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换命
尽他妈问些个废话,你逼装完了,狠话撂尽了,还不许雷劈你了?
“带上蒋老三,回去再说!”想起鼠老太刚才的话,我开始心绪不宁,有点乱了阵脚。
小泽道爷千里迢迢跟我来,为的就是避祸渡劫,她是为了帮我找小敏才抛头露面的,如果因此遭遇危险,我这一辈子就别想心安了。
折腾了大半夜,我也有点犯迷糊,又担心黄皮子真会来找她的麻烦,索性脱了棉袄,另扯了一**被子在炕角躺了下来。
后半夜我连做了好几个噩梦,最后一个是梦见自己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怪物,被一个身穿黄袍,手持桃木剑的道士追到雪峰顶上,然后被丫一脚踹了下去。
梦醒的时候我躺在地上,白露正裹着被子坐在炕上,用武松看潘金莲的凶悍目光瞪着我。
哑哑手脚并用的冲她比划着解释了半天,她才收起打虎英雄的姿态,毫无悔意的哼着问我,昨天晚上事办的怎么样,为什么我会睡在她和哑哑的**上。
**娘们儿,老子要真想对你做什么,刚到齐齐哈尔的那天就不会任凭鼻血狂飙**了。
蒋三被放出来的时候,就像动画片里被暴击过的汤姆猫一样,两个眼珠子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疯狂打着转,横着迈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他缓过神来,我的铁鞭、老万的片儿刀和王庆的腰带已经交叉着把他的脖子包围了。
我直奔主题,阴沉着脸问他:“你确定真的见过小敏?”
蒋三浑身一颤,细眼里满是惊恐,结巴着小声说:“是……是,我……我真的见过她。”
王庆把见鬼眼镜往上架了架,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好奇的问:“这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壮啊?”
确实,蒋三生的五大三粗,皮肤粗黑,如今像个被**包围的小媳妇儿似的满脸恐慌,反差实在很大。
我说,他是个屠夫,他在肉联厂杀猪那会儿,买肉还得凭粮票肉票呢。
“呵呵,屠夫的胆儿可是挺肥的,被哥几个拿家伙一吓就成了三孙子,这有点不符合逻辑啊。”王庆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嘴角猛地往下一耷拉,腰带一横抵住了蒋三的脖子,阴测测的说:“你和那个老婆子窜通害死了一个妓`女?鬼害人天理不容啊。现在老妖婆已经灰飞烟灭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或许是成长背景的关系,这小子吓唬人的确很有一套。
他从头到尾都没提周敏的事,可话一说完,蒋三看了看其余人的脸色,立刻就明白重点在哪里了,“我……我说实话,我没有见过启事里那个女人。”
我像是被兜头淋了一桶冰水,浑身冰凉,虚脱般的摇晃了两下,仰面倒进了椅子里。
“操,你可以不用投胎了!”
见老万举起了片儿刀,蒋三一个翻身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同时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是没见过那个女人,可鼠婆一定见过她,不然也不会让我用她来坑……”
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上嘴,眼神更加惶恐不定的偷偷瞄向一旁的白露。
白露狐疑的问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把鼠老太的事说了出来。黄皮子的妖邪我是见识过的,必须得让她防备着点。
白露听完呆了好一阵子,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怪我不该那么莽撞把鼠老太打散。
“怪不得你昨天晚上着急赶回来呢。”老万揉了揉鼻子,指着蒋三问我,要怎么处置丫?
我用力搓了搓发僵的脸,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杀。”
妈的,死都死了还助纣为虐,害老子空欢喜一场。
王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上前拦住老万,拧着眉毛向哆嗦成一团的蒋三问道:“你们是怎么害死那个女人的?在哪儿动的手?”
老万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刚想开口,被他摆手打断,“一个大活人被砍成两截,房子里却没有血,这不合逻辑,难道鬼杀完人还会清理现场?”
蒋三说:“我……我只负责把那女人诳来,她一见到鼠婆就像丢了魂似的,跟着鼠婆走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儿,等回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变成两截了。”
我明白王庆问这话的目的,鼠老太或许见过周敏,但她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王庆逮住细节不放,是想死马当活马医,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蒋三的回答明显让我们的最后一线希望也落空了。
这时,白胡子老鬼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指着身后跟来的白纸脸女鬼说:“你们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白纸脸闻言立刻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咋死的,就是觉得挺遭罪的,不过想想干了这么些年的皮肉营生,好像死的不明不白也理所当然。”
我本来还在郁闷,听她这么没心没肺的一说,也忍不住乐了。
没有买哪儿来的?劈开大腿挣钱也算自食其力,比某些个领着低保装逼的家伙强多了,所以我并不歧视她。
白露揉了揉额头,说她可以用符咒令白纸脸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可那对本主来说无疑是很痛苦的事情。
“没事儿,我愿意帮你们。”白纸脸淡然的说:“来的时候我都听老爷子说了,姑娘你是茅山高人,我也不求旁的,只求你帮我做一场简单的法事,保佑我下辈子能托生个好人家,别干这死了都没脸见人的行当了。”
白露回屋拿了背包,一行人又开着三蹦子赶往鬼楼。
路上王庆忍不住问老万:“你咋舍得把蒋老三放了呢?”
“切,新鞋不踩臭狗屎。”老万指了指白纸脸,说:“一个大老爷们儿,都***变成鬼了,还没一老娘们儿懂事呢,杀他只会脏了洒家的刀!”
我无语,怎么又变成洒家了呢?
再进鬼楼,楼上那扇小门里的半截尸身已经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滩腥臭的污迹。
白露以条子的专业眼光内外巡视了一遍,笃定的说这里绝不可能是腰斩白纸脸的现场。
当她拿出黄符的时候,我忍不住走到白纸脸面前,诚恳的说:“大姐,跟我说你叫啥名,甭管你能不能帮上忙,我都记你的好,回头给你在公墓安个牌位。”
我没再多说,招呼他和王庆上了三蹦子,电门加到底,风驰电掣的赶回了九叶。
白露裹着被子睡的像猪一样,看样子这几天确实累的够呛,连我推门进来都不知道。
老万一边甩袋子,一边冲我呲牙,“蒋老三被收进乾坤袋了,老子先让他尝尝我独门新创的逆转乾坤!”
“这破包什么时候变成乾坤袋了?”
“灵感还是来自缺德道人的布袋!”老万更加得意,原来他仗着和屈德关系加深,硬是死乞白赖的让老道在百宝袋里加了茅山符印,怪不得能把死鬼蒋三轻易捂进去呢。
我一门心思都在小敏身上,跟这老妖婆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点点头,举起铁鞭就要上前灭了她。
可刚上前一步,鼠老太忽然突兀的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
我急着往楼下走,王庆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快步走到鼠老太刚才所在的位置,弯腰捡起了某样东西。
我没在意,急匆匆下了楼,见老万正抓着百宝袋的带子,像调皮捣蛋的小学生一样,把百宝袋当风火轮一样转着圈抡。
鼠老太终于露出了惊惧的神情,歇斯底里的喊:“你敢……”
铁鞭兜头砸落,她顿时连鬼也做不成了。
见王庆张嘴就要报名号,我连忙抬手在他嘴上轻拍了一下,“她问你就说,你二啊?”
我已经总结的很透彻了,跟鬼打交道,和跟反派对峙是一个道理,吃亏的永远都是话多的一方。而且鬼魅妖邪最擅长利用人的姓名和八字做文章,在丫们面前自报家门,简直就是弱智的表现。
我就奇怪了,这老东西不是已经被她那一手造就的‘狗崽子’给整死了嘛,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王庆捅捅我肩膀,把那根软硬皆可的腰带在手心里拍的啪啪响,看样子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
见我冷着脸逼近,鼠老太忽然咧开菊花般的嘴,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呵呵,你们不敢报上姓名也无所谓,我既然已经把那个名叫白露的茅山女道士进献给了黄仙儿,它们说什么都不会亏待我老婆子的。狗崽子们,不用我出手,自有黄仙儿要你们的狗命!”
我大吃一惊,怒极反笑,“你个瞎了心的老妖婆,活着的时候丧尽天良,到了现在还死不悔改异想天开。活该你死无全尸,做鬼也不得善终啊!”
话音未落,我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眼见鼠老太阴鹜怨毒的看着我们,我心里也来气了。1357924?
刚才我就在怀疑,为什么一个人被砍成两截,上半身还能困住魂魄,甚至在魂魄离体的情况下还能继续逞凶。
现在答案终于揭晓了,原来是这造畜的老妖婆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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