醒。

温琅面对孟嘉和薛珩二人期盼的眼神,下意识摇了摇头,“此蛊本是可以解的,但此蛊进入宁六娘的身体之后,原本潜藏在宁六娘体内的蛊虫感受了威胁。”

孟嘉不解,宁玖体内原来的蛊毒?“你的意思是六娘以前还中了蛊?这怎么可能!”

方才宁玖的心口绞痛应当就是因为两种蛊虫相争而至,待极乐蛊胜利之后,这症状便发作了起来。

薛珩心中涌起一种难言的愧疚,不由上前一步,瞪大眼睛道:“此蛊可还有其他的解决之法?”

温琅点了点头,为难地道:“要解此蛊,只有下下策。”

盛宠之毒后归来温琅的眉头敛住,目光落在薛珩二人身上,沉声道:“如你们所见,她中的乃是媚蛊,名为合欢。”

孟嘉瞪大双眼,惊骇道:“什么?!居然有人给六娘下这种腌臜玩意儿,若叫我知道这背后的坏了心肠的杂碎是谁,小爷我非将他拨皮抽筋不可。”

薛珩见温琅眉头紧蹙,神色纠结,便知他遇到了难题,沉住心中的气道:“这蛊要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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