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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悠正要将避孕套塞回给师兄,教练突然在前面大声嚷了一句,“你们后面在干什么。”
陆选手一个没拿稳避孕套甩到了教练的脸上……教练一万个懵逼脸从脸上抹下那块避孕套,颤抖着问,“谁的?”
几秒种后,所有队友的手指头一齐指向陆悠。
车前座的陆悠偏头看向窗外,许露则默默无言一直开车。
近乡情更怯,有很多事情都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大家一同走过的放学小路,一同聚餐过的串串店,还有逃晚自习经常要翻的围墙。
江里实验还是将许露的牌子挂到了知名校友那栏,连带着在当地大肆宣扬了知名校友许大明星捐赠的那片小树林。
慕名而来看的人还不少,周六周日来踏青的一家三口更是很多。后来班主任偶尔在人少的时候指挥工人打扫那片小树林,会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极为陌生。他看过好几次都没上前问,最后在一次夕阳落下的时候,他鼓足勇气去问坐着轮椅的人,“嘿,先生,我们见过么?”
那是个极为俊朗的先生,清癯的脸,姣好的五官,只是眼神流淌着淡淡的忧伤。那个先生摇头说:“我是听说这有片树林。”
班主任很骄傲地介绍,“有没有看过,就是那个女主角,咱们学校的许露。”
先生没说话,眸子里有了些情绪。他未听班主任的滔滔不绝,只是一直凝睇着那片葱绿的矮树。
末了,班主任说:“说起来,许大明星还给这片树林写过一段话。”他指着树林最角落的那块牌子。
于是年轻的先生摇着轮椅从路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借着夕阳的余晖,看清了上面的字:
希望小树长成大树的时候,你还在人间,活的圆满。
班主任说:“当时我让她给这片林子起名,她说不会起,只想到一句诗,人生若尘露。我说这名字也可以,她想想拒绝了,说太长干脆不起了。”
他扭头,看到那位先生眼角有些泪。他不再说话,后退几步走了。
那位先生想起很久之前,某人很幼稚送给他一盒千纸鹤,每一个里面都写着这句诗,她还很开心地告诉自己,“若尘哥哥,你看这句诗里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哦。”
自己没忍心告诉她,这句诗的意思大概是说,人生美好的东西就像露水和尘土一样,总是消散的很快。
生命也是,感情亦然。
人生啊,真是好不公平。
45、晋江独发 ...
许露结婚前一天未回家, 季先生打电话问陆悠露露的下落。陆悠只听许露说过自己要去散散心,其他的她还真不了解。
季先生有些急, 担心许露会不会逃婚。这些年他也听了些传闻, 知道许露的心里埋着一个人。
陆悠对季先生说:“你别着急, 我去找她。”
季先生很感谢,“悠悠,那真是谢谢你。”顿了一顿, 他又冒了一句, “她会不会后悔?”
陆悠笃定地和他说:“许露决定的事情, 从不会后悔。”
她知道许露在哪里, 江里这么大,许露能待的地方却不多。二尺巷, 一条破旧的古街, 许露家以前就在这,在巷口深处一家挺破的小卖铺。
小卖铺现在变成了便利店,那条巷子开始慢慢地被翻修, 那股难闻的油漆味在巷子里飘荡。还好那条巷子人不多, 就算许露披了一件黑外套坐在便利店的玻璃窗里,也没有人认出她。
她在抽烟, 一根根地抽,大理石几上满是烟灰。她想了想,借着酒劲打了电话给江若尘。
几秒后,江若尘的手机通了。她枕着自己的胳膊问电话里,“若尘哥哥, 我要结婚了。”
她说:“你能不能祝我幸福。”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打错了。”
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一颗颗砸在乳白色的大理石板上,她怎么会打错,江若尘的声音就是化成灰她也能听得出来。
后来陆悠就来了,带着季先生。季先生半蹲着擦干许露的泪,“露露,你还想结婚么?”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平静又温柔。许露倾身去环住他,“老公。”
陆悠知道,季先生对许露是认真的,不带任何除了爱情之外的情感。他们相互搀扶着上了车,从二尺巷开了出去。
陆悠说自己要再待一会,便在那家便利店坐下了。她手边还有半瓶度数不高的啤酒,静置在玻璃瓶里。她摇了摇啜饮了一口,目光看到对面。
对面是一家KTV,陆悠清楚的记得那是拳击俱乐部以前的位置,于是她举起半瓶酒敬向对面,“江教练,这次奥运我一定会实现我们的梦想。”
*
许露的捧花潜规则般给了陆悠,她抛了两次,陆悠挤在一群女人里疯抢,最后以自己的一身蛮力抢到了。跟来的媒体偷拍到陆悠穿伴娘裙的样子,放在了各大娱乐论坛上。
那条裹着她的纱裙勒出她□□的身段,她恰好画了淡妆,那张精致的小脸即是清纯又蛊人心魄。恰好陆悠是站在霍邈身边被拍到的,捧着一簇团花笑的万分灿烂。
热心的网民朋友便开始催婚,各种好配、快生孩子的言论一条条的冒着。
霍邈的师弟还特地截屏发给霍邈,顺便调侃一句师兄好福气。霍邈垂头未忍住笑了笑,举起手机偷偷拍坐在自己前面的陆悠。
陆悠正用叉子狂叉骨头上的羊肉,嘴角沾了一些黑乎乎的酱。霍邈在她身后唤了一声,“悠悠姐。”
陆悠停下动作,回头安静地看他,“怎么了?”
他偷拍下陆悠的样子,“没事。”伸出一只手,抹去陆悠嘴角的酱汁。陆悠含着笑,捏捏他的耳骨,“还是我家小喵贴心。”
表弟在她身边嗷叫了一声,“老姐,你俩能不能关爱一下单身狗。”
陆悠摸摸表弟的“狗头”,敷衍地关爱了一下。摸完,某人小眼神又飘了过来,陆悠也摸摸某人的头表示绝不偏心。
台上,证婚人大声宣读着誓言,许露哭的稀里哗啦,被季先生圈在怀里。
台下,人们将手举过头顶,高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祝福着他们婚姻的美满。
时间如梭般飞逝,陆悠记得上次她们在江里的时候是高中,许露那时恰好被经纪人选中,有机会去帝都打拼。没想到再次回到江里,许露已经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庭。
*
陆悠是晚上跟着霍邈的车回的帝都,她很倦了,半躺在车座上。霍邈开车,她便凝睇着霍邈的侧脸。
“怎么不睡?”
“睡不着。”她勾笑,爪子勾住霍邈的手腕。
霍邈的手从她爪子上挣出,捂住她的眼睛,“你睡会,到了我叫你。”
陆悠抓住霍邈的手,“好。”
陆悠睡的很死,到家楼下霍邈唤了她几声她都未醒。最后霍邈便扯了一条毯子盖住自己和她,干脆一齐在车上睡着。
隔日陆悠醒来,发现自己黏在霍邈的怀里,抓着他那只手死死地不松开。霍邈一只胳膊被她枕在脑袋下,衣袖上居然还有自己的口水。
还好小喵没醒过来,陆悠赶快在车里找了两张纸,擦干净霍邈的袖子。还顺带擦了才小喵脸上某些脏东西。而后她惊骇地发现,为什么霍邈的脖子上又红了一片。
难道自己晚上又对霍小喵同志胡作非为了么!
她摸摸霍邈脖子上的小牙印,两只眼睛凑近看着,再抬头,她发现霍小喵正盯着自己看。
“呃……”陆悠的小爪子挠了挠霍邈的脖子。
霍邈侧过身,清冽地笑笑,“醒了。”
“昨晚我没做什么吧?”
霍邈说:“你啃了我一晚。”
啃了……一晚?
陆悠看着霍邈脖子上一排排小牙牙,凑过去吻住,“对不起。”
他笑着问,“嗯?”
“你也可以咬回来。”陆悠梗着脖子告诉霍邈。
于是霍小喵很耿直地同意了,拽过陆悠,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啃在了陆悠的脖颈上。啃着啃着,手就滑了下去,熟练的覆上她的柔软。
他额尖飘落几缕头发,头发后是他那张俊逸的脸。陆悠捧着他的脸,支着身子回吻着。
他亦然笑的温暖,只身一挺,彻底进入了她的身体。
*
许露停了戏和季先生出国度假,发了几条消息问陆悠想要什么。陆悠集训过后又紧接着比赛,忙的连回复的时间都没有。
上面的人寄予陆悠很高的厚望,领导开大会的时候屡次点名陆悠,仿佛今年的奥运会奖杯已经拿到手一般。
陆悠晚上有空在中心外的湖跑步,教练就跟着她,顺带训练她退步的动作。
这次参加奥运会的有美国的老将艾丽斯,她在锦标赛以极为微弱的分数差距输给了陆悠。这次她代表美国参赛,也是陆悠拿金牌最有竞争力的一个对手。
跑到湖的尽头,教练的小电瓶也没了电。陆悠身上沾满汗水,靠着一棵老树边喝水边听教练讲自己步伐上的错误。
“艾丽斯擅长攻击,步子稳出拳快。”教练做了几个假动作脚步挪了几下。陆悠轻松拦截,点头调整着自己的步伐。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教练一看手表,已近凌晨。
陆悠提上包,走了几步又回头,“教练,这次奥运会江教练会去看么?”
她前些日子无意间听到教练要预留一张票,说是给一位已经辞职的教练。
教练没回陆悠,指着她的右脚,“你好好重视一下自己的伤。”
他是听说陆悠在集训的时候又打了针封闭,陆悠这丫头,实在是太拼,不要命的那种拼。
初夏来的很快,许露度假回来,帝都的街头已经开始有人换上了短袖短裤。
陆悠和队里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开往机场,一路上大家都挺开心,相互合影听着教练唱难听又蹩脚的老歌。
机场候机的时间不长,机场提示检票的声音刚响起,她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
“悠悠,是你家的霍棋手。”男队有人认出了喊陆悠的人,拉了拉陆悠。
陆悠扭头,果然是霍邈。
“不是说要去韩国比赛的么?”她诧异霍邈怎么突然来了。
陆悠几个老同学约了时间一同回了江里,有人不明白江叔叔的情况,偶尔在车里提了一嘴,“江若尘……”
她三个字刚念完,就被其他同学捂了口。同学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再说下去。
这丫套着浴袍倚着门楚楚地盯着陆悠,陆悠手上举着这包套套一时间无所藏身。他走到陆悠身边,“悠悠姐,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陆悠心底撕心裂肺地咆哮着。所以晚上,又不免一场酣战。
*
还好男队的认出了霍邈,把正在和队友分享巴西纪念品的悠悠从人群里一把拽了出来,“陆悠,你家霍棋手。”
陆悠便将行李箱塞给教练,从队伍里冲了出来,小跑到霍邈的身边吊在了他的身上。
她比霍邈矮了大半头,必须要踮着脚才能勉强勾住霍邈的脖子。霍邈直接弯下腰,将她抱离地面。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教练看霍邈的眼神都是那种惊骇的,意味深长的,且上下打量着的。
晚上陆悠还特地想找个垃圾桶把这包丢人的欧洲人尺寸避孕套给扔了,刚扔又被小喵的狗狗眼觅到了。
“哇塞,师兄你要不要这么猥琐。”陆悠缩着脑袋,拒绝道。
“悠悠,师兄这不是为了你好。”师兄更加猥琐的笑了。
“悠悠姐。”他伏在陆悠的耳边低喃,“想你了。”
陆悠蹭在霍邈的肩上,准备约饭,“我们晚上一起……”
“必须的。”讲完,她又捏住陆悠的脸,“哇悠悠,我请你去做光子嫩肤吧。”
陆悠刚从巴西回来,整个一种从城乡集合部赶集回来的形象。接机的时候陆悠穿着国家队的运动服挤在人群中间,霍邈差点未认出来。
“睡觉吧。”某人一本正经地打断陆悠的话。
“都说小别胜新婚么。”这是师兄在上飞机前意味深长的和陆悠说的,这时候他正背着教练藏一大串的避孕套,说是在巴西买的什么欧洲人尺寸,回去试试看。
说着还硬是要塞给陆悠一袋,说用的到。
,心态成熟。”
许露笑笑,“我就当你夸我了。”顺便拍拍陆悠的肩,“这次捧花归你了。”
陆悠傻傻地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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