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恢复
“我就是抽出了时间来看看你,怎么?这个准许都没有吗?”
看着特奈娅那深邃的蓝眼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宛若天仙的日耳曼姑娘的美意。我赶忙说道:“有,有,怎么没有呢,美女的登门拜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说不然美女进门呢?”
话音刚落,我赶忙搬过一个凳子示意特奈娅坐下。
“这点不算什么,稍稍准备一下就有这么多,你也别不好意思,这本来就是我为你跟安德鲁准备的,胡内里克烧掉了你们的渔船,还把你伤得这么重,你跟安德鲁哪里还有吃饭的钱了,这不,就多给你们烤了一点,够你们吃上几天的。”特奈娅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原来那么大。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咬着面包,听她说完还是迟疑了一下才回复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跟我说着,表情总有那么一丝丝地不自然,我没有去多想,对着她我总能保持微笑,为什么呢?谁看到美女不会感觉到心情舒畅呢?
“哦,卢迦,我是想说,我还有些事,我必须离开。”
“嗯?有事吗?不会是又要回去给你的家人洗衣服吧!”
“嗯,是啊。”特奈娅点了点头回应道:“这不是嘛,妈妈年龄大了,家里又没有别的女人,我也到了婚嫁的年龄长成了一个大人了,怎么不为家里做点事呢?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也是,家庭的成员都要无条件地为家里面做贡献,这点我怎么能够去打扰你呢,快去吧,特奈娅!”我也没有任何阻拦他的理由,她行色匆忙,我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离开。
直到特奈娅消失在眼前很久之后,我这才把这咬了一口的面包扔回了篮子里,心头堵堵的,就算是这面包再怎么美味,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滋味了。
我重新回到铜镜前,透过昏黄的镜面细细的打量着浑身纱布的自己。
“泽啊。”
我嘴唇没有动,只是哼出了自己的名字。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卢迦把这具身体给你,你不能辜负了她!”
我自言自语着,不由得回想起梦中的卢迦那绝望的眼神,原来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这会发生的一切,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什么,他见过那个多神教的老神棍,我也见过,梦里的拿瓶药是怎么来的,我不得而知。而那句我愿意用身体跟灵魂作交易,来保护特奈娅是什么意思。
一系列的问题搞得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忍着疼痛在屋中来回走动着,并且希望自己的伤势能够好的快一些。我来到窗户口,任由那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我的全身,我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试着拆开身上的纱布,随着纱布一圈一圈被揭开,我看到了里面敷着的不知名的绿色草药,不过水分都已经散失了,只留下贴在身上的已经干了的草药片。
我咬着牙,轻轻地揭去贴在身上那些已经干了的草药片,没揭一块都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但是疼不代表我会停下来。我一块一块地揭开,让浑身的伤口都暴露在阳光之下,让阳光的紫外线为我的伤口真正意义上来一次消毒。
我甚至觉得有些遗憾,我要是真的能在过去学医的话,这点伤痛的恢复那就不是什么事了。但是我从小就不学无术,都是周围人一再小看的“小明”!能联想到能让伤口恢复的更快些的主意,也就这么一个了。
我站在窗口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一站就是一整天。除了出去上个厕所,和累了坐下休息,其余的时间都是面朝太阳站着。
到了晚上,“吱嘎”一声,屋门被推开了,安德鲁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来。
“嗯?卢迦,你这是从哪里整来的面包!”
安德鲁的眼睛还真是尖锐啊,一进门就立马锁定了桌上的面包篮。
“特奈娅拿来的,说是给我们的资助。”我对他这么说道。
“哈哈,卢迦,你知道吗,我都饿了整整一天了,我还在担心你一天没有吃饭能不能受得了,没想到特奈娅小姐想的比我们更加周到!”
安德鲁兴奋地欢呼着,一只手一把抓起一个面包张口就咬,另一只手也抓起另一个,吃得是如此香,活脱脱一个饿死鬼转世。
“唉,卢迦?为什么这有一个只咬了一口的。”安德鲁问我道。
“哦,那是我咬的,我突然没了胃口。你只管吃你的。”
“这不行啊,你不吃饱怎么能好好恢复。嗯?你身上的纱布哪去了,难道是贝拉医生来看过你,帮你取掉的?”
“不,是我自己取掉的。”
“啊!你疯啦,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让你的伤好,好让特奈娅多来几次是吧!”
“哦,安德鲁,面包都堵不住你的嘴!我这么做就是想让伤口好的跟快一些!”
“哇,特奈娅,你一定是忙了一晚上吧。”
看着那满满一筐的面包,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克制着自己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我表情很镇定地注视着特奈娅,只是面包的香气惹得我不时地往篮子里瞟。我到底还是忍不住从篮子里拿出了一个面包,还别说,真的有点烫手,但是
来到我搬得凳子旁坐下,特奈娅这时才松开提在自己右手的用树枝编织而成篮子,将它放在桌子上。
“你一定还没有吃饭呢,卢迦,来,快吃吧!”
特奈娅说着掀开篮子上的白布,我定睛一看,嚯!满满一大筐面包,一定是刚出炉的,这还冒着热气呢。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样的活能让这个鼻青脸肿的小子来干!”
我自言自语道,忍着伤痛,一瘸一拐地走到柜台的铜镜前。此时的下巴处的刺痛感并没有缓和多少,我盯着铜镜前的自己。赤裸着上身,身上和脸上缠满了纱布。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这身上的疼痛感都没有下巴上的来的剧烈。
我抬起脖颈,仔细观察着下巴疼痛处,那里有一个发黑的有着指甲盖那么大小的一处伤痕。我以前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么一处地方有过这样的伤痕,但是我很清楚这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原因,那就是罗马军团士兵们引以为荣耀的盔痕。
“哦,卢迦,你真有风度!”
特奈娅微笑着,还捏起裙子踮起脚尖向我微微行礼,这可能是以后舞蹈者行礼的雏形吧,特奈娅做得倒是有模有样!
“嘿,特奈娅,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问道。
“奇了怪了,我从来没有当过士兵,卢迦更不可能。”我轻揉着下巴上的这个类似盔痕的伤痕,这股子疼痛终于稍稍缓解了一点。我倒是因为这个奇怪的现象惊讶不已,也不知道这盔痕能给我带来什么。
就在我还在打量自己伤痕的时候,身后的门就在这时“吱嘎”一声打开了。
来不及升个懒腰,我匆匆下床,没想到原来躺在炉子旁的安德鲁早就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说一不二的小伙。”我暗自里赞叹着,因为我是知道他去了何处。
我忙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特奈娅,可能是我猛地回身太过迅速,使得那毫无防备的特奈娅在门口吓了一跳!
“哈哈......”
回过神来的特奈娅这才发现了自己举动的怪异与不妥,再看看我那一身木乃伊的装扮勾起了这美女的笑点。她在门口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仰面大笑,如此的豪爽,没有丝毫的做作。
下巴处一阵刺痛,逼得我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我睁开眼睛,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柔和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
“真是一个说不出什么感觉来的梦啊!”
我坐起身来,轻揉着下巴,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梦为什么如此的真实,醒来的时候梦里的那刺痛感还在下巴处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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