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深渊

小丑听出来牧苏是在对自己说，只是暂没听出哪里怀有恶意。而很快——

“另一个角色是小丑，饰演马戏团小丑。”

听牧苏补充一句。

“杀一次”和“杀死一次”可不是一个概念。“考虑”的意思是可以考虑，不代表会让你杀。“老师”说的笼统，没有指明是谁。也是随便哪个老师都可以而不是单指牧苏。哪怕到时候前面两条牧苏都不玩字游戏，最后一环拎着君莫笑让小丑弄死还不是美滋滋。

“拒绝。”

小丑再次干净拒绝。

牧苏眼睛依然眯着，只是笑意完全消失了：“真的不肯？”

“不肯。”

小丑话落瞬间，牧苏那张脸瞬间凶神恶煞：“你要是不肯接下来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没有人能得罪牧苏。

没有人。

“……”小丑无言抬头与之对视。这样几分钟后，它似乎退缩了。视线移开：“我要怎么做。”

哗啦——

一张纸被丢到小丑脸，得胜而归的牧苏腰肢一扭一扭回到讲台，背对台下下身不动，半身忽然转过来，双手一下一竖起手势横在面前，整个人如竹节虫般扭曲。

学生们看不懂他是在玩jojo立梗，它们只觉得这一幕辣眼睛至极。

那么，像坐车时听音乐会感觉化身主角般，目光忧郁望向窗外掠过景色。与小丑对峙并且得胜的牧苏也是如此。

保持姿势十几秒后，从成功征服小丑的虚荣心挣脱出来，牧苏看起来稍稍正常了些，重新看向小丑：“内容都记下了吗？”

得到确定后，牧苏把讲台桌抬到一边，然后将不知何时，不知谁的，落到死角一直没被发现的断手丢出窗外。

将方讲台空出，牧苏回到台下，示意二位可以登台了。

阿蕾莎与小丑各自走到讲台，各站一侧相互面对。

除了裂口女，其他学生并不看好牧苏，更不看好牧苏试图扭转小丑的行为。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起码这样追杀普通人要有趣一些。

牧苏喊下开始，第一句台词是阿蕾莎。

“呜呜呜，呜呜呜，这里是哪里啊，呜呜呜。”阿蕾莎用不忍直视的平淡语气和冰冷神情开始了表演。

后退到后排的牧苏抱起双臂，饶有兴趣看阿蕾莎与小丑飙戏。

“小妹妹你怎么了。”小丑手持长线，另一头是漂浮空的红色气球。

它的语气同样好不到哪去，但因为有小丑装扮加成，还挺像那回事的。

“哈哈哈哈哈！”弗莱迪突然发出一阵虎式笑声。

站在他身后不远的牧苏吓得一颤。在弗莱迪后脑拍了一巴掌。

突生插曲，台二人也演不下去了，一齐望向这边。

弗莱迪接住滑落的帽子回头看他，牧苏眼睛一瞪：“你想吓死谁啊。”

“不是你说……”

“嗯？”

弗莱迪一僵，生硬改口：“只是小丑太幽默了，我把持不住……”

牧苏冷哼移开视线，让台二人继续。

阿蕾莎进入状态很快，厌恶说道：“走开，你这个丑陋的小丑。”

后排抱着双臂的牧苏哂笑。没错。这一段他故意写的，并且阿蕾莎完整说了出来。

“找不到父母了吗，我来陪你玩啊。”小丑嬉笑着走前。

牧苏眉头一皱。和剧本不一样啊。这家伙……擅改台词了？

见阿蕾莎眼眸冰冷，童音不含感情开口：“好啊。”

骤然之间，尖锐刺耳防空警报声划破长空，在校舍半空回荡。

四周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校舍内的一切物体每一秒都如过去十几年，飞速老化蜕皮。

牧苏一慌，连忙扑去挡住二人，冲着阿蕾莎连连咳嗽：“咳咳……班长，剧情里没这一段的。”

向里世界转变的速度一顿。阿蕾莎小手一指牧苏身后的小丑：“是它先不按照剧情说的。”

“你放心，老师教训他。”牧苏笑了笑，转身板起脸，声音冰冷：“你如果找不到状态我可以让096同学去帮你。”

无论是阿蕾莎还是牧苏，这两位都是小丑惹不起的存在。它除了认怂别无他法。

光线逐渐回归，脱落的墙纸与木皮回归原处，重新变得和先前一般。

教室众人惊魂未定之时，教师这边在短暂暂停后，表演继续。

“和父母走丢了吗。”小丑嬉笑走前。

“呜呜呜，呜呜呜。”阿拉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发出哭声。

“我把这个气球送给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小丑蹲到阿蕾莎身前，与她平视。

只是双方瞳孔的冰冷与漠然显然没有台词那么友好。</content>

牧苏笑眯眯看着它：“你要是肯台表演，老师考虑让你杀一次。”

看似美好，实则一句话他塞了一堆字陷阱。

“会。”小丑干净利索拒绝。

它从一开始犯了大错。它或许真的不会来招惹牧苏了。

但牧苏没说不会来招惹它。

……

办公室，众玩家屏住呼吸，目光跟随小丑离开。

直到它走后十几秒，才有声音试探问道：“昨天它还要死要活杀牧苏来着吧，怎么这……”

小丑一双眼睛陡然瞪大，不可置信看着笑眯眯走到桌前的牧苏。

“我想小丑同学不会拒绝吧？”他说。

鉴于还要感化它，牧苏克制了自己把它摁在096脸的冲动。

假装是在伸懒腰所以抬起手，化解掉这个尴尬。牧苏轻咳一声。从台慢慢走向小丑位置边说：“是这样的。之前我和同学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表演一个小故事。其一个角色是阿蕾莎，她饰演走丢的小女孩。”

他们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是指副本，而是牧苏。

说起来……牧苏望向门口。

小丑该回来了吧？

小丑回到教室，将笔放到讲台并躲过牧苏伸来摸头的手，面无表情回到座位。

性子还挺烈。

牧苏心想，他的手僵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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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最卖力的奖励一朵小红花。 wWw.”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牧苏相信学生们一定会很卖力的配合演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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