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深渊

“不是，是我们后面的那个。”樱华低声道。

牧苏停住步伐，黑眸微眯：“你是说她在找我们麻烦？”

他掂量了一下铁铲，正要迈步，一只小手拉住他的手臂。

樱华带着哭腔：“我办不到啊……”

牧苏嗤笑：“鬼这种东西，十二岁的时候我不怕了。”

透明桥：？？？？？

暗偷看直播的君莫笑一瞬间毛骨悚然，目眦欲裂。

不！！！谁来拦住他！！！让他闭嘴！！！

他剧烈的情绪波动被游戏仓捕捉。君莫笑被强制退出游戏，游戏仓罩开启系统音响起。

【当前游戏连接已断开】

【我们已为用户提供有偿联系救助服务。根据你当前定位救护车预计在十五分钟内赶到。如果条件允许，希望你能等候在门口以避免救护人员破门而入，同时准备好足够信用点支付——虽然他们不会把你丢下，但可能会在路对某位信用点不足的患者进行嘲讽。】

【嘀——救助服务已取消】

君莫笑长舒口气，从游戏仓坐起。

窗外细雨绵绵，落地窗洒下道道雨痕。

君莫笑坐在仓沿，怔怔看向落地窗虚幻的倒影，又一次长舒口气。随即，淡淡的好油然而生。

牧苏那货打算讲什么故事？在《超级明星》第一期里说过的那个吗？

……

死亡锦标赛第三轮副本内，牧苏当着百万玩家的面开始了牧苏讲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他很小的时候学会了撸。”

玩家们不信，怎么听都像牧苏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

“撸你们懂得，打手枪啊，打飞机啊，打手冲啊，自[哔]啊，右手和dio亲密会晤啊，和伍姑娘来一发什么的……总之，当他知道自己腿间这么个玩意儿能带来极度感官时，他开启了没日没夜永不停歇模式。”

樱华听得入迷，高阶领主恰到好处浮现出一抹迷茫。

这种故事和不怕鬼有什么关联吗？

“不过你知道，男人总是爱喜新厌旧，尽管那个时候他还是个男孩。很快他玩腻了左右手，开始动起了异想天开的念头。”

“起因是他看过的一些影音，女鬼们永远身姿妖娆声音委婉，而且随叫随到利于隐藏，还可以不让别人看到，可谓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我的那位朋友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只宠物小幽灵呢？”

无数口袋妖怪玩家心升起朦胧的既视感，但还没往那方面想。

继续讲述怪诞的故事。

“为了顺利捕捉宠物小幽灵，他做了很多准备。如调查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孩，探访死过人的住宅，请教我曾经的病友陆离怎么样才能触碰到鬼魂和被鬼魂触碰，顺带一提他是个驱魔人。”

官直播页面，无数评论刷屏。

果然是口袋妖怪的梗啊！讲个故事你都要玩梗何必呢！

“总之，当他一切准备绪后，找了一处曾经出过人命的荒废住宅，在地铺好毛毯，脱掉全身衣物平躺去等待。他特地打听过了，几年前这里有个18岁少女悬梁自尽。”

有点悲伤的一个事件，偏偏所有人都感受不到这一点。

牧苏低沉沙哑的声音盖过抽泣声：“结果你们都猜到了，他在这里躺了一夜。没有女鬼，没有幽灵，没有怪响，也没有衣服。”

“除了感冒，他一无所获。”

“三天后，感冒痊愈鼻子通气的那一刻，他明悟了。”

故事的尾声，牧苏用最后一句话收尾：“从来没有什么漂亮女鬼，也不存在鬼魂幽灵。”

一片寂静，哭泣声静静显露出来。不过这时已经没人在意它和它的声音了。

所有人都在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么一个故事。

“真是……”樱华的眼眸几乎要出现星星。她星眸闪亮，声音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太有哲理的一个故事了。”

得到夸奖，牧苏神情顿时臭脾起来：“平心而论，这种为了满足欲望而绞尽脑汁做某一件事的情况，不正是我们人类最大的优点吗？”

透明桥：真实性不提，我想很认真的问你一件事：这个小男孩是你对吧？

牧苏连连摆手：“可不敢乱说喔，我小时候可是个本分人，正经的不得了。”

透明桥：那你为什么现在这么……老不正经了？

牧苏想说自己开启贤者模式后聪明的智商会占领高地，随即又觉得公开场合透露自己只能用手有那么一丢丢丢人。

毕竟榨汁姬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

他思索了片刻回答透明桥：“我时常告诉自己该正经了，但我凭啥去接受一个会对自己说话的精神病的观点？”

透明桥无法反驳。

牧苏恍然，她居然怕鬼！

“你把它当怪物不好了？”

“嗯？”

牧苏侧目，无法将这个缩着肩膀的假小子和当初用手撕开工虫，淋浇一身绿血的铁血战士联系一起。

樱华弱弱道，有些难为情：“我以为是怪物……谁知道是鬼。”

按耐不住好的樱华偷偷回头去看。

“只见女人紧贴在樱华额前，一只可怖怨毒的眼眸透过发丝间隙望来。”牧苏阴恻恻道，可惜谁也没吓到。

樱华却在这时皱起细眉，怪说道：“她怎么还是背对我们？”

“不要了吧……”

樱华缩在牧苏背后，声入蚊蚋。

十几米外，一道背对他们的轮廓逐渐显现。

“怎么还一个？”

牧苏懒得回头看，说道：“连正反面都分不出，这个女人真可怜。”

不少懂得梗的猥琐观众嘿嘿一笑。

贴靠街道边缘的木屋前行，他们远远绕开诡异的女人。

没有遇到麻烦，女人任由他们接近而走远。直到这时，她仍一动不动，发间传出哭泣声。

樱华怪注目，迷雾笼罩在周围，女人的身形消失于雾气，抽泣声也变得细不可闻。

“呜呜……”

抽泣声忽然再一次若隐若现。而这一回，是在他们前方。

女人一动不动，对二人的交谈和接近置若未闻。请百度搜索（）

祭品也放缓步伐，避免惊扰到她。

毕竟这里跑得最慢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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