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只配当妾！
“楚阳，你……为什么会这样！”他看着楚阳，期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阳开口了，倨傲的口气，带着无以复加的冷漠和嘲讽：“不是我太强，而是你太弱。”
“你……”
旁边的中年男人，是她的父亲聂明渊，聂家的现任家主。
还没等楚阳的目光，从聂雨灵身上移开，一个身穿普通便服的，从人群中一步窜出，踉踉跄跄冲向楚阳。
“阳儿，你怎么样？”说话的声音，伴随着深沉的啜泣声，越发的悲怆。
根据楚阳的记忆，这是这一世楚阳的母亲楚戴氏戴玉兰。
楚阳使劲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坐起来。
“娘，我没事。”
流了那么多血，以及楚阳苍白的脸色，怎么可能没事。
一个妇道人家，所能做的只有安慰自己的儿子：“阳儿，认输吧，咱回家。”
在一个母亲心里，儿子的安慰胜过胜负和荣耀，那些虚幻的东西，全都不值一提。
“等等！”聂明渊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林琅这个不成器的家伙，竟然两败俱伤。
本来的计划是完美的，林琅击败楚阳，聂家便可趁此良机解除婚约。
江河日下的楚家，已经配不上他们聂家了。
事已至此，机会还是存在的，聂明渊有足够的理由，很多话也不需要他开口。
聂雨灵扶起林琅，关心的问这问那。
“楚兄，说句话吧，今日这事怎么解决？”聂明渊头也不抬的对旁边的楚清河，以命令式的口吻对他道。
作为楚家的家主，楚阳的伯父，楚清河只有一个想法，楚家的利益是第一位的，得罪不起聂家，一个侄子，一个弟妹，哪怕今天命丧当场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玉兰，事已至此，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楚清河命令的语气，戴玉兰眼角的泪花，楚阳明白了，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向自己的娘亲施加压力了。
一个妇道人家，岂能挡得住两大家族的压力。
楚戴氏看着儿子：“阳儿，你和雨灵的婚事……”
楚阳打断了她的话：“娘，解除婚约是吧，解除吧，我无所谓。”
千年之前，他的挚爱那可是名扬九天大陆的第一美人，区区聂雨灵，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阳儿，先度过眼前的事情，剩下的以后再说。”
楚阳点点头，虚弱的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话很艰难。
“你先坐着别动，听娘的，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动。”
楚阳再次点头，不想让她担心。
楚戴氏欣慰的站起来，走向那边的聂家父女，看了一眼聂明渊，毫无征兆的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聂家主，我儿无能，配不上聂家的掌上明珠，恳求你解除婚约吧。”
扑通一声，声音很是响亮，撞击在楚阳心坎上，他什么都明白了。
卑鄙，无耻，这么为难一个妇道人家，孤儿寡母！
“娘，你起来！”楚阳喊了一声。
楚戴氏没动，没有回头，依然跪在那里。
聂明渊面色阴冷，丝毫不领请的冷哼一声：“婚约你以为是儿戏，想解除就解除吗？当我聂家是什么人，嫌贫爱富吗？现在取消婚约，我们聂家会被人戳脊梁骨，说我们嫌贫爱富，说我们之前和楚家订婚是攀龙附凤，现在解除婚约那就是落井下石，卑鄙无耻，这样的事情我们聂家干不出来。”
跪在地上的楚戴氏三叩首：“聂家主，为了雨灵的一生着想，请你解除婚约吧。”
旁边的楚清河也道：“聂家主，说的何尝不是呢，我侄子已经废了，继续履行婚约，雨灵这一辈子也毁了。”
“可是……”
楚清河打断了他的话：“聂家主，雨灵可是你女儿，你忍心她往火坑里跳吗？”
“也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取消婚约了。”
“你们……”坐在地上的楚阳，喘着粗气吼了一声。
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干的出来。
这个时候，如果聂家退婚，会被人说闲话，影响的聂家的名声，背上落井下石，嫌贫爱富的骂名。
如果让楚家之人，亲口提出解除婚约，态度恳切，变成一种聂家不得不退婚的假象。
聂家有了台阶，既保全了名声，又可以完美的解除婚约，一举两得。
楚阳不知道的是，刚刚在楚家，聂明渊向楚家施压，楚清河向楚戴氏施压，放狠话，如果不这么做，他们母子两马上滚出楚家。
楚阳的父亲失踪，楚戴氏孤身一人，为了儿子有个栖身之地，保全在楚家最后一点身份地位，楚戴氏妥协了，按照他们的要求照做了一遍。
“楚阳，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子，你闭嘴！”眼看着一件麻烦事解决了，楚清河自然不希望出现意外。
握紧着拳头的楚阳，愤怒嫣然一头暴怒的雄狮，胸前水晶景石，泛着幽幽蓝光。
慢慢的，他一步步站了起来！
目视所有人，目光落在楚清河身上。
“伯父，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话很冷，冷入骨髓，宛如数九寒天的冰雪。
“阳儿。”不等楚清河说话，楚戴氏飞快走向楚阳。“这事……”
楚阳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娘，公道自在人心。”
一直沉默的聂雨灵，眼看着事情生变，她从那边走过来，盯着楚阳：“你真想死缠烂打吗？有意思吗？你觉得如今的你，配得上和我双宿双飞吗？人贵自知，如果你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聂雨灵，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不，和你有关”
聂雨灵不耐烦了：“别废话了，痛快点给个准话，我不想动手!我马上要去焚天宗了，我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给你留点最后的面子。”
“那我动手！”
一道虚影飘忽而过，在所有人眨眼之间的工夫，他们看到了更加震惊的一幕。
楚阳单手掐着聂雨灵的脖子，眼神犀利而冷峻。
楚阳盯着她，看着她痛苦的挣扎了几下，说了一句，让聂雨灵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话：“你只配当妾。”
最前边的是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他的旁边是一个轻灵俊秀的年轻女子，五官精致，略施粉黛，称得上花容月貌。
根据楚阳的记忆，这个女人正是聂雨灵。
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他的水晶晶石，已经在千年之后，被唤醒了，可那终究只是一针暂时的鸡血，想要恢复到千年之前的实力，他必须让这具身体变得更加强大。
无数人风中凌乱了，两人都躺下了，这场对决，谁是胜者成了无头公案。
那边有一群人走来，正是林琅所期待的援兵。
天啊，这真是个疯子，他疯了。
比那些人还要震惊的林琅，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鲜血狂喷而出。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噗！
楚阳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喷洒了一地。
他不认输，他不会认输。
聂家的人马上来了，最后的胜利者依然是他。
这个混蛋中毒了，又身受重伤，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
一个一败涂地，身受重伤之人，将一个胜利者一掌秒杀了。
反转来的如此快，如此突兀，很多人揉了揉眼睛，看了一次两次，三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为什么会这样？
预想中的春风得意，一战成名成了泡影；击败楚阳，抢走他的荣耀和女人，这个他畅想了三年的美好愿望也没有实现。
林琅试着动了一下，一战之力都没有了。
匪夷所思的一幕，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广场之上的数百人，那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这……
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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