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出事
小院子里的谩骂声不绝于耳，徐凝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叫了徐凝慧同张氏告辞，就回了待客的院子。
忙碌一天之后，扥徐府的客人们都离开之后，已经是月上眉梢了。徐凝慧疲惫不语，被吴妈妈灌了一盅药就要让他回院子休息。
“我回去睡了小院子的那对母女怎么办？”徐凝慧摇摇头，“好好的一盘棋，怎么也得下晚才是！”
流月被问的心里一慌，手上的动作就紧了些。
“嘶！”徐凝慧的头皮被拉起，疼出了声。
流月吓得赶紧松开了手，“姑娘，婢子不是故意的！”
海外来的镜子里，流月的慌乱是遮不住的。“说吧！”徐凝慧拿过梳子，慢慢的替自己梳发。“吴妈妈在哪儿，玉竹他们呢？”
“姑娘，吴妈妈被抓了起来，玉竹和甘松在大姑娘那里想法子！”流月不敢隐瞒，跪在地上哭诉。“昨夜，你睡着了以后。婢子守着您，没敢打扰，很快吴妈妈就被老夫人身边的人叫了去，玉竹看形势不对，也跟着去了！可是，可是吴妈妈却是一去不复返，后半夜，玉竹才回来，说是因为和李姨娘流产的事情有关被关了起来审问。玉竹和甘松没了法子才去了大姑娘那里想折，这会儿还没有回来！”
“知道吴妈妈被关在那里了么？”徐凝慧冷声问道。
流月连忙点头，“知道的，在曲嬷嬷那里，婢子求了人，不会叫妈妈受苦的！”
“将玉竹和甘松请回来，就说姑娘醒了，在叫人伺候！你出府一趟，叫三观殿的道长过来，就是从前我带你去见过的那两位道长，还有。”徐凝慧凝声道，“将我带着你去的稳婆也请来！”
流月抹眼泪，点点头。姑娘醒了过来，自己就找到主心骨了。忙不得的就要出门。
“慢慢的去，别急！对了棉花和锦书的案子都要问一问，仙子阿查到哪里了，这么些日子也是该有消息了！”徐凝慧将一朵绚丽的宫花戴在了头上，显得徐凝慧的脸色白皙。
“逢春，开饭！”梳洗好了，徐凝慧朝外喊道，很快就要小丫头进门。
“姑娘，您要吃什么？”小姑娘规规矩矩的问道，“今日，吕妈妈准备的菜十分的丰盛！”
徐凝慧朝小丫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掌事妈妈不在，难得她的院子没有乱套。“有什么吃什么吧，见了易克化的来！”
吃了饭，玉竹和甘松才回来，徐凝慧点点头，“洗漱洗漱，咱们去给老夫人请安！”
玉竹和甘松点点头，很快就收拾妥当了。
“大房那边安稳吗？”徐凝慧喝着花茶问道，“你们的事情，等过来再说！”
“是，姑娘！”玉竹回答道，“昨夜是大夫人陪着老夫人去的小院子那里，老夫人不过才说了两句话，李氏就扑倒在大夫人身上，不知李氏说了什么，大夫人发狠似得同李氏厮打起来，李氏惨叫一声后，当场就没了孩子！正巧被赶来的大老爷看到了，大老爷当场就打了大夫人一巴掌，还将大夫人禁足了！大姑娘气得不成，老夫人也说什么，大老爷都不听，大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被付嬷嬷扶着回了长馨院修养！只是吴妈妈因着二姑娘被放出来的缘故，受了些委屈！”
“委屈？”徐凝慧问道，“徐凝婉做了什么？”
“吴妈妈被二姑娘大了几巴掌！”玉竹低着头说道，“婢子们拦不过，大姑娘还因为护着吴妈妈被二姑娘好一顿讥讽！”
“我倒是不知，她一个庶出的女儿，倒是敢对嫡出姑娘身边的教养嬷嬷出手了，真是反了天了！”徐凝慧冷笑道，“吴妈妈被关起来是谁的主意？”
“是大老爷！大老爷说李姨娘落胎疑点多，要好好的查！”玉竹不敢看徐凝慧的脸，她昨夜听见了徐凝慧吩咐的，可是因着私心，还是没有叫醒她，这才一晚上，就出了这么些事情！
“真是好啊，真是好啊！”徐凝慧气极反笑，“叫了院子里的粗使嬷嬷，还有看门的李婆子一起跟我走，叫逢春他们在我们走后，见院门锁好！”
徐凝慧从饭桌前站起来，“走！”
于是徐凝慧带着两个大丫头和好几个粗使婆子就去了曲嬷嬷的院子。院子里人来人往，见了徐凝慧到，都默契的站在一旁，在徐凝慧离开后都小声的说着话。
“四姑娘怎么来了，这地方人多眼杂的，怕是冲撞了您！”曲嬷嬷亲自端来徐凝慧爱喝的，“吴妈妈那里我叫人仔细的看着饿，不会出事的！”
徐凝慧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婆子，冷笑了一声，朗声道，“嬷嬷，您掌管徐府刑罚多少年了！我是知道的，今日我就是来带吴妈妈回去的，嬷嬷放心，出了什么事情，我自会同老太爷，老夫人那里交代的！嬷嬷，您是明白人，我是什么性子，连母亲身边的奶娘的女儿说发卖就发卖的。今个儿，我是一定要带吴妈妈走！”
曲嬷嬷退到一旁，笑了笑，“既然四姑娘这样说，奴婢在阻拦，只怕老夫人回头该怪我了，吴妈妈到底是老夫人个姑娘的人，玉竹，你随我来，请吴妈妈出来！”
玉竹看了徐凝慧一眼，徐凝慧点头，玉竹次啊跟着曲嬷嬷进了内室。的不一会儿，吴妈妈就跟着出来，见徐凝慧身影在大门口，不由的心酸。
“姑娘怎么来了？这个地方不该是姑娘来的！”吴妈妈的脸颊红肿不堪，身上都是没什么大碍。
徐凝慧盯着吴妈妈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妈妈受委屈了，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本事，吴妈妈一家子是好的！甘松，你带了吴妈妈回去，叫了府医给看，谁要是不听吩咐，统统发卖了！”
甘松点头，扶着吴妈妈跟着徐凝慧除了院子。
“姑娘，奴婢看着吓人，没什么的！你是在不必为了奴婢大动肝火，回头又该难受了！”吴妈妈劝慰道。
“妈妈，回去吧！”徐凝慧冷声说道，“旁人打了你，就是在打我的脸，你是老夫人赏给我的教养嬷嬷，等闲连我都不敢对您动手！这府里除了老夫人自己，说还该动手，我徐凝慧，总是要让知道，什么是嫡庶，什么是教养，什么是规矩的！”
说完就带着人朝大房的小院子去了。
徐大姑娘得了消息，连忙赶来，“四妹。昨日的事情，祖母说了会给母亲一个交代的，你这是做什么？”
“庶出的丫头，打了嫡出姑娘身边的教养嬷嬷，我倒是要看看，她是要做什么！”徐凝慧厉声道，“大姐，你被拦着，如今，这府里，只有我才敢肆意妄为的，连着母亲都被打脸，这是什么道理，等闲发卖就是了！”
“四妹，那里有父亲的人守着！”徐凝玥拦着了徐凝慧。
“不怕，今日我要徐凝婉和李氏吃不了，兜着走！大姐若是真心疼母亲，就问问她为什么同一个妾室打起来，我的人，总是没了吃亏的去！”徐凝慧推开了徐凝玥的手。
徐凝玥看着明显动气的徐凝慧，派人通知了徐老夫人和张氏，自己跟着去了。
到了小院子，果然子啊门口有两个如同门神一样的粗使婆子，徐凝慧看也不看就直接往里面去。
“四姑娘，请回！大老爷吩咐奴婢守在这里不喜任何人进去的！”一个婆子出手阻拦。
徐凝慧看着伸出来碍眼的手，“你是府里的人？”
“是，是跟着大老爷和二夫人从江南回来的！”婆子神情冷淡道。
“好，府里从江南回来的差不多都发卖完了，还不想这里倒是有两个漏网之鱼！”徐凝慧点点头，“李婆子，见他们给我绑了，交给曲嬷嬷，就说我不要钱，他们眼里没有主子，只要他们一家子生不如死就成！”
说完就退到一旁，“还二夫人，真当自己是商户人家出身不成，这里是徐府，大方只有一位夫人，张氏，父一品少师，妹一品贤妃，侄子八皇子，侄女，四公主！”
徐凝玥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徐凝慧的人和看门的人搅合在一起，很快就被一个大力婆子捆了起来，“姑娘，绑好了！”
徐凝慧对着她笑了笑，“好，回头叫吕妈妈给你做了红烧肉吃，管饱！大姐，让你的人同我身边的婆子送了他们去曲嬷嬷处！”
说完，就带着人闯进了院子里。听到动静的徐凝婉看到徐凝慧和徐凝玥进来。
“哟，四妹妹，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今日就好了！”徐凝婉讥笑道，“也对，你院子里的妈妈，没规矩，叫姐姐我教训了一通，叫她知道尊卑！”
徐凝慧比徐凝婉挨了些，慢悠悠的走到徐凝婉身边去，然后在众人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啪’的响亮的一声落在了徐凝玥白里透红的脸上，很快就在脸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来。
“二姐真是不要脸，怎么你们商户人家出来的姑娘都是不要脸面的吗？二姐啊，这脸面都是定定重要的东西，你不该将她往地上踩的。”徐凝慧一面甩手，一面说道，然后伸出手来给众人看，“瞧瞧，才一巴掌，我的手都肿了，李婆子，你来，替我给二姑娘好好的扇几巴掌，叫她知道知道脸面的重要性！”
“是！”李婆子果然就上前，徐凝婉看眼要吃亏，就要朝着屋子里喊人。
李婆子可没那么多的缘由，得了徐凝慧的吩咐拉着十二三岁的徐凝婉开始左右开弓，很快徐凝婉的脸就肿了。
“住手，住手！”李氏听到动静，挣扎着出了院子来，才出门口，就看到了叫她恨不得晕过去的场景，“四姑娘，那是你长姐，你好有没有王法啊！快住手！”
“都给我住手！”身后一阵吼声传来，徐凝慧叫停了李婆子，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父亲，爹！”徐凝玥和徐凝慧都面无表情的给徐大老爷见礼，徐大老爷在路过徐凝慧的时候停了下来。
“不是说病着吗，不好好的带着院子里呆着，上这来最什么？”
徐凝慧将玉竹推到了李婆子的面前去，“没什么，吴妈妈脸上的厉害，她是阿奶赏我的，是我的教养嬷嬷，被个商户出身的贱妾养的小丫头打了，来问问，是什么道理，这是连老夫人的脸面都要打，怎么不将老夫人和我一并药死了？”
徐老太爷皱眉，“胡说什么！”
徐凝慧眼尾扫到徐凝慧对她使眼色，看了看。面对徐大老爷很是挑衅。“难道错了，爹不问缘由的打了嫡妻，庶出的二姑娘打了老夫人赏给嫡出丫头的教养嬷嬷。真是得了爹的真传，今日李氏我是卖定了，叫她知道什么是嫡庶尊卑！”
徐大老爷被徐凝慧的话，气得七窍生烟，蒲扇大的巴掌看看就要落在徐凝慧的身上的时候，‘咚！’徐大老爷被重物击倒了！
“混账，你敢打她试试，当日在皇宫中，皇上被她逼得降了刘贵妃的位份，都没敢叫她吃了丁点的亏，还送了好些东西来！你敢打她，你知不知道天地君亲师怎么念！你老娘我养了她十来年，都没动她一根手指头，很不得把她含在嘴里养着，你今个要是敢把她打了，老婆子就敢拉着你跳小湖，淹死你算了，你个孽障！”徐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对着躺在地上针扎不已的徐大老爷吼道，身后跟着的是张氏，王氏还有嘉永公主。
众人默默的将头垂在地上，眼睛不敢乱看，之恨不得为什么地上怎么就没个缝，叫大老爷钻进去才好。
徐凝玥憋着笑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徐大老爷身上的龙头拐丈抬起来。这龙头拐杖还是徐凝慧特意给徐老夫人找来的，说是徐老夫人有了曾孙，拿了红木做的拐杖才有了曾祖母的气势！可是徐老夫人嫌弃它碍眼，一般都是拖着走的。
徐大老爷从地上起来之后，捂着身上被砸的地上，好半天才说了句，对着徐老夫人说道，“儿子没想着要打她，就是吓唬吓唬她，她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吓唬，你还敢吓唬？老婆子平日里连句重话都不敢说，你还敢吓唬！要是吓唬出了什么好歹，你拉着你的小妾女儿挑小湖赔啊！”徐老夫人气狠狠的说道。
听得徐大老爷郁闷不已，怎么什么都扯得上跳小湖啊！合着徐凝慧有个万一，他不是被母亲拉着跳小湖，就是拉着小妾跳小湖啊，这小湖怎么记那么和他过不去啊！
“娘啊，儿子不是那种没心的人，惠儿是我小女儿，我怎么不疼她，几个孩子中，除了承楠，便是小六都比不上她的！”徐大老爷很是无奈的，小女儿出事，他是要跳小湖的！
一旁的李氏不干了，合着她的女儿被徐凝慧指使的人打的都认不出来了，就是活该的！于是，哭天抢地的喊道，“老夫人，老爷，你看看，二丫头再怎么时候也是徐府的骨肉，这被四姑娘打的脸都没了样子了！这四姑娘心也太狠了，好歹二丫头还是长姐啊！”
徐凝慧看了眼她哭的样子，倒是十分的真切，眼泪止不住的流。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王氏看了看沉默的众人，“四丫头，你怎么能打长姐呢？”
一旁的徐凝玥冷冷的说道，“方才守在门口的婆子，说这里住的是二夫人，不许咱们进来呢！”
“便是二丫头有错，教训的也是婆子们的事情，”王氏最是不喜李氏说自己的徐府的二夫人，真是下作的东西，妾室还想着叫夫人。“你是嫡出的姑娘，身份过重，君子不离围墙的道理你该知道的，要是你要个万一，老夫人还要不要活了！”
突然转变的话锋，叫众人顿了顿，嘉永公主低着头，脸上都快消除折子来了！
“是，是我想的不周到，直接叫人好生打了她就是了！”徐凝慧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就是二姑娘打了吴妈妈，我心疼狠了，这才乱了方寸。阿奶，你是知道的，吴妈妈是您给我的人，她对惠儿最是用心，事事都要过问，生怕我不好。二姑娘是什么人，长辈赏的教养嬷嬷也敢动手打，实在是没规矩的很！”
被李氏抱在怀里的徐凝婉恨不得撕了徐凝慧，这样的话再她打了自己之后也好说出来，真是长眼了！
“再说了，李姨娘小产的事情着实和母亲没有关系的，昨日李姨娘和二姑娘回来坐的马车是又破有旧，回程的路本就不好走，我请他们呢回府之后就请了外面的大夫来看，谁知道那大夫看了连药没开就走了说是胎气若有似无的，一定是保不住的。我被吓着了又叫人通知了阿奶和爹，下午来的时候李姨娘已经喝了红药了！可是怎么到了晚上李姨娘就干同母亲厮打，是你自己保养不善叫没了孩子的！夫人和老爷没有归罪与你，你倒是敢与夫人胡说了！也不想想，你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腊月里，夫人才好些，。先不说你的姑娘又对着夫人做了什么！单单是这一样，你也该好好的收起自己的尾巴才是！”徐凝慧不屑道，“莫不是你想着反正是没了孩子，不如接着这个机会叫夫人和老爷的关系生疏，你好乘机由二夫人变成大夫人，真是蛇蝎心肠比小丫头们说的戏还曲折，真是费了你这么多的心思去想！”
说完的时候还不忘点点头，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姑娘胡说什么，那是妾的骨肉啊，它没了妾恨不得同它去，再说了孩子就是大夫人打没的，这是大老爷亲眼看见的，四姑娘便是偏帮自己的母亲也不该怎么污蔑妾，妾不活了，干脆和二姑娘去跳小湖死了清净！”李氏委委屈屈的说道，摇摇晃晃的，似乎徐凝慧给了她天大的委屈，即可就会要了她的命去！
徐大老爷听得青筋暴起，这么都和小湖过不去！终于逮着机会吼道，“跳什么小胡，吃多了吧你！”
李氏被他吼得哭都不敢哭了，只一个劲的流眼泪，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
“这说来说去，就是李氏的胎没了的缘故！”张氏缓声道，“李氏，你自己的身子如何，你不知道，便是想回来，好好的差人送信，叫了老爷派车去接你，也是可以的，怎么就非得自己回来！回来也就是了，喝了药，来日还是会有的！”
“妾，只要它！”李氏倔强的说道。
“有什么，不会在有了！”徐凝慧淡淡的说道，“在江南都没能添个弟弟妹妹，怎么回京就有了！爹，你的头上怕是万马奔腾的青青草原了！”
这话说的颇有深意，可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自然是听出来了，李氏心里一晃，“四姑娘你是要妾死吗？”说着就要去撞柱子，被玉竹眼明手快的拦着了，李婆子机灵的拿了麻绳将她绑了起来。
“母亲，二郎他们怕是该起了，晚些时候是要去祭祖的，媳妇先回去看着！”王氏一看不对，马上撤离。
徐老夫人点点头，也不站在院子门口了，带着张氏和嘉永公主进来。所有的下人都被带出了院子。
徐凝慧看着院门关了起来，笑了笑，关得住吗？
“惠儿，这样的事情，不可胡说！”徐老太爷难得凝重了口气和徐凝慧说话，“你得拿出证据来才是！”
“是！”徐凝慧一听有谱。“先不说旁的，我们大房的几个孩子，或多或少都和父亲或者祖父和阿奶有相似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排牛排呢二姑娘就长了一章不一样的脸呢！要说李姨娘模样也不差，爹的样子也算的是好看的，可是二姑娘的样子可就是堪堪算的清绣。要知道父母的儿女，怎么都相似之处，可是二姐既不想父亲，也不想李姨娘，更不想李家的人，那她究竟像谁呢？”
听徐凝慧说完，众人不由自主的看着徐凝婉的连，可是徐凝婉现在的模样实在叫人辨认不出啊！众人又只得再脑中回想着徐凝婉的模样，可是，这心里有了影儿，只会把这影儿越放越大。于是众人越来越觉得徐凝婉不像徐家的人！
“四妹你这是信口雌黄，我怎么可能不是徐家的姑娘，我姨娘是干干净净进的徐府，我是她进府第二年生的，怎么就不是了！”徐凝婉忍住脸上的痛意说道。
“还真不是！”张氏冷冷的说道，“你姨娘是将大老爷灌醉了才进进的徐府，至于她干不干净，我就不知道了，大老爷你知不知道！”
被张氏问的脸色涨红的徐大老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什么胡话，这里还有晚辈在呢！”
“这么算来，也不对啊，二丫头是在李氏进门后八个月就生的，”徐老夫人说道，“当时的说法是早餐，可是七活八不活！”
嘉永淡淡的看了一眼始作俑者，又扫了一眼李氏，笑了笑。“祖母，在院子里终究不是个事情，外面冷，咱们进去说！姨娘还在养病呢！”
徐老夫人点点头，于是进了小院子的正室，里面虽然小，可是装点的倒是清新雅致，徐老夫人扫了一眼，“老大啊，你也太没规矩了。我的荣安堂都没个姨娘的屋子收拾的富贵！”
徐凝慧朝嘉永公主点点头，“真是好别致的，连西洋钟都有，我还想着买一座给大姐姐添妆呢！”
徐大老爷沉默了片刻，张氏是在富贵窝里长大的，对这些丝毫不在意。
“既然四姑娘一口咬定，二姑娘非徐府的姑娘，那么请二姑娘拿出证据来在，这样的空口污蔑人实在是难以叫人信服！”李氏见众人进来之后都被里面的摆设转移了话题。
徐凝慧手里拿着一尊花瓶，仔细的看了看，又放了回去，“不急，她们请人去了！喔对了请的是三观殿的老道士和当年给姨娘接生的稳婆！别担心，她回来了，是回来走亲戚的，不然我也不会找着她的！”
“怎么回事！”徐老夫人问道，“三官殿，不就是给你断言你是灾星的那个？”
徐凝慧点点头，“就是啊，阿奶，您说，我好好的命格怎么到了三官殿的道士手上就成了灾星了！真是叫人生疑，还是二婶某日提及三官殿的倒是因为骗人被抓了，才叫我想起来这事，于是请了曲嬷嬷帮着查，不想，倒是问道旁的事情了！”
这时，院门被人打开，进来的是流月，“姑娘，人带了了！”
“恩，好，带进来！”徐凝慧点点头。
于是进来的三个人，一个婆子，两个道士。众人在他们身上打量着。
“婆子，我认得，当年，李氏怕我害她，没有用老夫人请的稳婆，而是自己请的稳婆来接生的，只是这两位道长，道士不认得！”张氏看了看说道。
“恩，我也记得那婆子，她脸上有颗黑痣！”徐老夫人也点点头。
“见过给位老爷夫人，姑娘！”那婆子和道士倒是知礼，见了面就见礼。
“起来吧，稳婆，你来做什么？”徐大老爷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那婆子甚是机灵，见徐大老爷这样问，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没有被戳穿。“是那位姑娘将我们找来的！”说着就指向流月，流域还很配合的点点头。
训凝慧笑了笑，“接生婆子，这些年你在京郊又是买房子，又是买地的，你一个手段不怎么好的接生婆，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再说了京城里有一家当铺可是认得你的，要是再不说实话，叫你一家老小去见了京兆府尹，就要说实话了！”
“姑娘，莫怪！婆子是没本事，可是我儿子却是有本事，这些年做些生意买块地是还是绰绰有余的！”接生婆子不肯说实话。
徐凝慧却是没了耐性，“卖点百货，就能挨着李家买一块一百亩的地，还是在十三年前，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你儿子做的是什么生意，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我不知道还敢叫了你这个出尔反尔的黑心婆子来问话！当初收了钱，你就该放手的饿，为何要人心不足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钱，要地，真是蠢的可以！”
“四妹，你的意思是，这婆子在敲诈！”徐凝玥问道。
“敲不敲诈的，我不知道，姨娘你知道吗？”徐凝慧转头问明显变了脸色的李氏。“我就奇怪了，着婆子手里怎么会有刻有我徐家族徽的物件，这物件还是在二姑娘手上摔破的，母亲赔的！二姐姐不知道，姨娘你知不知道？”
徐大老爷怒了，抓了接生婆子就问，“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做，要是不是，就叫你一家子流放三千里！”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不是我的错，是她，是她！”数总和就指向了李姨娘，“是她，早早的就将我找好了，要我给她接生，她的孩子是足月产的，可非要我说书八个月生的！我见她出手大方，于是才起了心思的。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足月，也就是我，在进徐府之前的两个月就有了，那个时候李氏怕是还不知道老爷的吧！”张氏说道，“李氏，二姑娘倒是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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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在处置，咱们都没有过问，大夫人那边只说一切听老夫人的意思！”流月说道，“姑娘，昨夜见您睡得好，这才没有叫醒您！”
说着就伺候徐凝慧起身，徐凝慧任由她梳头，随口问了一句，“吴妈妈呢？”
吴妈妈点点头，看着徐凝慧睡熟了，才和上门离开了。
第二日，徐凝慧在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有些迷糊，然后想了好一会儿，叫了流月来问，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明白。
听得越发的不解了，徐凝慧打断了她。“那，昨夜小院子里的事情是怎么处置的？”
“这个姑娘放心，早就拿出来了！”吴妈妈笑道，“为了这个，拿东西的嬷嬷这会儿还在收拾鱼呢！”
“那就好！”徐凝慧点头，“叫李氏尝尝当家主母的手段，不然只怕是要忘了大夫人是世家出身的女子，好好收拾，总不能亏待了她去！”
果然不出所料，下午的时候，徐二姑娘的人就开始在院子里喊闹不止，徐凝玥和徐凝慧陪着张氏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那姑娘先睡一会儿，等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我就叫醒姑娘？”吴妈妈提议，“您眼下都乌青了，在不睡，只怕身子熬不住的！”
“妈妈，一定得叫醒我，否则会坏事的！”徐凝慧想了想后说道，“一定啊！”
“母亲，三哥有出息，对于大哥和六郎来说，未必是坏事！”徐凝慧淡淡的说道，“李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着了，刘家和李家蛇鼠一窝，难保到时候出什么事情。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况且大房出的事情已经够了，再出事，谁都经不起了！”
语气的淡然叫张氏皱了皱眉，想着她因着自己受的为其，张氏忍了忍性子。“府里的人都在，这个时候不是处置他们的好时候。既然有老夫人的人看着，咱们也没有插手的必要，你们姐妹二人都去同做客的小娘子玩去吧！”
“你们姐妹二人不该插手这件事情的，”张氏一边说，一边走着，“既然怀了生就是，徐家养个孩子还是养的起的！没得人说我张府没有教养，连个孩子都荣不下！”
徐凝慧和徐凝慧听得莫名其妙的，徐凝慧试探着问道，“母亲，在庄子上您是刻意保下孩子的？”
“姑娘的意思是？”吴妈妈问道。
“是她自己不好生养着，非得舟车劳顿的回来，那马车又破有旧，路又不好走，不出事才怪！”徐凝慧冷声道，“再说了大老爷未必不知道李氏怀孕的事情，母亲庄子上肯定有父亲的人，李氏才能将那个孩子保下来的！对了，将咱们再李氏院子里放的东西，乘乱拿出来，否则只怕是说不明白的！”
张氏颔首，“是我嘱咐他们保着的，好吃好喝的待着他们，生下来还不就是一个庶子，即便是像四郎一样被记在王氏的名下，可是倒是是不一样的。将来的日子好或坏，还是我这个做母亲说了算的！”
徐凝玥皱眉，“依着父亲对李氏的态度，只怕生了这个孩子，李氏不会善罢甘休的，母亲您的日子未必好过的！”
张氏冷笑一声，“有了孩子，哪里来的李氏，便是我同意留着李氏，老太爷和老夫人也是不肯的。再说了，就算是个儿子，六郎才多大，有他在，那个孩子是不可能出头的。即便是三郎，也只是侥幸得了老太爷的赏识，如今也不是过高不成低不就的，相看的妻子，连承楠的一半都不及！”
“怎么说，”徐凝慧转身问道，“难道是那胎有问题？”
“是，大夫说，李姨娘的胎气甚弱，流产是迟早的事情！”玉竹皱眉说道，“婢子已经拿了银子堵了大夫的嘴里！”
“赌什么，不该堵的！这么做，倒是显得我们刻意了！”徐凝慧笑道，“去，将这件事传出去，就说，大夫看了以后连方子都没开，直接领着箱子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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