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养胎
回到屋子里,卫君瑶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坐在椅子上,我长长地吐了口气,想要将心中郁结化解。
“或许他真的有苦衷?”卫君瑶轻声问道。
心头猛然一颤!
“你是说这白虎皇……”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卫君瑶,后面的话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卫君瑶点点头,说道:“我怀疑,你爷爷一直都是白虎皇的人。”
“当年他之所以死来逼你杀了我,其根源很有可能就是受了白虎皇的指令,这一次他故技重施,身后一定离不开白虎皇的身影!”
我闻言心惊不已,看着她说道:“可以我对爷爷的了解,即便他的身后站的是白虎皇,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逼我这么做。”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卫君瑶点头,说道:“你爷爷视你一直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怎么可能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将你逼上绝路呢?”
“除非……”我震惊地开口说道。
“他就是那个人!”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爷爷是九泉府开府五祖之一的声动九州,白虎皇?
说完之后,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有可能吗?
亲眼看着自己长大的这个人,会是此等阴险毒辣的人物?
可他处心积虑这么久,又是为什么呢?
想要杀我,直接把我掐死在襁褓之中不就算了,何必掩藏数十年的身份,将我救活然后又要把我杀死,做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呢?
“呼……”
沉思间,就听见卫君瑶在我身边长长了舒了口气。
“小乙,你知道养胎吗?”卫君瑶看着我问道。
养胎?
我心里咯噔一下,目光从她的眼睛一直挪到平摊的小腹,下意识地就要身手去摸。
“都什么时候了!”卫君瑶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却又同时攥紧,轻声道:“养圣胎亦或者是魔胎,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一个人的修为提升都将会是不可估量的。”
我没有听的太明白,问她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卫君瑶也只是摇摇头,说道:“只是曾经有所耳闻,却不太了解,感觉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你爷爷很有可能就是在养胎,但具体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古道之中,除了你爷爷,恐怕也就只有鹤仙子知道了。”
我闻言一颤,自己都难以察觉地声音微微颤抖,说道:“要不现在就唤鹤仙子过来吧?”
“可以。”
可未等二人把话音撂地,房门被从外面叩响。
“白进?”我下意识地问道。
“是我。”
声音清冷,不夹在一丝情感,正是我们即将要找的鹤仙子!
她怎么来了?
我和卫君瑶对视一眼,把门打开,就看见一身黑白羽衣的鹤仙子,满脸风尘地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没有回答我的话,鹤仙子径直走进屋,对我说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听见了,如果要真是养胎,你身上还确实有这股潜质。”
我将房门反手关上,在烛火下注释鹤仙子,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幽都王吧?”鹤仙子不答反问。
我点点头,说道:“当然知道啊,和他有关系?”
“当然有。”鹤仙子淡淡说道:“幽都王这种枭雄无论是南溟还是古道都是万载难逢,要不是刚好有人王巫显圣祖的存在,这个天下,早已经是被他一人掌握在手中。”
“嗯。”我认可地说道:“南溟,古道,现在都是他一人独大,就算没有明的说是他天下之主,但也已经差不多了。”
“可是通过我们后来的了解,幽都王在涉足南溟之前,其实力一般,最多也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鹤仙子直言不讳,说的我脸微微有些害臊。
“莫非他就是因为养了魔胎,才一蹴而就,有了今天这般的境界?”卫君瑶问道。
鹤仙子点点头,说道:“没错,胎分圣魔,殊途同归,都是用炉鼎储存天道之气,然后食之己用,可达到一飞冲天的效果,而养魔胎这个说法,也是幽都王在一次酒后醉言吐露,他说自己曾将一个出生不凡,且身具双魂的婴儿练成炉鼎,并加以淬炼和培育,等到他二十岁那年,开颅食脑,才有了今天这把成就。”
三两句话,我浑身冰凉!
十八岁离开三岔湾,再加上在成都和古道以及南溟时间的换算累积,我今年,刚好二十岁!
冷汗一个劲儿地从后背往外冒,浑身颤抖不止,牙关拼命地打哆嗦。
不是怕,而是恐惧!
爷爷是白虎皇,一直将我当做炉鼎炼制,就为了今天开颅食脑!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属实!
“你别激动。”鹤仙子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至于上次公主说过的九泉府开府五祖,这几天我一直到处在打听他们的消息,可据我所知,白虎皇数百年没有现世了,前阵子却突然出现在朔方城,并且在东进的路上,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才特地连夜赶了过来。”
“你的意思说,小乙的爷爷,很有可能并不是白虎皇?”卫君瑶出声问道。
“不是可能,是肯定。”鹤仙子的语气笃定,让我死寂一般的心脏,再度跳动了起来。
“在我进合虚关之前,曾在附近打探过白虎皇的下落,我能感受到他恐怖的气息,可是这股气息是从外面传出来的,并不是从城内,所以,你爷爷并不是他。”鹤仙子说道。
可不等我彻底松口气,鹤仙子又说道:“但这不意味着你爷爷和他并无任何瓜葛和联系,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爷爷应该是接受了他的什么条件,目的是要引你出城,然后,再将你开颅食脑!”
我一愣。
然后就听她淡淡说道:“万寿无疆青龙王,叱咤风云朱雀使,纵横四海玄武将,声动九州,白虎皇!”
曾一剑被爷爷斩断头颅,这种恨,并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可以忘却的。
如果他们二人中间没有我的存在,或许卫君瑶的怒火,早已经可以将爷爷的身体焚化无数次了吧。
卫君瑶深深了叹了口气,目光注视着我,深深说道:“小乙,你害己不叫爹,九泉府开府五祖当中,有一个,就是姓白。”
爷爷身子猛地一震,他抬起头看着我,呢喃道:“你还在怪我吗?”
“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发出怒吼。
“因为……”爷爷面露犹豫,却最终叹了口气,说道:“二娃子,我不能说。”
“两次么?”我看着他问道。
卫君瑶沉默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白进派人连夜帮我和卫君瑶建造了一间。
因为时间紧迫,造出的房间不大,仅能摆下一张床,和一个桌子两把椅子。
“那么抱歉,我也不能跟你走。”
场面一度僵持了下来,大殿内静可闻针,所有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姿态,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大祖宗昂着头,问我:“所有的计划都是我们在一起提前商量好的,老鬼他不可能和我们的目的不同!”
“只是一个成圣,那你当初为何要一剑断了君瑶的头颅!”我厉声呵斥。
“送客!”
我深吸了口气,拉着卫君瑶的手转身离开。
合虚关内除了机要大殿外,很少有可供人休息的房间。
..黄河禁忌
爷爷抬起头看着我,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我拿手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冷声说道:“他们是这个想法我信,可爷爷你,一定不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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