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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张迪叹口气:“我忘记推了。”

既然和曲阳都已经分手,她也结婚了,就没有必要在弄那些没用的,以前怎么样能忘不能忘的都得忘,做人要知足,她现在很幸福,所以她不会去。

她的好友名单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双鞋,原来是什么苏绣鞋底,然后是什么鞋子一只,再后来是鞋毛,总之都是跟鞋子有关,王斯羽一直觉得好奇,这个人是不是卖鞋的啊?

可是哪里弄的她的号码呢?

安宁进了卧室,王梓飞还在睡,剩下的两个小家伙也在睡,她带着斯羽去买菜,母女俩穿得暖暖的。

王斯羽穿了羽绒服有点肿,拉着妈妈的手。

安宁带着斯羽慢慢的溜达,下了楼就看见了老太太,老太太领着斯羽,安宁跟在后面一同去买菜。

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醒,叹口气让斯羽去洗脸,然后自己准备饭。

一直到饭好了,三个小宝贝都坐在了位置上,作为父亲的那个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安宁踩着拖鞋进了屋子里,推开卧室的门,王梓飞抱着被子还在睡呢,安宁推推他。

“起来吧,要吃饭了。”

王梓飞扯过被子:“不吃了,你们吃吧。”

在勤奋的男人有时候也会赖床的,而且一赖就不起来了。

王拓羽躲在门后,听见爸爸的话,刮着自己的脸。

“爸爸羞。”

王梓飞在被子里嘟囔了一句:“你别说我,你以前不也赖床。”

王拓羽气结,怎么可以跟小孩子比?

不管了,懒得去理懒惰的爸爸,自己跑回客厅上了椅子吃饭。

兄妹三个自己吃自己的,当里面的人无视。

安宁扯下他的被子,可是他继续睡,谁说没有被子就不能睡了?

安宁看着还继续装死的人,不起来是吧?

很好。

将窗子推开,外面呼呼的冷风吹了进来,王梓飞意志很坚定,说不起来就不起来。

顾安宁见他这样还不起来,行,拿着口红给他涂上,然后画上黑黑的眉毛,他还不起来,她掐着腰。

三个孩子都吃完了,进屋子里观战,王拓羽看着自己爸爸,无奈的翻着白眼,而斯羽则是觉得这两人都老夫老妻了还总是这样,很是影响青少年的,太不注意了,不像话。

顾思阳决定一会儿就去画幅画,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应该用什么色。

安宁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咚一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继续装睡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反应。

“爸爸,爸爸,你是不是死了?”王拓羽夸张的扑过去,一屁股坐在她爸的脸上。

王斯羽觉得自己妹妹的演技太差,毫无演技之说。

王梓飞在心里想着,他教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女儿啊?

安宁贼笑着,和三个孩子,两人一边,拉着王梓飞的脚就给拉到了落地窗旁边,然后整个一扇玻璃全部拉开,这次真是冷了。

这位先生身上只是穿了一条内裤,躺在寒风冷冽中,身后的三个小矮人全部躲在窗帘里,裹着,只露出头,省得被风吹到了。

王梓飞打着喷嚏从地上跳起来,王拓羽摆手。

“妈妈胜利,结束。”

吃过饭,要收拾屋子,三个小盆友一人一块抹布,按照顺序蹲在地上,王拓羽则是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王梓飞在前面领队。

“开始。”

这地板擦得是怎么样安宁不知道,她只知道满地都是水,走一步滑一步,害得她全是从头做的。

那父子几个躺在沙发上,一个躺在一个的肚皮上嘻嘻哈哈的看着动画片,顾安宁的脸色很黑,她觉得完全都是在帮倒忙。

好不容易收拾完家里,王拓羽说是要去玩,顾安宁不同意,天气这么冷,外面的风又大,小孩子抵抗力本来就不好。

可是她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二十四孝老爸呢,王梓飞大手一挥,去。

安宁被孤立了,不过不要紧,她不去总行了吧?

王拓羽贼贼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妈妈耍无赖,竟然想不去,这可不行。

几个小人拉着安宁,安宁嚷嚷着:“让我穿衣服啊。”

一家人穿的都是同色的羽绒服,一走出去,哎呦,一个小队伍啊。

走到哪里都有人看,楼下楼上的,直接当风景调剂了。

几个娃上了车,安宁系好安全带,王梓飞有点伤脑筋,你说去哪里玩啊?

这时候都放假,哪里都是人,去人多的地方他也不放心,想了半天就去了滑冰场。

本来就穿得多也不怕冷,将鞋子给几个小盆友穿上,椅子上坐了三个,大大小小的娃娃,旁边的家长都看过来,毕竟现在都是独生子女,孩子少,一看见这样的,觉得稀奇。

王梓飞蹲在地上给三个娃娃挨个的穿上,主要都会,不过溜的不好罢了,顾思阳和王拓羽这方面都有天赋,王斯羽本来运动方面很在行,可是偏偏就这东西,上去一次,倒一次。

王梓飞拍拍小家伙的屁股,让他们自己玩去,王斯羽拉着拉杆慢慢走,王拓羽拉着她姐,死活要将斯羽拉上床,王斯羽死活不干,那边拓羽的手顺便拉着顾思阳的,顾思阳本来想好好表现一下的,可是被妹妹这么一拉,跌了一个狗吃屎,很难看。

王梓飞才要起身,就看见又有一双脚伸了过来,他看着顾安宁,然后很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穿完鞋就走开了,安宁暴怒。

可恨。

原本她是公主的,结果生了女儿,她就成女仆了。

王梓飞拉着王拓羽的小手,王拓羽跟着,拉着爸爸的腰身,顾思阳则是自己在一个角落里显摆,斯羽和她妈就是跟木乃伊似的,一步一步的走着。

“妈,你这样很难看哎……”

王斯羽终于受不了了,看着后面拉着自己的人,无奈的说着。

安宁看着女儿,虚心受教可是就是不撒手,开玩笑,她现在在场中央,松手不就意味着摔倒?

王斯羽也不知道自己跟妈妈怎么跑中间来的,到处都是人,她有点害怕,怕自己站不稳,可是后面拖个尾巴,她很无奈。

王拓羽故意的吓唬她妈妈,从后面冲过来,一个没站稳,安宁和斯羽摔倒在地上,顾安宁耍赖,死活不起来。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起来了。”

反正人都丢了,也不在乎了。

有些小朋友看着安宁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安宁只当自己是瞎子,站起来就意味着要摔倒,起来干嘛?

王斯羽则是小宇宙爆发了,她就不信了,不就是一块冰?

恨恨的站起身,走,咚!

安宁和拓羽同时闭着眼睛,太壮观了。

安宁可没有斯羽那么本事,就在地上耍赖,王梓飞没有办法,在看下去,他明天就成笑话了,伸出手要去拉她。

王拓羽看着爸爸过来了,笑嘻嘻的就离开了,安宁看着眼前的手,头很是有骨气的往旁边一转。

“不用你好心。”

王梓飞抱着胸看着依然坐在地上的人。

“好吧,地上那么凉,你要是生痔疮了……”

安宁站起身,抱着他的腰。

王梓飞在前面滑,她是根本不用出力气,只要抱住就好了,后面王拓羽看爸爸妈妈玩的挺好的,自己跟上,抱着妈妈的腰身,在后面是顾思阳,王斯羽还在一边继续拼搏呢。

滑冰场中央弄了一个人龙,前面的还好,后面的弧度甩开的太大,总是有跌倒的。

安宁下来的时候路都不会走了,觉得自己脚下有点发飘,奇怪了也没有坐弹跳床,怎么会这样呢?

王梓飞去买了热牛奶,一人一杯,告诉孩子们很热,要小心一点喝。

安宁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很好,舌头都要烫掉了,有点发麻。

“很热的,你不等等在喝?”

王梓飞闲闲的说道,顾安宁恨恨看了他一眼。

“消遣我,你是不是很快乐啊?”

王梓飞耸肩:“一般一般。”

喝过牛奶,他们带着孩子进游乐城去玩。

王拓羽看见球就跟小疯子似的冲了进去,顾思阳在后面跟着,安宁觉得无聊,王斯羽则是往球里一躺,她刚才浪费了太多的体力,需要修补一下。

安宁看着孩子们都有玩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危险的,自己跑到一边的弹跳床上,脱了鞋,上了梯子。

可能也是因为过年时间,所以人很少,稀稀拉拉的,也就是滑冰场人还能看,这里少的可怜。

她站在床中央,自己试着跳着。

王梓飞站在外面看着拓羽拿球扔别人,嘴里喊着:“都小心点,别跑太急。”

虽然这球不太硬,可是跌倒了摔在上面也会难受的。

看着顾安宁在一旁玩,觉得无奈,都多大的人了?

怎么跟孩子似的?

站在下面,看着上面在跳的人说着。

“都老姑娘了,你以为你十八啊?”

好吧,她被嫌弃了,所以跳得更欢了,王梓飞一个大男人肯定不能上去,要不然被工作人员看见了,还以为他有病呢。

安宁头顶都要冒烟了,这人怎么这样啊,以消遣她为乐趣?

王拓羽觉得玩的没有意思了,跑过去,小脚丫从这个里面跳出去,爬上弹跳床,拉着妈妈就开始跳。

母女俩比谁跳得高,王斯羽自然不屑这样无能的游戏,可是看着看着还是动心了,过去跟妈妈和妹妹比谁跳的高,顾思阳则是负责捣乱的。

“你别拉我啊……”

王拓羽虎着小脸看着自己的哥哥。

顾思阳可不管,一个个的很脱了缰的野马似的。

玩过这个他们去坐在半空需要用脚蹬的车,因为怕孩子没有重心,在掉下去,两个大人中间夹一个,顾安宁和王梓飞负责蹬,王拓羽则是负责呐喊。

“我在天空了……”

小丫头很是兴奋。

从上面上来,王拓羽拉着王斯羽去玩碰碰车,王斯羽自己一伙儿,王梓飞和顾安宁一伙,拓羽和顾思阳一伙,几个小家伙就是往爸爸妈妈的车身上撞,安宁把这后背,对王梓飞吼着。

“你会不会开啊,怎么躲不开呢,起开,我上。”

说着站起身就要跟王梓飞换位置,被嫌弃的老男人很是无语,这个他如果没有记错叫碰碰车吧?

顾安宁才站起身,那边王拓羽乱转着方向盘奔着她妈妈就过去了,安宁才要坐下身,就撞上了,她一屁股坐在了王梓飞的大腿上。

“哎,坐怀不乱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顾安宁狠狠在下面踩了他一脚,他哎呦一声。

王斯羽显然更喜欢玩赛车,工作人员给调好,然后告诉孩子,那个是油门,方向盘怎么用,王拓羽上去就是不停的往路边上撞,撞的王梓飞眼睛都疼。

“拓羽以后肯定不能开车。”

这要是上路了,什么漂亮的脸蛋最后都成苦瓜脸了。

王斯羽节奏掌握的很好,开始也是磕磕绊绊的,不过上了一圈就熟悉了,王梓飞脸上终于有了哪一点身为人父的骄傲了,可是回过头在看看他儿子,他又无语了。

顾思阳支着小牙,在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还是三个轮的,当爸爸的暴怒,怎么越过越回去啊?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还没有黑,索性王梓飞说带着孩子们去果园玩吧,在郊区附近有一个农家乐,都是室内扣出来的蔬菜和水果,是一个主题乐园,去的人很少,主要消费确实比在外面买要贵,谁也不是闲的。

准备好行李,今天准备在那里过夜,孩子们自然没有人反对,谁会不愿意玩啊。

王拓羽是这个要带着,那个也要带着。

安宁看着她整理出来的十个娃娃,无奈的说着。

“一个也不要带……”

王拓羽像是被后母虐待的小孩儿,嘟着嘴,很是可怜的蹲在地上抱着妈妈的大腿喊着:“妈,就给我带一个吧,不然我会死的……”

王斯羽在后面狠狠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给我好好说话。”

王拓羽马上老实了,站起身看着她妈认真的说着:“妈妈,我会睡不着的。”

安宁干笑了两声,真是怪异的家庭啊,细一想不对啊,这家是她的啊。

好不容易将罗里吧嗦的小姑娘抱上车,朝着目标前进。

巧了,今天荣夫人带着荣铮和荣家棋也去了同样的地方,不过荣夫人纯粹是为了女儿,儿子本来是不来的,被荣夫人给硬拉开的。

荣家棋看着自己哥哥那铁锅似的脸,满脸无语,妈妈到底是为她好,还是要虐待她啊?

王拓羽将脸贴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的风光,城外没有城里那么热闹,一片片的庄稼地都秃了。

“妈妈,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农民伯伯不种菜嘛?”

王斯羽觉得妹妹这个问题很没有影响,冬天种菜在这种天气下?

种冰块还差不多。

安宁回过头慢慢给拓羽讲着,顺便告诉她,这里如果开春了要种什么。

一家人叽叽喳喳的到了农庄,还别说人不少。

在前面付了款,找到房间,房间很温馨,墙上面画的都是向日葵,还别说真有点像是生活在向日葵花海里。

王拓羽在地上打滚。

王梓飞将泳衣扔给安宁。

“你们要是不愿意去,就去泡温泉吧,我带着拓羽去摘水果去。”

安宁白了他一眼,谁说自己不去了?

进门的时候,服务员对着他们笑笑,然后递给他们几个小框,王拓羽也要拿,安宁把自己手里的给她,摘太多不吃,就浪费了。

一行人进了农场里,里面很暖,温度很高,上面是透明的玻璃,王拓羽一看见草莓就屁颠屁颠的过去摘了。

小丫头蹲在地上看着草莓,嘿嘿笑着。

“妈妈,我要吃。”

吃之前,奶奶说过都要说一声的,所以她现在说一声,她要吃了。

安宁不放心,这上面是不是有农药啊?

后面告诉他们什么样可以踩,什么样不可以踩的员工笑嘻嘻的说着,因为是主题乐园,加上来的很多的都是小朋友,所以没有打农药,可以放心的吃。

安宁将信将疑。

王拓羽送了一个进嘴巴里,满足的闭上眼睛。

“爸爸好甜……”

吃了一个就要付在里面吃的钱,拿出来又是算拿出来的钱,当然都是比在外面贵,这个就是有点小小奢侈的地方。

王斯羽自己在里面到处这里摘摘,那里摘摘的,顾思阳跟在她后面。

“那个太老了……”

“拓羽……”

荣家棋跟小火箭似的,直接冲了过来,安宁没有想到荣夫人也会过来。

荣夫人觉得真是太巧了,你别说,她有点受不住这个闹腾的孩子了,毕竟她年纪也不笑了,你说坐车这么长时间,连休息的机会也不给她就要来玩,她不来又怕荣铮凶家棋,所以只能赔命跟着,现在看见顾安宁,荣夫人是真心的高兴啊。

“那个安宁啊,我肚子有点疼,你帮着照顾这家棋啊……”

荣铮看着他妈满脸都是笑的跑开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肚子疼,倒是像笑的肚子有点发胀的样子。

都是女人了,王梓飞只能带着荣铮和顾思阳去泡温泉。

剩下安宁几个,她都要疯了,那荣家棋遇上了王拓羽就是活活两小疯子,比赛谁摘的多,安宁心都在滴血啊,心里想着,拓羽啊,那是要钱的啊。

王斯羽拎着自己的小框走到妈妈身边,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前面两个小疯子冷笑着。

“妈,拓羽是像了你还是像我爸啊?”

是外星来的吧?

其实斯羽想对拓羽说,你赶紧回火星去吧。

顾安宁觉得自己小时候肯定不这样,王梓飞小时候是不是这样,她不清楚,所以推断孩子是像爸爸了。

母女两个无奈的看着疯子二人组在里面闹腾。

出来的时候,安宁很上火,看着小框里这么多的草莓,王斯羽则是直接出手。

“你想变成草莓嘛?”

王拓羽嘿嘿的挠着头,过度了,忘记了,太高兴饿了。

荣家棋跟王拓羽叽叽喳喳的在后面,王斯羽则是抱着头走在前面。

安宁心里有点放心不下荣夫人不是说肚子疼吗?

怎么还没有回来?

倒是荣家棋为她解惑了。

“阿姨,你不用等我妈妈了,我妈妈老了 ,没有精力了……”

在楼上休息的荣夫人打了一个喷嚏,她在脸上贴着面膜,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表示很满意,怎么看都不像是实际的年龄,她果然很年轻。

如果她知道荣家棋的话,她一定会吐两口血给她女儿看。

晚餐是在庄园里吃的,喝的是王拓羽和荣家棋摘下来的草莓做成的果汁,王拓羽喝的是冰沙。

“拓羽……”

王拓羽准备要第二杯的时候,当妈妈的脸色难看了。

王拓羽很是不甘心的只能撅嘴,可是没有办法,她眼睛一转,看着荣铮面前有一杯一摸一样的,好像是没有动,打起了主意。

荣铮从来就不喜欢喝这些东西,他的生活很简单,要么是白水,要么是咖啡。

王拓羽看着荣铮的方向,心里想着,真是冰配冰啊,她手里的那杯虽然早就喝光了,可是荣铮眼前的这杯一直还是这样,冰力十足啊,王拓羽偷偷的想着,果然是冰大王啊。

伸出小手就要去够,可是手太短了,够不到。

荣铮不是没有发现,将杯子移开,王拓羽继续努力,他干脆拿起杯子,看着王拓羽。

“想喝?”

到底是年龄上有差距,说话做事都是不一样的。

王拓羽点点头,安宁才想跟荣铮说拓羽消化不好,不能喝太多冰的,戏剧的一幕出现了。

荣铮直接拿着杯子,自己就干了。

王拓羽的小脸彻底扭曲了,头上燃烧起来了熊熊烈火,太过分了。

荣夫人也被吓到了,她儿子根本不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荣家棋歪着嘴巴看着自己大哥,心里想着的是,他是不是抽风了?

王拓羽咬着牙,恨恨的看着荣铮,荣铮很是淡定的站起身,看着小丫头的方向。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很难喝。”

王拓羽脸上的表情彻底龟裂,这个人太可恨了。

荣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王家人,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跟一个小姑娘津津计较的?

荣铮泡在温泉池里,闭着眼睛,想着事情,荣家棋和王拓羽在一边玩冲浪,荣夫人则是早早就上去睡了,倒是安宁家没一个人能睡着的都在玩。

王拓羽看着荣铮的位置,站起身,鼓着小肚子,可能是吃太多了吧。

“我要嫁给你哥哥……”

王拓羽狠狠的说着,将来嫁给他,把他所有的好吃的都吃没。

╮(╯▽╰)╭,这个年纪的小女生你就别期望着她还有什么更大的抱负了。

荣家棋不但没有高兴,相反的,表情很是扭曲,明显是为了朋友担心。

“不要了吧……”

在她心里,她大哥荣铮那就不是人,是石头是机器人是印钞机,反正最后那个是妈妈说的,她不明白。

王拓羽重重的点点头:“就要。”

荣家棋无奈的摊手:“他是火坑。”

荣铮听见旁边的两个小丫头这样明目张胆的说着自己,当荣家棋说出他是火坑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眉头抽了一下。

站起身准备回房间里休息,没有功夫和奶娃娃玩。

王拓羽回了房间就对爸爸说出了自己伟大的构想。

这给王梓飞悲剧的,他女儿才多大啊,就思春了?

还看上了一个老男人,千万不要啊。

“拓羽啊,你说说他年纪是不是太大了,太大的男人不好啊。”

王拓羽点点头。

“那爸爸年纪也大,也是不好的……”

王梓飞中弹倒地。

因为一杯草莓冰,王拓羽跟荣铮的梁子结大了。

荣铮看着自己眼前的小蜜蜂重重将书一扣,一般这种时候荣家棋掉头就跑了,可是眼前的人是王拓羽不是荣家棋。

王拓羽仰着小脸看着荣铮,荣铮真没有办法,他不太喜欢跟小孩儿玩,站起身准备走。

“站住。”

别看孩子年纪小,可是气势很足。

荣铮倒是真停下脚步了,从来没人敢对他发布命令。

王拓羽看着荣铮恨恨的说着:“我以后要嫁给你,然后吃光你的零食。”

荣铮叹口气,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啊,就顾着吃。

“那你就可怜了,我从来不吃零食,还是嫁给别人去吧。”

说着就离开了。

荣铮回去了,荣家棋高兴坏了,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兄妹,倒是有点像是仇人。

荣家棋一高兴,胃口都好了,多吃了两碗。

王拓羽蔫了吧唧的,荣家棋看着王拓羽。

“拓羽,你不舒服啊?”

王拓羽叹口气,双手托着下巴,她能高兴得起来嘛?

失恋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王斯羽根刘菁用电脑做交流,刘菁看着孙女样子还行,没瘦,也是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那是亲爸爸亲妈妈,能对孩子怎么样?

王斯羽准备下线的时候,看见那个人的名字又变了,一双鞋垫。

王斯羽抓狂了,到底是谁啊?

过两天王斯羽和王拓羽还有顾思阳就要送回去了,这几天到处串门,钱包收了不少。

“张迪这个死丫头……”

曲阳的父亲年前得来的消息,看着是升官了,可是明白的都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就是跟被架空了没有什么分别。

曲阳的这个年过的很不好,岳父岳母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现在也跟他们家保持开了关系,妻子压根就没有去自己家拜年。

曲阳的母亲一直念叨着让曲阳见张迪一面,不管怎么说,张迪现在是陆家的媳妇儿,说句话她也不会少块肉,毕竟有那个情分,这时候她倒是不想自己曾经是怎么说人家的了。

可是曲阳压根没想到,张迪就根本没打算见他。

曲阳知道张迪忌讳什么,也是嫁进了那样的人家,可是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变了呢。

曲阳很烦,这样的婚姻看着不过就是那回事儿罢了,现在他家一失礼,马上丈人家就开始出问题了。

曲阳的母亲现在是恨不得弄死张迪,太可恨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那时候不是爱的要死要活的嘛?去找她……”

曲阳冷笑。

他去找?

曲岩还是没有出面,他妈没忍住,现在陆夫人不回来,她找不到人,她能怎么办?

曲夫人打听到张迪家住在哪里,直接上门了,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陆痕在不在家的。

她就盼着陆痕他爸说句话,让曲阳他爸过完年能舒心的回到岗位上。

张迪打开门,看着门外的人,很是无语。

“陆痕在家没有?”

陆痕还真就没再,出去了,张迪没有让开,曲母不管人家请没请自己就直接进去了。

“你进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张迪很是无奈,她不想在跟曲家挂上什么关系,大体她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婆婆都不管了,避开了,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能做什么?

“阿姨,陆痕马上就回来了,你……”

曲母看着张迪,她现在真是了不得了,拿陆痕吓唬自己?

“你别拿陆痕来说事儿,我问你,为什么不见曲阳?”

张迪无奈,为什么就是有这种人呢,说话这么的理直气壮,她为什么一定要见曲阳?

张迪也不能把人赶出去,看着曲母。

“阿姨,我和曲阳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结婚了,我有先生了。”

张迪的意思是自己结婚了,和以前的相处过的人见面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可是这话听进了曲母的耳朵里就变味儿了,那意思好像是在显摆说,她心在找了一个比曲阳了不起的男人。

曲母心里这个憋气啊,要是这话没有根据也就算了,可是陆家确实比曲家了不起,所以陆痕就在某种程度上比曲阳了不起。

“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丫头啊,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嘛?”

张迪叹口气,多说无益,说什么都没用,说了也等于白说。

她只能等曲母想走了,就可以清净了,曲母的意思就恨简单,让张迪去把陆母叫回来,或者告诉她陆母在哪里,要不然就去陆痕父亲面前帮他们说话。

她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分寸。

张迪听着这话是越来越不像样子。

“阿姨,我什么都不懂,这些事儿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曲母的脸色很难看。

“难怪当初我不同意你们,你看看你的样子,你哪里值得我们这样的家庭里接受你?你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跟嫁了陆痕,你等着陆痕看清你吧……”

曲母那以前也是走着被人奉承的,她在陆夫人后面说小话,可是张迪到底不是陆夫人,她凭什么敬重张迪?

曲母还要说过分的话,陆痕回来了。

陆痕看着家里的人,一愣。

曲母的脸色很难看。

“那我先走了。”

就是对陆痕,她也没有什么怕的,一个晚辈尊敬长辈是应该的。

陆痕看着曲母,笑笑:“你请阿姨来的?”

张迪摇头。

“不是。”

陆痕笑呵呵的说着:“阿姨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的?一会儿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了,真是的,怎么到处跟别人乱说我住在哪里啊。”

曲母身体一僵。

她快速就走了,反正也出气了。

可是显然她不够了解张迪的心思,张迪是对于那些没用的一般不会上心太久,更何况曲母说那些有的没有的。

“以后不要给她开门,我们家没有什么顾忌的,不认识就不开。”

他进了屋子里换了衣服,张迪点点头是啊,以后不能开了,在乎的太多,就会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陆痕这个电话晚上还是打了,陆夫人在电话里笑。

“她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当初做的时候想挣到陈莉她爸,就是为了当初那点私人的恩怨,也不想想人家才退下来,太过于着急,现在可好,被人家逼的无路可走。”

陆夫人叹口气,她自己亲妹妹家都不敢管,外人谁会插手?

官场不见得就比外面的争斗少,她年纪大了,唯一的儿子也不好这个,她当然不会多管闲事。

再说从另一个角度说 ,陈莉的妈妈是张迪的老师,这个人情她得给。

别以为曲阳的妈妈在外面说那些话,她不知道,不过她心大,当做没有听见。

说她媳妇儿不好,那是因为她媳妇儿太好了,让别人嫉妒。

陆夫人觉得张迪虽然没有那么优秀,可也不差。

对她至少用了真心,短时间这样已经不错了。

曲母回到家里,想着给亲家打个电话,可是这个电话又不能直接打,就想着先给媳妇儿打一个,然后中间过话。

曲阳的老婆一听见婆婆说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妈,我妈去香港了,你也知道我姐在哪里生孩子,她暂时回不来……”

一句话直接堵死了曲母的后路,曲阳飞父亲是一个很是看重面子的人,要让他上门去求陆痕他爸,或者是亲家,这是不太可能,可是现在夫人路线走不通,他也没招。

曲母睡都睡不好,曲父每天唉声叹气的,马上就要上班了。

曲母实在是被逼到没有办法了,张迪哪里她又去了一次,这次打算采用低姿态,可是连门都没有进去,觉得陆痕这孩子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至少连他妈的一点本事都没有学到,张狂,目中无人。

张迪哪里下手是肯定的,可是她现在走不通,就只能靠曲阳了。

“曲阳啊,你要眼看着你爸这样?只是陆家说句话的事情。”

曲阳无奈的看着母亲。

“妈,陆夫人躲开不就是说明了她的态度,人家和我们家什么关系?”

这种时候是有点关系的跑光了,别说那一表三千里。

可是曲母觉得只要张迪说话,这事儿还是能解决的。

“张迪不是因为陈莉她妈是她老师所以帮的陈莉家嘛,那她怎么就不能帮我们?”

曲阳说不通,只能自己生气。

曲阳娶这个老婆人还不错,可是因为是高干家庭出来的,脾气还是有的。

开始曲母时不时的提张迪怎么样,她都忍了,毕竟婆婆看不上,老公也没有什么表示就算了,可是最近这个名字在自己的耳边越来越多的出现。

“你妈真是有意思,以前瞧不起人家,现在觉得人家了不起了,就去攀着不放手……”

曲阳脸色有点难看,觉得自己老婆怎么都像是拐着弯说他呢。

“你闭嘴,不能帮忙就别说话。”

“那是,我是帮不上忙,我哪里有人家本事啊,你去求啊,最好跪在地上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真是到了霉,因为你爸,我爸现在还受牵连呢……”

说着就提着自己的包回了娘家。

曲阳一夜没睡,想想还是去找张迪吧。

陈莉和秦招和好之后,陈莉尽量都将自己的表面做足,婆婆说什么就直接当她是放屁,自己也不跟她计较,也不给秦招找事儿,秦招呢因为之前陈莉那伤口,现在对陈莉很好,他觉得工作这玩意得顾着,可是家庭也得顾着。

试着有什么难受的就跟陈莉说,他不开心了,就告诉陈莉,陈莉能解决的就陪着他一起解决,不能解决的,就退出去,至少不会在火上浇油了。

倒是陈莉的父母因为秦招老妈做的那件破事儿对秦招更是看不上了。

秦招打陈莉的那一耳光,一直就梗在老爷子的心口上,怎么都吐不出,他自己都伸出手打过的女儿竟然被人家给打了。

秦招上门几次都不受待见,秦招他妈现在收敛了一点,不过还是想控制这个家。

秦招无奈的对自己母亲说着,要不是陈莉他现在也完了,老太太嘴里嘟囔着,她家就能那么好使,可是心里清楚,媳妇儿家还是有能力啊,自己真是吃耗子药了,傻了,去检举人家,现在可好。

秦招不能确定自己能做好,他只是去试着努力,不过他是运气好,本来跟马珍珍就没有什么,要是真有什么,或者他动心了,那就后悔都没有地方去哭去。

秦招觉得真是一身冷汗啊。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马珍珍的妈妈几次去找陈莉说理,陈莉不是一个能让别人捏的软柿子,不过那时候情绪全部处在爆发中。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女儿?”

马珍珍的妈妈现在都要疯了,好好一个孩子,可是现在就说要坐牢,这不就是别人陷害的?

官官相护啊,牺牲的就只能是她的女儿。

陈莉看着面前的人,冷着脸。

“我不欠马珍珍任何东西,你要找的人应该是曲家,马珍珍是替谁办事就去找谁,她指使我婆婆去告我父亲,我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马珍珍和曲阳他哥的关系一出,所有人才明白,一个小小公司的项目经理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了不起的。

曲家的处境现在是越来越难,曲母没有办法去求自己妹妹,可是在荣家女人说话不算。

上面老爷子早就发话了,你帮你就滚出去,饶是荣奶奶有那心思,她也不敢啊。

荣夫人从书房里退出来,笑呵呵的。

“笑什么呢?家棋你多管着点,就是女孩子也不能这样,没有分寸,想要什么要不到就哭。”

虽然女儿对她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可是该差不多的也得差不多。

娇气过头了就不是好事儿了。

荣夫人叹口气。

“大姨哪里估计是要疯了,今晚不知道第几次电话了,爸刚才发威了,谁是谁要帮着,就滚出家门。”

荣夫人心想她婆婆应该是不敢,她婆婆那人一向在家里没有什么地位,加上姐俩说是姐妹,可是感情也没有那么好。

荣先生懒得去管这些事儿。

“你看那个王梓飞怎么样?”

荣夫人挑眉:“有本事,人不错。”

是女人就会喜欢那种男人的,可是她现在一是过了那个年纪,二是,傻子才会当着丈夫说别的男人好。

荣先生点点头。

“我倒是看他家的那两个丫头不错。”

荣夫人笑笑,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

荣铮看完书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撑着头,很早之前就重复这种状态了,下半年就要出国,这就是他未来人生的规划。

荣铮倒是觉得没有什么,男孩子本来就应该这样的。

荣家棋要被送回香港去念书,荣铮出国,这都是计划好的,不过荣家棋知道自己可以跟王拓羽当同学的时候,还是表示了一下高兴之情。

刘菁亲自去接孩子们,抱着王拓羽,王拓羽将脸贴在刘菁的脸上。

“奶奶,我都想死你了。”

你说就是跟这样蜜糖一样的小人儿,是谁,谁的心会不融化?

王斯羽重新回到训练场,意外的发现绵羊没来,送了一口气,倒是跟一位同学相处的不错。

绵羊同学失手啊,还是那位被绵羊在中途给放炮的同学,脾气很好,伸手也很好,刘菁认为对方的爷爷,说句实话,刘菁心里还是有那个观念的,觉得自己家什么样跟什么样的人做朋友还是很好的。

绵羊就差没把肺咳了出来。

“少爷……”

金山很是紧张,这怎么生病了就不好了呢?

他可怜的少爷。

王斯羽喜欢有胸怀的人,小白脸之类的,压根就不是她的菜,当然这也是后话。

荣家棋姥姥是香港人,所以自然有人照顾,每天往刘菁家里跑。

顾思阳最近画了一幅很是伟大的画卷,老师差点没直接倒地吐沫子了。

实在抽象得过头了。

刘菁看着画卷里的人,有点纳闷,是爱因斯坦吧?

怎么看怎么像,至少是个老头子,刘菁觉得谁说思阳没有艺术细胞?

如果真的画的是爱因斯坦,那很有基础的,太像了。

刘菁正准备夸孙子两句,顾思阳支着牙说着。

“奶奶,像不像你……”

刘菁伸到半空的手抽了一下,眼睛没控制住,跳了两下。

里面那个跟老头子一样的人是她?

刘菁勉强笑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难怪老师说他没有艺术细胞,简直太没有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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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么早?”

王斯羽点点头,睡不着了。

安宁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她昨天睡的早,也不知道那几个是几点睡的,这客厅弄的,跟被人搬家了似的。

叹口气,弯下身开始收拾屋子,一件一件的装好,扔回去。

王斯羽起来的早,穿着小睡衣,没有睡醒的样子,安宁拉过女儿抱在怀里好个喜欢。

张迪有点愣,没有想到他会找自己,电话里曲阳问了一句,还在不在,张迪回过神。

“嗯……”

曲阳说想见她一面,张迪挂了电话,看着客厅中央,陆痕在工作,可能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回看过来。

也许别人会说她冷血,可是如果她不冷这个血,也许就会为她的婚姻蒙上一层暗雾,这话可能会说得严重一点,可是张迪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张迪最后还是没有去,不管曲阳怎么想她,她只是陪在陆痕的身边,继续钻研自己的茶艺之道。

夫妻,有话就不能隐瞒,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陆痕推开手里的电脑,看着张迪。

“怎么了?”

张迪没有张嘴,因为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不适合说出来,心里有点懊悔,刚才就应该拒绝的,可是她刚才没有机会说出口,对陆痕说了,反倒会弄成误会。

成者王败者寇。

曲阳没有办法,看着父母那样,他还是去找了张迪。

摇摇头没有说,陆痕继续工作。

下午的时候,张迪还是坦白交代了。

“曲阳约我见面。”

“当初就不该那么弄,人家都下台了……”曲阳的母亲看着曲阳的父亲哀怨的说着。

他这个人就是小心眼,现在可好,被一个不在位的人逼到这个地步,满盘皆输,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别人啊?

曲阳的父亲叹口气,站起身,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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