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锋一（c）
这次轮到兰警官吃惊了：“你怎么猜到是草人？”
“原来是真的！原来这里也有那些可怕的家伙！”耿直说完，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下去，似乎是在拿酒撒气。
兰警官愣愣地看着他，随即回过神来，急忙问道：“怎么，耿大哥知道魇术和傀儡术？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后来呢？”耿直轻声问道。
“后来？后来就更吓人了！当我们将那个盒子带回局里以后，当天晚上，证物室就出现了怪事，不，连整个警局都出了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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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警官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举着喝干酒空杯说道：“耿大哥，你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点我相信。我刚才是因为心里烦，所以说话也不恰当，在这里向你道歉了！说起这件事来，我也很是郁闷，总觉得里面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却就是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信迷信，可是这些事根本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你可是不知道，在我们挖开‘凶房’客厅地面，一眼看到埋在下面的那个长形纸盒子的时候，还以为里面装着尸体什么的。谁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比真人小了一倍的稻草人。那个稻草人分不清男女，身上是牛仔套装，脚上裹着白布，头上包着头巾。它的脸不知道蒙着什么东西，很像是人皮或者是一种高级皮质的材料。圆圆的脸整个是平的，没有鼻子和耳朵。两只眼睛是用衣服扣子代替的，还涂着鲜血，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在它额头正中位置，扎着两根长长的针，已经没入头部，只留下五公分左右的针尾。最让人恐怖的是，它的手脚居然都是真的，被人用粗粗的牛筋线穿着，连接在身体上。那几只手和脚都已经干瘪变色，一看就是放置了很长时间，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说到这里，兰警官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端起耿直刚刚给他斟满酒的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他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酒菜，似乎有些想吐，却终于忍住了。
“你们就没有查一查房子究竟是谁的？它是什么时候建的，都经过哪些人的手？”耿直情急地问道。
“当然查过，你以为警察都是笨蛋，连这点都想不到啊！”兰警官瞪了耿直一眼，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耿直连忙道歉：“对不起兄弟，是我说话不长脑子，千万别生气啊！我就是有些着急，这才口不择言。嘿嘿，咱俩之间又不是外人，你不会为这个就生气了吧？来，咱们干一杯，就当哥哥给你认错了！”话说完，他端起杯子同兰警官碰了一下，一口就喝干了杯中酒。
其后，“凶房”先后住进来一对中年夫妻，两个刚毕业来此找工作的女大学生，一名推销员。这些人都无一例外地死在里面，死状极惨，而且找不到任何外人入侵的痕迹！
耿直只听得心头发冷，眼角跳动不已：“兄弟，难道说这个世上真的有鬼？”
兰警官阴沉着脸，半晌才说道：“你觉得呢？要是人为的，现场为什么没有一点线索和痕迹？那些死者临死前为何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就像是心甘情愿地被人杀了似的？还有，那些流言你认为真的都是捏造出来的吗？为什么别的房子没有问题，就只有这个地方频频出事？”
“兄弟，你先告诉我，那个房东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到他？”耿直激动地问道。
“怪就怪在这里！连续发生几起凶案以后，房东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不然的话，他怎么能任由我们在里面折腾呢？”兰警官泄气地说道。
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面颊，兰警官收回自己的思绪，定定看着耿直，低声说道：“耿大哥，你听说过魇术和傀儡术吗？”
耿直惊得一跳，猛地站起身来：“什么？魇术和傀儡术？难道地下挖出的是草人或者是布娃娃？”
想了想，耿直说道：“会不会有什么密室之类的，那些凶手通过密道进入房间，杀了人后再从密道里离开？”
兰警官点了点头：“你想到的，警方也早都想到了。我们曾经找过房管部门，也问过‘大杂院’里住的最久的老人，没有人记得里面有密室之类的。后来我们还请了几名对机关消息颇有研究的专家，对‘凶房’做了细致的检查。甚至还请来了施工队，把所有房间的地板撬了起来，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密室和暗道。只有一件事有些奇怪，让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现场没能找到任何有助于破案的线索，警方只得将目光转向其它方面。调查走访左邻右舍，追查画家的行踪，寻找他的家人，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谁知，画家就像从天掉下来的一样，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网上发布的认尸启事也毫无动静。
两个月后，警方无奈地将此案列为悬案，案卷也被放置起来，等待某个线索出现，再进行追踪。
“什么事？莫非是在地下挖到了死尸之类的东西？”耿直打了个冷战，两手抱着自己的胳膊问道。
兰警官眼神有些飘忽，喃喃自语地说道：“死尸？要是死尸就好了！”
耿直一愣，急切地问道：“难道说，比死尸还要可怕？”
第十二章交锋一（c）
当时，兰警官刚刚调来，也是第一次来到“凶房”，头一次近距离接触死人，自然被吓得不轻，一个多星期都睡不好觉，每天夜晚被噩梦缠身。
经过法医验尸，死者死于三天前，死因是被人砍掉了头颅。奇怪的是，房间里看不到一点血迹，也找不到任何的可疑痕迹。客厅，卧室，厨房，都没有外人的脚印和指纹，都是画家自己留下的。不仅如此，房间里窗户完好，都被死者关得严严地，从外面根本打不开。门是防盗门，里面还加了两道锁，除非是主人自己开门，否则外人休想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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