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是,医生,你也没看我现在才多大!”我笑着向他解释道。
“是啊,卢迦,年轻真好,在屋子里还晒黑了不少,跟我上次在角斗场上见到的黑人差不多。”贝拉医生点着头说道,只见他一摊开手说道:“那么卢迦,你打算就这么跟我在屋子外面聊天吗?”
“哦,哦,真是抱歉!”
“这个小地方,哪里有跟特奈娅重名的姑娘啊,嗯?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没有啊,我跟昆图斯只顾着救你了,没来得及细问,再说了,以我们对胡内里克的了解,他在纳尔滂打人还需要理由吗?”贝拉笑着说道。只见话锋一转,贝拉一脸严肃道:“难道说,胡内里克,是要娶你的小情妇?”
“对。”我回答的直截了当,“只是恨我自己没有本事,现在特奈娅是能不见我就不见我。”
“那就更糟了,卢迦。”贝拉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他赶忙说道:“胡内里克头一回这么大方,他邀请了整个城镇里的富人甚至稍稍有点名气的人去参加他的婚礼庆典,那么他这么打算是让你在公众的目光前出丑!”
“我知道,我知道。”我应和着,起来转身来到我的床前,从那床头拿出了胡内里克给我的那封请柬,重新回到桌子前,递给了医生贝拉,说道:“其实他在当时离开前就把这个给了我,我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会发生,但是我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别有心机的让我在整个纳尔滂出丑。借此使得我在纳尔滂出名,让我在这里无地自容!”
“那你怎么办,我看还是别去了吧!”贝拉医生关切的说道:“要不然我把昆图斯叫来,他一定会有好的办法的。”
我的心里很乱,此时听到贝拉医生要叫昆图斯来,我只是在那里点头表示同意,还没有时间去说我自己的想法呢,贝拉医生已经冲出了门,只留下敞开的木门跟渐远的一串脚步声。
“这里的人都喜欢这么飞奔吗?”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看向这木桌上的两封白色的羊皮纸(只不过是一张上面沾满了我的血迹),羊皮纸可是个不常见的玩意,看来胡内里克为了这么羞辱我,真是不惜血本啊!
“我还真得谢谢你了,胡内里克!”
我不禁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向木桌,那股一瞬间突然传遍全身那股疼痛感让我现在感到无比的清醒。我咬紧牙关,任凭手背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
没过多久,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前响起。
“砰!”
木门被狠狠撞开,闪进来一个白影,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安德鲁。安德鲁大口喘着粗气,看来是奔跑了很久。
“安德鲁,你怎么回来了?”我不禁好奇的问道。
“卢迦,你知道吗,胡内里克的狗腿子在港口发请柬,邀请工人们去参加他明天的婚礼庆典!”
“什么?”
接二连三的打击差点让我失去了理智,我捂着胸口,差点一口老血给喷了出来。
“卢迦,你的手怎么了。”安德鲁也看见了我右手上的伤口,连忙过来找布包扎!
“安德鲁,你说说看是不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我才来几天啊,这样的事情怎么一笔接一笔的!”
我说着,在安德鲁的搀扶中缓缓坐下,这个时候我的心就像是刀绞一般的疼痛难忍。
“卢迦,既然胡内里克是诚心想让你在这里待不下去,要不然我们就这么收拾一下走吧!”安德鲁总是到了危机的关头惊慌失措。
“跑?那么特奈娅怎么办?”
“也许我们一走了之,就是特奈娅所希望的不是吗?胡内里克就是想逼走你!”
“不,我不是个懦夫!我必须去面对!”我说着,拿起桌子上拿张血迹斑斑的请柬,再次打开,那由羽毛笔勾勒出来清秀的字体印在我的眼眸中。
“胡内里克是在向我挑衅!我必须去面对!”我拿着这个请柬对安德鲁说道。
“卢迦,你为什么还是想不明白呢!”安德鲁开始着急了。
“够了!”
我朝他咆哮着,“你只知道做懦夫!你知道为什么你只会受到欺负吗?”说着,我抓起安德鲁的衣领,甚至是已经举起了拳头对准了安德鲁!
我接过那封羊皮纸,打开,不错是一封请柬,跟胡内里克当时给我的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哪家的姑娘跟你的小情妇重名了吧,日耳曼人的名字都很相近的。”贝拉医生对我说道,看来他是不想伤了我的心,也许是他害怕自己真的搞错了。
贝拉医生看着我,直接切入正题。
“嗯,多亏了医生的药,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多了,你看,我现在身上只有那疤痕的红肿了,那些淤血都已经下去了。”
“也是,身上留下了伤痕那才是男人的标志,如果想那些宫廷乐手舞者那些娘炮这样出门是会招人嫌弃的!”贝拉医生说着,从自己怀里的兜中掏出了一封白色的羊皮纸示意给我看,并且打趣的说道:“这是我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来自胡内里克那小子的请柬,你的小情妇也叫特奈娅吧,看来你的小情妇有麻烦了。”
我轻声地自言自语着,眼睛却不曾离开那封请柬。
“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我从回想中拉回了现实。
我立马会意了贝拉医生的意思,急忙让开一条路让医生进屋。贝拉医生进了屋,随意找了个凳子就坐下了,我也赶忙搬来一个凳子坐到他的对面。
“感觉怎么样,卢迦,你现在能活动了吗?”
“啊,这样啊,”我笑着挠了挠头,向贝拉医生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吧,这种暴露的治疗方法比较好一些!”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贝拉医生说着上下打量着我,又接着说道:“唉,不错啊,我还以为你身上的伤疤可能还要几天才能掉了,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好了七八成了。”
“哦,是谁啊!”
我忙问道,赶紧跑到床头将那份请柬藏了起来。
送走了安德鲁,我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从床头拿出那封请柬,虽然上面因为当时拿上它时已是浑身鲜血,现在已经血迹斑斑。
“躲不开的,不是吗?特奈娅!”
“哦,我是贝拉,我就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门外传来的是医生贝拉的声音,我这才放下了戒备,缓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一开门,贝拉医生看到我一脸惊讶的说道:“你怎么自己就把那些纱布给拆开了!那草药我觉得你还能敷上几天呢!”
这样重复的太阳浴持续了整整一个礼拜,我身上的伤疤渐渐脱落的差不多了。在这期间特奈娅还是来送过两次面包,可是一次要比一次仓促,甚至就在昨天特奈娅敲开了我的屋门放下篮子就走了。只留下我还在呆呆地望着敞开的门。
我的内心里的那种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明显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所谓的第六感吧,我一直在逃避,但是每每到临近的时候总是让我心神不宁。
安德鲁,这个坚强的小伙子,为了能减轻他现在身上的负担,我特地将自己的床垫拉下来铺在火炉旁,他每次醒来前我都会提前醒来帮他热好水跟面包,我知道港口的包工头应该不会去接纳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子在他那里打工。我能为安德鲁分担的,也就是每天早上起来能吃到热面包跟喝热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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