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消极空间

我边假装洗手边打断她说：“现在开始先别说话，我们现在被人包围了，我们现在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就这样自然地走出去，我再跟着走出去。”欣云先是一怔，但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很自然地走出了厕所。我假装洗了几遍手，然后也很自然地走了出来。经过那桌人的时候，我刻意避开了视线，假装没有发现。

突然，那个人打翻了一杯酒，正好洒在我衣服上。看来是想试探我，他连忙蹲下来说：“哎！对不起啊！大兄弟，手滑了，手滑了。”欣云也看了过来，但又不敢走过来。

我现在丝毫不能犹豫，我立马说：“我说你怎么搞的，我这今天刚买的衣服，还没穿脏，你就给我“洗了”，你说怎么办吧！”说完整个烤鸭店的人都看了过来，整个烤鸭店瞬间寂静了。

我把服务员叫了过来，用很夸张地声调说：“怎么回事儿？这都十多分钟还不上菜啊？旁边那几桌都上好几个菜了，怎么回事儿，故意针对我们是不是？”瞬间整个餐厅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那几桌人也仿佛终于找到了正当理由似的，背对我的人也转过来看我们这边，窗外的人也往我们这边看。

服务员也一脸抱歉地说：“实在对不起啊！先生，今晚客人比较多，所以还没来得及上你们的菜，我马上去厨房帮你们催一下。”

我做出一脸蛮横无理的样子，对他大声吼道：“催？你们这上菜速度还百年老店，我是听我岳父说这儿服务不错，才来吃的，现在还吃什么吃啊！媳妇儿，走！”我牵着欣云的手，欣云也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那几桌人也忍不住了，相继站了起来，向我走来，门口的人也相继走进了餐厅。我按下了光控者，然后把它投向了空中，一瞬间，光控者迸发出一阵剧烈的红光，整个餐厅都被染红了一般，这种红光只要看见一点就会中招，没人来的及闭眼。瞬间餐厅里所有人以及窗外的人都相继陷入了昏迷，横七竖八地倒在餐厅里，餐厅外的人也中招了，无论是真散步的人，还是假散步的人都晕倒在地上。欣云因为提前闭眼，所以幸免于难。

十几秒钟后，光控者停止了运作，欣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了？可以睁眼了吗？”

我连忙说：“可以了，我们现在得马上离开了。”我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光控者，然后和欣云跑出了餐厅。

欣云急忙说：“那还等什么？赶快报警啊！”

我一脸忧愁地说：“你是真傻啊！现在报警等这一屋子的人变成人质吗？你现在别说话，一切听我的，等会儿我一碰你，你就闭眼，我叫你睁眼你再睁眼。”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郭嘉给我的光控者了，我没把它交给李教授，就是以防不时之需。

欣云走了过来，拽着我说：“不就一件衣服嘛？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我爸马上就来了。”

我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哎！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也就我是警察我才不跟你在这儿没素质的计较，要不然这衣服的价，你四个衣服加一块儿都赔不了。”那人也双手作揖表示感谢。

我和欣云伴随着周围人的嘘声回到了座位，欣云忍不住小声问：“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警察？”我也小声说：“你傻啊？你没看出来，他们就是我说的包围我们的人吗？我得让他们觉得我没有发现他们啊！而且现在每个出口都有人，我们现在想脱身都难。”

我安慰她说：“别担心，工具都是不存在善恶的，危险与否都看使用它的人，你爸那样的大教授，没问题的。”

她依旧不依不饶地说：“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警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而且我们中途参加调查，刚才那个吴警官居然不让我们回去写报告，我爸也那么配合地一个人去了。”

我不耐烦地说：“你也体谅一下当地警方嘛！我们又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就当是你爸自己发现的那个仪器，这样程序上也简单得多啊！”欣云虽然仍有疑虑，但见我无心解释，也就没问了。

那个人装出一副很尴尬的样子说：“实在对不起啊！大兄弟，我这出门也没带现金，要不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吧！”

我装出一副不依不饶地样子说：“你洗了，我穿啥？我告诉你，今天不论你用什么办法，你支付宝也好，银行卡也好，你得弥补我的损失。”

毫无疑问，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尽量把自己隐藏出他们的视线，但我知道这没用，我望向窗外，不出意料，窗外的人还是那几个，走路的方式都没变，想想也对，谁会跑到这种灯红酒绿的烤鸭店外面散步啊？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现在要做的是冷静，如果现在他们截下了欣云，我就被动了。我站了起来走向厕所，不出意料，刚才看向厕所的那个人，没忍住表情颤了一下，然后马上假装笑了起来，我也只能假装没看见。走到了厕所，欣云正在盥洗间洗手，我走到她旁边假装洗手。

欣云看见我来了，诧异地问：“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让你看着…”

7点钟左右，我们到了约定好的烤鸭店，这家烤鸭店远近闻名，7点钟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李教授是这里的熟客，他提前预定了位子，但是如果人太多又去太晚的话，店家也会向预定者申请取消预定。我们刚一进门，就有一个服务员过来问我们：“请问二位有预定吗？”欣云告诉服务员预定的电话，服务员领我们到了事先预定好的位置，李教授订的是一个底楼的标准四人桌，我们坐上位置点好了菜，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这个沙发座上，忙了下午坐了大半天车，终于坐下来等待晚餐的感觉让我有些惬意。

我坐在位置上望了望玻璃门外，店外是一个胡同，7点是老人们吃完晚饭出门遛弯儿的时间，门口几个老人和中年人边散步边说笑，店门口虽然人多却全然没有被店内的喧嚣所影响。哎！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闲下来啊？

我一本正经地说：“嗯！我在云南出事的那个晚上是因为那个小仪器的被击毁而掉入了消极空间，我看见了红光，虽然不知道是否感受到了次声波，但我确实瞬间体验到了面对死亡的绝望，看见声控者和光控者的时候，我知道他们是用这两种能量控制人的脑电波，而这两种能量都能改变人的情绪，所以我猜想那个仪器是通过类生物程序调节这两种能量，使它们能够瞬间让人变得消极，然后让人掉入消极空间。”

欣云低下头小声地说：“对不起啊！虽然你之前跟我说过，但我对这方面确实不是很了解，我是害怕我爸研究那东西的时候有什么危险。”

欣身说：“我去上个厕所，你看着包。”我微微地点了个头。

我看着她去的方向，本来是想找到厕所的位置，万一等会儿自己要上厕所呢。欣云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当我收回视线的时候，注意到一个人，这个人打扮随便，长相大众，让我注意他是因为他一直在用余光盯着厕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他又转过头来和他一桌的人边吃边聊，显得很随意。我也立刻反应过来，我貌似被这里祥和的环境给麻痹了，现在敌人在北京也有势力，但我们现在却没有警方的保护，也就是说，敌人完全有理由在今天就干掉我们，想到这里我神经突然绷紧，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我希望是我多虑了，但观察的结果却让我有点失望，我多希望我没有上过刑事侦查课，或者他们表演得更真实一点，在这家烤鸭两个出口和上楼的地方各有一桌可疑的人，都是四个人一桌，他们看上去和普通客人一样在边吃边聊，但能看得出一丝拘谨，相对其他客人的杂乱的桌子，他们桌子上的几乎没有什么吃烤鸭该留下的杂物，而且桌子上摆了酒，却没人喝，短短几分钟，每桌的人都在交替着往我这边看。

我们坐出租车去那家约定好的烤鸭店，6点钟的北京是最堵的，司机说到那儿估计要1多个小时。在车上，我一直保持沉默，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欣云本来也没说话，车上除了司机的广播都听不到其他杂音，但是10多分钟后，欣云终于忍不住了，凑过来问我：“今天下午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一脸满不在乎地说：“大体情况我在河北不都跟你说了吗？那个东西跟我们最开始看到的那个仪器应该是配套的，可能跟声控者和光控者有关系，但具体关系我也不是很了解，得看你爸能不能研究出什么了，但说实话，我有种猜想。”

欣云疑惑地问：“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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