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锋一（b）
“这？兄弟，你是说着玩的吧？”耿直瞪着眼睛问道。
“恰恰相反！这件事我们做过多次调查，也有不少的证据。本来呢，我是不应该随便说出去的，不过咱么俩的关系放在那里，我总不能知情不说。尤其是你身负使命，也是必须要找到人的，所以，我还是从头告诉你吧。等我说完了，你再决定是不是要进‘大杂院’。”兰警官珍重地说道。
耿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等警方赶到这里的时候，还没有开始进行现场勘查，那名法医一露面，死尸便仰天跌倒，头颅滚出去老远，把跟在法医身后的几名干警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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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人开始猜测画家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这让房东很是害怕。加上他已经欠交了两个月的房钱，房东怀疑此人已经偷偷跑了，于是找了几个邻居作证，用备有钥匙打开了房门。结果，房东差一点被吓死，几个邻居也被吓得屁滚尿流的！
原来，房门一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正是满脸惊恐、站在门背后、舌头伸出老长的画家！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痕迹，像是被绳子死命地勒过。眼球突出，嘴巴大张，七窍流血，就那样直直地站着！屋子里一片混乱，衣物、素描画像、画笔，拖鞋等，被扔的满地都是。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恶臭，既有大小便的骚臭味，又有尸体开始腐烂时的腐臭。
第一个住进来的，是个年轻的画家，也是单身来此的。这人装扮另类，又不喜欢同院里的人打交道，经常早出晚归，邻居们很少看到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时间，画家会到另一个地方去搞创作，而且去的时间不确定，有时三五天，有时十来天。总之，经常看到他家没有人是常事。
邻居们一开始很注意他，一直在观察住进“凶房”的人会有什么遭遇。一直过了几个月，画家依然好好的，也没有听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大家的兴趣也就渐渐淡了，不再去关注此事。
在一个月末的时候，房东过来收房租，连续跑了四五次却没有见到人影。问了隔壁的邻居，说是前几天刚从外地回来，应该在家。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房东始终没能等到此人。
想通了这一点，耿直刚才生出的恐惧立刻就消失了。他已经做好了打算，等明天去过警局以后，就做好准备工作。一旦时机成熟，就邀请几个朋友，对大杂院做一次彻底的搜查！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耿直再也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便起身告辞。
第二天，耿直来到灵宝市警局，找到自己曾经认识的一个朋友，请他帮忙检测司徒睿交给他的那些香灰。他的朋友原本是街道派出所的干警，姓兰，广西人。前几年耿直做古董买卖的时候，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此人。耿直也曾明里暗里给他送了几件不值钱的玩意，令兰警官很是高兴，两人也因此走得比较近，算得上是好兄弟、兰警官曾对耿直说过，只要有什么事找他，一定会倾力帮助。所以，当耿直得知兰警官调入市局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在刑警队办公室见到了阔别多日的好友。
“事情的经过前一段和乐大爷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关键就在后面了。”兰警官眼神飘忽，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当初的时候。
“凶房”里一家三口死亡以后，曾有一段时间让邻居们谈虎色变，没有人敢靠近，更别说租住在这里了。经过将近一年的时间，那些恐怖的场面慢慢被人淡忘。加上外来人员越来越多，租房难已经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障碍了。“大杂院”位置好，租金便宜，那个房东利用这个机会打出广告去，很快就有人前来看房。
耿直同苏媚对望一眼，没有作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兰警官喝了口茶，望着耿直问道：“耿大哥，如果我告诉你‘大杂院’里确实有鬼，你会相信吗？”
耿直的到来，兰警官是真心感到高兴，急忙请了一天假，请耿直和苏媚二人到酒店，为他们接风洗尘。耿直因为和他关系不错，也就没有客气，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请他帮忙。兰警官一口答应，在点完酒菜以后，请二人稍等，自己直接去了市局的法医室，把香灰交给了法医。
兰警官回到酒店的时候，酒菜刚刚上齐，三人便放下一切心事，开始热热闹闹地吃喝起来。几杯酒下肚以后，兰警官无意中得知耿直昨天就已经来到灵宝市，就问起他为何没有来找自己。耿直正愁不好开口相问，便顺着话音说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找到霍敏欢的下落。他还把从乐大爷处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问兰警官这些传闻是否属实。
乐大爷哼了一声，说道：“年轻人，你别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
耿直虽然没有反驳他，却在心中有了一个猜测：院子里根本没有什么鬼魂、冤魂之类的，都是人在里面作怪，目的就是不让人接近“大杂院”。那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或者是有什么人躲在里面，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兰警官沉思了片刻，对耿直说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能辨得清呢？”
“什么意思？莫非那个大爷的话不尽不实，是在吓唬我？”耿直听出了弦外之音，放下端起的杯子问道。
“那倒也不是。你想，你们俩萍水相逢，他有必要这么做吗？”兰警官端起酒杯，和耿直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思考着。
第十二章交锋一（b）
“闯进去可不行，那是要送命的！”乐大爷顿了顿，“除非你没有进院子，或者是无意之中进了大门而没有往里走。”
耿直听得一怔：“怎么区分？难道说，大院里的鬼魂能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的？这也太玄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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