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近真相
“去找他媳妇?”我问。
他摇头:“不是还有一直没出现的第五个人吗?”
“你是说,她情夫?”我不可思议的猛吸一口气,他这才点了点头,随后轻轻将手腕抬起,示意我到点儿了,快下车。
可他这话一出,江离的脸色却瞬间大变,却很快将脸色稳了稳,对老板解释道:“咱们警局也分很多部门,虽然同个案子,但也不一定啥细节大家都知道。”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这老板答复了,猛地就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起来,随后直接带着我佯装无事的朝着外面大马路走去,饶了整整一条街,这才绕到了李大金家的后门,本想从旁边一个角落,悄悄翻进他家院子,却没想到,绕到他家后门之时,恰好见到他媳妇从后门走了出来,见到我俩就像见了鬼似的,猛地又跑回了家里。
我见后下意识的就想追上去,却被江离一把拉住,对我摇了摇头,道:“去什么,确定她没死就好了,只是我很疑惑,李大金、方岳,那么轻易就被人杀了,这李大金媳妇被人盯了那么多天,按理说昨天是盯的最后一天,也该见到我们来找她了,为啥她今天还活着。”
“你……你的意思是,那早餐店老板嘴里说的警察,有可能就是幕后的杀人者?”我震惊的问道,在江离点头的瞬间,几乎像疯了似的,拽着江离就跑回了早餐店,想去问老板见到的那警察到底有什么特征,却被江离再次拦了下来,示意我不要表现太激动了。
随后,他极为淡定的走回那家早餐店,又把能点的东西都点了个遍儿,待老板将这些吃的呈上桌子时,他这才拉着老板,说他忙了一早上也挺辛苦的,大家都不容易,不如一块儿吃吧。
老板起初还拒绝呢,江离却故意问说是不是点的不够吃,要是不够再点一些,老板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恰逢大中午的,他店里也没啥人,几乎是江离问啥,他就答啥。
一开始,江离和他聊的还是些家长里短的套近乎,看时机聊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慢将话题神不知鬼不觉的引回了李大金媳妇的身上,问他说在李大金死前死后,他媳妇有没做什么特别怪异的事情,这对他们破案很有帮助。
这老板估计也是个愤青,一听对破案有关注,也不管有用的没用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直至他说道,在李大金死前没几日,曾经见到他媳妇拿了一个“哐当”响的麻袋往外丢的时候,江离这才插嘴,问他:“什么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江离这话不问还好,刚问出口,老板顿时来了气,指着李大金家就骂出一句:“还能有啥,一堆一块钱的假币呗,我刚开始没仔细看,还以为他们家有钱,攒了那么多硬币懒得存银行,所以全丢了,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谁知道这些全他妈是冥币!”
“那钱,是不是和这长得一模一样?”我猛地瞪大了眼,立即就把兜里那一毛钱的硬币给掏了出来,老板见后,更是激动的点头:“对对对,就长这样,只是面值不一样,我去他妈的,晦气的很!”
江离再次开口,无比激动的问道:“那这些钱呢?你捡了之后,把他们放哪了?”
老板摇了摇头,说就说了这些,江离这才又问:“那他是从什么时候来保护李大金媳妇,最后一次过来又是什么时候?”
“好像李大金刚死没两天就来了,之后几天一直都在,最后一次是昨天啊,哎,对了,你们俩不也是警察吗,怎么这些都不知道?”江离问的太多,老板不免起了疑心,诧异的看了我俩一眼。
我正诧异呢,这早餐店的老板,看我与江离坐在这儿望着李大金家都整整一个早上了,是再也没忍住那八卦的心,问我俩是不是来这办案的警察?
被这早餐店老板这么一问,我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刚想摇头,却听他接着又道:“之前也有一个人来过几次,啥事都不做,就坐我这店里盯着李大金家,一盯有时候就是一整天,刚开始我和他还不熟,接触几次才知道啊,这李大金是被人谋杀害死的,想杀李大金的人有可能会对她这遗孀下手,他坐在这儿盯着啊,不是也不是为了查案,就是为了保护李大金媳妇。”
老板这话一出,我直接傻了眼,下意识的就转过头,轻轻看了一眼江离,想用眼神问江离到底有没这么一回事,却见江离听后,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随后更是主动出声,对着老板问道:“那他还有说什么吗?”
“看出来什么?”我不解的问。
“那许魏仙是装疯的。”他答道。
我听后,更是整个头皮都炸了起来,问江离:“为什么装疯?”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灰蒙蒙的没有亮,我就被江离给拉到了李大金家对面的一家早餐店里藏着,时刻盯着他家大门,就等着他家大门要是开了,我俩去捉奸呢。
可我俩愣是坐在这早餐店里足足等到了中午,面也不知道吃了几碗,李大金家大门一次都没有打开过,难不成他媳妇白天都不出来买菜上班的?
我把我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江离听后没立即回答,而是停顿了几秒后,这才回出一句:“你猜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刚好将车子开到了傅谨言让我暂居的那个高档小区门口,将车停稳后对着我说出一句:“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明儿个一早,我们再去李大金家一趟。”
“从我俩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就一直盯着我俩看,而且看你的目光,就像认识你一样,之后说出来的话,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是故意在透露着讯息。所以我一开始也很奇怪,他一个心理医生,为什么要装疯卖傻,把自己弄进那里,直到想起,你床头上被写了那八个字,我才恍然大悟,他有可能是位了保命。”
“而且,他在精神病院这么久,家里人都没来看过他,就是害怕把他的家里人也牵连进这里来。”
我点了点头,诧异的问道:“对了,从那老头见到我起,就一直盯着我看,嘴里念出来的诗,说出来的话,还都是有用的,难道那些得了精神病的人,也都会认人吗?”
我这话才刚说出口呢,江离却无语的看了我一眼,反问我:“你没看出来?”
江离越说越邪乎,我甚至都感觉这车的后座上坐了人了,可转念一想,他最早念的那首诗里,有二十四个字,前八个字是用来警告我的,后十六个字呢?
会不会是用来警告,李大金,李大金媳妇,方岳,甚至是这许魏仙的?
毕竟,这四个人可都有可能正面接触过,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并且这四个人里已经死了两个,“疯”了一个,只剩下李大金媳妇一个虽然没疯,却也被吓的游离在崩溃边缘了。
江离听完我的话后,轻轻将眼一眯:“她一个人可做不到,但她后面肯定有人。”
“你是说,她的情夫?”我深吸着气儿,连忙问道,江离没摇头也没点头,似乎还在思考,这件事为什么会牵扯那么多人。
许久后,这才轻轻转过头望了我一眼,说出一句:“我更疑惑的,是我们一开始进去,他唱的那越王勾践节选,当时在接手你这案子的时候,我稍微看了下资料,那首诗的前八句,可是被人写在了你的床头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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