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

“儿臣见过母后。”太子虽傻，但各种礼节从小培养，现在有突击了一个月，倒也做得丝毫不差。

皇后杨艳扫了一眼殿内的布置，见除了笔墨纸砚、古籍法典之外并无其他，心中也十分宽慰，心想，勤能补拙，就算天神痴傻，但多学点总能补上来。就问道：“太子，母后有几日没来看你了，近来可好？”

太子有礼有节地说道：“儿臣每天读书，一切都好。儿臣身为人子，本该每日看望母后，怎奈储君每日学业繁重，只能半月看望母后和父皇一次，还请母后赎罪！”

杨艳以为这么复杂的问题，又是当着她的面回答，太子难免紧张，就说道：“儿啊，你不必害怕，你就把你刚才所做之事说给母后听，母后就高兴了。”

刚才所做之事自然就是非礼小花了！

小花的心脏瞬间飞速跳动，两个耳朵都能感受到心脏在打鼓，如果太子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她很可能会被杖毙。毕竟太子年幼，需要行成人之事还需要杨艳亲自安排，怎能随随便便就与宫女苟合。

严正心中也是紧张不已，如果皇后不满意，肯定会问责，杨珧地位高，又是她的哥哥，肯定不方便受罚，那么一切的罪责肯定都要由他这位大太监承担。

太子听了杨艳的话，竟然轻松许多，很自然地说道：“母后，这些天儿臣可开心了，我用斧子劈木马，还和……”

“回皇后娘娘，太子学礼仪之余，太子太保还教他骑马征战，太子年幼，就用斧子做兵器，木马当骏马。”严正见太子说漏话，连忙抢过话头，极力弥补。

杨艳怎能不知严正的小心思，但生了这么个傻儿子，能怪谁呢？

她的长子司马轨早夭，次子司马衷又是现在这般傻样，三子司马柬比司马衷小三岁，虽然不如司马衷傻，但也木纳少言。

如果司马衷不能挽救，她真想给皇帝建议废掉司马衷，另立自己的三儿子司马柬为太子。但是，这样做也有风险，如果真的废掉司马衷，自己的三儿子司马柬能不能顺利当上太子还是个问题，其他的皇子皇弟无数，人人都比司马衷、司马柬聪明。最大的威胁齐王司马攸还等在那里，如果司马衷被废，那么宗法里的合法继承人没了，储君的位置就只有选贤良了，贤良的，除了司马攸还有谁。

保住司马衷，是唯一的路。

杨艳白了一眼企图蒙混过关的严正，吓得严正连忙低头，不敢斜视杨艳，更不用说正视。没想到，杨艳却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今天不讨论太子学业的事，只求下次来到东宫的时候，太子会有所进步。”

“谢皇后娘娘！”严正被杨艳“眼神攻击”而悬起的心这时才有着落。

杨艳坐下之后，开始向太子谈起这次前来东宫的正事：“儿啊，你长大了，我与你父皇准备给你说门亲事，不知道你高不高兴？”

此话，是想测试太子有没有情欲，喜不喜欢女人，最直白地说就是是否具有生育能力。如果没有生育能力的话，就算当了皇帝也不长久，还不如现在就忍痛割爱。

学了些什么？当然是学了玩木马和猥亵宫女！这种话当然不能说，他说出去的话是要面对皇帝和百官的，一定要合情合理又合礼。严正刚才也给他明确说过。但是该说什么呢？严正没有告诉他，也来不及告诉他。

“我……”太子傻在那里。

她让太子优先学习礼仪，就是想让外人看到一个有模有样的太子，以便应对两月后太子临朝的挑战，方便以后能顺利登上皇位。

太子表现得很好，看来，足以骗过群臣的眼睛，也说明这段时间杨珧没有少下功夫。

杨艳又指着书桌问道：“近些日子，你都学了些什么？”

“殿下，等会儿千万别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自己这些日子没读书，更不能说在玩木马！”

严正脸色严肃，看样子是一定要听从他的意见。虽然他是奴仆，却如同一位老师或者是父亲一样耐心地说道。

太子眨眨眼，问道：“严正，为什么不能说？木马多好玩啊！”

这些套话，杨珧与严正反复多次与傻太子练习，已经做得有模有样，虽然太子未必能全懂话中的深意，但他的语气神态都可以以假乱真。

皇后杨艳非常满意，今天她来，只是一位考官，检验杨珧这位教师的教学成绩而已。

“皇后娘娘驾到！”

院中响起了一个令人紧张的声音，殿内的众人都以太子为首，望着殿门，恭敬地等待着。

严正摇摇头，暗叹太子真是太愚笨，平时不能好好学习也就罢了，就连临时作弊都不懂，这种白痴要怎么教？于是就搬出太子的老师来吓唬人，说道：“不行！太子太保这几日不在，命老奴代行‘太子太保’职权，还请殿下务必听从老奴的话，免得太保回来，责怪老奴。”

太子一听太子太保三字，也就老实了，毕竟太子太保杨珧是他的老师，还是他外公的兄弟，更是皇帝老子司马炎的心腹重臣，就算太子不傻，也不敢对这位太子太保不敬。

接下来，他们要把太子玩乐的场面收拾干净，再布置上书画笔墨，弄出太子勤学苦读的虚假场面。

几人迅速把书桌上的水果点心搬走，还把地上的各种小玩意儿用席子卷上，搬到里间藏了起来；又拿出了毛笔、墨盘，在哪早已干涸的墨盘里倒上水，使劲磨……

严正见太子害怕了，又说道：“殿下，你按老奴所说的去做，我担保太保回来一定会表扬你的。”

“嗯，那好！”看傻太子的模样，他对杨珧的表扬还是很重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斗志。严正的“恩威并施”收效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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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来东宫，大家自然都非常紧张。

严正对着杨嗣和大冬瓜叫道：“还有点时间布置这里，你俩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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