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杀陈狗!解陈党!夺皇权!任何人阻止不了!
展开一看,信笺上是用血,写的五个字:“太上皇诡计!”
朱祁钰瞳孔微缩。
若那拙劣的刺杀是太上皇安排的,反而说得通了。
对啊!
之前朱祁钰的目光死死盯着太上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转向了陈循,转向了文官!
是从内帑被盗开始,循着线索找,找着找着,找到了陈循的头上!
而那时,陈循压服勋贵,春风得意,一心想把皇帝装进笼子里,他好权倾朝野。
两个人就是针尖对麦芒,不出意外的撞上了。
朱祁钰一心把陈循当成打击目标,反而把太上皇忽略了。
甚至,他之前一手策划的质疑太上皇正统性的流言,也都丢到爪哇国去了,满脑子对付陈循,拿回皇权。
如今再回想起来。
一切都是算计啊!
一直以来牵着他鼻子走的,不是陈循,而是张軏啊!
难怪常德说张軏才是朱祁镇的谋主,果然够厉害!
甚至,被牵着鼻子走的不止皇帝,还有陈循!
陈循自以为压服了勋贵,拿到太上皇的暗线名单,就天真的以为拿捏住了太上皇,只要把当今圣上装进笼子里,他就能权倾朝野了!
他信任张軏,用张軏控制勋贵,用勋贵压缩皇权,以求达到他权倾朝野的目的。
殊不知,张軏也在推着他走,一步一步,把他推到皇帝的对立面上!
甚至,在今天闻听皇帝刺杀时,他都没怀疑过张軏,也认为是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但被凉水泼的时候,他更加清醒,脑中灵光一现,意识到了什么!
皇帝应该不会用这般拙劣的手段,因为太拙劣,所以毫无用处。
那么会是谁呢?他想到了张軏!
再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串联起来想一想,皇帝和首辅狗咬狗,皇帝和太子狗咬狗,谁最有利?
太上皇!
没错,就是太上皇!
他反复思索,就得出这一个结论。
导演这场刺杀的是太上皇!
利用京营离京,让朝堂不安的,也是太上皇!
以太子为诱饵,让皇帝和内阁首辅狗咬狗的,还是太上皇!
所以,他要阻止这一切发生!
他趁着看守太监不注意,用自己的血书写下五个字,提醒皇帝,让皇帝终止这场闹剧,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着想,不能再乱了!
“陈循,这封信有点意思啊!”朱祁钰面露冷笑。
你当朕是傻子?
从知道那个刺客是死间的时候,朕就知道了,这是朱祁镇的诡计!
但是,这何尝不是朕期望的呢?
首辅、陈党,根本就是阻碍朕拿回皇权的绊脚石!
就算没有张軏推动,朕会放过这次机会?
你们太天真了!
京营离京,对朕来说,是巨大风险,也是意味着巨大收益!
为了应对风险,朕下达数道圣旨催促梁珤快速入京,并让梁珤掌管京师城防。
再诏于谦等重臣之子入宫伴驾。
再组建都知监,在宫中招募强壮有力的太监。
再攥紧东厂、禁卫等眼前的兵权!
朕为了这一天,做了太多准备!
为此,不惜掏空了内帑、掏空了乾清宫,掏空了一切家底,就在等今天。
难道这些也是张軏推动的吗?
不,是朕!
朕想借京营离京,于谦不在京城的时间,拿回皇权!
陈循啊陈循,你以为拿走司礼监秉笔太监,就能让朕对司礼监失去控制?
你以为你以陈党为根基,就能掌控朝堂?
你以为你就能权倾朝野,当权臣?
错!
这一切最大的前提,就是你活着!
只要你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
你的权势,你的人,都不存在了,陈党土崩瓦解,关朕的笼子,就永远也关不上了!朕就能堂而皇之的拿回皇权了!
等于谦回来又如何?朕已经是拿回皇权的皇帝了,他还能随便拿捏朕吗?
朕做了这么多,就是杀了你!
“传给太子看看!”朱祁钰目光一闪。
陈循脸色一变,老谋深算的他,立刻意识到,皇帝的真正目的,是要杀他啊!
先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陛下要把大明江山给葬送了啊!
朱见深看上信笺的血字,整个人都傻了。
他是极聪明的人。
立刻明白了,是谁,给的他希望?是谁,告诉他有人要迎立他?
他猛地去找牛玉,却没找到牛玉的影子!
被骗了!
他就是太上皇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让皇帝和内阁首辅狗咬狗的棋子。
那些给他希望的话,都是假的。
根本就没有人会迎立他!
甚至,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把他当成儿子,而是把他当一个玩物!
那个坐在龙椅上的叔叔,直接把这张纸给他看,往他的伤口上狠狠撒盐。
朱见深也不抽鼻涕了,呜呜痛哭起来。
这段时间上蹿下跳的。
殊不知,他才是那个小丑!
“剁!”
“啊!”
陈英惨叫着满地打滚。
他一条胳膊,被剁下去了!
本来寂静的奉天广场,登时哗然一片。
只有陈珊满脸狞笑,剁的好啊剁的好啊!
陈循脸色煞白,嘭嘭叩头:“陛下!您要考虑清楚啊,不能被有心之人利用啊!陛下!”
“可笑!”
朱祁钰走下台阶,从朱见深手上把信笺抢下来,展示给群臣看:“看看!这就是陈循所谓的救命信!”
“还什么太后过生日,太子求教的信件!”
“都是骗人的鬼话!”
“有什么不能拿出来公之于众,不能堂而皇之说出来的?”
“究竟是什么阴谋,让你们蝇营狗苟,拿太上皇当挡箭牌,三番五次欺骗于朕?”
朱祁钰发飙了。
不明所以的朝臣顿觉啼笑皆非。
但胡濙皱眉,分析着一切,他看向李贤,李贤焦急地点头。
知道内中曲折的人,一点就透,越琢磨越觉得是太上皇的手段。
“陈循啊陈循,朕给你几次机会了?”
“这个证人,你说不可信!”
“那个证人,你说自己冤枉!”
“朕都成全了你!也跟着说不信!谁让你是朕的首辅呢,是朕千挑万选出来的!”
“可是,如今你的管家陈丁,都已经承认了!”
“太子的贴身太监张敏,也承认了!”
“你却拿太上皇当挡箭牌!”
“呵呵,天家人,在你眼里,都是拿来顶缸的对吗?”
“诓骗朕,藐视太上皇,勾连太子,阴谋篡位!”
“这就是你这个首辅应该做的吗?”
“朕用你是治理天下,不是篡夺天下的!”
“来人!”
“乱刀劈死陈英!”
朱祁钰陡然厉喝,见胡濙要说话:“谁也不许求情!”
噗!
蒲彰立刻动手,几剑就劈死了陈英。
陈英至死都瞪大了眼眸,他根本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如此对待陈家啊?
朱祁钰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陈循面前:“陈循,你来告诉朕,这么多年,你跟朕说的,可有真话?”
陈循亲眼看到大儿子倒在血泊里,而皇帝就站在他的面前。
但他提不起一丝怨恨,因为范广、蒲彰、冯孝等人和皇帝亦步亦趋,只要他敢有任何异动,不止是死路一条,还会背负千古骂名,那就是黄泥掉裤裆了。
“臣跟陛下所言,句句属实,老臣绝无谋逆之心,绝无戕害陛下之意啊!”陈循脑袋一叩到底,声音悲凉,如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那你回答朕,里库是谁盗的?”
“内承运库是谁盗的?”
“为什么窝藏王翱等人家属?”
“徐有贞呢?藏在哪了?”
“你和太子勾连什么?你有什么计划,扶持他登基?”
“你都告诉朕,朕给你个痛快!”
朱祁钰猛地指向陈珊:“不然!朕让你来杀他!”
陈珊正看着陈英的尸体在笑,猛然听到这句话,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旋即发出一声惨叫。
他身上全是银针,碰到哪都剧痛无比。
“老臣什么都不知道!”陈循泪如雨下,不断说些煽情的话,如杜鹃啼血。
“赐剑,杀!”
朱祁钰扭头走上台阶,让蒲彰去杀陈珊。
让他少受些苦吧,满身都是银针,多疼啊,早点上路,和你哥哥到黄泉路上继续掐仗去吧。
“陛下!”
胡濙和李贤交流两句,无比坚定地站出来:“请陛下不可再造杀孽!也请陛下听老臣一言!”
“朕不听!”
朱祁钰怒吼:“老太傅!朕已经给你面子了,给了陈循多少次机会!”
“只要他跟朕说一句实话!”
“朕都不会杀他!”
“可他说吗?”
“他拿朕的仁慈,当成软弱,反复欺辱于朕!你看不到吗?”
“老太傅!”
“朕尊重于你,也给了数次面子,但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朱祁钰必须要杀陈循!
谁也阻止不了!
胡濙若阻止,就一起死吧!
“老臣知道陛下盛怒,所以想劝陛下。”
“但请陛下冷静下来,老臣不是为了陈循求情,而是为了社稷担忧啊。”
“于少傅出征宣镇,战报不明,朝堂若是动荡,时局不安啊。”
胡濙无比坚定地跪在地上,不管皇帝同意与否,他都在说:
“老臣请陛下,将陈循收押,罢免首辅之官职。”
“待一切查明,再行处置。”
“至于新首辅人选,老臣愿听陛下安排。”
他退让一步,用内阁之权,换取皇帝的让步。
但是,陈循只要活着,陈党便不倒。
陈党不倒,皇帝得到的权力,也是水中花镜中月。
熬了这么久了,他朱祁钰绝不再当傀儡皇帝了!
陈循必死无疑。
“军情军情,老太傅如此关心前线,为何不亲上前线呢?”
朱祁钰冷冰冰道:“朕不是没有法外开恩过,也不是非要置陈循于死地。”
“朕只要一句真话,他给朕一句真话,朕便放过他,若不给,朕必杀之!”
“老太傅不必再劝,朕想您应该不想当贾似道,朕也不想当赵禥。”
胡濙目光一窒。
皇帝这番话的意思是,必杀陈循,若他再劝,大不了鱼死网破。
反正大家都看清了,这是太上皇的诡计,那就干脆遂了太上皇的心思算了,咱们都去死,让太上皇复辟称帝,当个光杆司令!
皇帝要掀桌子了!必杀陈循!
可是。
陈循对文官集团有多重要?
他是个非常好的糊裱匠,皇帝撕开的口子,被他一点点填补上,因为一时失察,被张軏算计了,才跌入谷底。
但不可否认,陈循的重要性。
同时,他也不得不考虑陈循死了的后果。
陈循死了,皇帝的手进入内阁,京营不在,司礼监自然而然就回到了皇帝的怀抱。
而且,皇帝还掌握了一支团营,军权还在扩大。
等于说,之前忙乎个寂寞,非但没把皇帝装进笼子里,还放出个挥舞着天子剑的洪水猛兽。
“陛下……”
“老太傅!”
朱祁钰咬着牙齿:“莫非你当贾似道还不满意吗?是想当操莽吗?好!朕这就诏于谦回京!看看谁要当操莽!”
胡濙脸色急变。
皇帝郎心如铁。
宁愿放弃宣镇,也要杀陈循,足见其决心。
“呵呵呵!”
陈循忽然惨笑:“老臣为了社稷鞠躬尽瘁,到头了到头了闹个莫须有,罢了罢了,都别求情了,老臣去死,虽死无怨!”
“可笑!”
朱祁钰爆喝:“莫须有?你在埋汰岳飞吗?啊?”
“你谋害于朕,证据确凿,这叫莫须有?”
“你勾结太子,意图谋朝篡位,这叫莫须有?”
“你窝藏钦犯,这叫莫须有?”
“陈循,你不要脸!岳飞还要脸呢!”
“莫须有,你都糟践了这个词儿!”
“好你个奸贼啊,居然说虽死无怨?朕就让你上奸臣榜!你来当奸臣榜上第一人!”
“千古第一佞臣,陈循也!”
“这奸臣榜,朕让后世子孙代代供奉!编入经义之中!年年科举,科科都要考!国子监天天都要学!朕再让钟鼓司编成戏曲,勾栏瓦舍,天天给朕唱!朝臣,上朝前,在午门口,一天念一遍!地方官员,入衙前,一天念一遍!”
“朕就让你遭受千古骂名!世世代代,子子孙孙,都在骂你!”
陈循眼珠子瞪得溜圆,皇帝这不止是杀人,还要断了他的根儿啊!
身体一软,趴在了地上。
完了,全都毁了!
他终于理解了,高谷死时的绝望,理解了王翱死时的痛苦,理解了,都理解了,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步入后尘啊!
“来人!”
“把他的心挖出来!”
“朕要看看,他陈循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看看他的心,和高谷、王翱的心,是不是一个颜色的!”
朱祁钰不但要杀人,还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冯孝带着太监把陈循按住,取来尖刀,直接动手。
却在这时。
“皇爷,不好了!”
在奉天门戍卫的许感小跑过来,跪在地上:“皇爷,宫外传来消息,黄河泛滥,山东大涝!”
说着,他递上来一道奏章。
朱祁钰猛地站起来,看向陈循,好手段啊!
为了你,能让枯水期的黄河泛滥,赔上整个山东,就是为了救你?
看了眼奏章,朱祁钰怒不可遏。
黄河决堤,沿岸居民淹死无数,活下来的变成了流民,当地布政司无法安置,奏报中枢,希望中枢迅速决断。
怎么可能呢?
这是正月啊,黄河是枯水期啊,为什么会决堤?怎么会决堤呢?
为什么这么巧?
朕什么都准备好了,要杀人了,偏偏传来从山东的奏章?
奏章能掐会算吗?
而且,宫城戒严,京中官员都在奉天殿,奏章是如何递进来的?
说里面没鬼,有人信吗?
能在京中操纵黄河,操纵山东,好恐怖的势力啊!
噗通!
陈循整个人趴在地上,活了,活下来了!
儿子没了可以再生,人活着就好!权势还在就好!
“陛下,受灾数十万人啊!”
胡濙看了眼奏章,满脸担忧:“陛下,灾情如火啊,老臣请陛下暂且放下私人恩怨,以国事为重。”
朱祁钰一言不发,心中在权衡。
他在想,杀了陈循,会不会出现第二个陈循呢?
这股势力的真正源头在哪呢?
“老臣请陛下暂且饶恕陈循,让陈循以戴罪之身,处理灾情,等灾情过去,再行处置!”胡濙慨然道。
群臣都跪下,请求皇帝以灾情为重。
懂了。
用几十万人的性命,换陈循一条狗命,这买卖真的绝了!
逼朕同意!用灾民逼朕!
哈哈!
究竟是谁干的?
朕早晚把你揪出来,拿你九族点天灯,给几十万灾民报仇!
“为何非陈循不可啊?”朱祁钰竟感到十分疲累,杀个人,真难啊。
王直挺身而出,道:“启禀陛下,奏章从山东到中枢,路程过于遥远,倘若朝堂慢半分,就会有无数灾民因此失去生命。”
“而陈循位居首辅多年,办事颇有章程。”
“所以臣以为,暂且让陈循以戴罪之身处理灾情,绝非谅解他,待灾情过去,再由陛下处置!”
朱祁钰叹了口气:“陈循,你以为呢?”
陈循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挂着笑容:“启禀陛下,朝堂用臣的时候,臣责无旁贷!哪怕明日便死,臣也要为国靖忠!”
“说得好啊!”
朱祁钰慢慢走下台阶,站在陈循面前:“在灾情面前,放弃了自身荣辱,你比朕还要高尚啊!”
陈循心头莫名一跳,可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儿呢?
“林聪,朕若任你为首辅,可否妥善安置?”朱祁钰忽然看向林聪。
林聪吞了吞口水。
偷瞄了眼胡濙,胡濙冲他摇头。
王直、李贤都在盯着他。
甚至,作为皇帝忠狗的王文、何文渊此刻都低着头,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难怪皇帝不重用此二人,真不担事啊。
可他敢答应吗?
答应了,一步天堂,回身便是地狱。
皇帝还在挣扎着夺回皇权,胡濙、陈循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而他若答应下来,就彻底和这两位站在对立面了!
可若不答应,皇帝可能放过陈循,但绝对会杀了他!
陈循之所以被力保,是因为他是对付皇帝的好刀。
但他林聪不是啊!
“臣,能!”
林聪做出抉择,其实他有且只有一条路,就是跟着皇帝,一条道跑到黑。
此言一出,奉天广场哗然一片。
胡濙怒目而视,王直、李贤等人恨不得杀了他!
而王文和何文渊也都万分惊诧,这货为当官,不要命啊。
“好!”
朱祁钰猛地看向胡濙:“老太傅,朝堂之中,不止有陈循,还有林聪!”
“还有王文!有王直!有李贤!有萧镃!”
“都能处理好灾情!”
转瞬,朱祁钰看向陈循:“而你,已经没用了!”
噗!
朱祁钰猛地挥剑,一剑劈在陈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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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短,上一章写的太慢了,时间不足,明天白天还有加更。
白天还有加更,时间不固定,勿等!
(本章完)
张軏怕皇帝把矛头指向他,所以随军远征。
这场刺杀,将朝堂脆弱的平衡打破了,皇帝和陈循狗咬狗,中间还夹着太子,无论谁赢谁输,太上皇都稳坐钓鱼台。
如今看来,真正促使他离京的原因,是这场离谱的刺杀啊!
再想想死间,能在禁卫中埋下死间的,只有宣宗皇帝!而掌握死间名单的,只有太上皇。
这就都解释通了!
“还有,太子给伱写的亲笔信,你就贴身携带?怎么?是想跟朕告太子一状?私会朝臣?”
陈循说出来的一个字,朱祁钰都不信。
“给老太傅看看吧!”
之前曹吉祥分析过张軏,认为张軏是主动离京的,就说张軏极有可能犯下大错,匆匆离京。
当时猜测张軏是偷盗了内承运库的银子,才离京的。
胡濙惊呼,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信笺过头顶:“请陛下阅览!”
朱祁钰皱眉,信笺再次呈上来。
朱祁钰让太监给胡濙送去,你不是要保他吗?就靠这个理由保他?简直是笑话!
胡濙也有点深陷泥潭的感觉,陈循是真扶不上墙啊。
由太监呈上来,但朱祁钰没看,冷笑道:“太后过寿诞,太子不问朕,反而问你,你是太子什么人?”
“而且,这种事为何不当面询问?你和太子并非不能见面,为何要在深夜里,隔着宫门私相授受?”
可他打开信笺,猛地瞪大眼睛。
“陈循,朕看你毫无诚意,给你机会也不知珍惜!去,把陈英的一只手剁下来!”朱祁钰沉喝。
“陛下且慢!”
陈循身体一抖,他有种预感,他们爷仨都无法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太子有孝心,太后寿辰快到了,所以问老臣该给太后准备什么寿礼。”
陈循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陛下,证据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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