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消极空间

一鸣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愿在说下去了，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一鸣问道：“说那些过去的也没用，说一说，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笑了笑说：“还能怎么办？我们决定去找李教授谈谈。”

一鸣刚才还很严肃的脸瞬间蒙蔽，诧异地问：“然后呢？”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把双手悬在胸前，像僵尸一样，一个一个地向我们座位的方向跳将过来。一鸣本能地起身，欲要躲闪，司马凌身把一鸣按了回去，然后转头对我说：“点到为止啊！”。所有人跳到我们的座位周围，然后停下来，不一会儿茶楼里的人就把我们的座位团团围住了。这么多人让一鸣脑子里的类生物程序止不住的共鸣，一鸣问：“这是…”

还没等一鸣说完，所有人都行了军礼，然后齐刷刷地喊到：“为人民服务，听候差遣。”

这下把一鸣雷到了，我喘了一大口气，然后边喘边说：“累死老子了。”司马凌云吐槽我说：“明明控制一两个人就可以，自己非要搞大场面。”

一鸣疑惑地问：“你们可以控制他们吗？为什么啊？”

司马凌云本来想等我来解释，但看我在一旁喘个不停，就自己解释道：“前两天，我们搞清楚了类生物程序的原理，它是将意识体和信息体机械地结合在一起，所以它的控制渠道就要两条，计算机和人体。现实中主要是靠计算机控制，但人只要精神力够高也能控制类生物程序。”

我缓过来对一鸣说：“他说的太抽象了，说白了，类生物程序就是在模拟人的想法，只要你有想法就行，在消极空间就是控制东西，相对的，在现实世界就是控制人。”

一鸣漠然地看着我，说：“你说的好像更抽象。”我也尴尬地一脸茫然。

我还是很自信地说：“但至少你现在知道我们凭什么了吧！现在的现实世界，既是他们的，也是我们的，所以现在就条件而言，双方是对等的，接下来就看怎么操作了。”

一鸣问道：“那我现在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我一脸写意地说：“千万不能妄自菲薄，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大将。”

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我们，一鸣有些瘆的慌，问司马凌云：“这样真的没事吗？”

司马凌云还在喝茶，淡定地说：“没事，这货就喜欢耍帅，等他操作完吧！”

一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思来想去，还是问道：“那你们凭什么呢？两个人去跟全世界斗吗？”

我理直气壮地说：“拯救世界不也就是一两个人的事吗？而且他们好像还没有统治全世界吧！至于凭什么嘛。”

我向旁边偏了一下头，然后对一鸣使了个眼色，一鸣疑惑不解地望向一旁，我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原本还有些熙熙攘攘的茶馆，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诡异，一鸣也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我们旁边的茶桌上，一个人僵硬地站了起来，面朝向我们，僵硬的身躯加上面无表情，外带周围令人窒息的气氛，那个人如同一个主持葬礼的牧师一般，一鸣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茶馆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站起来，感觉所有人都是被提起来的一般，一种丧失片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我又是一惊，问道：“我靠，你才二十几就有这么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而且你居然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一鸣略显沧桑地说：“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每个人对这些事都有自己的看法，既然自己觉得是不好的事，就没必要拿出来现了。”

我又问道：“既然那些事都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会逃出来呢？还有，你确定你现在不是被人控制的状态。”

我自信地回答道：“具体步骤也不用你操心。”

一鸣转过头用疑惑的眼光看向司马凌云，司马凌云喝了一口茶，轻轻地说：“他说的没错。”

这番话是真让人揪心啊！司马凌云也安慰道：“一鸣，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了，你为组织上也不少，组织上如此器重你，也有它的道理，再者，我们有目共睹，这件事的客观因素的确…”

一鸣抬手向司马凌云，然后打断了他的话。一鸣沉重地说：“请站在你那些组员的角度考虑吧！他们的性命不比我的低贱。”

一鸣不紧不慢地说：“说来也无奈，陨石降落的那天，看守所的人都乱做一团，警察也不知道是该守该留，但上级给他们一个保证我安全的命令，所以在紧要关头，有一个警察决定放我出来，本来我也告诉他们这是有人在作祟，陨石不会掉下来，但是又有谁会听我说的话呢？面对快要砸到头的陨石，谁会去相信一个被关在看守所的人，来给我开门的警察，给我开了门就跑了。我虽然知道待在看守所也没有危险，但是继续待着看守所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想自己还有用武之地，所以就出来找你们。”

听完，我和司马凌云大眼对小眼了一番，心里都打起了鼓，我一脸平静地对一鸣说：“虽然我一直很愿意相信你，但这段时间看内奸和间谍看多了，加上你脑子里的类生物程序还在，所以我本能地觉得你这故事是编的。”

一鸣回答道：“也是说来话长，我算是逃出来的吧！”

司马凌云略带嘲讽地说：“哦！没想到你也会越狱啊！我记得当时接到你资料的时候，上面明确写了你的特点是永远把任务放在第一位，绝对服从命令，为了卧底黑社会，甘愿去黑市当打手，不顾自己老婆难产大出血，都要完成任务。到这也不是讽刺，这也是省厅把你当成头号培养对象的原因。”

一鸣很冷静地说：“自从上次我们分开以后，他们也就再也没有管过我了，我也一直保持着我自己的意识。在他们眼里，估计我已经是一颗没有利用价值的弃子了。”

我安慰他说：“没事儿，被黑社会抛弃也不是什么坏事，说明你不适合当一个坏人。”话音刚落，一鸣和司马凌云两人都盯着我不动，我有些尴尬，向一鸣解释道：“额！我不是质疑你的卧底能力啊！”

一鸣苦笑了一声，说：“当好人，当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杀害13个专案组成员的事已成定局，我现在是一个戴罪之人，然而上级却帮我向死者家属隐瞒事实，还保证我的安全，组织上已经是仁至义尽，我不能把一切都归咎于外界因素，所以这次出来…也算是赎罪了。”

神秘人摘下口罩的一瞬间，我和司马凌云都愣住了，紧接着，他又摘下了墨镜，和脸上的仿皮肤的各种贴膜，摘完整个脸型的都变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刚喝了一口茶的我，瞬间变成了人体喷泉，一口茶喷得满桌都是，还有些溅到了司马凌云的身上，司马凌云原本一脸惊讶，转脸变为一脸嫌弃，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丫又是故意的，对吧？”

眼前的神秘人就是一鸣，除了他伪装得真心不错以外，我们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出来。一鸣打趣我们说：“你们刚才不是说，除了外星人以外，你们都不会在意了吗？”

我有点难以组织语言，缓了一会儿，我说:“啊！内个，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俩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儿，但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看守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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