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篇 爱哭的学医女孩
我喘着粗气,对潜断断续续的说道,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对付它的办法。”
我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了一下,
我赶紧翻身下车,挨个的去找可以发动的汽车,正当我想要掀开这辆小轿车的引擎盖时,却见那女孩捂着脸从车上走了下来,潜语气低沉缓慢的说道,
“不用找了,时光。”
我心中一沉,老子拼了命去救的两人,现在还剩一个,虽然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起码不是无用功!我走到那女孩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并且尽量把语气放的轻缓温柔,
“姑娘,大声哭出来吧,有我在就不要担心那群家伙过来找事。失去亲人的痛苦是世界上最无法表达的情绪,只有哭能好受点,但父爱是最伟大的,他在最后一刻都为了保全你,至少你身上还留着他的血,而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说的自己都有些感动了,但是心里最大的滋味还是沮丧,如果当时我就把他的腿用绳子捆严,也许现在还不至于死,正沮丧间,那女孩哽咽的对我说道,
“他…他不是…我的父亲,他是我…我的…老师。”
“老师?”
我反问道,只听女孩继续说,
“嗯,月初的时候我们在‘埃林斯医学研究院’参加实习,我们班一共30个人,一男一女两名老师。”
女孩的话被天上的一个闷雷打断了,我瞅了瞅天空,看样子又要下雨。便对女孩指了指车上,示意她到车上再说。
那位大叔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不久身体就会冷却僵硬。我将他的遗体抱起,放到了一旁的车里。我身上的伤虽然不再流血,但伤口处急需消毒处理,便脱下上衣,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腰上的伤还好说,但后背上的就有些无从下手了,求人家小姑娘吧,又不太好意思,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厚着脸皮求她帮忙。可还没等我开口,便听她说,
“你忍着点啊,会有点疼。”
我听了一怔,转过头去看她,只见她手上拿着纱布撒上粉末状的药物,正在揉搓均匀,又拿出两根棉签,一根消毒,一根沾着药水,旁边还有一根注射器。我记得我找来的都是一些纱布,和瓶瓶罐罐的药物,那棉签和注射器哪来的?想到这,她却一转头与我对视,看到我正在盯着她看,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并怯生生的问道,
“怎…怎么了?”
我瞬间反应过神儿来,心里暗骂了一句,刚刚可能被当成猥琐男了,便对她笑道,
“啊,没,没什么,那个啥,还要打针啊?”
女孩见我这么问,便又挪了回来,对我道,
“当然了,你的伤口可能会感染,必须得做消毒处理,不然你也会和那群丧尸一个样了。”
我心想,我要是因为被丧尸咬了或者抓伤了而感染,那我早就变成丧尸了,但是潜的事情又不能和她讲,我看地上只放着一根注射器,便又对她说,
“那还是算了吧,别浪费在我身上了,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不会变异的。”
可她却一脸严肃状,看着我的眼睛固执的说,
“不行,你现在是病人,而且我是个医生,所以我必须对你负责,更何况你还救了我的命。”
我见拗不过她,再说怕是会露馅,便依了她。她却突然凑过来仔细的看向我的眼睛,我对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不解,刚想开口问她,这抗生素打在哪?就听她说,
“哎?你是混血儿吗?你的瞳仁稍微带点蓝色哎!或者是基因变异产生的虹膜异色?”
我一怔,随后含糊的答道,
“呃…我不是混血儿,可能是虹膜异色吧?”
她冲我笑了笑,
“蛮好看的!”
我笑着对她说了句谢谢。心里问起潜,这也是他在改造我体质的时候变的么?潜却对我说,
“你刚刚不是可以窥探别人的记忆么,这算是一点特征吧,也可以说成是一种没有危害的副作用!”
那女孩坐过来边帮我上药边问我,
“你这是被丧尸抓的么?伤口很深啊,而且不像是人手,到像个锋利的刀刃割进去了!”
我含含糊糊的回答了她,告诉了她这是被变种丧尸挠的,怕她再问东问西,碰到我的一些忌讳,便开口反问她在实习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一边给我的腰缠上纱布一边说,
“当时流行一种肺部疾病,这种病毒被叫做‘科斯汀’,当时研究院旁边的医院里,几乎都是这样的病人,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很不错的学习机会,就去医院帮手。这种病毒虽然很顽固坚强,但并不是无法医治,而且是靠空气和血液传染,所以必须得穿戴防护的衣服口罩。事情就发生在一天中午刚吃过饭,一位本来都已经出院的患者被抬了回来,他双眼充血,身体不断摇晃,双手和双脚都被绑在担架上,我们当中的几名男生上去帮忙,却都被抓伤了,还有一个被喷了满脸的血,因为刚刚吃过午饭口罩还没有带上,最外层的医用防护服也脱掉了,那个男生不以为然,擦了擦脸上的血,继续帮手。可周围的人都吓坏了,虽然这种病毒呈烈性,但是咳血的症状还是第一次。”
女孩顿了顿,直起身两只大眼睛盯着我反问道,
“你知道么,那个男生突然就一头栽倒了,我们过去搀扶,却发现他也在咳血,手都把自己的脸抓破了,吓得我们赶紧退后。周围那几个被抓伤的男生,突然也出现了眼睛充血,剧烈咳嗽的症状,根本就没有一点预兆,痰中还带着血丝,我们和几个医生都懵了,但是我们资历尚浅,那几位医生却上去给打镇静剂,但事情发展的太快了,二楼一位穿着医用防护服的人跌落了下来,他爬起来就开始到处咬人,医院瞬间变得成了红色,慌乱之中,那位女老师也遇害,这位男老师找到了我们,但跑出来的只有七个人。”
说完之后,就低头不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先是被自己为男朋友追杀,后是恩师也死了,她虽然外表柔弱,内心却十分坚强,但再坚强也是个女孩子,经历了这些谁都会受不住,待她擦干眼泪不再哭,便对她说,
“对于你的不幸,我感到非常的遗憾,但你现在还活着,也没缺胳膊少腿,所以一定要振作起来,我可以把你送到……”
女孩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话,
“这一针,虽然打在你身上,但其实也是保全我,万一你也变成了丧尸那么我也活不了。”
我听了不以为然,打趣的对她说道,
“若是真被感染了,注射这几毫升的液体就能好,那么我猜就不会有感染者了。”
“不对!这种抗体,只有在人被感染还没有变异的时候注射,才有效果。还有啊,病毒爆发的前期,的确有救援队来救助,但都是有来无回,穿着军队装备的丧尸最吓人了,现在这部分地区,已经被隔离了。”
“那么说,就是不会有救援队和救助站点了?”
女孩点了点头,
“嗯,没错。想要活命就只能跑出隔离区了。”
我心想怪不得正哥他们没得到救援,原来早在一个月前这片地区就已经被完全封闭了,而当时不知情的我们让大狼在最初的据点等候着,必须得想办法通知他。若是时间拖得再久一点,说不定军队还会对这片地区进行地毯式轰炸,到那时我们再不出去,就真的是长虫钻进瓶子里——进退两难了。
这时那女孩拽了拽我的衣角,只见她低着头又是一脸的哭相,对我说道,
“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在这里好么,求求你,我一个人不可能会活下去。”
我合计这女孩怎么动不动就爱哭个鼻子,掉个眼泪儿什么的,但还是连忙安慰道,
“哎呀,我是恶魔么?把你撇在这鬼地方等死?不是,你怎么又哭了!我跟你说,现在这个情况啊,没被污染的水源已经不多了。你就不会省点你体内的水资源,让它充分的发挥它的作用么?我说你那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怎么长的,合着是俩排水孔啊!哎,你别掐我,别掐,啊。”
中午才刚过,天却像是被泼了墨汁。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车上的响声不绝于耳,街道上泛起无数的白泡,时不时见一条银蛇撕裂浓稠的乌云,将下面的世界变为白昼,在那短短的几分之一秒过后,便是天神的怒吼响彻云霄!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温差的浮动很大,我觉得倒还好,但那女孩却坐在我旁边缩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不知是冷,还是惧怕外面的雷声。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张开了双臂,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这里很温暖,很安全。”
说罢对她笑了笑。
她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大眼睛,随后便撑着座位挪过来,钻进了我的怀里。
她的身体一阵阵发抖,每当外面雷声诈响,她便像个小兔子一样,打个机灵,双手捂住耳朵,头深埋在我怀里,我想跟她说说话,也许能宽慰一下她。
但是我刚一开口,声音便被外面的雷声震了回去,我只好拍拍她,用口型告诉她没关系,别怕。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这个行为是多么的白痴!
女孩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我,
“怎么了?”
为了化解尴尬,我只好干笑几声耸耸肩,说道,
“啊,那个啥,我是问你冷不冷,要不……”
说着我心想,我他妈简直了都,就算她冷,这也没有其余的衣物供她保暖,我身上也只穿了件单衣,还被扯了几个大口子,给她穿和不穿都没啥区别。再说了,我光个膀子抱着人家小姑娘,那不就更像个流氓了么!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她却突然慌乱的拍打起我的胸口,脸色大变的指向我的身后!
我是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抱着她的,因为正座放不下我们二人,我就斜倚着车座的靠背,后背靠着车门。后面若是发生了什么,我还真的不会察觉。
但是经历了前几次的事件,我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不止表现在身体上,在下水道里时,我发现如果我紧盯着别人的眼睛看,我则可以窥视那人的记忆。而今天我与那影子战斗,我则发现,如果有危险临近的话,我便会产生一种很微妙很不安的感觉,并且可以快速判断方位,做出条件反射。
但在我回到贫民窟之前,我问过潜,潜则说,这第二种能力他并没有赋予我,与其说是改造,加强,倒不如说他只不过是,激发了我感染病毒后潜在的身体机能。
这种类似于动物第六感的能力,也是我在感染病毒之后所具备的。在我与那神出鬼没的影子搏斗时,因为危机到了性命,强烈的刺激下使这种能力觉醒。但是很微弱,只能感知危险,而且距离得非常近才会触发。或许在之前这种能力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搭配被潜激发过后的身体素质,却可以让这种能力发挥作用。
而对于第一种,潜的说法则是。我已经进入过自己的精神世界,并且在潜的训练下,我可以在精神世界中发挥出篮芒。说到这里,潜还嘟囔了句(如果那也叫篮芒的话。)所以可以通过对视来传递精神能量,只不过我现在没有去刻意控制这股能量而已。
当时我也是听的一知半解,知道了大概。可是现在看这女孩慌乱的神情,车外必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我却没有什么预感。
女孩看我在愣神,焦急之下伸手来扳我的头。只见后面一辆挨着我们的车,在一阵阵的剧烈摇晃。因为雨下的很大,空气中的水蒸气很足,把车窗都蒙上了一层水雾。但再细看去,车里似乎有个人,在疯狂地拍打着玻璃,想要从里面出来!
而那辆车,正是之前我将女孩的老师的尸体安放的车。我心里感到些许不妙,因为我确定,这人百分之二百死透了。就算没有,失血过多的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在里面折腾。
可这时我身后的车门却咔的一声被打开,那女孩的一只脚已经探了出去,不知要干什么。我急忙抽身,一把把她拽回了车上,并质问她,
“你要干嘛去!”
她却向挣脱开我的手,说道,
“他是我的老师,可能已经醒了,我要去把那车门打开。”
我听后,心里暗骂,他妈的,这姑娘不知是傻还是天真,人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复生。我把车门关严,对那女孩说,
“那车里是不是你的老师,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敢说,现在那车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个人!”
女孩听了微微一怔,神色稍缓。
因为潜跟我说过,没有被病毒感染的幸存者,如果他死了,而尸体不尽快处理的话,那么他就会变成它!现在这情况,必定是那女孩的老师已经变成丧尸了,从车里跑出来想要咬人。
我心平气和的跟女孩描述了这件事情,女孩听过后,虽然不是十分相信,但也不敢去冒失的打开车门了。
外面的雨势头正猛,如果它跑不出来那么也并无大碍,但是照它这样疯狂的撞击下去,那车玻璃还真够呛能困得住它。
为了保险,我拿起折叠铲,推开了车门,想要下车结果了这个家伙。可这时我的胳膊却被女孩牢牢地抱住,我回头问她怎么了,却听她说,
“别,求你别杀我的老师。他跑不出来,我们就赶紧走吧。”
我说,下这么大的雨你往哪走啊,再说了,他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你的老师已经死了,他现在是个丧尸。
女孩听我这么说,眼泪唰唰的掉了下来,
“求你别伤害他,我们走吧。”
我一想,刚才话说的的确太露骨了。便语气轻缓的对她讲,
“你的老师已经不在了,他只不过留下了一副躯体,现在被病毒所操控着。说起这病毒,我觉得你比我了解的更多。你的老师生前是一名伟大的医生,救死扶伤,挽救生命。打你看看它现在,变成了伤人的恶魔。这样绝对是对于你老师的一种折磨,我想你的老师也不会任由这病毒去操控他的尸体胡作非为,所以这么做,也是对他的一种解脱。”
女孩渐渐地放开了抱住我的手,泣不成声。从车里出来,大雨瞬间就把我浇的浑身湿透,身上的纱布被雨水浸湿,伤口一蜇一蜇的疼。我走到那车的另一边,这么做是因为我并不想让那女孩看到,她的老师*迸裂的场面。
我抬起手,想要用铲子把这边车门上的玻璃敲碎,可就在这玻璃破碎的同时,前方不远处轰的一声巨响,一辆小轿车,翻倒在地,水雾弥漫中,一双巨大的手倒映在了我瞳孔当中。
待续
大叔的面色,口唇苍白,手脚冰凉且无力,我给他用衣服裹住的那条腿,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虽然我也有些失血过多,但是大叔的情况明显要比我严重的多,如果再不进行输血,恐怕这条命就保不住了。我赶紧找来一条绳子,扎紧了他的大腿,又把纱布浇上抗生素,包紧了伤口。再探他的脉搏只微弱起伏。但是现在这个地界儿,上哪输血去啊,就算找到了匹配的血型,也没有输血的条件,难不成要喂他喝下去么。我心中一团乱麻,急出一头虚汗。
“时光,着急干瞪眼有什么用,快去找找有没有能用的车,我可以保持他的意识清醒,但是心跳一停,我也无计可施了!”
但定睛一看,原来是那辆车爆炸了,我放人的卧室虽然没有被波及,但是火焰很快就会蔓延过去,我不敢耽搁,直接用后背顶破卧室的玻璃,摔了进去。我咬着牙爬起来,推开我立起的床,拉开了壁橱的门!看到他们二人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是那个女孩醒了,而大叔却晕了过去。那女孩看到我把床搬到一边又急匆匆的拉开了壁橱的门,随后见到满身是血还呲着两排大白牙的我,吓得她尖叫着就把*扔了过来,我急忙一接,翻过来看了看,还好引信还在。我伸手捂住那女孩的嘴,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后低声对她说,
“别叫,我是人,你还能走么?”
女孩瞪着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点了点她那哭的像个花猫的小脸,我便扛起那位大叔带着他先翻了出去,随后又把那女孩拉了出来,我把那位大叔放到了一辆相对来说还算完整的货车上,并且叮嘱女孩,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没有被发现,一定不要发出声音!待她答应好了,我又去周围的居民房里找到很多药物纱布,才回到车上。
可这时,我发现我脚边的草丛上,竟然沾着血渍,那血液粘稠发臭,颜色暗红,我向前走了两步看看还有没有,却见一旁的草丛动了一下,从中钻出一张人脸,那张脸皮肉腐烂,没有鼻子和嘴唇,一嘴的獠牙外呲着,配上它那双猩红的眸子,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它那肉垫形状的手中,伸出了三根锋利弯曲的爪子。我头皮阵阵发麻,我和它几乎面对面,这个距离发动攻击,我不死也得瞎。便赶忙抬起右臂护住头,左臂挡在腹部,几乎是同一时间,它已经抓住了我的右胳膊,那如倒钩般的爪子即刻嵌进了我的皮肉当中,疼得我一呲牙,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一股带着温度的腥臭味扑鼻,便马上撤开挡在腹部的左手,向上一抓,掐住了它的脖子。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收紧左手,随即立刻想到,这东西不是人,窒息死对于它来说貌似作用并不大,便不等它伸出另一只爪子打我,马上向后一滚,跟它扭打在一起!
“若不是它在草丛里想要埋伏我,若不是我反应快了那么半秒,谁怎么着还不一定呢!”
我起身踢了踢那影子的尸体,确认它已经死透了。走到远处的草丛里寻回了折叠铲,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准备返回居民房。因为伤口还在流血,而鲜血的味道容易引发尸潮,所以我回到居民房的路就特意绕了个弯。快要达到目的地的时候,我看到了居民房的方位竟然冒着屡屡黑烟,我心里感到有些不妙,强忍身上的疼痛,跑到了居民房旁边,只见房子中央有一个被炸开的大缺口,屋子里已经面目全非,大火烧作一团。
“呃,看来貌似用不到我了。你小子竟活活给它揍死了。”
“不瞒你说,潜。”
我们在草坡上滚出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想不到这东西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竟把我压制在身下,满是獠牙的大口一张一合,红色的唾液挂在嘴角,眼睛死死瞪着我。
因为我左手牢牢地卡着它的脖子,它锋利的牙齿根本排不上用场。便用它的左爪来抓我的腹部,我急中生智,抬脚就把它踹翻过去,自己也跟着向后一撑,势头一个大反转,我瞬间占据上风,把它按到在地。
我现在两手空空,和它赤手空拳的打,我必定会吃大亏,小盈给我的这身衣服,虽然强韧度很高,但是在它的爪子下,已经快被撕成破布了。何况我现在有些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迷糊了,若是它要跟我打起拉锯战,就这么耗下去,恐怕就要大事不好了。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那树下,只见它刚刚蜷伏的树杈上,有两个深深爪印,可树干上却并没有。可能这个家伙,是跳下来隐在草丛里了,正准备等我的破绽呢,说不定就在周围不远处看着我呢!
但是这东西简直就跟个螃蟹似的,右爪只要抓住了,不论怎么折腾就是不松,而且力气还愈来愈大,任由他这么抓下去,必定会伤到我右臂的筋骨。便用腿压制住它的左手,我则抡起左拳狂揍它那张可憎的脸!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但拳拳到肉,给它打的有些犯懵。虽然它的速度和力量都在我之上,但终究只是个丧尸,现在被我压制在身下,有力气它也使不出来。它那致命的獠牙划破了我的拳头,我的血和它脸上伤口混在了一起,而它那尖尖的獠牙也被我打掉了好几颗。
我忍痛掰开它深嵌在我肉中的右爪,用力向后一折,硬生生给它爪子拔了下来,将它的右爪也压在腿下,随后两拳左右开弓,直到把它的脑袋揍的没有了脑袋的形状,才向后一歪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
上刀山下油锅第二十三日星期四雷阵雨
眼瞅就要步入深秋了,按理说秋天的风肯定是呼啸个不停。现在太阳当头,是正午时分。可在这山间却只有几捋的微风拂面,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是我的全身却不住的直冒冷汗!
去哪了呢!我猫下腰警惕着四周。被这个家伙来上一爪子,轻则避开肉绽,鲜血淋漓,重则开膛破肚,当即一命呜呼!现在它又窜的没影了,我的神经全部紧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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