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先剁再问话!你们真用大诰治国?插手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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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又扇了一剑,刚才打左脸,这回打右脸,对称了!

张敏痛得去摸脸,脸上火辣辣剧痛,再一模,居然有一颗牙齿掉了出来。

“陛下,不可屈打成招!”右副都御使马昂站出来谏言。

却没想到,皇帝借题发挥,把矛头指向了他。

“这什么?你是想保你的主子,陈循,不是吗?”

朱祁钰死死地盯着他:“朕想起来了,你当初就是陈循保举的!”

“难怪如此忠心护主!视朕如无物!”

“可你是朕任命的御史!朕才是天下共主!不是陈循!”

“马昂,朕问你,你的举主,涉嫌谋害朕,你是何罪?”

“嗯?”

“哼,朕没找你算账,你该老老实实藏起来,居然还敢冒头显欠儿!”

“就是朕太仁慈了,把你惯坏了!”

“来人!剥了他的官服!”

“押过来!”

“和他们一起审!”

朱祁钰正好要清算陈党呢。

马昂自己冒头出来,等于把刀把子递给了皇帝。

“陛下,国朝从无因言获罪之先例,臣只是谏言陛下,陛下何故羞辱臣?不必让太监剥臣的官袍,臣自己来脱!”

马昂一身正气,脱了官袍,恭恭敬敬的叠好,放在地上,他对着官袍磕了个头。

然后直起腰身,怒视皇帝:“陛下,太祖以法治国,您以言获罪,臣心中不服!若陛下有臣参与谋害的证据,臣甘死无怨!”

作为御史,他不怕被皇帝责罚。

“依照马副使的意思,国朝应该以大诰治国喽?”朱祁钰冷幽幽道。

马昂气势一弱。

嘭!

朱祁钰一脚踹翻了马昂,怒吼道:

“你还有脸提起太祖?”

“若朕真以大诰治国!”

“你们都该杀!”

“哼!”

“祖制祖制!若真把祖制搬出来,你们谁能保住脑袋?谁能保住九族!”

“也就朕宽大为怀,不跟你们这帮人计较!”

“你们还敢时不时拿太祖压朕!”

“若太祖睁开眼睛,早把你们九族都杀光了!”

“试问,你们谁敢跟太祖讨价还价?谁敢和太宗吆五喝六?”

“只有朕,在你们的眼里是软柿子!”

“连教训个家奴,都被说三道四!”

朝臣压低脑袋,不就是为了不再出现太祖、太宗那样的皇帝,我们才竭力要把你装进笼子里去嘛。

却没人敢触皇帝眉头。

“马昂!都察院!朕问你们!朕让你们去查的罪人家属!抄家所得!你们查出什么了?多长时间了?什么也查不出来!”

“天天盯着朕,踩着朕来扬名!”

“拿朕的仁慈,当你们沽名钓誉的资本!”

“朕看你们就是一天天闲得蛋疼!”

“即日起!在京御史每人每天写三本奏章,一本关乎朕的,一本关于京中百官的,一本关于京中百姓的!”

“一天三本,任何人不许缺一本,互相不得抄袭,不得借鉴,要言之有物,持之有故。”

“每本一千字以上,朕每天都要看,谁缺了、少了,写的不好的,被朕打回去的,隔天写双倍,第三天四倍,以此类推,拖延半月以上,革职,取消荫子、科举等机会!”

轰的一声,都察院官员直接就炸了。

皇帝这是要封住他们的嘴,让他们累死在报告里啊。

“内阁,有意见吗?”朱祁钰假模假式地问。

“臣等无意见,专纠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正是御史应该做的。”

“所以臣认为,陛下此举,于国于朝,益处甚大!”

“臣代都察院,谢陛下隆恩!”

林聪立刻出来拍皇帝马屁,他想当首辅,就得跟紧皇帝的脚步。

王文和何文渊出来附和。

都察院难受啊,问题是左都御史、右都御史都没在京城,右副都御使马昂被皇帝问责,根本没人为他们说话啊。

王竑拼命给王直和李贤使眼色,但两个人恨不得找土把自己埋起来。

没看见皇帝要收拾陈循吗,这个时候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陛下!”

王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自己顶上。

可话没说完,朱祁钰摆摆手:“右副都御使马昂私心甚重,与陈循有纠葛,参与谋逆。朕欲提拔王御史你为左副都御史,填补空缺;杨瑄、魏翰、张鹏三人颇有干才,便晋升为右副都御史吧。”

王竑顿时哑火了,皇帝送他个大馅饼啊,还有杨瑄、魏翰、张鹏三人,都用官职买通。

皇帝这是用官位,换取都察院的支持呢。

至于那三本奏章,也只是皇权的代表罢了,交与不交,只看皇帝的心思。

懂了。

“臣等陛下隆恩!”王竑是敢说话,但不是傻。

他又不是陈循的人,才不管陈循死不死呢,关键皇帝开出的筹码够大、够足,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杨瑄、魏翰、张鹏三人连升数级,自然跪下谢恩。

马昂嘴里泛着苦涩,早知道就不该掺和进来,这回真没人帮他说话了。

“张敏,你人缘不错嘛,御史都帮你说话!”

解决了御史,朱祁钰又看向张敏:“还说自己没私交朝臣?”

啪!

朱祁钰一剑抽过去,却抽空了。

“你还敢躲?朕打你,还敢躲?”朱祁钰气坏了。

张敏无意识躲开的,完全是潜意识。

下一瞬,他惨叫出声:“啊!”

朱祁钰一剑劈在他的肩膀上,剑身抽走,一划,留下一道血口子,张敏惨叫个不停。

“闭嘴!”朱祁钰提剑盯着他。

张敏哆哆嗦嗦地把嘴巴闭上,表情扭曲,实在太疼了。

“朕问你,刚才为什么要躲?”朱祁钰气得胸口起伏,这个该死的家奴,是让朕出丑吗?

完全是下意识的嘛。

张敏不敢说话,拼命磕头,乞求皇帝原谅。

“说,你认不认识他?”朱祁钰又把剑举了起来,指向了陈丁。

剑上的鲜血,被风吹到了他的脸上。

冰冰凉凉的血珠,是他体内流出来的!

张敏痛哭,他以前无数次设想过,被皇帝抓到后,他会何等英勇,因为他不怕死。

可真临死了,当刀剑加身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多么害怕啊。

“奴婢认识啊!”张敏吐口了。

朱见深猛地瞪大眼睛!

该死的张敏,你怎的如此软骨头啊!你这不把本宫卖了嘛!本宫就知道,太监最不可信!

陈丁惊恐地瞄了眼陈循,我该怎么办啊!

“真认识?不是朕逼你的!”朱祁钰还没玩够呢,张敏怎么就吐口了呢。

更重要的是,不杀人,何以立威啊?

“真认识,真认识!和陛下无关!”张敏看见明晃晃的剑锋又要斩下来,吓得瑟瑟发抖。

所以他决定了,只要不疼,问什么就说什么。

他怕疼。

“那刚才朕问你的时候,为何说不认识?胆敢骗朕?”

朱祁钰陡怒,剑锋斩落。

咔嚓!

张敏另一个肩膀中了一剑,他躺在地上,双手垂落,不断有鲜血从肩膀上流出来。

陛下啊,奴婢都承认了,您为什么还要砍我呢?

胡濙等朝臣额头上黑线跳动。

皇帝就是想发泄,想劈砍。也罢,砍个太监,没砍朝臣就好。

他闭上眼睛,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说,因何认识?如何认识?又为何认识?”朱祁钰吐出口浊气,不砍对称喽,心里不爽利,强迫症受不了这个。

“奴婢……”

张敏惊恐地看了眼朱见深,咬着牙道:“奴婢奉命和他联络。”

“奉谁的命?”朱祁钰拄剑问他。

张敏犹豫再三,终究满脸绝望道:“太子!”

“联络他所为何事?”朱祁钰又问。

“奴婢也不知道,每次都有书信往来,奴婢负责送到宫门,陈丁负责取走。”张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朝臣纷纷看向陈循,先不说是否戕害陛下,只说朝臣私交太子,就是死罪!

陈循奋力挣扎想解释,但嘴里塞着布,被两个太监看着,眼中充满了渴求,希望朝臣帮他说话,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陈丁还不肯说,来人,先剁了他的脚!”朱祁钰冷淡道。

“标下遵旨!”

蒲彰大步走过来,恭请天子剑,持剑去劈陈丁。

“不要啊!不要啊,我说,我说!”陈丁坐在地上,往后退,满脸惊恐。

咔嚓!

蒲彰才不听他的废话,直接一剑劈下去。

但剑力道太小,劈不断腿骨。

鲜血迸溅,痛得陈丁尿出来了,他要交代啊,皇帝为什么还要砍他啊?

咔!咔!咔!

在陈丁的惨叫声中,蒲彰不断挥剑,终于把腿骨敲碎了,一点点把脚剁下来!

陈丁惊恐地看着没了脚的腿,凄厉惨叫。

场面血腥恐怖,朝臣神情惊悚,都低着头,不敢看,不敢为他求情。

“让他闭嘴!”朱祁钰冷冰冰道。

啪!

蒲彰一剑抽在陈丁的脸上。

他力道极大,一剑就抽掉了陈丁满口牙齿。

陈丁连惨叫都叫不出声了。

奉天广场终于安静了。

张敏惊慌失措,和陈丁相比,他真的算幸运的了,只是被砍两刀,胳膊腿儿还在啊。

“奴物,你的血都脏了陛下的宝剑!”蒲彰对着他脸吐了口吐沫,看见天子剑上出现几个缺口,十分心疼。

“朕问你!”

朱祁钰盯着陈丁:“你是否收过张敏从宫中送出来的信!”

陈丁只哭不回话。

蒲彰忽然踩住他另一条腿,作势要剁。

“收过!收过!”陈丁惊惧之下大喊大叫。

“最近一次收信时间是哪天?”朱祁钰让蒲彰松开他。

陈丁抱住那条完好的腿,哭个不停:“昨天,昨天晚上!”

哗!

奉天广场中一片哗然,群臣议论纷纷。

陈循真的试图刺杀皇帝?

胡濙猛地睁开眼睛,怒视陈循。

“启禀陛下,首辅参与谋害陛下,证据俱全,请陛下惩治陈循!”王竑率先跪在地上,投桃报李。

皇帝赏他官位,他就向皇帝靠拢。

杨瑄等御史跟上,把陈循骂个狗血淋头。

朱祁钰嘴角翘起,这就是皇权的美妙,他能任命官员,官员才会乖乖听话,会有争斗,起码是听话的。

以前的他,一无所有,哪个官员肯为他说话?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陈循倒台是必然了,首辅的位置空出来,登顶的必然是王文和林聪二人。

这两个人可都是皇帝的狗,皇权在内阁膨胀,王直和李贤势衰。

而陈党土崩瓦解,皇帝一定会借机拉拢很多人。

看看皇帝没处置马昂就知道,皇帝是想拉拢陈党为己用的,就看陈党愿不愿意靠拢皇帝了。

“陈循,你还有何话说?”朱祁钰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循。

至于朱见深,一直都攥在他的手心里,想处置随时都能处置,当务之急,就是趁热打铁,干死陈循,瓦解陈党!

陈循流出了老泪,呜呜呜想说话,嘴巴却被塞着说不出来。

他艰难地爬起来,到正中间跪下,嘭嘭嘭磕头不止。

朱祁钰只想直接戳死他一了百了。

但胡濙却道:“陛下,内中可能有隐情,还请陛下给陈首辅一个申辩的机会!”

你到底站哪头的?

朱祁钰面露凶光:“还解释什么?拖出去砍了!”

许感招呼都知监的太监动手。

“陛下且慢!”

胡濙见陈循挣扎个不停,就知道内中必有隐情。

皇帝已经不是撕开一个口子了,而是掰开笼子一角,手中的剑已经伸出来了。

倘若陈循死了,陈党瓦解,恐怕胡濙都遏制不住皇帝了!

所以胡濙竭力阻止,如果陈循真是戕害陛下,死了倒还情有可原,问题是这场刺杀明显皇帝自导自演一场戏,硬把陈循装进去。

胡濙一直以为,京营出征,皇帝处于绝对弱势。

所以他倒向皇帝,平衡皇帝与陈循之间的势力,让朝堂平稳。

却万想不到,京营离京,给皇帝提供机会,他借机掌控宫城,把朝臣都关在奉天殿里,试图冤杀陈循,瓦解陈党,并借机收回皇权。

这是胡濙决不允许的!

皇帝与陈循的平衡,必须维持,维持到于谦回来!

“陛下,陈首辅劳苦功高,即便要杀,也要证据确凿,绝不能想杀便杀,那样朝堂动荡,臣民不服,老臣是为社稷担忧啊!”

胡濙这番话说得极重。

甚至,在威胁皇帝。

朱祁钰目光阴冷,胡濙啊胡濙,为了保住陈循,你在威胁朕啊!

无非是抓住朕的把柄!

藉此来威胁朕,对不对?

如果朕把你杀了呢?连证据都消失了?

胡濙却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仿佛在告诉皇帝,没有老臣,就没人能为你证明正统性!

朱祁钰眸光一闪:“罢了,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情,就给陈循一个辩解的机会,省着天下臣民以为朕冤杀了陈循!让他说!”

他拳头吱嘎吱嘎攥得直响!

待朕铲除了陈循,下一个就是你胡濙!

胡濙却如老僧坐定,并不在意皇帝是何想法,他历经五朝,什么情况没遇见过?

陈循嘴里的布被拿下来,他嘴里都是血,爬过来,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陛下啊,老臣冤枉啊!”

“冤死老臣了!”

“老臣确实和太子私.通信件,但是,陛下如何不问信件内容呢?便冤枉老臣谋反之意呢?”

“陛下骂老臣,老臣不敢辩驳。”

“但老臣没做过的,老臣绝不背负骂名!”

冤屈叫个不停,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朱祁钰目光阴冷:“有何冤屈就说出来!朕没工夫和你打哑谜!”

“陈循,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来人,把陈英、陈珊带上来!”

“陈循你再说废话,朕便砍他们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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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马昂蠕了蠕唇:“这……”

他是陈党,站出来例行劝谏,皇帝不听就算了。

朱见深身体一颤,哭哭啼啼:“儿臣无意见。”

啪!

朱祁钰回手又一剑抽在张敏的脸上,然后质问马昂:“马昂,这是屈打成招吗?”

“回陛下,奴婢不认识。”张敏摇头。

“都不认识?呵呵!”

朱祁钰慢慢走下台阶,范广紧跟着他,幽幽道:“看来是项司宝说谎喽?”

“朕教训自己的家奴,用你插话吗?”

朱祁钰提剑瞟了眼马昂,然后看向朱见深:“太子,朕替伱管束你的家奴,可否?”

张敏嘴巴痛得要命,哆哆嗦嗦道:“奴婢真没见……”

啪!

“啊!”

话音未落,张敏陡然惨叫一声!

陈丁行礼后跪着,作为首辅家的管家,眼界、心智都是不低的,他看了眼张敏,摇了摇头。

“你也不认识他?”朱祁钰又问张敏。

脸上出现一道剑刃宽的血痕,嘴里有鲜血流了出来。

朱祁钰用剑身抽了他脸一下!又快又狠!

“再说一遍!”

陈丁看见老爷躺在地上,嘴里塞着东西,身体就止不住地哆嗦。

看了眼陈丁,朱祁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龙袍,目光一闪,陈丁穿着上等丝绸编织的衣服,手上戴着腕饰、玉韘,光彩夺目。再看看自己这身龙袍,穿一年多了,没舍得换件新的!

“陈丁,你认识他吗?”朱祁钰懒得废话,指着张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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