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争霸

骑士队的后方传来惨叫，飞蛇回头，有一小支黑狐野兽的偷袭部队绕到他们后面打算和与敌人正面交锋的族人一齐两面夹击。

他们这是自寻死路！

即使他们黑狐们包围了他们，可是几百名夫尔骑士可不会白白地让他们成功杀光敌人。夫尔骑士们一部分调头，回身去迎击后面的敌人。飞蛇则率领周围活着的骑士一直王前冲。

他只是昏了，他还没没死······

“飞蛇，飞蛇？”是白骨皇说声音。

白骨皇关切的看着他，飞蛇醒了过来，白骨皇周围还有几名他的夫尔骑士手下。飞蛇腰也巨痛起来，疼得真是快要了他的命。

“飞蛇，我很抱歉，是我轻敌了，我不该直接派你们结束了沙滩上的战斗就立马追击的。是我太急，太想结束这场战斗了。”白骨皇把他扶起来。

死去的黑狐和卡丁到处都是，战马、被丢弃的长枪、被弓箭插成刺猬的死者、被砍断的四肢、占满了鲜血的断剑、斜立在泥土上的夫尔部的长枪与盾旗帜和卡丁帝国的老鹰与雄狮旗帜。

卡卡拉复掠夺者用他们的长柄斧寻找着黑狐族装死的家伙，到处都是还活着的卡丁伤员发出因疼痛而哭叫的声音，还有那些伤得动弹不得的黑狐野兽被卡卡拉复掠夺者巨斧终结前不屈的怒号。

“战斗结束了吗？”飞蛇问。

“结束了。”阿姆亚说。

他随手对着一具黑狐死尸开了一枪，血从尸体背上溅出了些，他接着把脖子上挂着的火药桶里的火药装填进火枪。

“发现平原上大批逃窜的黑狐野兽。”白骨皇的士兵前来禀报。

山丘朝向半岛更深处的一面是一片平坦的平原，如果他们逃到远处的小山上，卡丁他们就很难追击了。

“哼，漏网之鱼，我去让我的人用大炮来轰靶子。”阿姆亚说着就要动身。

“算了，他们都不是战士，放他们条生路吧，”白骨皇摁住阿姆亚的肩膀，让他停下了，“这个黑狐氏族的所有战士都在这里全部战死了。”

“我不明白，你队那群野兽怎么这么仁慈？月牙岛那次就算了吧，可今天你还是这样，你就不怕惹怒棵国王陛下？”阿姆亚威胁他说道。

“这与仁慈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在尊重，尊重那些死去的敌人的亲人，它们手无寸铁，根本无法还手，对我们构成任何威胁。难道我们要向恶魔一样杀光一切他们所能看到的，包括那些老人和孩子吗？”白骨皇说得很平静。

“他们是野兽！当群狼袭击你未遂被你杀掉以后，你会留着一窝狼崽让它们长大后在你睡着时咬开你的喉咙吗？”阿姆亚愤怒地争执到，“野兽就是野兽，他们不会明白什么是骑士精神！什么是怜悯！什么是感恩！他们只会凭着自己生来就有的野性杀戮！复仇！杀戮！复仇！”

“你是一个贵族，按理说你的道德修养远远高过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尊重自己的敌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学不会呢？”白骨皇的语气中也开始带有一丝不愉快。

“他们不值得被尊重！”阿姆亚大吼起来，像是要把白骨皇的反驳用自己的大吼声掩盖下去。

“你们他妈不要吵了！”飞蛇骂完之后捂着自己的腰，这似乎让他感觉更疼了。

白骨皇和阿姆亚看着难受的飞蛇还是安静了下来，尽管平时阿姆亚看不起飞蛇一介武夫，但是此刻他还是为飞蛇舍我的小豆精神所打动了。白骨皇看着飞蛇可怜而难受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也忘记了刚才和阿姆亚争吵产生的不快。

“好，之前的就不说了。现在的问题是，要是他们去给其他氏族通风报信怎么办，那会引来更多的野兽！”阿姆亚反对得大叫起来。

“他们通知其他的氏族是迟早的事，我们无须刻意去阻止。”白骨皇说，“我们回停下前进的脚步，在这里修建坚固的防御要塞，等黑狐族来找我们开战。”

“你疯了？好好的不主动出击，放着让黑狐族集结氏族？”阿姆亚又要和白骨皇吵起来了。

“主动出击？哼，夫尔部遭受得惨痛代价就是主动出击的结局。先前我已经犯过一次天大的错误了，可现在我决不允许自己再犯！”白骨皇又提高了声量。

“别吵了，你们两个，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商量的。”达尔加列他们三个人来了。

啸口跪下看了看飞蛇的伤势，达尔加列挡在阿姆亚前面，塔龙横在白骨皇面前。

“恩尼尔·阿尔沙，之前国王陛下让你取代了我的职位，我并无一丝怨言，因为我从先王那里有闻，你年轻时为他做牛做马时，他就极其赞许你出众的能力。所以，我认为这次出征让你来指挥我，我也心甘情愿。”阿姆亚和白骨皇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但是请你记住，抛开个人恩怨，我们共同所依靠的卡丁帝国是你我唯一要认真侍奉的。请你从现在起，不要以你自己对黑狐族的正面态度来指挥帝国的军队，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不能因为你的个人喜好就白白葬送在那些野兽的斧头之下。”

“唉，他是这样，他总喜欢批评别人，阿姆亚不喜欢找自己的问题。”达尔加列看着阿姆亚渐渐远去的背影。

“咦，刚才你不是说我们要先停下在这里修建一个要塞吗？”塔龙问。

“嗯，对，这个山丘上面视野开阔，地形平坦，是个好地方。”白骨皇突然心情大有好转。

“这个要塞叫什么呢？”达尔加列思考了起来。

“我们第一次来这片黑狐族的大陆，干脆我们就叫他‘首次要塞’吧？”白骨皇征求大家的意见。

“听起来不错。”啸口说。

“好，好，可以，”飞蛇也点点头，“哎哟！”他的腰疼还是让他扭曲了自己的表情。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在黑狐族卷土重来之前把它修好吗？”达尔加列关心的问。

“我看能行，我们琳德的工匠可是什么都会。”啸口自信地打包票地保证，

他耳朵里响起奇怪的声音——那是他小时候睡觉前垃圾堆外面一对夫妇争吵的声音，也有他偷了面包被逮住后面包师傅对他的叫骂声，还有他认识的小姐姐被街头流氓非礼的哭喊声······

一道寒风扫过，黑狐的斧头停在了他的头部上方，是个手下用剑挡住了——不，是他的剑捅死了正打算除掉飞蛇的黑狐野兽。斧头和黑狐一并倒下，可那大斧子还是重重地压在了飞蛇的额头上。

“首领！后面的援军出发了！”一名激动的骑士大吼一声。

“要是等他们来，我们早就死伤无数了，”飞蛇的剑劈在一个敌人的头上，剑刃上留下了一道凹痕，“现在我们没有盟友，没有可以寄托的东西，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飞蛇被一把巨锤砸下了马，他的右腰冰冷地刺痛起来，周围的其他人像是什么也没注意到，继续忙于跟敌人作战。

战马冲刺到了极限，他们离那个目标点越来越近。投石车大队停止了最后一波投掷以后，每一名夫尔骑士将自己的铁枪与水平地面平行捏握，他们即将利用战马极快的速度协助他们的长枪刺穿任何东西。

翻过山丘，黑狐村子出现在他们眼前：只有一片落石的碎片和被巨石砸坏的石头房子。居然没有一头黑狐！难道他们早就逃走了？

黑狐族无所畏惧，他们从地上挖好的坑洞里钻出来，他们似乎很了解如何对付骑马的敌人。黑狐战士们个个对着夫尔骑士坐骑的马脚劈砍。

飞蛇一直往前冲，方周围的手下豆纷纷落马以后他还在冲，像头饥饿的野猪拱食密集的玉米田一样。

他的手下，那些浴血奋战的夫尔骑士们受到了鼓舞，他们士气高昂，战吼声大如打雷，硬是让黑狐们不得不后退去保护后面的弓箭大队。

“首领，我们需要撤退吗？”骑士痛苦而胆怯地问道，同时还要去招架新的对手砍来的斧刃。

“你他妈的，怎么可能？我们夫尔骑士神勇无敌！”飞蛇破口大骂道。

卡丁们纷纷落马，坠马者不是摔伤、摔死就是被黑狐在卡丁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遭受致命一击。

后方一片弓箭雨射来，正在战斗的黑狐们整整齐齐地蹲下，一排排弓箭齐刷刷地射落大量的卡丁骑士。

卡卡拉复的投石车全部停靠在夫尔骑士大队前面，他们的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巨石装填完毕。

骑士们刚一过卡卡拉复的一排投石车，巨石就以完美的弧线命中了黑狐族山丘上的村落。这还多亏了半个小时前，工程师用专业的仪器测量了很久才让投石车的命中率几乎小于百分之十。

黑狐们比他们想象得要顽强得多，当飞蛇捅死一个疯狂的敌人后，他让后面的手下告诉他后方的友军还有多久抵达战场。

“他们还没出发。”当夫尔骑士回答完毕以后就和一头黑狐野兽陷入了厮杀。

飞蛇丢掉比自己两倍身高还要长的铁枪，敌人靠得这么近，它已经毫无用处了。夫尔领主拔剑，上面还保留着刚才外沙滩上留在剑刃上的黑狐血迹。他背后偷袭，救了那个和他对话的骑士，不过那家伙已经被劈掉半只手了。

投石车已经就位，夫尔骑士的战马也在原地不停地踢踏着黄绿色的草皮，他们是第二波进攻的先锋队，其他士兵正在收拾东西，不久后也将尾随他们全面投入战斗。

飞蛇站在队伍正前方的中间，他高高地挥舞着自己的长枪，等会那可将是他用来刺穿黑狐野兽的好帮手。夫尔领主大声吼了几句鼓舞士气的话，他的马随声扬起前蹄，之后他们开始行动了。

骑士们骑行的速度很慢，战马过了会儿狂暴地哼哼起来，它们加速了，不过这离远方那个黑狐族藏匿的山丘还有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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